祁潜笑着说:“环儿……”
贾环捂着脸不理他,丢死人了,也太快了点!
祁潜将他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暧昧地说:“环儿,别装傻逃避劳动!我才帮了你,你可不能这么不义气!”
一边说,一边拖着贾环的手往他那里按。
贾环有些害羞,却也真的好奇,上次太潦草了,还不知道他的尺寸呢!于是,半推半就地摸了上去,不禁猛咽了一口口水:蔚为壮观呐!
祁潜含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喜欢吗?”
贾环啐了一口,说:“我为什么要喜欢?”
祁潜将贾环的头从自己怀里刨出来,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却霸道地宣称:“你必须喜欢!”
这一阵折腾啊。
弄完了之后,贾环甩着酸了的手腕子,愤愤不平地说:“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么久都不出来!帮你做这一回,我都弄好几回了!”
说完了之后,贾环恨不能咬自己的舌头,这不是自揭伤疤吗?小都不说了,还不持久!我的男性尊严啊。还有,嘤嘤嘤,我才几分钟,他起码半小时,要说互帮互助的话,自己简直亏大了!
祁潜拿了帕子帮贾环擦手,哄着他说:“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多麻烦你了,我保证!”
贾环不解地说:“那你光是帮我吗?”又拨拉了一下祁潜软下去的地方,同情地说:“这么大一只,一直忍着会很难受吧?”
祁潜一头黑线,随后将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拉过来,说:“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用你的手,但是,我可以用你的身体。”
贾环在他怀里扑腾着身子,嘟嘟囔囔地抗议说:“想得美!”
祁潜理所当然地说:“想嘛,当然要往美的想。而且,环儿,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和我想的一样好,所以,我很期待。”
贾环:“期待什么?”
祁潜亲了亲他的唇角:“色欲惑人。现在呢,你考试要紧,我就先忍着,不叫你分心。”
贾环“哼”了一声,说:“我是那么容易被外物影响的人吗?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分心?”
祁潜哑然失笑,道:“噢,环儿,你的意思是叫我现在就放马过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祁潜的手便暧昧地下移,停在贾环的后臀,在那一道沟渠处似有若无地轻轻碰触,挑逗地说“还是算了吧,再等几个月,你这里再长大一些,就好用了。”
贾环对这个没学过生理卫生的鱼唇的人很无语,那里怎么会长大?你当是和脚丫子一样吗?个子往上蹿一截儿,脚丫子就随着大一圈?
两人正在腻歪间,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祁潜马上给贾环盖严实了被子,自己则坐了起来,向着门外问:“谁在外面?”
门口响起一个焦急而惶恐的声音:“殿下恕罪。是皇上到处找您找不着,传出旨意来说只要找到您,就让您马上去翊秀宫。”
祁潜吃了一惊,问:“出了什么事吗?”
门口的人说:“属下只知道皇上还在翊秀宫等着您呢,其余的属下一概不知。”
祁潜马上起身,也不叫人伺候,便自己跳下床去快手快脚地穿好了衣衫,回头对贾环说:“你接着睡吧,现在才四更呢。好像出了些不太好的事,我先进宫去看看。要是没啥大不了的事,我一会儿再回来送你回家。”
贾环点点头,看着他出去了,心里也有些忐忑:这大半夜的会有什么大事呢?连皇上都惊动了?该是什么军国大事吧?
祁潜一路策马狂奔,终于在戊时将末之时赶到了皇宫。
天边几颗惨淡的星星,照在飞檐的瑞兽上,暗黑的影子投射下来,似乎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祁潜走过专门用来杖责犯错宫人的暴室的时候,瞥见不断地有包裹着人体的白色长口袋被抬出来,心里泛上浓厚的阴影:深更半夜杖毙这么多宫人,难道和王妃有关?而且,事态很严重?……
祁潜心中一凛,越发大步流星一般赶往翊秀宫。
翊秀宫内外灯火通明,外殿的门口赫然挂着一对……白灯笼!
祁沛正在殿外倚柱翘望,一见祁潜的身影,便忙飞奔了过来,一脸关切地说:“七叔,皇爷正在发怒呢,你这会子进去可要当心啊。我有个主意,皇祖奶奶也在里面,你一会儿就往皇祖奶奶的怀里钻,皇爷再生气,也就不好打你了。”
打我?为什么?父皇脾气暴躁,气急了的时候会动手殴打子孙,甚至有一次掏出一把小刀来气得要杀一个不听话的庶出皇子,可是,对于祁潜和太子,还有祁沛却是向来都疼爱有加的。祁潜心里一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祁沛说:“唉,七婶她……还有才生的小皇孙…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祁潜疾奔入内后,却见难得出东宫一步的哥哥即太子祁渊、还有满头银发的皇太后居然都在这里,更别说正中端坐着的一脸阴沉的皇帝。
皇帝见到祁潜就眼中冒火,拍桌大骂道:“你死到哪里去了?到处找不到你!”
祁渊忙劝说道:“事已至此,父皇再责骂七弟也是无用的了,再者,一会儿见了小皇孙,七弟只怕比您这会子的心情还要难受………”
祁潜的脑子里转过无数的念头,来不及一一细思,又见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的慧贵妃被人搀扶了过来,指着祁潜哭着说:“你跑哪里鬼混去了?我那苦命的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皇太后不悦地说:“这关老七什么事儿?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孙媳妇还好好地,他能知道今天会出事吗?也不知道体谅体谅人心,光是知道怨天尤人!”
说着,皇太后便拉着祁潜的手,缓缓地说:“潜儿,你别难过,孙媳妇是去了,你这便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还有才出生的小皇孙,据太医说是有眼疾,且看以后能不能治得好,实在不行也没法儿,想来是你命里的劫数,没躲过去啊……”
似乎一道闪电劈过祁潜的身体,叫他动弹不了。
第85章
随后,祁潜被祁渊祁沛父子陪伴着去了停放秦王妃尸体的侧殿。
见到秦王妃惨白的遗容,祁潜的脸上不可抑止地露出哀痛的神情,早上还活生生的人不过是昼夜之间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就算是个熟识的下仆也会于心不忍,何况还是他的结发之妻,还怀着他的孩子!
回正殿的途中,太子握住弟弟冰冷的手,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弟弟要节哀自珍啊,你要是倒了,小皇孙该怎么办呢?”
祁潜紧紧地抿着唇,形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孩子!”回到正殿的祁潜忽然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得不忍卒闻,“抱来给我看!”
皇太后和皇帝对视了一眼。皇帝见了宝贝儿子这一番模样,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反而是生怕他悲痛过度。皇太后也知道皇帝的焦虑担忧,便说:“唉,这会子就不看了吧,等过几天你缓过劲来了再看不迟。那孩子暂时放我那里看着,你也好放心些。”
祁潜执意要看,皇太后没法,便命宫人去抱了来。小皇孙此时正熟睡着,因为在母体里待的时间长过一般的婴儿,他的头发居然一片黑油油的快长到耳后了,皮肤也不像一般婴儿那般皱皱巴巴的,十分地平整。
祁潜接过孩子,皇太后便在一旁心疼地咂嘴,道:“潜儿,你哪里会抱孩子?这才出生的娃娃是最娇嫩的,你抱得他不舒服,看吧,孩子的小眉毛都皱起来了。来来来,给我给我!来祖奶奶这里来,乖乖重孙子哎……”
果然,孩子好似不适一般地皱着小脸几乎要皱成核桃,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祁潜只好将孩子递给了皇太后。说来也怪,也许真是他抱得孩子不舒服,那孩子在皇太后的怀里砸吧了一下小嘴,又呼呼地睡了。
皇太后抱着孩子,啧啧赞叹道:“看这孩子长得多好看,和潜儿小时候简直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将来准是个俊俏小儿郎!皇上,您给小皇孙赐个名吧。”
皇帝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说:“要是眼睛是好的的话,倒真是一个样……”
祁潜心里一痛,下意识地看往孩子的眼睛,只见他长而纤浓的睫毛微微颤抖,荏弱得像夏夜的流萤一般,似乎稍不注意他幼小的生命就会消失不见。
皇帝听说皇太后要将祁潜的孩子带往慈宁宫暂住,忙说:“老祖宗,这怎么行?您自己身子骨要紧,哪里禁得起一个小奶娃娃闹腾的?”
皇太后说:“可是,放哪里合适呢?孙媳妇的事现在也没个定论,还不知道是谁弄黑心下的手,没准是秦王府里的人弄的手脚,下的慢性药也未可知。这孩子本来就七灾八难的,潜儿再疼他,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也唯有我带着还安心些,横竖也累不着我,那么多人伺候着呢。”
祁潜不肯,跪下说:“老祖宗疼我,我满心感激,但是,这事情万万不可叫老祖宗劳累。孙儿不孝,已经让老祖宗和父皇操心难受,现在还要诸事不理,将自己的担子都丢给老祖宗,更罪不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