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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喜欢 (杏仁茶)


  “你不会喜欢男的吧。”黎子阳突然冒出来一句。白岚浑身一震,几乎立即哭喊出来:“不是,我不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已经拷问过自己了,他曾经为这个答案一个人躲在洗衣房里偷偷哭到天亮。“别喊啊,你不怕把人引过来吗,太丢人了你这样。”黄煦笑了笑,刷子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龟头,细密的刷毛在柱身上来来回回轻拂着,一会儿白岚的分身就膨胀着挺立起来。白岚已经挣扎得安全脱力了,小腹那块随着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像条被甩在甲板上濒死的鱼,嘴上胡言乱语着一些求饶的话。可惜黄煦他们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黎子阳吹了个抑扬顿挫的口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嬉笑起来:“怎么不是了,这不是马上对着男人站起来了嘛。”白岚只觉得宁愿再被揍吐血、被揍进医院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那种羞耻的感觉比身体上的痛意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不过这事你哥知道吗?你喜欢男的这事儿。”黄煦调笑道。白岚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瞬间完全是懵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压制他的人跪坐起来,伸长了手死死抓住了黄煦的裤脚:“黄少爷,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你们搞错了。”他话没说完就被人踩着肩膀压了回去,黎子阳掏出手机,解锁:“你猜诺白看到了会怎么想?”“我猜啊……我猜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黄煦抬起腿把白岚的手甩脱。一屋子的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黎子阳撞了撞黄煦的肩:“可以啊,你这句说的有水平。”白岚的两只脚踝都被人扣住用力往外推,于是那里大敞着暴露在外,他感觉到黎子阳靠近了,然后是咔咔几下拍照声。
  不要!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这种新“玩法”果然让一群人都兴奋了起来,每天放学白岚都会雷打不动地被押送到洗马房,开始新一轮的酷刑。就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有一天他居然在马场上意外撞见了陈诺白,白岚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双腿已经自动迈到赛道上。陈诺白骑马过来,一开始没减速直直向着白岚冲过去,白岚好像不怕死一样不避不让,狠了心要拦他,陈诺白见状急忙拉紧缰绳,好不容易堪堪停在他面前,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有病?”这是那天以后陈诺白第一次和他说话,白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他有太多太多话想对陈诺白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抬头仰望着陈诺白,不敢叫他“哥”了,叫了一声“少爷”:“那个……我已经改了!我真的在改了!以后不会了!”“所以呢?和我有关系吗?”陈诺白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白岚觉得他这个眼神轻蔑又嫌恶,像在看什么黏在身上的脏东西,他还是没忍住,一声“哥”从喉咙里滑了出来。陈诺白握着缰绳的手一僵,眼神也跟着冷下来:“滚,还是你想被踩死?”
  那是最后一次,白岚赤裸着倒在洗马房的防滑地板上。几个人一番折腾,他那东西竟然还是软趴趴地垂在下面,一点要立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没骗陈诺白,他真的被迫“改了”,而且以后可能都“不会了”。黄煦的鞋底在他身下的软肉上来回搓弄着:“怎么回事啊?这小子不行了?”黎子阳坐在那儿抛着手机:“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让我们今天发什么东西给诺白看啊。”白岚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抖,缩着腿去抓勾在膝盖上的裤子。黄煦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马具。
  直到黄煦把马辔的笼套环上他的脖子,白岚都不敢相信他是想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因为极度恐惧,他开始无意识地流泪,一连串的胡话从嘴里疯狂冒出来:“不要!黄少爷!学长!黄煦!不要……”黄煦捏住他的两腮,把口衔塞进他的嘴里勒紧。白岚只觉得嘴角仿佛被生生撕开,火烧一样疼。就连黎子阳都有点被这架势吓到了,放下手机慢慢站起来:“你这……有点过了吧。”“哪里过了?”黄煦把马鞍安在白岚后腰上,一跨腿坐上去,猛地一扯缰绳,白岚整个上半身都被掰得折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白岚无比凄厉地呜咽了一声,整个人仿佛从腰的地方被斩断了,笼套紧紧扣着他的脖颈,皮质的带子勒在他的喉管上,那是一种比溺水更直接的窒息感。黄煦贴着他一字一句说:“牲口嘛,就是这样被人骑的,知道吗?”下半身一凉,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被拉了下来,白岚昏昏沉沉别过头,看到黄煦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条马鞭,确切的说,——是陈诺白的马鞭。白岚不可能认错,因为他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去年陈诺白送他的生日礼物。然后马鞭坚硬的骨质手柄捅进他的身体里,撕碎他,贯穿他。白岚浑身痉挛一样剧烈抽搐着,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几个几乎不像人声的惨烈音节。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修不好了。
  那是白岚最后一次去学校,后来他去求陈天源,说想去别的地方上学,随便哪里,只要不是A市,随便哪里都可以。临别的前一天,他又见了一次陈诺白,陈诺白回家了一趟,两个人刚好在花园里碰上。多巧啊,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花园里。陈诺白先开口:“听说你要出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享受豪门阔少的生活了吗,陈、少、爷?”白岚心里、胃里一阵绞痛,这次他没有叫“哥”,也没有叫“少爷”,只是叫他的名字,三个字:“陈诺白。”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陈诺白一脸淡漠地看着他:“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叫陈诺,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
  白岚的心脏随着这句话狠狠震动了一下,然后他惊喜地发现它再也不痛了。


第十一章
  其实很多时候白岚分不清:是对陈诺白的爱在艰难支撑着他多活一天,与此同时对陈诺白的恨每分每秒都会多杀死他一点,还是,刚好相反。如果说他对陈诺白有十分感情,其中有八分都死在十六岁那年夏天里了,剩下的那些分置在天平的两端。爱多一些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活出个人形;恨多一些的时候,好像就连这一点都变得万般困难。
  比如现在,当那句“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不是你吗”从喉头滚落出来,白岚知道自己又一次……又一次失控了,而上一次他把陈诺白掐得脖子上满是乌青的指痕,涂了好几天药膏才消掉。陈诺一翻身摔坐到地上,一边揉着发红的手腕一边一脸畏惧地看着他。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白岚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静一点,他按着胃站起来,把放在桌上的纸袋子拿过来:“乖,今天帮你买了布丁。”中午特意让司机去陈诺最喜欢的那家店买的,陈诺以前不爱吃甜的,现在就跟小孩一样特别喜欢甜品点心。白岚有空的时候自己在家做,没空就去店里买,总是把这事记在心上的。
  陈诺僵了一下,他先前是看着那个女人把纸袋递给白岚的,心里顿时又膈应又委屈,非但没接,还伸手啪一下打开了。白岚只当是自己刚刚凶了他几句他还在闹脾气,一面轻声细语地安慰一面把人按进怀里。很小的时候陈诺最喜欢这样抱玩具熊一样把他搂着给他喂东西吃,有一次唐玉玲都被逗笑了,问陈诺白:诺诺这么喜欢弟弟啊?陈诺白说:因为小不点是我的小宝宝呀。白岚不懂怎么爱人,他所有表达爱的方式都是从陈诺白那里学来的。
  他把陈诺抱腿上,手臂圈住陈诺的腰,打开袋子拆了一个布丁,拿小勺舀了一小口,好声好气地认错:“哥,我错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陈诺一时想着这东西是那个女人送的,一时想到白岚瞒着他和别人在外面吃喝玩乐还骗他在公司加班,心里顿时又气又急,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小勺都递到嘴边了,陈诺紧紧抿着嘴就是不肯松口,白岚一开始还十分耐心地哄着,后来陈诺别过头一抬手直接把东西全打翻在地上了,屋子里突然静了一下。白岚本来就喝了很多酒,加上那些酷刑一般的纷乱回忆,瞬间脾气也上来了。
  他抓住陈诺的肩一把将他扔在沙发上,拧着他的脚踝翻了个面。也许是白岚的表情太可怕,陈诺不安地往上窜了窜,睡衣也跟着缩了上去,露出一截细白的窄腰。白岚顺势探手进去,拆礼物一样把陈诺上上下下脱了个干净。陈诺赤条条的被他按着,背上莹白一片,就后颈那一小块被衣服标签硌得有点发红,白岚俯下身在那片粉红色的皮肤上轻轻巧巧地啄了一下。陈诺只觉得颈椎里像有电流滚过,整个人都微微战栗起来,脖子那片麻酥酥、软绵绵的,渴求着更多的碰触和亲近。可惜白岚好像并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陈诺只好拼命偏过头,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去找白岚的嘴唇:“阿岚亲亲!”白岚故意不主动靠近,等陈诺凑上来就敷衍地和他亲一下,然后迅速退开,如此四五遍,陈诺终于有点恼了,白岚笑了笑,托住他的后颈把他按向自己。
  陈诺嘴里清清甜甜,全是儿童牙膏的果香,而自己只有这一身散不去的肮脏酒气,白岚腾起一种自己把陈诺弄脏了的错觉,心中猝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舌尖滑过柔韧的牙床,从两排齿间强行楔进去,再绕过舌苔,点触挑弄敏感的舌筋。陈诺不知所措地伸着舌头推拒着,结果反倒被白岚绵绵卷住,嘬出一声夸张又响亮的脆响。白岚却还不肯放过他,又柔柔衔住他的下唇,尖尖的犬齿似有若无地磨蹭里面的软肉。陈诺整个人被白岚拿捏在手中脱不出身,小狗一样吐着舌头淌了一嘴口水,意乱情迷地嗯嗯轻哼着,没注意到白岚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脊柱沟一路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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