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那一句话挑动了心神,慌乱中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朕是你男人才对!”
一句话拨云见日。
林粲扑哧一乐,走过去坐在皇帝身后,伸手揽住他的腰,附在耳边起腻,“甭管谁是谁的男人,横竖我不成亲,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帝:“你就是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成不成亲的两头的话都叫你一人说了,你又不是三岁孩子,挺大的人了说话出尔反尔的,也不害臊。”
皇帝嘴里埋怨着他,心里却敞亮了,自从林粲说了要娶妻的事,皇帝就觉着将来必有个女子横在他们二人之间,如鲠在喉,上不来下不去,拦着吧,不合情理,不拦吧,又实在窝心,这会子林粲自己说不娶了,皇帝的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甜丝丝,粘乎乎的,说出的话都不知不觉的带出了几分撒娇的语气。
林粲把人搂紧些,蹭蹭皇帝的脸,说道:“你这可算答应了啊,以后谁再给我提亲你都得替我拦着,”
皇帝放松了身子背在林粲的肩膀上,两人呼吸可闻,静静的倚在一起,皇帝心里终究有些愧疚,他说:“你真的不娶吗?你不怕旁人说闲话?”
林粲觉着自己就是个傻子,以往和皇帝闹什么别扭,这会子搂着人亲亲热热的多好,皇上又瘦了,瞧这小腰细的,这小肚子上一点肉都没有,平平整整的,这……
皇帝按住林粲的手,“莫要胡闹,朕与你说正事呢!”
林粲的手停在肚子上,来回的摩挲在腰腹之间打着圈,扭头在皇帝的脸上啄了一口,才说道:“谁敢说我的闲话,拉出去砍了。”
皇帝仰着头微笑,后背微微震动,传到了林粲的胸膛上,林粲觉着心口一热,凑到皇帝耳边说起了情话:“我要娶就娶你,这世上只有你配做我的嫡妻,其他人都是过眼云烟,一会子就被风吹散了,我只恨你这个皇帝的名头,与你来往便要偷偷摸摸的,但凡你换个身份,我必定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皇帝听着耳热,心里美的不行,嘴上却还不依不饶,他说:“平日里都说你没心没肺的,却不想说起情话来这般顺口,也不知说过多少遍了。”
林粲瞥了皇帝一眼,随即把头埋到皇帝的颈窝里傻笑:“这会子真该找面镜子,好叫你瞧瞧自己都笑成什么样了,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了,还嘴硬呢!你这人真够别扭的,明明舍不得我,却口口声声的要我成亲,你说说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也就是我不嫌弃你。”
皇帝被说得臊了反舌相讥:“你才别扭,明明不想成亲却说……”
林粲:“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我也是个别扭的,咱们俩正好凑成一对,一个大别扭一个小别扭,这才般配吗。”
皇帝瞪了他一眼,那含嗔带怒的小眼神勾得林粲心里冒火,他吞了一下口水,说:“咱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皇帝:“怎么说?”
林粲涎皮赖脸地腻在皇帝耳边:“那我今晚上……能不能,啊,行不行啊?”
皇帝想起在林府那一晚的滋味,不知不觉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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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木有肉的,写肉太耗精力了,目前真不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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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借刀杀人
第二天一早,乾清宫东暖阁里与往日一样,天不亮的时候就有人起来为皇上准备着上朝的衣裳用品,首领太监戴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站在蓝地开光仙鹤织锦帏帐外头躬身施礼,轻声说道:“万岁,该起了。”
帏帐里面没有动静……
戴权咳嗽一声,提高了嗓门,又说:“皇上,该上朝了。”
里面这才传出了一些被衾翻动之声,和模模糊糊的两声哼哧,戴权以为里面的人醒了,就去挑开帏帐,没承想,一只枕头迎面飞来,正打在老太监的鼻子上,他哎哟一声,连忙放下帏帐跪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帏帐里面传出一个骄纵至极的声音:“老东西,爷的屁股也是你看得的!”
戴权一边请罪一边在心里嘀咕,都这么大人了还光着屁股睡觉,也不嫌害臊!
皇帝伸了个懒腰,哈欠打得极舒畅。翻过身来教训林粲,“别胡闹,你以后经常住在宫里,总要有内宦服侍的,回头你在乾清宫的小太监里挑两个伶俐的,叫他们贴身伺候你。”
林粲把皇帝拽过来,叫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伸到他后背,顺着光裸的脊背往下摸……
“我先跟你说好啊,我可不住在宫里,这里边规矩太多,我自在惯了,受不得那些个管束,”
林粲的手停在皇帝的腰上轻轻的按揉,昨个晚上折腾狠了,皇帝一直在喊腰酸,
“再往左边一点,”皇帝舒展了身体享受着林粲的服侍,“你还回府里做什么,你妹妹在朱府里住着,你一个人回去守着一个空落落的院子,多无趣!”
林粲:“我妹妹也不能总住在先生府里,过几日,流言的风头过了,我就要接她回来的,师娘的年纪也大了,不好叫她太劳累。”
戴权还在外头跪着,他不敢拦皇帝的话头,就挑着林粲说话的间隙,劝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皇帝不理他,林粲的手又大暖,晤在腰上非常舒坦,“你偶然回去一遭也使得,只是朕不放心你,你这个人,馋嘴猫一样的品性,一时照看不到就要做怪,若回去必得朕的人跟着你,时时看顾寸步不离才行。”
林粲的手又向下滑……
“我身边跟着一群太监像什么样子,早晚叫人瞧出来,”
那紧闭的小口经受了一夜的开拓还未恢复,柔软可怜的没什么力道,四周的褶皱被膏脂浸润得油滑无比,手指轻易的就钻了进去。
皇帝痛骂:“混帐,昨晚折腾一夜还没闹够吗!”
林粲也不理他,只管加了一根手指进里面翻搅,经过滋润的内壁十分敏感,三两下皇帝就耐不住了,
林粲顺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缠枝莲纹的小瓷瓶……
皇帝按住林粲的手,质问道:“你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叫朕怎么放心!昨晚上朕一时迷糊没想起来问你这码子事,这会子被朕逮着了,你可得说个清楚明白。”
林粲讪笑着:“这不是来找你吗,出门时特意带上的,我想着你那么疼我,哪能舍得我独守空房呀,这不就用上了吗!”
皇帝不信,抬起头来瞪着林粲,“你说的是真话?”
林粲说的自然是假话,所以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只能一把把皇帝掀翻,顺势压上来,
“先别管这些,我还没吃饱呢,好四哥,再赏我一回吧!”
戴权在外头哭求:“皇上,再不起身就真来不及了,文武大臣都在乾清宫外头侯着呢!”
皇帝先骂林粲再骂戴权
“不省心的东西,都这会子了还和朕说谎!”
“你滚出去,就说朕今个身上不爽利,早朝……嗯,免了。”
林粲得意的大笑:“这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皇帝也闹开了,随着他胡说,“爱妃,快来侍寝吧。”
林粲:“遵~旨,臣妾一定用力伺候皇上,保管皇上舒服得欲,仙,欲,死!”
戴权实在听不下去了,老脸涨得通红,甩下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跑着去传旨了。
……
不出一个时辰,皇上圣体违和不能早朝的消息就传遍整个皇宫,如今,东六宫里住着的是太上皇的嫔妃,西六宫中住着的才是皇帝的嫔妃,所幸这父子二人都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后宫的娘娘们并不多,两代帝妃加起来还未将后宫填满。
皇帝的嫔妃都想趁这个机会到皇帝面前献个殷勤,可惜,皇帝歇在乾清宫里,乾清宫不是人人都去得,后宫里除了正宫皇后,其他人无旨不得擅入。
皇后娘娘乌氏是皇帝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娶的嫡妻,出身自武将世家,与嘉勇公的夫人乌氏同出一门,娘家没什么势力,也没有贤能的人才,如今在这朝堂上,竟然见不到皇后的外戚势力,这个事也怪太上皇当年糊涂,听了贵太妃的话为皇上娶了一个没落世家的女子,门第虽高,却后继无人,整个乌氏家族,提得上台面的人,竟只有皇后并嘉勇公夫人两位女子。
所幸皇后性子贤惠温和与皇帝相敬如宾,帝后二人成亲快十年了,似乎从未吵过架抖过嘴。
皇后娘娘听闻皇帝病了,就坐上她明黄色的八人抬的凤撵亲自前往乾清宫问候,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戴权从乾清宫里跑出来传旨,请皇后娘娘到西暖阁见驾。
皇后迟疑了一下,这西暖阁是皇帝接见朝臣的地方,相当于大家子中的书房,皇帝常在此招见外臣,今个儿怎么会传在此地相见?不过,皇后是个有城府的人,心里想想罢了,断不会问出口,只是领旨,随戴权去了西暖阁。
皇帝斜倚在大炕上,平日里放置奏折的紫檀木束腰小几被撤下去了,皇帝腿上搭了一件杏黄色麒麟纹织锦,一个小太监跪在脚踏上,拿着棉花锤轻轻重重的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