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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 (JAU)


  “新人,发了首单曲,我觉得还算有才华,”楼兰准备扔掉,“自己写,自己唱的。感觉没什么钱宣传,这是我常去的影像店送的。”
  陶一粟接过来,楼兰在他旁边说:“想要送你了,我本来只是想用它垫一下袋子底。”
  陶一粟回去的时候,丁发来帮他拿衣服,陶一粟还不是很适应家里有管家,但是总要有人负责起居。
  “呃……丁青呢?”
  丁发正交待园丁去剪草坪,停下来,跟陶一粟说:“在会议室。”
  陶一粟十分有礼貌,弯了弯身,看起来像是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上了楼。他真的不习惯。
  陶一粟推开门,丁青正跟两个人抽着烟聊天,似乎很放松。
  “我不知道你有事……”陶一粟想先离开。
  “没事,随便聊的。”丁青站起来,旁边两人也站起来。
  “这丁宪,光明的总经理,”靠近丁青的男人伸出手跟陶一粟握了握,“这是王四平,营销总监,也是我大学同学。”远一点的男人伸出手跟陶一粟握了握。这个人,陶一粟见过他的名字。
  丁青继续,这次指着陶一粟:“这是……”
  “陶公子嘛,”丁宪接过话,“知道。”
  陶一粟看向丁青,丁青叫他一起坐下:“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哎,拿的什么?”
  “这个,”陶一粟递过来,“海报。”
  丁青接过来展开:“姜琦?”然后抬头看陶一粟,“我们的那个姜琦?”
  陶一粟觉得这个称呼很好笑,但还是点点头:“对啊,我们的那个姜琦。”
  “这人我知道。”王四平也看过来,点了点海报,“原来在网上翻唱别人的歌,粉丝还挺多。申请了我们的培训生,不过好像不是自己申的吧。已经有人去跟他联络了,不过不好说,他就发过一首歌而已,还是自费的好像。”
  丁青看着海报笑了一下,又看陶一粟:“你听过他的歌吗?”
  “中午听了一下。”陶一粟拿到海报就去搜了歌。
  “怎么样?”
  歌名叫《杀青》,能怎么样。
  “不好说。”陶一粟只能这么回答。
  丁青扭头看王四平:“签了吧。”
  王四平抬抬眉毛:“签了他?”
  “嗯。”丁青把海报随手一放,“走,吃饭去。”
  ———————————————————————————————————————
  “《杀青》?取这么个名字?”丁青躺在床上翻手机,抬头看陶一粟。
  陶一粟正在逗狗,点了点头。
  丁青笑了笑:“还挺有意思。让我听听。”
  陶一粟翻自己的手机,然后放给他听。丁青听完之后皱着眉:“为什么……这么……哀愁呢?”
  “你以为呢?”
  “我以为,rap?也没提杀啊,青啊什么的,跟题目没照应啊。”
  陶一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丁青以为他吃醋了,掀开被子拍拍:“来,思一下淫/欲。”
  陶一粟放开瓢虫,躺过去,丁青给他捏肩。
  “丁青,你说齐盟为什么不能放手呢?”
  “谁知道他。”
  陶一粟转头看丁青:“你明天几点起?”
  “我明天没事,不起也行。”丁青趴下来亲他。
  “好,我们明天早起跑步吧。”
  “……行。”
  “去山庄后面的江堤吧,先骑车过去,再跑步。”
  “行。为什么突然要锻炼身体,我还以为你准备退休养膘了。”
  “嗯……生命在于运动。”
  


第77章 局 6—成住坏空 下
  丁青要被陶一粟气死了,陶一粟现在居然想教他画画,买了笔墨和砚台,特别有兴致地教丁青画画。
  具体是这么做的,陶一粟铺纸,丁青铺纸,陶一粟蘸墨,丁青蘸墨,陶一粟点了一个点,丁青跟着点了一个点。然后陶一粟就着那个点画了一只鸟,丁青……
  陶一粟欣赏着自己画出的鸟:“我小时候是从鸟开始学画画的,我很喜欢鸟,我还跟我爷爷去过一次美院里的观鸟旅行。清早就开始爬山了,我就看过那么一次,后来因为懒得起床,就没再去过了。画画最高也就到画着鸟。”
  丁青对着自己那个黑点涂涂抹抹,最后把纸戳穿了,陶一粟看了他一眼,丁青很想放下笔:“陶公子,我连字都写不好,真的,画画太难为我了。”
  陶一粟毫不气馁,收起笔墨:“练字也可以。”说着又摊上一张宣纸,蘸好墨递给丁青,丁青拿过来就随便写,写了个“一粟”,写得非常丑,下笔重,笔尾干瘪。陶一粟摇摇头,拍着丁青的肩膀鼓励他。
  丁青看他:“非得学吗?”
  陶一粟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丁青的名字:“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丁青环住他,开口就唱:“听听那时我们的,该你来……算了,您别来了。”
  陶一粟不得展歌喉,在纸上挥毫,接着“丁青”二字,接着写:大傻。
  以漂亮的一个X收尾,尾端还有墨星点点。
  丁青鼓掌:“牛逼。我们卖艺又多了一门手艺。”
  “你怎么老想着卖艺?”
  “居安思危。”丁青看着陶一粟的字:“是我不会鉴赏,还是您这字和您画那鸟一样,都相当普通啊?”
  陶一粟握笔沉痛:“疏练疏练,伤仲永。”
  丁青安慰他:“仲永可比你快乐多了。”
  这算什么安慰,陶一粟看丁青,丁青试着找补:“我们俩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是不高兴,你是没头脑。”
  “我没头脑?”陶一粟邪魅一笑,“我就是靠机智出名的,比我名声更响亮的是我的传说。”
  丁青听着这极其熟悉的论调,忽略他的剽窃事实:“你可不就是没头脑吗?你想啊,你大事上任性,小事上讲道理,本末倒置。”
  “大事任性?”
  “对啊,在决定你人生方向的问题上,你听从感觉,不能理性思考。”丁青还是在笑,陶一粟其实已经不笑了,“虽然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感觉’太难把握了,它会一直变,不能用来指导你。你没想过某些共同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好像一门心思要由着自己性子来。你懂我意思吗?”
  “那你呢,要你你怎么办?”陶一粟看他。
  丁青已经发现陶一粟脸色不对了:“没有啊,我就随便说说。”
  “你怎么办?”陶一粟坚持。
  丁青舔了舔嘴唇,偏了一下头,最后还是决定转过来开口,跟陶一粟对视:“我不会想从任何人那里要解脱的,我但凡能走,就不会回去。”
  “严家需要你呢?”
  “就别想。”丁青撇着嘴,一脸嫌弃,“我根本就不会在乎。”
  “严武和严梦呢?”
  “死了。”
  陶一粟看着丁青,丁青也回看他。
  陶一粟甩下笔,抿着嘴一言不发走出去。丁青知道他生气了。陶一粟很少生气的,丁青看着他离开,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一粟已经两天没跟他说话了,睡在另一间房间,丁青试图道歉,但是“对不起”讲完还总要为自己辩解一番,说得不痛不痒,歉就没道成。
  丁青道不出歉,他就没觉得自己错。
  陶一粟最生气和难过的是,丁青把陶一粟的经历轻描淡写地带过,就像他读书一样,没有半分代入感。丁青没有过去感,他活在以后,生命之前的东西,挡路的可以通通扔掉。随着丁青逐渐掌权,他变得更加得意,更加冷漠,对人和事都渐渐失去耐心,并无意识地想要控制别人,居高位的病症。本来陶一粟是不受这番影响,但丁青过得显然太得意了,举最明显的例子,关于丁青的私生活甚至没有龊语传来。丁青跋扈得很,自以为是,想给别人讲道理,终于波及到陶一粟身上。
  丁青要出发去香港,临出发之前敲了敲陶一粟的门:“我走了。”
  门里没动静。
  “有什么要带的吗?”
  门里还是没动静。
  丁青翻了翻眼皮,叹口气,转身就走了。
  陶一粟站在门后,听着他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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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更的案子判了又告,反反复复,这次终审。
  高更住了监狱,瘦是瘦了,但气色很好,站在被告席上还冲丁青笑了笑。丁青也回笑了一下,顺手指了一下旁听的丁子语,如愿看见高更的脸色渐渐暗沉。
  场上的形势对高更比较有利,丁青也很淡定。
  自从高更入狱,丁青日均接恐吓信两封;汽车在路上让人逼停过三次;他在跑马场买的马让人杀了,四肢锯断摆在马场中心;丁氏楼里送来过炸/弹;丁夫人家里每天晚上有人往院子里扔闪光/弹;丁青家附近的树被锯了个干净;游泳池里某个晚上全是红油漆。
  不过能怎么办呢。恐吓信警察也查不出什么,丁青就塞进柜子里;汽车让人逼停就必须下来打架,没死,以后都不走没监控的地方;跑马死了就压下来埋了,不然传出去会显得丁氏弱;楼里的炸/弹发现得早,没造成什么影响,这个可以告诉媒体,带带舆论,毕竟是未遂犯罪,还能显出势均力敌;丁夫人搬去美国;树锯就锯了吧,换新树种;游泳池换个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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