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你有病吧。”李山看见刘成出来,怒气已经完全消散了,翻了个白眼盯着他说道,“我那题马上就做出来了,你他妈就一直在我旁边拍拍拍,我现在要好好学习,不玩游戏了,像南哥和班长学一下行吗?”
刘成现在没工夫去吐槽李山说出要好好学习的这种话来,他现在还沉浸在谢终南对着步凡笑的那个样子,
“我他妈拍你不是找你玩游戏,你觉不觉得自从上次南哥把班长的水果给砸了之后,就开始改邪归正了。”
“然后前天班长跑去酒吧找南哥,这么两天时间她俩就一块儿回来,这就不多说,南哥刚才看着班长笑来着,还给我说话!你说说认识南哥这么久,这种待遇能不惊讶得和你分享吗?”
李山白了他一眼,
“神经病。”
接着把卷子给铺到了窗口的阳台上,借着冬天早上七点还很微弱的灯光演算了起来。刘成自觉没趣,趴在窗边上睡觉。
好容易两节语文连堂过去,刘成在寒风中吹得脸和手都僵了搓着手进了暖气开得十分充裕的教室,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李山把几套卷子的大题又放在桌子上认真检查了一遍,接着戳了戳步凡的后背,
“班长,你给我看看大题,我不想看答案上的傻逼解答。”
步凡把卷子接过来,
“那没办法,我就是看的那些傻逼解答,要高端操作只能找我的同桌谢终南同志。”步凡笑眯眯的把卷子放到谢终南桌子上,
“谢终南,给李山看一下。”
谢终南点了点头,拿着卷子开始检查起来。
“牛逼啊凡姐,”李山拍了拍步凡的后背,“我之前给南哥一张卷子她得第二天给我拿回来,这效率有点高啊。”
步凡对着他拱了拱手,
“承让了山哥。”
刘成又在旁边百无聊赖的躺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一把拍在李山身上,
“阿山,山哥,来一根吧?”
“不要,”李山摆了摆手,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拆开往自己嘴里放,“戒烟,我现在是好学生。”
“我去,”刘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又看着刚好把卷子检查完给放回来的谢终南的眼睛,
“南哥,我俩组个队去?”
谢终南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步凡一眼,步凡接过这个眼神也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谢终南怎么突然就看过来了?是在问她同不同意?哎哟这个任务很艰巨啊,要是刘成一下子觉得这个世界没了意义跳楼了怎么办?步凡愣了两三秒,然后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抽烟。”接着伸手在李山桌子上拍了拍,
“山哥,给我来一根。”
李山又从包里掏了一根棒棒糖出来,挑挑眉递给步凡。步凡给放到谢终南手上,
“吃这个吧,和世界第一帅一起戒烟。”
谢终南也没拒绝,把包装袋拆开之后就把糖给放进了嘴里,朝着李山轻轻点了点头。李山又从包里摸出一根扔到步凡桌面上,
“班长也吃。”
说着又摸了一根递给刘成,
“来一根?”
“滚滚滚,”刘成一把推开李山的手,“你们都疯了,再也不是那个通宵夜战的三人组了。”
“含着棒棒糖跟你妈个娘炮一样,南哥现在都沦落到和你一起吃糖了,人心不古,我懒得和你们一起玩了,我得转移阵地。”
说着刘成就起身朝着门外走,李山对着步凡挑了挑眉笑道,
“班长,你把我和南哥都给改造了,刘成你也给搭把手救救呗。”
步凡挥了挥手,
“行的行的,没问题。”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鲁迅先生曾有一句名言,和美女在一块儿待一个小时,和把手放在油锅上煎一个小时,是不同的时间。
所以鲁迅之所以是鲁迅。现在步凡和谢终南在一起快一年的时间,和之前不说话的一年,也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那一年像是赤脚踩在刀刃上行走,过程及其痛苦煎熬。而从步凡发烧那天到高三上学期已经过去一半,就仿佛所有事情都发生在昨天。
看似所有东西都在有条不紊的缓慢行驶着,俞瑶依旧和卿一肖上演着一出,合了又分,分了又合,任何人看了都匪夷所思的剧情。毛子易依旧一个人坐在俞瑶背后,发呆的时候盯着她的后背,俞瑶看不见,步凡能看见,有时候看了心酸,就去给他吃一颗奶糖什么的。李山戒了烟,删了游戏,认真学习起来的他有时候能把步凡从第二名的位置上挤下去。谢终南依旧位居榜单首位,没人超过。只是他们之间的分数差距在逐渐缩小,从一开始的三十五分到现在最多十分的出入。
刘成现在抽烟没人组队,翻墙没人一块儿,上课睡个觉都能感觉到凛冽刺骨的孤独,在高三刚开学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把李山的所有课本借回家,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抄完了所有的笔记,在上次的月考中从从前的两三百分上升到了四百五十六分。成为了老周从事教育事业这么多年来所遇到的最大的黑马。
听说刘成的副校长姑姑在看到这次的刘成的成绩之后,在开教师总结大会的时候激动得哭了起来,然后和老师认真讨论了一番关于周围同学的重要性。毕竟刘成周围坐的是全班的前三名,如果他不学习会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神经病。老周觉得刘成还能提升,毕竟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说不定能冲一下五百五,上个一本。
胡南还在进行自己的单恋戏码,步凡真的不知道这个小朋友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似乎要一不做二不休追求到要不是他死,要不是步凡死,才肯罢手。每天往她桌子上放吃的,上课突然转过头盯着步凡一通傻笑。步凡全当没看见,继续和谢终南李山讨论昨天的数学卷子。
主要老周在一起班会上点名说胡南的英语是弱项,可以找英语接近满分的步凡问问题。步凡说不如找英语已经满分的谢终南问问题,所以胡南加入了谢终南的英语小组,问了几次之后,可能是谢终南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眼神吓到了这位人畜无害的小朋友,他就再也没过来骚扰过他们,只是偶尔回头傻笑一下。
而谢终南在步凡的强烈要求之下,从她自己家迁移到了步凡家中,理由是步凡要当面照顾她的情绪,以免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情绪过激再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谢终南拒绝了一个星期,步凡缠了她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没办法妥协了。
这一年来谢终南的情绪还算稳定,最严重的就是失眠,没有做出过激伤害她自己的事情,那些手臂上的疤也慢慢淡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这样多好啊,谢终南和她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然后继续当同桌。只要谢终南不叫她走,其实叫她走也没用,步凡肯定会一直陪着谢终南。她们会一起走完这一生。
她不知道这样想得会不会太远,可是乐观一些总是好的,不必去忧虑很多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步凡看着旁边的空座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本来欧鹿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出现过了,可是今天晚二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后门,把谢终南给叫了出去。
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谢终南今天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步凡,如果下课我还没回来,你就先回家,聊完了我就回来,不用等我。”
这一年多来步凡已经习惯了谢终南的长语句表达,只是她说话还是分人,但是不比以前,现在是个人都能听到谢终南说上几个字。步凡问过医生,说这是病人的情况在好转。
今天谢终南看见欧鹿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对,步凡看着也觉得不对,但是谢终南跟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是像平常一样平和的,所以她的心从提到顶端变成了悬在半空中。
下课铃响了。
步凡看着后门,等了五分钟,差不多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几个人在路上谈话的声音。步凡微微叹了口气,谢终南很少像这样直接给她提要求,既然提了她就必须得去做。她把书包背上,又看了眼后门,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走到门口把电源总闸给拉下来,门给关上,准备回家等谢终南。
她洗了澡之后就一直抱着枕头坐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又一下醒过来,盯着门口眼睛平均一分钟眨一次,放缓眼睛眨的速度,想着待会儿再眨一下就能看见谢终南从外面回来,笑着看她然后伸手抱抱她。
步凡很怕谢终南会出事,可是又想到谢终南说了会回来,又没那么担心。可是在极度焦躁紧张的情况之下时间过得特别慢,感觉已经过了快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看表才十一点。又等了半小时,步凡实在是没法静下心来继续等,距离欧鹿把她叫出去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这大晚上的要说什么才能说这么久。
步凡甚至胡思乱想到欧鹿会不会因爱生恨,不能忍受谢终南现在和她在一块,要把谢终南除之而后快。
她在手机上快速输入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手机里传来了还带着电流的嘟嘟声,这是通了。步凡的手指在沙发上焦急的敲击着,心里一直重复着谢终南快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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