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师大13级某男,与女友合租于思源小区,女友劈腿带球跑,男生伤心之下寻花问柳,染上艾滋,一命归西。女友阅尽繁华后回头,只能空对坟冢,泪流无语。
N师大12级某女,被舍友排挤后愤然退宿,租住在思源小区,期间多次抑郁自杀未果,忽逢良缘,遇一同系学长,二人分分合合虐恋情深,最终女子持刀捅伤学长,囹圄中悔不当初。
N师大16级某男,租下房子后又二手出租,被有心之人看中,遂改为卖|淫窝点,于17年被警方扫|黄。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江敏哲头痛地看着手中材料,比较靠谱的是13级名叫陶璟的计算机系学霸,这人直到现在都还住在思源小区,貌似是毕业后直接留校了。
还有非常有疑点的14级陈汀兰,调查显示这人租下房子后从没住过,查不到现在的住户名字,监控也很少拍到,更别说正脸。也查不到任何与住户有关的消费记录,每个月的水电费也都由陈汀兰缴纳,就像养了个幽灵。
“什么年代了还只用现金……”江敏哲无力吐槽,“深居简出的过分了,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
“如果有时间实地考察一下就更好了。”他嘟囔着。
陈氏制药的办公楼位于N市CBD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陈郁青从谭家菜走后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回了公司。
他坐在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目光从墙上挂着的大幅字画上掠过,最终聚焦在一面小小的锦旗上。
锦旗上书“医者仁心,救世济民。”八个大字,落款是“华夏心理卫生协会”。
真讽刺,如果心协知道陈氏制药在背着他们做什么,不知道会对自己亲手颁发的锦旗作何感想。陈郁青摇头苦笑。
他最近的情况不太妙。作为陈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和叔叔们的关系貌合神离。他知道那些人在防备着他。陈郁青并不在意这个,他担心的是陈氏见不得光的地下试验。他曾经多次向上反映关停这个试验场,这种违法试验固然能给陈氏带来巨大的利润,可一旦曝光,后果就是万劫不复。他也多次派人明察暗访,但毕竟他还年轻,和那帮老狐狸对上只有吃亏的份。说来实在惭愧,这么久了他连试验场的边都没摸到。
办公室明晃晃的灯光打在陈郁青身上,给他俊逸的脸庞刷上一层上好的釉,视觉上又冷淡了几分。与弟弟的帅气俊朗不同,他遗传了母亲,生就一副阴柔俊美的面孔。他的丹凤眼中盛满忧虑,其实他并没有像跟外人表现的那么胸有成竹,正相反,这是他自上|位后少有的内忧外患的日子。经由晖途律师事务所的那起经济纠纷表面上是由二叔在处理,实际上他才是忙前忙后的那个,董事会将T市分部的陈尹其调过来帮忙——名为帮忙,实则分权。董事会这帮老家伙对他的不满已经不仅局限于背后悄悄使绊子了,陈郁青的威胁使他们开始不顾一起的想要把他从总经理席上拉下来,先从架空他开始。
陈郁青雕塑般坐了好久,掏出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
“杜西,是我。”
“青哥,怎么了?”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音乐声震耳欲聋,名为杜西的青年基本是靠吼说出这句话的。
陈郁青不禁皱着眉把电话稍稍拿离了耳朵,“你先找个安静的地方。”
“得令。”
几十秒后,闹哄哄的声音减小,陈郁青开门见山道,“我交给你的事情查好了吗,还有空蹦迪?”
“啊呀青哥,你这次可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杜西夸张地抱怨,“最终就定位在了宿新大学城,其他的一概不知!”
陈郁青神色微微震惊,宿新大学城吗,难道……
“青哥我有个怀疑对象啊你看看靠不靠谱!”杜西靠在厕所墙上分析着,“15级的江敏哲!”
没等陈郁青回答,杜西开始长篇大论,“首先,这人当初造成的影响很大,他自己最后也是走投无路终于退学,大好前程毁于一旦,他对这个研究计划和N师大当然是有着不小的怨念;其次,发帖人的计算机水平很高,厉害到这种程度的全N师大也找不出几个;再次,他的回复你不觉得明显有种掩人耳目的成分在吗?以他最后的结果,会说出如此宽宏大量的言论吗?还有,这个江敏哲近日来也很不安分,他连续请了好几天的假,虽然以他的工作在家办公也无可厚非,但是正常人还是会按时上班的对吧?综上所述,江敏哲极有可能就是发帖人!”
“江敏哲吗……”陈郁青沉吟,“这人现在在哪工作?”
“给一家软件公司做安全顾问。”
“我知道了,会找人去核实的。”陈郁青言简意赅的说。
“欸青哥别挂,你还没说我刚刚的分析靠不靠谱呢?”杜西提高了声音,但是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妈的!”杜西对着电话竖了个中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陈郁青心更累了,显然这边的调查丝毫不另他满意,杜西的分析也站不住脚——他相信江敏哲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宿新大学城,宿新……会是他吗?
陈郁青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但他很快甩甩头抛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遍地的鲜血是那人对自己的控诉,也是他这些年来逃都逃不掉的梦魇。那是结在他心口的一道疤,平时没事,只要一想起,便痛彻心扉。
“我既盼着是你,又盼着不是你。”他轻轻地吐出自己的心里话。
他若在天有灵,也是希望这个事情可以圆满解决的吧?
随即他狠狠嘲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怕是让顾斩那傻|逼传染的吧。不过如果没有顾斩,今天他弟弟的死活可能就说不准了。
这人真烦。他想。想到顾斩他脑子里就这四个字来回打转。从刚认识起他就看不惯顾斩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表情,看谁都像看弱|智。
还是慰问一下吧。他打开消息界面编辑短信。
“顾斩怎么样了?”
陈汀兰回复得很快:“缝了5针。”
“你付医药费。”
“必须。”
没事就行了。他把手机扔到座椅上,面向落地窗,没再回话。
办公室的灯突然间灭了,夜色吞没了周围的一切。难道是跳闸了?
陈郁青摸着黑去找椅子上的手机,想打电话给供电室。
一阵剧痛从头部传来,陈郁青踉跄着跪在地上。这一记闷棍又准又狠,他视线模糊,努力转头想看清楚袭击他的人是谁。刚一转就被人揪住头发,嘴里塞上了一团布。
黑布袋蒙住了他的头,双手被反剪,一根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
“跟我们走。”来人用管状物体抵着他的头,“你耍花样,我的枪就会走火。”
对方有枪。陈郁青出了一身冷汗。他点了点头,不敢造次。
陈氏制药的大楼一片黑暗。电梯也被人做了手脚通不到办公室。袭击者用手|枪抵着他,从楼梯撤退。
看来是抓活的。陈郁青松了一口气,心里冷静下来,盘算着对方的目的。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刚到楼下他就被塞进了一辆车,开车那人掀起他的头套确定了一下身份后就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
面包车驶入茫茫夜色,两个尾灯拉出两道弧线。很快就混进了车流中,找不到踪影。
第10章 晖途
晖途律师事务所。
王嘉禾步履匆匆地踏进律所大门。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接洽,是和宜华医院那边的人商讨陈氏制药的药品价格虚报问题,按理说这事应该由物价局出面调停,但宜华这边态度之坚决,大有不跟陈氏撕破脸皮不罢休的架势。
“这是以后不想合作了啊……”他嘀咕道,“私立本来口碑就不好,还净瞎整事……”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王嘉禾轻轻推开,看到毕淮趴在电脑前。
“这么早啊?”王嘉禾随手在毕淮脑袋上揉了一把。
“哟,老王。”毕淮睡眼朦胧地直起腰,“几点了?”
“7点。”王嘉禾看表,瞥了毕淮一眼,“你这是整晚没回家?”
“昨个出院和朋友吃饭去了,我那哥们手给划伤了,忙活到半夜,”毕淮伸个懒腰,“我想起来有些事情,直接回事务所来了。”
“你刚出院能有啥事。”王嘉禾不解地看他,“律所现在是很忙,但是还没到要把伤员叫过来干苦力的地步。”
“……”
毕淮不再同王嘉禾说话,低下头仔细研究手中的材料,长时间的住院让他感觉思维混沌,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趁着最近还没有工作,他需要迅速地将状态调整过来。
毕淮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律师,这不得不说是他父亲的影响。他的父亲就是一名很有威望的金牌律师。毕德音的大名在十几年前的律师界如雷贯耳,不管是刚刚入行的新手还是摸爬滚打多年的同行,提起他都竖大拇指。作为刑事辩护律师,毕德音的客户从位高权重的显贵、挥金如土的巨贾,到杀人如麻的恶棍、平凡卑微的百姓,无一不包。他行走于人世间最阴暗的角落,替那些苦苦挣扎于罪孽中的人发出呐喊声,对正义与公平自始至终一片赤诚,退休后转从学术研究,传道授业,依旧力所能及地发热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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