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寻澈没说话,反而咬的更加用力,后来干脆在他耳垂上磨了两下牙齿,仿佛要用他的牙齿给他开个耳洞出来。
周页瑾疼得嘶了一声,“还有完没完了?”
他这句话说完,展寻澈终于舍得把头从他耳朵边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在他耳朵边吹了一口气。
“靠啊。”周页瑾骂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
周页瑾的耳朵也算是二次创伤了,前天的牙印还没消下去,同一只耳朵又添了个新牙印。
展寻澈看着新的牙印,低低地笑了两声,“羽毛球,去不去?”
周页瑾半身不遂地躺在床上,随口找了个借口,“我倒是想去,可咱们没有带球拍和球啊。”
“我以前在外婆家放了一副。”展寻澈含笑答道。
“……”周页瑾侧头看他,“你直说吧,究竟在老家放了多少东西?”
展寻澈把他的被子彻底掀开,“没别的了。”
“我不想去。”周页瑾眼看着被子离他而去,在床丨上挣扎了两下。
“该做一点锻炼了,难道你想长膘吗?”展寻澈指向周页瑾的肚子。
周页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现在还没有什么肉,但过完这个年,就不敢保证了。
周页瑾想了一会儿,皱着脸对展寻澈伸出手,“拉我一把。”
展寻澈依言把他从床上拽起来,顺便理了理他额前乱糟糟的碎发。
“走吧。”周页瑾穿好衣服,先展寻澈一步走出了屋子。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周页瑾站在院子外边儿的土路上,等着展寻澈往出拿羽毛球和球拍。
展寻澈掀开门帘走出来,递给他一只羽毛球拍,自己拿着拍和球走到对面。
周页瑾接球还行,发球技术已经退化到几乎没有了,所以这发球的工作还得展寻澈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羽毛球的?”周页瑾等他发球的空当,随口问道。
展寻澈挥起球拍,发出了第一球,“很早了,一年级那会儿就会了。”
周页瑾跑了两三步接到球,奋力把球打出去,“我比你多玩了两年,怎么还没你玩得好呢?”
展寻澈将球接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东西刚学会一点儿就扔一边儿啊。”
“还挺了解我。”周页瑾笑了一下,他从小到大也算是学过不少东西了,每一样都是学之前兴致勃勃,刚学会点儿皮毛就给扔到一边儿了,到最后什么都是个半吊子。
“当然。”展寻澈笑着把球拍回对面。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分钟,展寻澈最后一球角度有些刁钻,周页瑾没能接到,这一局的赢家便归了展寻澈。
“你怎么想起要学这个的?”一局打完,周页瑾暂时不想再打,一屁股坐到了展外婆先前坐过的木墩子上。
“听说多蹦跶能长高。”展寻澈看他不动了,拿着羽毛球拍朝他走过来。
周页瑾打量了一下展寻澈现在的身高,“那这个听说挺不靠谱的,你也就这两年长得猛了点儿。”
“好歹跟你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展寻澈伸手在俩人之间来回比了比。
周页瑾咧嘴笑了起来,“就非得跟我比啊?”
展寻澈嗯了一声,拿着球拍在周页瑾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还打不打了?”
“再歇会呗,”周页瑾坐着不动,“我这刚起来,还没吃早饭呢。”
“吃完饭运动伤胃,”展寻澈又抽他了一下,“再说你昨天晚上吃的也不少,还真准备养膘?”
这一下抽得就比较重了,周页瑾哎哟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我要是真胖了,你是不是得嫌弃死我?”
展寻澈笑了笑,“我不是一直都挺嫌弃你吗?”
“我问正经的呢。”周页瑾说。
“不嫌弃,”展寻澈摇头说道,“你每个样子我都喜欢。”
周页瑾瞬间乐开了花,他站起来把手搭在展寻澈的肩膀上,“你这话要拿去表白,没准妹子就答应了,可惜先被我给听了。”
“那你答应吗?”展寻澈偏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周页瑾愣了一下,随即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我又不是妹子,你问我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展寻澈把头转回去,又走到了之前站的地方,“歇够了吧?”
“嗯。”周页瑾从木墩子上起来,站到了展寻澈正对面。
山里的雪虽然化起来慢,但十几天过后也融的差不多了。
周页瑾住的这段时间成天就在土路边儿和后院儿来回窜,早晨跟展寻澈在路边儿打羽毛球,下午就到后院儿戳乌龟玩。
每回他戳乌龟,展寻澈都是满脸嫌弃地站在旁边看。
虽然脸上写满了嫌弃,展寻澈就是不离开,非要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他戳,什么时候周页瑾不戳了,他才不看了。
后院儿那只乌龟原本安心地在冬眠,硬生生被周页瑾给戳醒了。
周页瑾看乌龟醒来,正乐着呢,就被龟大爷一口咬在了手指头上。
所幸乌龟是刚醒,没有使劲咬他,除了痛点儿也没什么大碍,不然周页瑾过一趟年还得去卫生所打破伤风。
尽管被乌龟给咬了,但周页瑾依然兴冲冲地跑回屋给乌龟拿了几只虾米。
龟大爷吃饱喝足,脑袋一缩又睡过去了,直到周页瑾回家都没能把它再叫醒。
临近开学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雪,趁着雪还没有冻成冰,周父和展父赶紧小心地开着车,载着两家人下了山。
因为天天打羽毛球,周页瑾吃了十几天也没长胖,反而看起来还瘦了一点。
周页瑾和展寻澈的作业都是在上山之前就写好的,现在只需要收拾一下书包,开学那天就可以直接去学校了。
开学前一晚展寻澈睡在了周页瑾的房间,两个人玩到了深夜,第二天周页瑾差点儿起晚了。
周页瑾睁开眼睛的时候,展寻澈还在熟睡。
他打算让展寻澈再多睡一会儿,便没有叫醒他,一个人悄悄地去了洗手间洗漱。
等他收拾好自己走回卧室,展寻澈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床角,身后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帮他叠好了。
“……”周页瑾一脸懵逼。
“早啊。”展寻澈笑着抬起头。
周页瑾愣愣地回了一个“早”。
“我先回家洗漱,待会儿楼道口等你。”展寻澈一边说,一边离开了周页瑾的卧室。
周页瑾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换好了衣服出门,展寻澈正靠在栏杆上等他。
“你怎么叠被子那么快?”他洗个漱的功夫,展寻澈居然就完成了穿衣服到叠被子的一系列的动作。
展寻澈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地锁定在他的嘴角。
周页瑾被这个眼神看得有点懵,“有什么问题吗?”
展寻澈保持着沉默,只是盯着周页瑾,缓缓朝他靠近。
周页瑾莫名想到了除夕夜那天,展寻澈亲到他脸的情景。
展寻澈离他越来越近,在还有五公分的时候停下来,伸手轻轻在他嘴角抹了一下。
“之前都没发现,你牙膏没有擦干净,”展寻澈捻了两下手指,“以后注意一点。”
“知道了。”周页瑾点了点头。
周页瑾今天出发比平时稍微迟了一点儿,在路上便走得快了些,等到了学校,时间依旧是刚刚好。
周页瑾踩着上课铃走到教室,班里学生都规矩地坐在座位上,只有两个人的位置是空的。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路泊杉的。
周页瑾走到自己座位上,正替路泊杉担忧着呢,就看到路泊杉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
没过几秒,他们的班主任也夹着个文件夹走进了教室。
“吓死我了,差点就迟到了。”路泊杉大难不死似的拍了两下胸脯。
“惊险。”周页瑾说。
路泊杉笑了两声,刚想再说话,就听到班主任在讲台上咳了两声。
“下面的同学不要再聊了,”班主任若有所指地朝他们这边瞄了一眼,“我说两句话。”
周页瑾听见这句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班主任说“我说两句话”,往往意味着她要说很多话;班主任说“给大家抄两道题”,那就要抄很多道题,抄到你手软为止。
这回班主任也不负他望,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话。
说到一半的时候,班主任突然站起身离开了教室,周页瑾还以为她终于讲完了,结果过了一会,班主任拿着个水杯重新走进来,喝了两口水后又开始讲她的“两句话”了。
路泊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老班又打破她之前的纪录了。”
“生命不息,超越不止,吉尼斯欠她一张证书。”周页瑾看着班主任横飞的唾沫,忍不住感叹道。
路泊杉趴在桌子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周页瑾跟着路泊杉笑,他在不经意间看了趴着的路泊杉一眼,突然愣住了,笑声跟着戛然而止。
他看到路泊杉的耳后有一个鲜明的红色印记,显然不是蚊子叮出来的,这个季节还没有蚊子。
路泊杉笑够了,抬起头发现周页瑾表情怪怪的,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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