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本来最见不得他装可怜的样子,常常是本来板着脸要教训,却最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但眼下看着他一副全然不知错的样子,却是越看越气,道:“若把军令放在眼里,罗少保此刻该是在回北平的路上了!”
罗成听着“罗少保”三个字显然就是在骂人,嗔道:“表哥你差不多行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掺合进来么?可我把子都已经拜了,跑是跑不了的了!杨林现在就在林子外面,你一个人有把握赢他么?你不想我有危险,我就能放心你跟这一帮人闹么?”
秦琼道:“什么叫这帮人!什么叫闹!你若是对我们这群乌合之众看不上眼,何必非要拜!不是没有提前知会你!”
罗成气道:“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何曾见过表哥如此蛮不讲理?一口气堵在胸腔,罗成感觉自己几乎要炸了。
秦琼被说得心虚,道:“你猜到杨林要来?”
罗成一听便知道他这算是服软了,无奈叹道:“没有。但是我知道,这群人不管碰上什么状况,不管谁有危险,你肯定是什么都不顾地冲上去,就像当时为了四哥诈登州一样!可当时如果没碰上上官狄呢?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前面的矮乔木挡住了去路,秦琼下了马,牵着黄膘小心绕过。
罗成牵着马跟在后面,待道路稍稍宽阔,便急走两步,上前拉了秦琼的手,道:“非得拿一堆有的没的来说事,你就说一句不想让我犯险,有那么难吗?”
他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很快就想明白,表哥之所以变成以前从没见过的表哥,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与以前不同了。
上一世,他再任性,表哥也只是明里暗里地护着,即使是为了不让他与单雄信结下梁子,当众甩他一个巴掌,事后也是第一时间前来安抚。
那时候,表哥还会担心他不懂他。
而现在,他知道他懂,所以无所顾忌,心里不高兴便表现出来。但借口却找得却真是够烂。
秦琼不语,只任他牵着。脚下野草被踩得沙沙作响。
罗成突然停步,拉过秦琼就吻。
秦琼顺势揽了他的腰,配合地回吻,唇齿相合的声音,叹息一般。
罗成把他推到身后的树干上,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便去扯他的衣带。
秦琼也一把拉开罗成碍事的衣带,手探进去,再环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手感好得不得了,若不是罗成不愿意,他实在是想要用“肌肤如玉”来赞赞他。
罗成被腰间游走的手惹得一阵痒,勾嘴角笑笑,道:“表哥你矜持一点。”
秦琼却一挺腰,反身把罗成压在下面,道:“为什么跟我抢首领?”
罗成也不在乎丧失了主动权,任秦琼在他颈间锁骨亲吻,喘息道:“想保护你。”
秦琼心道果然如此,一口含上他美好的喉结,满意地听他“嗯”了一声,这才道:“我也可以保护你。”
罗成还是勾起嘴角笑,道:“你力气不够。”
话音未落,秦琼便感觉被大力一推,倒在地上。
却在该触及粗糙的杂草时,感觉到一阵柔软。拿手一摸,原来罗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把毛茸茸的大氅铺在了地上。
秦琼再翻身,他本来以为罗成会跟他对着使劲,却没想到表弟根本就没用力,反倒是他用力过度,两个人抱着打了个滚,竟还是他在下面。
罗成道:“放着软软的大氅不要,非要来这杂草地上么?表哥你爱好真特别。”
秦琼心中叫苦不迭,这表弟,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罗成已经三下两下扯开了他的衣服,一双手一张嘴开始到处点火。
秦琼低头看去,这个人,即使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一张脸也是冷冰冰的,在微弱的月光下白里微微泛着红。
他伸手摘下他微松的银冠,他如瀑的乌发便垂了一身。
罗成抬起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便感觉表哥原本弯起膝盖放在两侧的腿悄悄攀上了自己后背。
扯开他的亵裤,果然某处已经抬头。
他低头含上,便听秦琼喃喃道:“表弟。”
口腔的温暖和灵舌的挑逗,是按捺不住的快乐源泉。
罗成一边细细描摹表哥的味道,一边伸了手到后面开拓。
直到万事俱备,他便送上东风。
在表哥的颤栗中伸手一拉,秦琼便发现自己竟大敞着双腿坐到了罗成身上。
下面是难以言说的刺激,这姿势使得表弟又进入了几乎不曾抵达的深度,秦琼涨红了脸,眼睛有点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罗成调整下姿势,道:“披风太小了,放不下两个人,将就一下。”
说着就开始上下动,秦琼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倒也毫不费力。
十指紧扣,彼此交缠。
一次次的冲撞,早就冲散了神志。
意乱情迷中,只有对方的唇可以稍稍缓解体内美好得几欲难忍的焦躁。
冲上顶峰的那一刻,秦琼只听到:“表哥,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别想踢开我。什么理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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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消假~~
于是就这么加入了深夜码字族咩?
加班愤恨中,只有码肉才能解气!
41第四十章
常言道,明枪虽易躲,暗箭最难防。
杨林单人独骑,担心秦琼在林子里设了埋伏,便没敢追进去。
但心口怒火熊熊,又岂能容他就这么跑了?
他沉思半晌,自马背上抽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这边卢方薛亮正带人砍杀越狱的囚犯,便见一道熟悉的蓝光闪过天空,连忙掉转马头,往西门而来。
卢方薛亮怎么也没想到,靠山王一根响箭把他们召来,竟是让他们放火烧林。
而十二太保一走,南门剩余的兵丁哪里还是响马和死囚的对手?王伯当和谢映登便趁机带着程咬金、尤俊达杀出城门不提。
天已将亮,罗成和秦琼站在几里之外的山道上,回头看迷踪林山火一片,几乎映红了天空。
罗成笑道:“这靠山王学的倒快,咱们放火,他也放火。”
秦琼道:“快走吧!”
马背颠簸,下面微微的刺痛和腰腿微微的酸软让他有苦难言,心道果然纵\欲伤身。
两骑并进疾行,罗成一路说说笑笑,渐渐发觉秦琼有点心不在焉。
聪明如他,细细观察,便不难发现缘由。
他心下暗笑,两脚一踩镫,身体向上一跃,就上了秦琼的马背。
伸手把表哥揽在怀里,用手臂的力量使得他身体稍稍腾空,以减弱马背的撞击。
秦琼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看山道上也并没有什么人,实在是面子大不过舒适,心中挣扎一番,也就任他抱着了。
罗成这才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呢?黄膘啊黄膘,辛苦你啦,等会儿你累了,我让小白龙换你。”
秦琼无奈道:“这滋味真是特别,下回换你试试。”
罗成改用抱着表哥的手抓缰绳,另一手就往秦琼臀下放去。
秦琼惊道:“表弟!”
罗成咯咯笑,贴着他耳朵道:“拿手帮你垫一下,表哥紧张什么?我有那么欲求不满么?”
秦琼心道:“昨夜在树林里逃命的关头,你都说要就要,还敢说不是欲求不满。”但想想那好像不能全怪在他一个人头上,况且这话要说出来,气氛必定又变得暧昧非常,便忍了忍,最终还是把话吞回肚子。
天灵寺在历城县以南二十五里,而秦琼和罗成被迫从西门出来,自然要绕不少冤枉路。
是以当他们到了寺庙的时候,程咬金和尤俊达早就到了。
谢映登在寺庙外面的小路上远远看到他们,忙迎上去,诧异道:“四十六弟怎么也在?”
罗成笑道:“有点私事耽搁了,张大哥已经回北平做准备了,九哥放心。”
谢映登想想昨晚秦琼一个人去引开杨林,也不知是怎样凶险的境地,叹道:“还好有你在。杨林没有追来?”
秦琼道:“杨林在烧树林,应该是没想到我们走得那么快。但他肯定会追来,咱们得赶紧离开。”
到了庙里,徐懋功拿出早就想好的计策,道:“目前皇帝暴虐,天下群雄并起,咱们山东义军也得先找个容身之地。河南有座瓦岗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并且周边土地肥沃,若我们能占据瓦岗,兄弟们闲时分散种地,战时集齐打仗,进可攻,退可守,慢慢地积聚力量,何愁义军不兴?”
王君可道:"瓦岗山好是好,但那里早就被翟让占据。这翟让自从占据了瓦岗,也是积草存粮,招兵买马,眼下兵马足有万人。又在前山的金鸡岭上筑了三道石头城,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隋朝官兵屡次进剿失败,损兵折将。瓦岗军士气越来越旺,翟让三人岂能容得我们?”
单雄信笑道:“这翟让又名翟国鹏,也是山西人,自幼与我交厚。后来他投身绿林,人送绰号‘金钱豹’,贺号盛会还是我主持的。他也算管我叫声哥哥。虽几年不见,但也一直有书信往来。我看咱们此去投瓦岗山,单凭着我这多年的面子,翟让也万无拒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