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到他,却承受不住深深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我知道我这是懦夫所为,可我没有办法。
或许我真的要疯了,才会觉得一死了之就是解脱。
池又鳞一把抱住我,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这么傻……”他用力将我往怀抱里揣,生怕我会消失一般,“大傻瓜……”
“池又鳞,”我想,我一辈子眼泪的份额,很大一部分是给他的。“我爱你,可我不能爱你。”
他的皮肤温度让我迷恋,他的肩膀宽度让我迷恋,他的三百六十度,我都迷恋。
然而,我在他的怀抱里哭着说出残忍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醒来时,额头贴着冰冰凉的东西。
“那是退热贴,你发烧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躺在池又鳞的怀抱里。
他搂着我,下颌抵着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想问。
仿佛不闻不问,这一刻的时间就可以无限延长,直到天荒地老。
彼此良久的沉默后,池又鳞开口,“……那次打架后,你往镜子那一拳,让我心惊不已。”他轻轻拿起我的右手,吻了吻手背那个伤口。“我告诉自己,不能再那样,不能再逼你了。但不久后,你跟施南交好,你没发现,他看你的眼光全是掩饰的欲`望。你们走得那么近,你在他面前笑得那么开心,以至于,我嫉恨中生出了羡慕。”池又鳞安静地说,“既然我不能再逼你,那我就跟施南试一试吧。但你哭了。看着你流泪,我既震惊心疼,又欣喜若狂。”
我的眼睛再次刺痛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等我回神时,我已经爱你十多年了。”
池又鳞的声音犹如负伤的兽在低鸣,“哥哥,陪我七天。等过了我三十岁的生日,我们恢复寻常兄弟关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跟爸爸妈妈,还有各自的家人,再到托斯卡尼。好不好?”
我的眼泪直直往下流。
Punch 28
我退烧后,池又鳞给父母打电话,说我们兄弟俩也要去旅行,接下来七天可能联系不方便。“我跟爸爸在给你挑礼物,想着你三十岁生日那天可以收到。看来只能回去再给你了。也好,你们两兄弟能一起去旅行,算是大进步了,玩的开心点吧!预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池又鳞笑着道谢,结束通话。
他把电话给我,我联系了学院教务,把之前带项目攒下的假期用掉七天。
结束通话后,我想到了乔诺。
“乔诺给我打了电话。”池又鳞看出我的心思,“在你发烧昏睡的时候她打过来的,说你的手机打了几次也不通,不知道怎么了。我说你有事在忙,手机坏了。你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安心。”
我看了池又鳞一会儿,最后只给乔诺发短信,没有打电话。
池又鳞替我收拾行李。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
他说要坐十个小时的飞机。七天,又要浪费一天了。但我没阻止——阻止意味着又得花时间来讨论怎么办。
“这样可以了么?”他让我检查。
我随意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他打电话安排行程,我盯着他的背影看。
看着看着,他背上的观自在离我越来越近。原来是我自己走了过去。我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
池又鳞说话的声音戛然停止,过了两秒,他才继续。他的手覆上我的手。
打完电话,他转过身来吻我。
我喜欢他的吻,霸道,激烈,让我无法思考。
小安已替池又鳞收拾好行李。
我们跟小安道别后,池又鳞载着我驱车往高速去。
私人机场,私人飞机。四位外籍的机组人员在恭候我们。
池又鳞牵上我的手。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刻起,我们是情侣了。
我回握他的手。
漫漫的长途飞行开始。
池又鳞体谅我刚退烧,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搂着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吩咐厨师给你做点好吃的了。”
我舍不得合上眼,“你陪我说说话吧。”
池又鳞笑,“好。”
可我仍只盯着他看。
他挑了挑眉,“我那么好看吗?”
我点头。
“喜欢吗?”
点头。
“迷弟?”
点头。
池又鳞笑得很开心。他这样笑时,淘气中带着邪,眉眼全是魅光。
我开口,诚实得连自己都被吓一跳。“我在龙门会里有头衔的。”
“哦?”他饶有兴致。
“我是护法,只比长老低一级。”我在论坛里没怎么发过声,完全靠埋头做任务、长时间在线和按时交费一级一级往上。
池又鳞吻我的额头,“还有吗?”
“你们的演唱会门票,我每次都买。自己不去,让别人去,给你们增加粉丝。你们的专辑,普通版、限量版、现场版、混音版,我都有。还有,你们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的视频,我都烧成光碟……”
“别说了,我硬了。”池又鳞搂紧我,“就这样让我搂一会儿。”
我的脸很热,我全身都很热。
Punch 29
我伸手抚摸池又鳞发硬的那里,他明显地颤了一下,眉头紧皱,警告地盯着我。
“不舒服吗?”我怕自己做得不好,弄疼他。
他贴上我的脸,“不是。别碰我……”
我万分希望自己懂得调`情技巧,好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气氛不那么生硬,能讨对方欢心。
而我居然笨拙又毫无情调地说,“可我想摸……”
突然池又鳞猛一个转身压过来吻我。
我无暇顾及其他,晕乎乎天旋地转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被褪了一半,池又鳞正握着我们两人都硬了的那里相互摩擦。
飞机舱内有足够大的空间供我们使用,但我们却挤在沙发床的边上,任由湿腻潮热的逼仄感包围彼此。
我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狼狈的模样,可池又鳞一点也不。连他额上顺着脸部线条流下的一滴汗珠都那么性`感。我的心在发胀发疼,本来那里就到了临界点,这么一下子,我射了,而池又鳞还没有。他不得不停下,安抚我这个表现极差的笨蛋。
那些人,跟他睡过的那些人,肯定表现都比我好。
这么突兀的想法让我一下子难过起来,那颗发胀发疼的心,此刻发酸。
这么多情绪塞在小小心脏中,我被闷得发起狠来,趁池又鳞拿纸巾转身想给我擦身时,坐起来,扶着他还勃发的事物二话不说就含进嘴里。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能想象舔冰激凌的情景。但他那里很大,又硬,不甜,还有淡淡麝香的味道。含进嘴里后,我怕自己的牙齿磕着它,忍着嘴巴被不断撑大的不适,小心地、一下下地吮`吸。我听见上方传来难耐的呻吟和喘息,全身再次发热,这时才敢抬眼看对方的表情。
那是我见过的最活色生香的表情。不,表述不准确,我已词穷。他的视线正好与我对上,他的眼中浮动潋滟的光,命令我,“含深一点。”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听话地拼命含深加快舔舐速度,忽然一手伸来将我推开,我被推开后自己又凑上去,一股热液射了我一脸。
热液往下流到嘴角,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苦,腥咸。
“抱歉。”池又鳞不知从哪拿来湿巾连忙替我擦掉脸上的黏液。
他紧蹙的眉头间满满是怜惜,我的心又酸胀起来,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那些人给你做的,我也会做。”我还想说“而且做得更好”,然而并没有底气开口。
池又鳞停下手,表情微妙且复杂。
见他那样,我霎时后悔了。我逞什么口舌之能,明明我跟他之间的经验值差了那么多,不好好反省学习还作天作地。我想,我总是用所谓的凶悍去掩饰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笨拙。如今在他面前,这种愚蠢又以另一种方式被放大,我难过极了。
池又鳞圈住我的腰,“池亦溟,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嗯?”我还沉浸在难过中,不知所以。
“你果然破坏力惊人。”池又鳞咬上我的耳垂,“还毫无自觉……嗯,吃醋的模样也很棒,让我心痒难耐。”
我脸红了,“你不觉得我很差吗?”
“我爱了那么久的人很差?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嗯?”他捏我的下巴,把我当小言情里的女主了。
我侧开脸,不想跟他说话,心酸甜酸甜的。
他把我抱个满怀,“我想操`你,现在。”
恶劣地收紧手臂,让我的下`身贴住他的胯下,直接感受他那里又硬了的形状。
还恶劣地问,“可以吗?”
我咬了他嘴唇一口,“不可——”
话音被吞掉。
Punch 30
我想成为池又鳞的高岭之花,叫他打心底里爱慕尊敬不敢冒犯;又想成为他的妖艳贱`货,叫他被迷惑得满脑子只有下流想法欲罢不能。
最好让他又爱又恨没有办法,只能围着我转,从此他遇到的每个人都无法跟我相比。
我这是妄想。我知道。
事实上,我们的角色对调。我明白为什么过往一个两个三个都落在他手中了。
他是汹涌的浪潮,而我只是赤`裸的岛屿。
我摇摇晃晃的视线中,他的巨物正孟浪地在我的后`穴中猛抽猛插,而我的物件正上下颤荡滴拉着粘液丝。他找到了我体内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都快狠准,于是每一次我都在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中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