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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陸離/陆离)


  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关泽脩的眼睛始终没有阖上。
  他在看他,像一片瀚海,遥遥注视海上唯一的绿岛。
  宁奕心悸,呼吸打了个照面,关泽脩蓦然棒起宁奕的脸,撬开他的齿关。
  他的吻像迟来的大雨,滋养他,淋湿他,淹没他,肺里的空气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宁奕也放开了,抛下一切道德禁忌,不顾章法地咬他啃他。啧啧的吻声伴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脚底都开始发虚,宁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的感觉没错,他押对了,那不仅仅是他假定的幻想。
  “宁奕……”就快失控前,关泽脩停下,少有的严正,男人被逼出些许狼狈,手抵在宁奕起伏的胸膛上,阻止他企图靠过来的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宁奕的眼睛湿透了,像个快要溺毙的人一样大口喘息,但表情依旧逞强:“还能做什么,同男人打啵呗,你不是一直都想教会我这个。”
  他伸手,学别人解他皮带那样去摸关泽脩的裤腰,一幅豁出去的态度:“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事儿我没经验,你可是老手。”明显感觉男人让了让,更使宁奕笃定一件事,“关老师,我学得怎么样,嗯?”
  关泽脩不说话,只一双缄默的眼,无声地审度他。
  宁奕头一次在游戏中占尽上风,他有点放肆,从关泽脩回应他的吻开始,他就握有了在两人关系中胜出的底气,他舔了舔嘴唇,摸上去:“关泽脩,你喜欢我,你想上我?”
  沉默很短,片刻后,男人笑了:“被人这么摸,是男人都会有反应。”
  宁奕烧红了脸,手一下缩开:“别避重就轻,回答我的问题。”
  “你指哪个?想上你,还是喜欢你?”关泽脩的声音慵懒下来,抓他的手往胯间送,“手别停下,再摸摸,没准我就都告诉你了。”
  宁奕在他放纵享受的轻叹声中恼怒,却又无处宣泄一腔的溃败,恼着火:“你敢那样吻我,就不敢说一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揪着宁奕的腕子,关泽脩淡笑着反问,“说我喜欢你,想要你,然后呢?然后你预备怎么办?”
  脑袋里过交流电般嗡嗡响,宁奕发懵,然后呢?他问自己,唯独这点,他从没有想过。
  他犹豫了,他不知道。
  关泽脩松开宁奕的手,改而托住他的腰,血液回流掌心,一瞬如蚁啃噬。
  天旋地转,关泽脩抱着宁奕,两个人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重力的关系,他们四肢交缠,悍枪上膛,直直顶着宁奕的小腹。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关泽脩扯掉宁奕身上的背心。
  “是,我喜欢你,也想上你。”
  

第15章 (上)
  腰上的皮带早在先前的拉搡中就被扯落,宁奕蹬腿,裤子顺着脚踝很轻易就被剥了下来,鞋也一并揣飞到墙上。全身上下除了脚上的袜子,屁股上兜着的内裤,全部光溜溜了。
  宁奕抬脚揣他,反而被掐着膝盖,关泽脩顺势将大腿挤入他高高抬起的后背,臀部落在男人腿上,双膝以一种难堪的姿势被举过头顶,露出两瓣形状饱满结实的屁股。
  “放开我!你发什么疯,滚开,别碰我!”宁奕蹬腿,很快发出短促的惊呼。
  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抵在他臀心的中央,找准了那点圆心有技巧的绕动,隔着棉质内裤,送进去一个指节。
  关泽脩以体重压着他,鼻子贴着耳后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你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你这么问,会是什么结果?”边说,边退出点手指,在边缘轻柔打圈。
  宁奕疼得直打哆嗦,可这股疼痛中,又隐约夹杂难耐的瘙痒。男人就是这么简单的生物,无论心里多不愿意,受了刺激,他的前头照样站起来,无辜地将裤子撑得鼓鼓。
  羞耻感让他睁不开,睫毛颤动,山根微蹙,像极痛苦,也似沉沦,咬着嘴唇的样子,一副情难自控的样子,说话声都抖:“你他妈……你他妈让我恶心……”
  回答他的,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吻,连舌根都扯痛,口腔里纠缠的舌头以交’合的方式耸动,顶得宁奕合不拢嘴,津液从缝隙流淌,下‘身的手指也随之进犯,已经塞进去两个指节,在内壁上用力。
  男人似乎要用行动验证所言非虚,将他吻软,手在他身上有技巧的揉捏,那些肌理,起伏的线条,一处都没错过,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乳’头,宁奕就爽得发抖,更死命想从他手里挣脱,屁股瑟缩,反而吸得更牢,发出痛苦的一声长吟。
  “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干,宁奕,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又加了一根手指,沿臀眼轻轻绕揉,关泽脩衔着宁奕嘴角躺下的亮晶晶的口水,在他扬起的喉结上,重重一吮,发出类似吧唧的响,“你这种,就叫欠肏。”
  宁奕或许被疼醒了,被撑开的肛门,高举的双腿连着筋,疼到心里:“那也不欠你一顿肏。”
  宁奕恨自己,又上了关泽脩的当。
  这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个惯会玩弄人心的家伙,讲好听的话,用动人的言行引人入瓮,他擅长的就是这个,自己怎么就信了他。
  他张开眼,睫毛湿润,糊糊黏连在一块,兜住眼眶里一滴亮晶晶的东西。
  身上的动作停了,男人的拇指在下眼睑上抚过,宁奕眨眼,那滴泪再也兜不住,匆忙滑进黑色的头发里。
  “黑门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他犟犟地抹了一把眼睛,挑衅地瞪他,“我找你!”
  掐着腰上的力道又重又凶,五指沿着肌肉的起伏几要嵌入皮肤,宁奕挣动了好半天,关泽脩才松开手。
  扯开领带将人束上,关泽脩捧起宁奕的脚踝架上肩膀,轻蔑的:“可惜这儿没别人,就委屈宁警官,将就将就用吧。”
  内裤还嵌在屁股缝里,裤腰下扯露出点半勃的性器,被猛然撞疼,宁奕仰头,这次,留的是汗。
  两股间的东西摩擦着,攀比一般竞大:“宁警官是第一次吧。”比起下‘身火辣的撞击,落在鼻尖的亲吻倒像舍不得淋湿花朵的露珠,连说出口的话,都带了几分动情,“我会小心不弄伤你的。”
  类似交媾的运动在挣扎推搡中消磨两人的体力,宁奕觉得大腿根内侧的嫩皮都要被磨破了,更不要命地喊叫了很久,大抵来回都是那句,他信他才有鬼。
  话说得极狠,鱼死网破般,激得关泽脩也恼火,干脆将他的内裤拉到腿根,露出整个圆翘的屁股,解了裤子,也将自己的性器亮出来,肉贴肉的要动真格。
  宁奕抬起上身,艰难地够他的手:“不要。”还是做不到,手指止不住地颤栗,他低着声,死死看他。
  脚被放下来,轻巧的,手掌挪开了,绷紧的腿弓一点点松劲,宁奕捂着眼,喉咙发紧。
  关泽脩看着他,慢慢跪起来,好半天,才在他身边躺下,劫后余生,宁奕浑浑噩噩地放任他将自己拥入怀里,男人的怀抱温暖,驱散汗水的冷,令酸痛的四肢逐渐柔软。
  直到宁奕鼻息渐匀,关泽脩才轻柔地捋开他被汗水黏在额头的额发,像盖印章般在上面亲了亲。
  “没骗你,你问我的事,有一件,我没骗你。”
  可惜宁奕听不见了,他太累了,睡着了,无从分辨关泽脩指的事究竟是哪一件。
  凌晨之后打烊的黑门,收拾干净的酒吧台,一把椅,一个空杯,邢砚溪在等他。
  “得手了吗?”调酒师问。
  关泽脩没理他,拉开椅子,一杯干金酒,一口就下去了,然后是第二杯。
  等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邢砚溪凑近来,嗅了嗅关泽脩身上的味道。
  “我没醉。”男人推开他点。
  邢砚溪深嗅一口:“知道你酒量,我就是想闻闻你身上的味。”艳眸轻挑,他支肘在吧台上调侃老友,“干了几炮?那房间我还下得去脚么?”
  关泽脩瞥他,眼神也说不上来是冷淡还是别的,多了点邢砚溪没见过的东西,像突然开了窍,有了烦恼。
  “欸,不会没得手吧?”锦上添花多没意思,邢砚溪这人精偏好火上添油。
  果然,黑色的眼睛尖锐地眯成一道缝:“他不是你,不是谁都能肏一顿就解决问题。”
  邢砚溪被点了蜡,火气上头:“是,我低俗,你高尚,你没惦记人家,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抢过酒瓶,对嘴吹了两口,“关泽脩,你幼不幼稚,三十好几的人了,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想玩恋爱游戏了?动真心……怎么,新玩法?你小心一个不好把自己也折进去。”
  关泽脩与他对望一阵,低下头,这姿态在邢砚溪认识他的这么长岁月里,还是头一次出现,陌生又危险。
  “你……”他想问你该不会真的动心思了吧,可话到嘴边,又踌躇了,他挺怵的,他知道动情的意味,见过痴心的后果,就和现在他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脸上不应有的表情如出一辙。
  再问就多余了,想了想,他劝:“你不该动他,你知道的,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关泽脩突然抬头:“为什么?”很明显地不愿放手。
  “你问我,你自己不清楚?”邢砚溪耐着性子,“别的不说,就凭他是差佬,你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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