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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陸離/陆离)

  《危险游戏》作者:陸離
  广播剧《危险游戏》同名小说,关泽脩&宁奕
  故事概要
  天价钻石“璀璨之星“被盗,警官宁奕在追捕嫌疑人的过程中,打草惊蛇,破坏了行动。为了将功折罪,身为全局颜值担当的宁警官被委派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学习如果成为一个撩汉高手的MB”,借此卧底身份接近拥有嗜好同性的神秘买家,调查钻石下落。
  正义桀骜的青年警官就这样误打误撞上了贼船,遇上表面儒雅,举止绅士的SM调教师关泽脩。从不对脾气到难舍难分,从倔强抗拒到慢慢沉沦。这个总是带着微笑对他做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事的俊美男人,那份莫名令心悸动的温柔,到底有几分真实?
  一场由钻石失窃案引发的情事,到底是谁借由爱的名义,犯一场罪,囚禁一个人。
  看腹黑魅力绅士攻(关泽脩),如何拿下不羁桀骜帅气受(宁奕)。
  

第01章
  黑夜拧开一扇黑色的大门。
  城市睡的只剩下路灯站岗。
  而欲望,方咧开无底的嘴。
  当邢砚溪以快过对方0.5杯的速度喝下手里第7杯Balkan Vodka的时候,人群沸腾了。
  这是黑门俱乐部今晚第五场拼酒,杯里的液体已经从寻常的啤酒换了B-52,一轮深炸弹一轮白兰地,直到第五场,空气都燃烧,灰质大理石的吧台上,依次排开9个冰凿的方杯,9杯无色无味的苏格兰伏特加,没有搀蒸馏水,酒精浓度88%,每一口,都好像有一个职业拳击手往你的肚子上招呼了一记热‘辣的老拳。
  放下喝了一半的酒,领先的调酒师双手靠在吧台上,艳丽的眼睛上挑一道挑衅的形状,朝吧台另一头的男人瞟去:“还有两杯,你的第一次,想我怎么来?”
  问话似调情,也很不要脸,周围的嘈杂有一瞬安静,可继而又爆发出山呼般的下流口哨。
  活久见,黑门俱乐部的冰山美人居然对一个刚进来这里不到半小时的生面孔笑了,纵使那男子面孔俊美得令人毛骨悚然,纵使他俩旁若无人地打赌输的那个在下面。
  真是迷人呐,吧台两边的两个男人,像圣诞节橱窗里买不起的昂贵礼品。在G城最奢靡隐秘的同性高级俱乐部里,能量等同两颗荷尔蒙强烈的信号弹。他们的任何一点举动,一个微笑,一次仰头饮酒喉结的滑动,都是酒精池上炸开的火芯,烧得人欲火焚身。
  赌约输赢未分,已经有好些好事的在暗影戳戳的角落此起彼伏地怪叫,嘿,美人,干他!
  砚溪,上我!也有不少大胆的呻吟,响起在各处。
  而更多人只是拿又热又黏的眼神,没完没了地往两个男人身上卡油,显而易见,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睡,今晚都值了。
  还是那抹鲜见的艳色,邢砚溪将眼冲男人:“你听见了,我技术不错,不会亏待你。”
  衣冠楚楚的男人没有流露出矜色,也没有婉拒,他两指捏着冰杯,手腕轻巧得画着圆形,动作优雅,笑容从容:“先不急,休息会儿。只有二杯了,我会让着你的。”
  0.5杯的差距,男人依旧背脊笔挺,但邢砚溪撑在吧台上的手肘却弱不可察的摇晃了。
  “不如我们赌大一点。”不顾对方的好意,调酒师不知死活的建议。
  垂下黑羽翎般浓密的睫毛,男人比酒还醇的嗓音,轻声笑了笑:“多大算大?”
  将台上的冰杯一点点推向男人:“你把剩下的干了。”艳丽的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弯,“今晚,我让你在上面。”红色的舌尖舔过被灯光照出荧光蓝的无色液体,仰头,调酒师领先一杯。
  薄薄的嘴唇动了,黑羽翎般的睫毛缓缓抬起,男人用口型说了一句,as you wish。
  当众人或羡慕或妒忌地目送胜利者携带自己的奖品离场,才恍然做了一场大梦,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个赌约无疑是种阴谋,无论输赢与否,艳丽冷漠的冰山调酒师和儒雅绅士的俊美酒客,最后都会天雷地火的搞一炮。
  可谁管呢,今晚的黑门,太他妈性感了。
  包间的门才阖上,邢砚溪就柔若无骨地躺倒在可以当床的沙发里:“你赢了,来吧,愿赌服输。”
  男人果然过来拍拍调酒师诱人的屁股:“过去点,给我匀点地方。”
  邢砚溪让出点位置,好让男人和他并肩靠着:“这么快就不行了?不应该吧,你以前可是能一个人干掉一瓶的人。”
  “你喝多了,也记错了。”还是那把比酒更醇的嗓音,“为你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的另有其人。”
  动人的艳丽消失了,甚至连醉意都没了:“你是来扫兴的吗?”一翻身,邢砚溪岔开腿,坐在男人身上,“少废话,做一次,我真是服了你了,来GAY吧还要穿双排扣的西装,你是嫌自己不够显眼,还是想别人快点把你扒光。”
  男人由着调酒师闹了一会儿,伸手,盖在他手上:“砚溪,季墨頔让我给他带句话,他想你。”
  邢砚溪露出古怪又愠怒的表情,不过一瞬,又冰冷冷地:“你回国,就是为了替别人传话?”
  男人笑了,这一回是全然真诚的:“我也想你。”
  “我也是,哥们,我也是。”邢砚溪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关泽脩。”
  两杯细腻温和的香槟,丰腴的泡沫如珍珠。
  招待老朋友,邢砚溪开了一瓶唐培里侬。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邢砚溪边倒酒边问。
  关泽脩十几岁的时候被家里人送去海外,之后也不是没回来过,只是每次逗留的时间都不久。大学时代,他所在的学校和G.T.集团合作过一个亚太项目,作为小组中唯一的东方面孔,关泽脩回G城常驻过一阵。本来一切开展得顺风顺水,如无意外他会留在国内,可最终非但没能如愿,甚至连项目组也一并退出,个中原因,不得而知。
  过了最初的热闹劲,喧嚣的香槟静下来,杯璧被浅金色的酒液附上一层如雾的水汽,氤氲了玻璃后,黑夜般的双眼:“说不准,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事情处理完了,随时可以走。”
  邢砚溪了然,嘴边露出点讥诮:“又赶着替本家的救火。”
  关泽脩也不隐瞒,笑着默认了:“你消息倒是灵通,还听到些什么?”
  耳听八方的调酒师手头当然握有不少消息:“你二舅发东南亚的那批货被海关给扣了,有人在里头动了手脚,夹了点东西。”
  关泽脩小口品着酒:“东南亚?”脑袋里过了一个要不得的名字,“寰亚的货?”
  邢砚溪玩着酒杯,笑得幸灾乐祸:“救火队员,这次你可有麻烦了。”
  “多费些功夫罢了,多留一阵子,正好陪陪老朋友。”关泽脩面上一派泰然,举起玻璃樽与他碰杯:“今晚不谈烦心事。”显是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说一个字。
  玻璃樽互叩,余音回荡,邢砚溪不想拂了老友的意:“稀罕。”却又刻意压低的嗓音提醒,“你那个草包表哥也回来了,来过一次黑门,样子不太妙,好像吃了火药,要走火。”
  “谢了,我会注意的。”关泽脩投去感激的一笑,笑容展开的时候,黑色的眼睛变了味道。
  关泽脩有一双极易让人动情的眼睛,眼窝深邃,睫毛浓长,微微下垂的眼尾不笑含情,看起来温柔又风流。若是放任笑意,霎时又从中飞出些暧昧的情挑,恰似缱绻,刚刚好叫人以为,下一秒你就要同他展开一场一世纪的热恋。
  “喂,别对我放电。”邢砚溪舔了舔嘴唇,一双眼在他的双排扣西装上掠过,仿佛在认真考虑脱掉它的可能性,“真感谢我,就来点实质的。”
  关泽脩笑着拍拍老友的腿,起身站得笔挺,将被邢砚溪解开的扣子,一颗颗扣上,系好,“走吧,老城冯记的馄饨,要几两你随意。”
  “我靠,我为你开唐培里侬,你就请我喝馄饨汤?!”话虽这么说,但邢砚溪跳起来的动作比谁都快。
  他们早年常混迹老城,夜半三更分一根烟,几碗馄饨汤,一把青葱一点猪油,那点鲜美惦记了几年。后来只剩下邢砚溪一个人,他也不是没光顾过,味道还是那个味道,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还是老板提醒他,你朋友唻,怎么好久没见啦?一抬头,小桌对面寂寥寥一盏蒙尘发昏的灯摇摇晃晃,少了两张年轻的面孔,什么都不对了。
  他们勾肩搭背地从包间里走出来,黑门已经打烊了,几个侍应生留下打扫,路过时恭恭敬敬喊他邢哥,他挥走他们,挤眉弄眼地冲老友扬扬下巴:“馄饨哪天都有得吃,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带你试点刺激的。”
  路过大厅,这里已经收拾清整,所有纷乱迷离的灯都关了,只余几束斜过头顶,打在邢砚溪最满意的吧台区,他手伸进裤袋,摩挲了一会儿,突然,光有了通路,熙熙攘攘地涌进更深的里头。
  还是暗,隔着玻璃幕墙看不真切,隐约好像是间房。
  关泽脩走近,曲指叩了叩,玻璃发闷的响:“密室?你还玩这个?”
  调酒师的嘴角翘了:“比这有意思。”他来到关泽脩身旁,摊开手,掌心一枚椭圆形的黑色控制器,“单向玻璃,只要光线不强过外面,就好像不存在。在里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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