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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天下大乱 完结+番外 (浅蓝岚)



想起昨夜之事,田伯光面上便带了些笑意:那人武功当真不差,眼神……也很不错,狡猾、自信、危险。只是,能有那般灵动眼神的人,会是武当弟子么?怎么可能。

察觉到仪琳的挣扎,田伯光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甚么事?”抬眼看到“回雁楼”的匾额,便起了兴致:“小师父你生得如花似玉,有沉鱼落雁之姿,这回雁楼简直就是为你开的。走,陪我去楼上喝酒!”话毕,也不顾仪琳言行中的抗拒,径直拉着她进了酒楼。

田伯光素来横行无忌,被人指指点点倒也不在意。只是他才踏上二楼、与楼上一位饮茶之人眼神相对,便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这个人,他是认识的。

那青年坐在二楼中央的桌旁,周身漫溢着难言的冷漠气息。酒楼上嘈杂喧闹,那人却是自顾自不紧不慢地喝茶,仿佛周遭之人都不存在。只有在看到自己时,那双漠然无波的双眸中才现出一些无可奈何;然而眼中有了波动,整个人便也鲜活了起来。

若说长相此人亦是不差,虽不是高大英武之人,倒也有些耐看的秀气;只可惜脸颊上平添一道划伤,给那张俊秀的脸庞添了丝缺憾。

——真是可惜。看着那人,田伯光心中忽然就生起一丝愧疚来。

他当然要愧疚。那刀伤就是他前一晚亲手造成的。

田伯光经过前一夜,已有与此人结交之心;此刻再见,心中甚是喜悦,大声道:“是你!”

令狐冲放下茶杯,叹道:“的确是我。”

田伯光强拉着仪琳坐下,又叫了酒来。他先是自斟自饮了一大碗、又为令狐冲倒了碗酒,才笑道:“昨夜与阁下切磋武功,田某受益匪浅。只是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想见到田某!”

令狐冲拿过酒碗,笑得无奈:“在下平素最怕麻烦,昨日出手只是一时兴起。今日你我若不再会,我就能得些清净;如今见了,我便不得不再救她一次。”而后转向仪琳:“你这小尼姑怎么这么蠢,又让他给捉到?离你穴道解开已过了许久,这些个时辰,都不够你寻到同门?即便你寻不到恒山弟子,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直接去刘正风师叔府上也没甚么打紧。一个老顽固,教出一群不懂变通的小尼姑。”

仪琳听了这二人一来一往,已经知道面前这青年便是昨夜相救自己的前辈,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对方指责,心中自然委屈;只是她知道此人说得有理,便也低头不语。田伯光却听出了这话中的重点:“你是五岳剑派中人!田某就知道,武当怎会教得出你这样的徒弟来?”

令狐冲手上一顿,心中暗道:任你怎么想,总归是猜不到我是前世师从武当弃徒、又跨越了数百年来到这个朝代;只是你若出去乱说一通,我就要有麻烦啦。便凑身过去,低声道:“我昨日只说习得武当梯云纵,何时说过自己是武当弟子?此番乃机缘巧合促成,还望阁下勿要将此事说出。”而后双手抱拳,朗声道:“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田伯光本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听令狐冲如此说便将那话题略过,只点头道:“你的名字我是听过的。人家都赞你是少年英才,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仪琳听说此人是五岳剑派的,也很高兴:“原来你是华山派的令狐师兄!你帮我把这坏人赶走,带我去寻师姊们好不好?”

遇都遇上了,不好也得好。不待令狐冲说话,田伯光便已抚掌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小尼姑是动了凡心、想和你走了!令狐兄,我是一定要交你这个朋友的;既然如此,我便将小尼姑送你做个人情罢。你看她相貌这般美,若她还俗、你当可娶得。”仪琳听他说的不像话,羞得满脸通红,忙道:“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你怎可胡说八道。”

令狐冲倒是没动怒。他性子冷淡、为人又自我,救仪琳于田伯光之手已是极限,田伯光戏言中辱及恒山派他就懒得管了。此刻他倒是很想叹气:前世今生他的两大逆鳞,一个是被人嘲笑外貌阴柔、另一个便是成亲之事了。前世他的兄弟为人善良又乐于助人,与街坊关系甚密;因此每每幼弟游说自己早日成亲时,便有一群大爷大妈前来帮腔,把自己听得好生腻烦。如今,他真是一听“成亲、娶妻”便觉头疼。

令狐冲倒了碗酒,饮尽,方叹息道:“田兄休要开玩笑了。在下对女子并无兴致,更无成亲之意。”

令狐冲本来只想表达自己暂无娶妻之心,让田伯光放过这个话题。谁知这话才说完,田伯光表情就怪异起来;过了片刻,竟然说道:“没有想到令狐兄原来是喜好断袖之人,是田某唐突了……”

令狐冲这才意识到自己前半句话造成了多大的歧义,忙补救道:“在下对男子亦无兴趣。”

令狐冲想着,如今的断袖龙阳只是少数、不若当初的北宋盛行,自己只要解释了,想来不会造成误解。哪知,不论是田伯光还是仪琳,面上皆是“不用掩饰,我懂得”的表情。

待要再辩,邻桌已有一年轻道士猛地起身,提剑大喝:“田伯光,你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恒山派弟子,简直岂有此理!”说着便一剑刺了过来。田伯光不曾起身、喝酒不停,右手却拔了刀向身后砍去,正中那道士的胸口。

仪琳此前只顾担心自己、不曾环顾酒楼中的客人;此刻发现这死者正是泰山派弟子,不由得惊呼一声。听到令狐冲道了声“好刀法”,便转向他:“令狐师兄,你武功不是很好,怎么不相助于他?”

令狐冲不抬眼,淡淡道:“事出突然,如何阻止?更何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寻死由他去。”仪琳被这冷漠的话语彻底噎住,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年轻泰山弟子,心中只觉悲凉。这时,只听一苍老声音愤然道:“我还道你是怎样的年少有为,原来不过如此。你师父是个翩翩君子,怎会教出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

令狐冲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抬眼看去,只见一年老道士纵身跃到田伯光面前、提剑便刺,不是天松道长又是谁?

令狐冲见田伯光不起身便已与天松打了个平手,不由得寻思道:这道长和我也算老熟人了,若我不出手相助,似乎说不过去。便向仪琳道:“你的剑借我一下。”仪琳递了剑:“令狐师兄,我的剑已被这坏人折断了。”令狐冲抽剑,果然那剑尖上一寸已被折断,笑着赞了句:“好强的内力。”而后也不起身,抬剑直直向田伯光刺去。

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一招,田伯光却起身躲避,说道:“令狐兄,我既当你是朋友,就绝不会坐着与你打如此不敬的。”令狐冲不语,亦是一跃而起,不待落地便向田伯光疾刺两剑;田伯光挡开了第一剑,退后避开了第二剑。待令狐冲刺出第三剑时,田伯光早有准备,便横刀欲施反击;不想令狐冲的剑忽地换了方向,本是刺向对方面门的一剑转向了右边腋下。

田伯光吃了一惊,向左扑去以躲避,却还是被划破衣服;其实这一剑本可伤及皮肉,只因令狐冲手中的剑被折了尖端,因而只割破了衣料。

虽被对方扳过一局,田伯光也不生气,反而真心实意地赞道:“原来令狐兄不仅轻功过人,剑法也不差。”

令狐冲退后一步,冷笑:“我功夫本就不逊于你,经过昨夜你还看不清楚?”

仪琳看到令狐冲与田伯光势均力敌、甚至借着对方的轻敌小胜一局,心中对令狐冲也佩服得紧。余光看到天松道长只垂剑站在一旁,便问道:“天松师伯,你怎不与令狐师兄联手击败这坏人?”天松道长答道:“我乃正人君子,怎能与这淫邪之人联手?”

仪琳记着令狐冲相救自己的恩情,便出言维护:“师伯您误会了,这位令狐师兄是好人!”天松道长冷笑道:“好人?哈哈,他与田伯光同桌共饮、谈笑风生,也称得上好人?”话音才落,天松道长便捂住了胸口,口中说道:“你……你……”。

仪琳只看到田伯光已到了天松面前、天松道长指缝间有血不断渗出,却不曾看到田伯光是何时、如何下的刀,当即惊叫一声,生怕田伯光再补一刀。只是,才一眨眼,仪琳便见令狐冲以自己的断剑架住了田伯光的刀;只听令狐冲说道:“你到底是想替我打抱不平,还是要给我添麻烦?”

田伯光闻言,便笑着放下了刀:“令狐兄既如此说,我便不杀他。”令狐冲转向天松道长,道:“天松师伯,您这伤口深得很,还是尽快去包扎一下罢。”天松道长冷冷道:“不用你这小子假好心。” 便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令狐冲想到刚才这一系列变故,不由得苦笑:若这道长对师父说些甚么有的没的,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徒弟”可要一朝破功了。

田伯光见令狐冲望着楼梯,以为他是担心那道长的伤势,便拉他坐下:“这牛鼻子老道又不领你的情,你担心他做甚么?来,令狐兄,我们坐下喝酒!”令狐冲摇摇头:“唉,回头说不得师父要如何责难于我。就是因为遇上你和这小尼姑,我才这么倒霉。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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