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河堤浮尸案（三）
楚洛回到家做了两道菜简单地吃了一顿饭之后倒头就睡，他感觉实在是太累了，脑力劳动比起身体运动要累的多，不仅耗体力，还耗精神力。楚洛醒来的时候天空有一丝丝光亮，楚洛还以为是傍晚，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将近五点了。起来快速地洗漱好，打算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把鸡蛋煎至八成熟，拿出碟子准备盛盘，看到没有一丝花纹的瓷盘，楚洛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那个奇怪的气味是什么了，在那一瞬间，楚洛都想直接冲到办公室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这种兴奋的感觉就像困扰了许久的数学题终于做出了答案，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分享。当然，楚洛瞬间冷静了下来，现在是凌晨五点多，估计这一会大家都还在睡觉呢。由于知道了问题的答案，楚洛早早的到了办公室，兴奋地打开门的一瞬间，楚洛的好心情就飞走了，楚洛以为自己走到了垃圾场，整个办公室到处都是纸团咖啡杯，满办公室的烟味咖啡味汗味臭味夜宵味让楚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让有点轻微洁癖加嗅觉灵敏的楚洛脑门脑门暴起了青筋，几乎是用秒速从手提包里拿出昨天没用的口罩带上，果然，昨天的直觉是对的。楚洛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打扫好卫生，打开窗户转过身被一双熊猫眼且憔悴不堪的段刑吓到“你们这是怎么了？”段刑拿起桌边已经冷了的咖啡狠狠地灌了一口之后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加班”刘立抱着枕头，从桌子地下慢慢地爬了出来“小洛洛啊，我好羡慕你啊。”楚洛原本以为只有段刑一个人加班，看到刘立也在，心虚地抬头望天……花板，摸了摸鼻子。“刘立，你查到了没有？还有心情聊天？”在楚洛还在心虚的时候，陈生办公室传来一声怒吼，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刘立立马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老大，已经查到了，当天离开水泥厂的员工有十名，我把他们的信息拿给你。”陈生推开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楚洛也在，顿时想到自己似乎在发脾气，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瞬间语气温柔地说道“把名单交给我吧。”说着接过刘立手里的文件夹，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刘立听到陈生这么温柔的语气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寒，顶着一双黑眼圈奇怪地对段邢问道“我怎么感觉老大刚才有点不好意思？”段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那么明显的心虚，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吧，装老成地拍了拍刘立的肩膀“少年，难怪你单身。”刘立听到这话，踢了段刑一脚，谁还不是单身来着，凭着自己的恋爱经验就在这里嘲笑自己，指着段邢咬牙切齿地控诉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这个时候施玉和弱柳正好回到办公室，弱柳看到刘立踢段刑，瞬间抬手就是一巴掌“刘立你干啥呢，胆子大了敢欺负人了是吧！”刘立委屈地大叫“男人婆，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是他先说我的，何况就凭段邢的武力值，谁欺负得了他啊。”段刑在旁边看着他俩，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小白菜”刘立撇了撇嘴“我也没说错，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说着走到楚洛身边，低头状似小声的说道“小洛洛啊，你别看段刑看起来一本正经，上大学那会几乎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可不得了。”楚洛惊讶地看了段刑一眼，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是个“衣冠禽兽”啊，施玉听到这话，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有着闲心思在这聊天，不如和我一起去验尸”刘立连忙摇了摇头，用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楚洛听到这话倒是很敢兴趣，毕竟从来没有看过尸体，不过看施玉的样子，估计这话也就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要去看的意思。在日常的插科打诨之后，几个人各互相道了声早安便开始了各自的工作，毕竟案子还有很多，重案组的人却只有那么点。楚洛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需要报告，楚洛此时很不想面对自家大boss，并不是说陈生有多么可怕，而是每次在boss面前的时候，自己的智商会急剧下降，尽管内心十分不愿意，楚洛还是走到了那扇不起眼的白门前，敲了敲门。“进来吧！”陈生听到敲门声的一瞬间便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自己的那个小可爱（尽管当事人还不知情，陈生就已经自动做好了预定），毕竟刘立他们向来没有那个胆子来敲门，陈生转了转手中的签字笔，对走进门来的楚洛问道“有什么事么？”楚洛低着头回答道“我昨天在案发现场其实还闻到另一个不属于那里的味道，当时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今天早上突然想到了。”陈生慵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舔了舔嘴唇，感兴趣地问道“哦是什么？”楚洛低着头错过了陈生眼力的那一抹欲望，轻声回答道“是陶土，而且是价格比较便宜的陶土。”陈生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份很重要的线索，立马正经起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楚洛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重重地松了口气，自家大boss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这对于一个声控来说简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而且，自家大boss身上居然还有着一股让人很舒服的味道，要不是自己自制力极强，估计早就上前把人给扑了，楚洛内心默念着“□□，空即是色；□□，空即是色……”，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转移注意力。
第6章 6、河堤浮尸案（四）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生走出了办公室“楚洛，段刑，你们两个和我出去一趟，其他人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并且随时待命。”陈生这次去的地方是a市旁边的一个小农村，a市这次要拆迁的地方就包含这一片。楚洛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吃午餐，恰好方便了楚洛他们调查案件。段刑看了看眼前的村庄，虽然靠近经济十分发达的a市，但与a市仿佛是两个世界，十分贫穷落后的土砖房，泥泞的道路，段刑觉得一般的小农村都会比这好得多。楚洛也比较好奇为什么这个小农村看起来这么落后，毕竟靠近a市，这个样子简直不符合常理。陈生也看出了两人的惊讶和好奇，难得开口解释道“这个农村靠近a市，在十几年前就说要拆迁，于是这里的人们也就一直没建新房，以免白白损失，可是拆迁令却直到去年才发下来，所以这个农村一直保留着十几年前的样子。”楚洛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原来还有这操作。陈生也没有太过搭理呆滞的两人，直接走到村门口的一个老婆婆面前问道“老人家，我能问一下你们村有制陶罐或者陶瓷的人么”老奶奶奇怪地看了陈生一样“你们是哪里来的？”陈生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以往办案件问人，那些人都是讨好地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第一次遇到质疑自己的，不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楚洛看到陈生的尴尬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难得一次看到自己boss吃瘪，虽然热闹好看，楚洛也不敢太过放肆，便走到老奶奶面前礼貌地说道“奶奶您好，我们是a市公安部的，这次来是调查人口情况，了解拆迁的有关问题，上次恰好有人说是你们村制陶瓷的提出意见，所以我们来问问。”或许是楚洛的长相给人一种安全感，又或许是楚洛的话打动了老奶奶，老奶奶说道“你们说的是张三吧，他就喜欢弄那些不正经的东西，也没看见赚了几个钱，不过他都已经不在家好几天了，应该是去了李四那里。”楚洛听到这话与陈生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张三就是尸体的身份了，而这个李四有很大的嫌疑，楚洛觉得自家boss简直神了，连不知身份的尸体的住所都能知道。段刑却对自家老大这种技能早已习惯，依旧面无表情地呆在原地，像个合格的背景板。陈生继续问道“那老人家，您知道张三的家在哪么？”老奶奶听到这话，还以为他们是去调查拆迁的问题，热心肠地为他们指了指路。楚洛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入眼的是一栋岌岌可危的土砖房，似乎比起村里其他房子来显得更为破旧，楚洛吸了吸鼻子，说道“我闻到了熟悉的陶土的味道，看来尸体就是张三本人了”陈生点了点头，推开土砖房的木门走了进去。土砖房里只有简单的一个木板床，床上叠着一张破旧但是整洁的被子，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堆满了陶罐，制作陶罐的转盘上还有一个陶罐的半成品，段刑看到眼前的景象惊讶地说道“我去，a市旁边居然还有这么贫穷的人。”陈生白了他一眼“即使在发达的a市里面也有穷得吃不起饭的人，何况在这样的小农村。”楚洛听到陈生的话，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他一直以为自家boss是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地……接地气。陈生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对楚洛说道“回去吧，打个电话叫弱柳带着刑侦队去a市的水泥厂把李四带回来。”段刑点了点头，便掏出了自己兜里的手机。等楚洛他们从村里回到公安部的时候，弱柳她们已经把人关到了审讯室。楚洛他们匆匆地吃了个面包喝了口水便去审讯室里讯问李四。当楚洛他们走到审讯室的时候，李四正平静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仿佛全世界斗打扰不到他。陈生走进审讯室，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松地说道“说吧，案件经过”李四没有抬头，依旧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也早就期望着你们能够找到了，与此同时却又抱着一丝庆幸”说完终于抬起了头，也像陈生一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我和张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欧不，应该是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四，张三的男朋友”在外面观看的段刑和刘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李四似乎没有等陈生说话的意思，自顾自地笑道“我们这段感情可能不被当今社会所接受，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在乎，只要两个人□□，世人认不认同与我们何干”说着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美好时光“张三一直都很照顾我，从小到大，为了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李四自嘲地笑了笑“估计张三都没想到，最后真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李四感慨般地叹了口气“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或者他不应该和我在一起，毕竟我是个白眼狼。”陈生似乎没有了听故事的心情，态度颇不好地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四听到这话，又低头看起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怎么死的被我杀死的呗，你们不是知道么，不然抓我来干嘛。”陈生没好气地说道“张三是溺死的，但我们发现在那之前他似乎发生了搏斗，在那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