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林宇研用力摇着头,韩诚立刻察觉了,停下动作,向他俯下身去。
“怎么了?不舒服么?”
林宇研搂住他的脖子,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
“你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我想让你舒服。”韩诚用腿摩挲着林宇研勃起的阴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林宇研的颤抖,都让他满心欢喜,为什么不能再靠近一点?如果两个人能融化到一起就好了。
“我也是。”我也想让你舒服。不想要单方面的服务。不想只有自己射了,留下你自己。林宇研跪坐起来,去舔韩诚,被韩诚慌忙地按住了。
“别闹!”韩诚坐起来,“脏。我都没洗。”
林宇研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缓慢但用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别闹才是,听话。”
剩下的部分韩诚已经没脸回忆。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亲亲,舔舔,两个人颠倒着给对方舔,拥抱着用手握住彼此的阴茎给对方做,如此而已。林宇研的手指纤长而灵活,林宇研的舌尖柔软而温暖,林宇研还会用指腹在马眼周围转圈圈,在他耳边说一些漫无边际但诱人的话。他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猛地压倒了林宇研,用手掌将两人的阴茎圈住,一边疯狂地啃咬着那人的脖颈,一边快速撸动着。他的手大而温暖,手指有力,指腹带有老茧,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林宇研呜咽一声,刚才那好整以暇的从容都不见了踪影,整个人扭动起来,眼圈红了一片,但看在韩诚眼里,只觉得兴奋。最终快要濒临高潮的时候,林宇研连胸膛都红了起来,脖子向后高高扬起,惹得韩诚手下没把握住,狠狠攥了下去,阴差阳错阻止了他即将爆发的阴茎。林宇研这下连腰都高高弓了起来,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韩诚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被林宇研从没出现过的脆弱一面迷惑了心神,狠心地让他被人为延迟的高潮折磨了十几秒钟。当他终于放开手的时候,林宇研喘息得如同一条濒死的鱼,韩诚看得悸动不已,手下没停,只上下撸动了几下就和林宇研同时射了出来。这是前所没有过的高潮,他甚至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去亲吻尚在喘息的林宇研。
又过了一会,林宇研终于缓过劲来,狠狠地咬住韩诚的耳垂,“韩诚你这个混蛋,你故意的吧?”
韩诚歉意地抱住他,帮他把被子盖盖好。同时心里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再来这么一次。那时候的林宇研,实在是太诱人了。
第33章 定情饭
天气冷,韩诚和林宇研澡都没洗一个,就抱在一起腻歪。没一会儿,都睡着了。直到突然听到门响,韩诚一下子惊醒,侧耳听听,一个沉重而有些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他爸回来了。
林宇研这时也迷迷糊糊醒来,翻了个身,抱住韩诚,想说些什么,被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刚才他们情热之下,连门都没关。虽然韩诚不怕他爸,但是两个男生赤身裸体抱着睡在床上,这个这个,好难解释啊。
还好,韩爸进屋后只略停了停,并没有走过来,就进了里屋。韩诚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出肚子饿来。他摸摸林宇研的头发,“宇研,饿了没?你再睡一会,我去做饭。”
“别做了吧。你才出院,我们去吃点好的,给你补一补。”林宇研看了眼手表,“十点多了。吃完饭,也该回学校了,明天还得上课。”
“你不多呆一会了?”韩诚闻言,满满地失落,他实在舍不得林宇研走。想了想,他挽留道,“宇研,你明天早上几点的课啊?第一节 要是没课,你就在这住吧,早上我做个饭给你吃,咱们一起去学校,你上课,我上班,不好么?”
林宇研奇怪地看他一眼。
“说什么呢?你跟我一起走啊。这么冷的天,你又总要上夜班,折腾什么。搬到我那里住嘛。”
这样不好吧?韩诚挠挠头,感觉自己好像被包养了一样。不过考虑到过去的一个月里,自己住在教师宿舍的时间,比住在自己家的时间多多了,蹭吃蹭住蹭日用品,除了牙刷和内裤,好像哪样都用的是林宇研的。唔,似乎没什么立场多矫情。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韩诚大概收了几样日用品,还用行李袋装着,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吃什么?依林宇研的意思,这是定情的大好日子,必须去个环境好卖相佳的高档餐厅,留下些美好的回忆。可惜恰逢圣诞节,他打了好几个餐厅的电话,客户经理都很礼貌地表达了歉意:林先生,实在很抱歉,我们今天的席位都已经预定出去了。
两人站在棚户区小巷口,打了二十分钟的电话,感觉人都要被冻透了。最后,瑟瑟发抖的韩诚提议,要不咱们去吃个火锅好吧?我知道一家,菜量大,锅底香,油碟不要钱,还送果盘,特别好吃。同样瑟瑟发抖的林宇研表示,没意见,只要还有位置就行。
韩诚说 ,你放心,肯定有位置。
两人又步行了十分钟,抵达“金鑫来”火锅大排档。这家火锅店,已经在棚户区屹立十余年而不倒,是大小混混联络感情、退休大叔大妈改善生活、外地务工者庆祝节日的首选场所,好吃实惠,常客还有啤酒赠送。店面由三间挨在一起的低矮平房构成,夏天会在门口支个棚子,顺便卖点烤串、炸丸子、生蚝扇贝羊腰子一类的东西。现在是冬天,门口用塑料布和铁杆子支起了第四块就餐区域,随着客人数量的增减还能自由增加减少这区域的占地面积,完全不必担心没地方做。
韩诚对这里很熟悉,径自带着林宇研做到了门口一个靠近碳炉的位置。端起油腻腻的菜单刚准备点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哼了一声。
“吕叔!”他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他叔的身影,赶紧屁颠屁颠跑去请安,“叔,你自己一个人来吃火锅啊?”
“你他妈的还知道我是你叔啊?”吕大夫连个好脸都没给他,“这些天浪哪去了?也不知道去我那看看?我他妈的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叔,我最近有点事……”韩诚自知理亏,赶紧赔不是,“我错了,本来打算元旦上门看你去。其实我也想你了,叔,就是走不开。”
“想我?我看你是想不起来我了吧。”吕大夫完全不吃那一套,“火锅吃着小酒喝着,日子过得潇洒地很啊,小兔崽子。”
韩诚汗都要下来了。他叔他知道,嘴巴狠心肠软,这是许久没有他的消息,替他着急了。这骂,必须挨着,又不能不说话地傻挨,得搭茬;搭茬搭不对了,也不行,他叔越说越毒,那就没完了,这饭也没法吃了,肯定变成他叔的批斗大会不可。他自己倒没事,林宇研还在这坐着呢。怎么办?
林宇研倒没觉着怠慢,笑眯眯地开口了,“吕叔好。还记得我吗?我是韩诚的朋友,林宇研。”
吕大夫瞥他一眼,嗯了一声,表示记得你个小兔崽子。
“韩诚找到工作了,这几天才发第一个月的工资,他说要给您买点东西,拉着我参谋,非要请我吃饭不可。”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细长盒子,递了过去。“是根钢笔。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吕大夫阴沉个脸,接过来,打开瞅了一眼。一根派克钢笔安静地躺在里面,周身闪烁着内敛的烤漆光泽。他又拧开笔帽,看了眼笔尖,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算什么朋友?”他把笔放回去,开始喷林宇研。
“我是他叔,用得着这些虚的么?就算非要买,买根英雄不行吗?非要花大几千买个派克,还是金尖的——韩诚,你这些钱留着干什么不好?你挺有钱是吧,忘了吃不上喝不上饿肚子的时候了是吧?”说着,他把盒子往韩诚面前一推,“退了。我用不着。”
林宇研脸上也难看起来。不是为了挨骂——挨骂谁都不会痛快,但他能听出吕大夫处处是为韩诚着想,何况,那根笔本来是自己给老爸准备的圣诞礼物,拿出来救个急,确实不符合韩诚的经济情况,有些欠考虑了。他在意的,是吕大夫话里透露出的那些信息:韩诚过着一种吃喝不济,忍饥挨饿的日子。
他心疼了。
但是韩诚没看出他的心理活动,只看到他的脸色难看。一边是亲叔,一边是亲媳妇(什么鬼),他为难了。他叔这张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彻底习惯,何况是脸皮薄如纸的林宇研?他在桌子底下拉住林宇研的手,用力握住,嘴上说,“叔,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我找到工作了,你也不替我高兴一下?咱们吃饭,大冷天的,吃完再说。”
吕大夫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他确实高兴。韩诚惦记他,他固然开心,不过韩诚这孩子孝顺也不是一天两天,开心也有限;但是韩诚找了工作,走了正路,交了正派的朋友,他就不能不从心里往外地高兴了。虽然嘴上把林宇研喷得狗血临头,但他看得出来,这孩子教养极佳,一身书卷气,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孩子肯和韩诚交朋友,他说不出来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