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大概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在他耳边轻喘了声,“不说这些了。”
不说,那就做吧。
江棋比他还不想说。
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过后,盛轶拥着他往床边退去。
床离门有点距离,江棋担心盛轶推早了,可能惯性不够他挣到床上,而要栽在床尾顺便再磕下头,那就有点丢人了。
好在盛轶半路上来揽了他一把,最后两个人一起摔进去,盛轶摔在他身上,很快又坐起身,把外套连着里面的毛衣一起脱了。
一镜到底,没有任何磕绊,动作如教科书般的流畅。
江棋顺势把他衬衫扯出来,冰凉的手摸了进去,盛轶在背后摁住,俯下*身吻他的脸,“冷吗?”
“不冷。”江棋手不甚满意的挣了两下,“冷你让我捂会。”
盛轶笑着放开他,在他脖子上一点点啃咬着,江棋撑起身把大衣脱了,冬天就这点不好,想干点什么脱个衣服十七八件的十分影响激情。
房间里有几丝余温,但全部脱了江棋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冷,盛轶摸着他颤抖的身体,确定这次不是情绪影响而是真的生理冷后,他起身准备去把电源接通。
“别开了,就这样。”江棋抱着他,他现在需要这点凉意来让他在燥热到失去理智的血液里感受眼前这个人是盛轶不是别人的那点真实,他摸着他在昏暗光线里依旧清晰的脸,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
随着盛轶的唇和身体相贴的地方不断传来的温度,意识在反复的炙烤下变得不再只满足于眼前的亲密。
他想要更多。
他有些不知餍足的想去迎合盛轶。
想要他们用身体去坐实这种关系。
想要他可怕的占有欲在这个时候得到纾解。
他想要他的一切。
盛轶在他上方撑起身,眼角微微泛红,他看着他,所有的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在他这一起身里都停了下来。
“你想……”盛轶粗重的喘息时断时续,看得出来在尽力忍耐着,江棋因为他最后关头的动作,猜到他可能要说什么。
“想上你是吗?”江棋眯眼看着他,“想。”
盛轶没说话,抱着他的腰就差一个翻身的用力了。
江棋一条腿攀上他的腰,用力躬起背压住了他的动作,手插*进他头发里,滚烫的脸在他脖子上凸显的青筋那蹭了蹭,用气音在他耳边说:“但更想你上我。”
想让你得到我。
想让你能如我爱你万分之一般的爱我。
尖锐的疼在江棋脑子里炸出撕裂般的痛意,他手不受控制的有些痉挛,却仍不愿意从盛轶背上移开的紧紧抓着。
盛轶吻着他汗涔涔的耳鬓,“疼吗?”
江棋说不出话来,张嘴用力呼吸,湿热的空气像有一道屏障隔绝在他周围,有几秒钟他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直到盛轶小心的动作再次把疼痛压进他身体里。
盛轶的脸上也都是汗,不时滴在江棋身上,几缕头发紧贴在额前,江棋居然这个时候还一阵情动的拉下他的头,在他紧闭着的双眼上小心的吻着。
他以为会一直疼下去,毕竟一瞬间的刺痛后反复的拉锯让他觉得这痛意无尽无边,他甚至试图调整呼吸去努力适应,毕竟不是那么快就能结束,以至于在另外一种感觉涌上来后,他一度觉得有些诡异。
直到最后释放,他都没能从短暂的余韵中分辨出来究竟是解脱的轻松感还是真的觉得很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满足。
因为盛轶做到了最后,没有半途而废,没有临阵脱逃,从他那一声短促的闷哼里,江棋感觉他应该至少比他要愉悦。
盛轶下床去拉上了窗帘,也亏得对面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座与它持平的高楼远在一千米之外,不然江棋真的垂死欲望中也要忍不住惊坐起了。
盛轶把掉在门边的房卡插*进去,江棋在灯光大亮的瞬间,飞快的把脸缩进了被子里。
耳边是空调启动后运转的声音,江棋直到这时候还有幻觉,总觉得这房间四壁仍充斥着他和盛轶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声。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盛轶坐到床边,江棋感觉他坐了有一会了,才拽了拽他被子,“出来我看看你。”
“啊?”江棋刚那不过是黑暗里待久了突然畏惧亮光的条件反射,没有要躲什么,是以这会盛轶一说他就抬起了头,“看什么?”
目光猛一对上,刚还说要看他的人先转开了,“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有就能给你看吗。
江棋坐起身,突然而至的重力让他那地方一阵压迫的钝痛,他咬着牙,“……衣服给我。”
盛轶:“要洗澡吗?”
江棋擦擦鼻子,“嗯。”
盛轶:“我抱你过去吧。”
江棋伸手,“别,我怕你把我抱地上。”
盛轶坐在外面没动,江棋坐在里面也不动,两个人互相看了会。
刚想问拿了衣服怎么不穿,盛轶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站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嗯。”
“晚上看你没吃什么,现在饿吗?”
其实还好,听说过抽事后烟,没听说过吃事后饭的,但江棋想了想,还是说:“能帮我买个冰激凌吗,随便什么口味都行。”
“太凉了,换个别的吧。”房间里温度还不是太高,体温下去后,人很容易受凉。
“就这个。”江棋慢吞吞的穿衣服,“别的不想吃。”
“好吧。”盛轶只能妥协,他总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拒绝他,他现在就是说想吃家里面的饭,他都能为他开回去一趟,“其他还要什么吗?”
江棋摇头,盛轶拿好手机和钱包,到床前摸了摸他头顶,“我一会就回来。”
江棋等他走了,才扶着腰进去洗澡。
他是真不好意思让盛轶观光他。
虽然能观的光都已经观过了,但那个时候,毕竟那什么虫上脑,干出点什么来都不奇怪,换到清醒状态下,还是给他留点底线吧,至少现在他还离不开这块遮羞布。
热水冲刷在身上带起的刺痛感居然是直接在皮肤上炸开的,虽然不那么强烈,但好像这一做过后连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了。
尤其水流过那个地方,江棋不得不说,卧槽,真疼啊。
他最后还提醒盛轶去拿他带过来的润滑了,居然还这么疼。
不过正如他前面说的,这种事情,第一次肯定就心理满足感大过一切,能期待的,也就来日方长了。
江棋手够到身后,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说好的禁欲呢,换他这种猴急了几百年的都不会使这么大力气吧。
盛轶一开始还克制着的,等他稍微进入点状态,他手脚就没那么收着了,江棋后半段有几次差点被撞的要从床上出溜下去。
他都提醒他轻点,他明天还想出去逛逛的,现在别说逛了,走不走得出这栋楼都难说。
那看来还是别出门了,万一再遇到大金,他拿个东西拿了一晚上不说,人还拿到他们盛老师床上去了。
江棋想想有点头脸燥热,感觉十分不能见人,被水冲两下又在心里骂盛轶,要说他今晚没愉悦到,真是再干他十次他都不信。
江棋听外面动静盛轶还没回来,扶着门框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叹息了。
他虽然不想拿第一次说事,但他也不是小黄*片男主角啊,人家身经百战早看淡了。
再说,人家上面那个是真的技术过硬啊。
☆、第七十三章 你上不上楼
江棋上床躺了会,发现横躺竖躺怎么都不舒服,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手脚拧着不知道怎么放的不对劲。
他强迫自己刷了会手机,群里老赵说他媳妇好像怀孕了,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希望是真的,他想做爸爸很久了。
然后是戚楠在跟他讨论生男生女的问题,江棋一直都知道他想要个女儿,女朋友刚谈上那晚,就一个人顶着风雨奔到他这强行留宿,睡觉还要拉着他小手,跟他畅想以后生小姑娘扎小辫的生活,不知道的以为他要给他生。
再后面就是问他和盛轶去哪了为什么不说话,以及针对两个人同时不出现的种种需要打妖妖零的猜测。
最后是王文宇说要退群。
江棋放下手机又等了一会,眼皮直往下挂,如果不是硬要撑着,这个时候的困意让他感觉还挺舒服,是那种稍微闭一闭眼,就能毫无压力的沉到最深处去。
可惜盛轶还没回来。
买个冰激凌用这么久吗,现做都不用这么久吧。
不会是……逃了吧?
操,你想逃你当初那么使劲。
江棋瞪着门口,吹风去了?
他也想去吹会风,房间里温度被盛轶调的过高了,闷久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敲门声响的时候江棋已经睡着了,趴着睡的口水差点要流下来,他撑起身去开门,外面盛轶站着,手里拎了个便利店的袋子。
江棋没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盛轶把冰激凌放他手里,“坐床上去吃。”
“热。”江棋靠在衣柜旁边,看到袋子里还有两个黑森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