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盛轶二话不说掀翻了他,从他脖子一路舔吻了下去。
江棋一向都知道自己在面对盛轶的挑逗时没什么节操可言,只是没想到能这么没节操,才来回两下,他就彻底放弃思考这房间下面住的是谁了。
不过到底还有点廉耻之心和危机意识,他死咬着下唇无论盛轶怎么动都没出声,床晃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他就得蹬他两脚,真是忍的手脚筋都快蜷起来了。
盛轶还很有恶意的在他忍的最辛苦的时候,专门往他最敏感的地方顶过去,江棋气的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两下才总算消停了。
一场做下来可以说既惨烈又滑稽。
结束后江棋彻底摊在床上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忍的,盛轶下楼去拧了热毛巾上来,替两个人收拾干净了。
江棋觉得就他这么跑来跑去的早晚被人发现。
盛轶上床后对着他支吾半天,一句话才总算问出了口,“你……觉得舒服点了吗?”
江棋还在想这问题为什么有个比较级,然后就想到了那天在酒店,他让盛轶多练练的事。
其实……还好吧。
咳,挺好的,第一次嘛,有点问题正常。
可能也有他自己配合的原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
盛轶为此练的这么勤快倒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嗯。”江棋亲着他的鼻尖,确实从那一次过后,后面就顺畅很多了。
江棋:“你不用跟谁比较,那什么……”
盛轶:“嗯?”
江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真的你能比较的,其实只有我。”
盛轶看向他,“你以前没有……”
“没有。”江棋有些尴尬,“所以我也不知道别人做这个是不是比我好。”
盛轶靠过来点,“那你想试试我吗?”
盛轶说的认真,江棋看着他的眉眼,笑了,“我记下了,改天找你兑现。”
盛轶:“嗯,随时随地。”
“挺嚣张啊?”江棋笑了一会,轻抚着他的嘴角,说:“我其实无所谓,我就是,不喜欢的话就不是太想在下面。”
江棋关了灯,回头时盛轶吻过来,两个人在黑暗里贴了很久,直到彼此气息彻底交融在一起。
第二天江棋陪盛轶去镇上又买了点年货回来,主要是鞭炮烟火什么的,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留了些给大年三十晚上,其他的交给盛李,带着几个孩子去放了。
下午陪奶奶坐着晒了会太阳后没事做,盛轶带他去后院池塘那兜了圈。
“我小时候经常在上面溜着玩。”盛轶说。
“不会掉下去吗?”江棋看边缘有些地方冻的也不是太结实,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照理说这种温度就算有太阳,冰层也不会融化。
“你现在上去站会,看会不会掉下去。”盛轶笑着说。
江棋走过去,跟着他往下看,“底下有鱼吗?”
“有。”盛轶说:“其实下面温度没到零下,鱼又是天生冷血,应该还游的挺自在的,冰太厚了你看不见而已。”
不算大的池子上面除了枯黄凋零的荷叶,确实什么都没有,江棋顺着简易的台阶往下走了两步,脚底有些打滑,盛轶过来扶着他,往旁边看了看,“小时候还觉得这水塘挺大的,现在看居然只有这么一点。”
“为什么会觉得挺大?”江棋怎么看都觉得就那么大,来的时候经过过一条人工河,就在盛轶家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才是真的大。
“有一年被我哥推进去过。”盛轶说:“那时候还不会游泳,一直扑腾都够不到边,就觉得怎么那么大。”
江棋:“……”
盛轶:“现在应该游不到两下就到边了。”
快别说了,江棋差点要扶着心脏了,怕再听下去会听到他的心肝宝贝有过的其他差点被*干掉的经历。
要不是那人是他亲哥,他真想找个没人的角落跟他好好谈谈啊。
江棋在冰上踩了两脚,脚底下的触感还挺坚实,他放心的跟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不知道踩到边上哪个脆弱的点了,冰面上出现一条裂纹,左脚就这么陷了下去。
江棋:“……”
这运气。
盛轶在水漫过他脚面的时候飞快的把他抱上了岸,饶是这样,江棋的左脚也全湿了。
“没事吧?”盛轶抱着他靠在后院的墙上,弯腰替他脱了鞋子,袜子的颜色都渐变到脚踝了,他皱眉,“现在就回去换了。”
刚转身,就看到盛李站在背后,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们,“你俩什么关系?”
盛轶和他同时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盛李往江棋脚上看了一眼,挥挥手示意盛轶先带他回屋,江棋在经过他时,特地看了看他的脸色,除了有些不耐烦外,没他想的震惊,但那话又分明是那个意思,他看出来了。
北方的冷冷的很实在,就这么一路回到屋里,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江棋的脚就冻的没知觉了,盛轶去打了盆热水来给他泡。
江棋示意他先去找盛李,“我没事,又没整个掉进去。”
“那你先泡会,我等会来给你换水。”盛轶抬头看着他,“别担心。”
“嗯。”
盛轶出去后在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他哥,走到后院发现他正靠在池塘边上的篱笆那抽烟,估计一开始也是想找个地方,没想到刚好撞见他们。
“你俩不是朋友吧。”盛李说的很直接,“去年你带他回来我就想问了。”
江棋这个名字从盛轶上大一开始,就反复的从他嘴里听到过,那时候他没往那地方想,直到去年他俩一起回来,他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尤其后来江棋突然走的前一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同寻常。
“嗯。”盛轶把外套拉链拉上,也往篱笆上一靠,“是不止朋友关系。”
“挺能耐啊,回一趟那边学人家喜欢男人了。”盛李笑了声,“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回去的吧。”
盛轶没说话,该承认的他都已经承认了,“先别告诉爸妈,找机会我自己跟他们说。”
“决定了?”
“嗯。”盛轶说。
盛李沉默了一会,递给他一根烟,盛轶没接,盛李啧了声,还没学会。
跟总是温和有礼的盛轶不同,盛李有过一段时间的疯狂叛逆期,把什么不良的品行都学了个会。
可惜啊,唯独不能喝酒,跟一伙人出去混社会不会喝酒让他极度郁闷,不过也就这个时候让他感觉自己跟这个弟弟还有点相似之处。
“提醒你一句。”盛李又给自己点了根,“妈可能知道了。”
盛轶看过来。
“不过你也别向她去求证,她自己知道和你当面跟她说是两回事,明白吗?”
盛轶完全没想到他妈居然有预感,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住江棋那还是那次喊他过来吃饭?
不得不说,他家里人都比他要敏感。
“算了我不管你,你自己觉得行就行,这家里也没人会干涉你。”盛李把烟扔了,“就记住一点,别做的太明显,等妈她自己跟你说。”
江棋有些如坐针毡,不知道盛李要跟盛轶说什么,明天就过年了,他希望盛轶这个时候能一口咬死了他们没关系,就是这两年他爸妈都不在,看在盛轶住在他那的份上,邀请回来一起过个年,就这样,别的一概没有。
不对,最好盛轶住在他那也不要提,这个时候联系到这点更容易说不清。
“水凉了,我给你换一盆吧。”盛妈看他坐着发呆,过来说。
“不用阿姨,我自己来。”江棋着急起身,差点把盆踹翻了,“我自己来就行。”
“就放点水,你坐着。”盛妈把盆里水倒了,重新给他和了一盆。
“谢谢阿姨。”江棋有些不好意思让长辈替他做这些,尤其在盛李知道这个事情后,他顺带着看盛轶家人都有些目光闪躲起来。
盛妈去房间里给他找毛巾,看外面江棋依旧木楞的坐着,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他们家这两个儿子,盛轶从小到大没让他们操过一分心,而盛李,当年和他爸差点为他操碎了。
因为从小就聪明,又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皮,他爸担心他那点聪明不用在正道上,所以对他的关注和管束就格外多,就这样他还在外面胡闹了几年,打架斗殴迟到旷课一样没少干,后来还学人家混过一段时间当地的黑社会。
他爸差点气疯了,就算他次次拿回家的成绩单上永远是第一名也不足以抵消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盛李也就是后来在外面玩腻了,没什么更能吸引他了,才回学校把书读完了。
盛轶说过他的智商可能是盛李的满值了匀到他这来的。
有他这个哥哥大闹天宫在前,盛爸盛妈自然对盛轶的关心就少,在为盛李焦头烂额的那几年,盛轶从来没让他们担心过,大事小事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做,也就盛李消停那段时间,刚好遇上盛轶高考填志愿,盛爸装作关心的提了个学法的建议,没想到盛轶还听从了。
事后盛妈怪他爸,孩子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亏欠了他这么多年,一上来就让人改志愿,你这爸当的也真是尽职尽责。盛爸自然无话可说,之后盛轶毕业说回来,不结婚之后决定回去,他们都没干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