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那些人凭什么在他身上找优越感后再给他脸色看。
“未成年人还有保护法呢,年纪怎么不算理由了。”江棋说。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管。”
“为什么?”江棋问。
“还用问吗,人品差成那样。”戚楠靠边停车,“到了。”
“到了?”江棋看外面,赫然是地铁站入口,“你不送我去公司吗?”
“我什么时候说送你去公司了,那么远,送完我还上班吗,我现在去打卡都不一定来得及……”
江棋边解安全带边点头,“你人品挺好,比他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天气怎么还这么热
☆、第十六章 你捻不捻
江棋的手最终被他的懒病给治好了,什么都不做,果然一个礼拜多就没事了,医生还夸他养的不错。
回到家□□点,江棋正准备洗澡,手机响了,他拿来一看,戚楠打来的。
这货最近幺蛾子挺多。
他东西都拿齐了,衣服也脱了,往卫生间冲的路上,汗毛噼里啪啦的炸,还是等洗完出来再给他回吧。
电话响了停停了响,锲而不舍,江棋开着水都能听到。
他一甩毛巾,光着身子冲出来,划开后大声道:“喂!”
“干什么!”戚楠被他吓了一跳,“那么大声。”
江棋重新躲回去,“什么事,快说,我洗澡呢。”
“别洗了,去接一下盛轶。”
“谁?”
“你爱人。”
“……”戚楠说第一遍的时候,江棋正伸长了胳膊,身体进到热水下冲,周围哗哗的水声盖住了,他没听见,直到戚楠又说了一遍。
“回来了?”
“刚他同事给我打电话,说送他回家了,结果你猜……”戚楠笑的十分幸灾乐祸,“掏钥匙开了半天门,被里面住的人给骂了一顿,哈哈哈哈哈。”
“……”
盛轶不记得他住几幢几楼了?
江棋没找到重点,“我去哪接啊?”
“去他们家接啊,他顶多把自己住的楼层记错,还能连小区都忘了。”
回自己家了?
虽然不明白他突然跑回家是什么情况,但听说捅别人锁眼被骂了,江棋忍不住笑喷了,“找不到是什么意思,施工队把他们家房子一块挖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喝醉了呗。”戚楠说:“我前两天给他打过电话,他同事按着记录找到我,说现在还在门口坐着呢,怎么着,你去接一趟?”
盛轶没酒量他们都知道,传说中的一杯倒,所以平时吃饭都不跟他喝,“那行,我去吧。”
“我把那人电话给你,你们联系。”戚楠叹气,“惨哟,现在还在楼道里陪着呢。”
这种天,江棋想想都忍不住要抖。
盛轶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他一声,悄么声的就出现了,他想到前几次回来,似乎也没有提前通知过他。
戚楠发完号码,嘿嘿一笑,“剩下的我不多说了啊,你自己看着办。”
江棋知道他什么意思,戚楠现在不开口说话他都能猜到他要造什么,他出来穿衣服,手机扔床上,“我是那种人吗。”
“想哪去了。”戚楠说:“酒后吐真言,让你有想问的话就赶紧问,你以为我说什么,让你强上啊,你有病。”
“我……”
“龌龊!”
“……”
江棋给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出小区,到门口等。
盛轶这里他也只来过一次,还是他刚买房的时候,喊他们去玩过,江棋庆幸自己还有印象,只是修路不好走,他从别的地方绕过来的。
如果不是盛轶住到他这来了,他们的关系,恐怕会和很多曾经相交,后在各自忙忙碌碌的工作和柴米油盐的生活中疏远的朋友一样,剩下逢年过节偶尔的问候。
盛轶已经睡着了,江棋接到他的时候,他正安静的靠在座位上,送他回来的是他下面的一个小经理,看到江棋跟看到救星一样,脸都笑僵了,“盛老师他居然连自己家住哪都不记得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那么多了。”
“他喝了很多吗?”江棋扶着盛轶的腰,把人从前面抱出来,塞进后座。
“也没有,杯子都没满呢。”小经理皱着眉,“可能对于不能喝的人来说,那个量是有点多了。”
“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江棋看他脸都冻红了,“你喝酒了吗?”
“没有,不然没办法送他回来。”
“那我车给你,你开回去吧,下回给我个地址就行了。”
那人一脸感激的同意了,这里车不好打,走到地铁站又够呛,还不知道有没有班次了。
江棋坐上盛轶的车,调了下后视镜,看着后面倒在座位上一声不吭的人,盛轶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了还是冻的,江棋把车里空调调到最大,自己外套脱了,盖他身上。
盛轶两条腿跟截肢了一样,一点力都用不上,江棋把他从车库弄到电梯里,出了一身汗,最后进门的时候,盛轶几乎是被他用了点离心力甩进来的。
他脚上粘了泥和烂叶,头发上也有,江棋怀疑他是不是摔过,马路上?灌木丛里?
联想到那小经理努力忍耐的表情,江棋基本敢确认,除了开别人家门,今天晚上,盛轶绝对不止出了这一桩丑。
那个画面完全不能想,一想到他就想笑,挺可怜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下属。
他把人放在椅子上,转身去拿拖鞋。
盛轶坐不住,一直往下滑,江棋提上去,他滑下来,提上去滑下来,如此几个回合,江棋都想拿绳子捆了。
放地上太冷了,放沙发上又太脏了。
好不容易帮把他鞋子脱下来,套上拖鞋,盛轶不知道哪跟筋抽了,突然就翻了个身。
坐在椅子上翻了个身,看样子是以为自己在床上,准备侧躺。
江棋眼看着他被椅子的棱角膈的皱眉,顺着凳面滑滚了下来,头还磕了一下,“哐”的一声,听在江棋耳朵里脑袋一凛。
疼啊。
盛轶被这一下给撞醒了,缩在桌子底下,睁着眼睛看前面,“我回来了?”
“出来。”江棋把人往外拽。
似乎是没有听到回答,盛轶不怎么情愿,又问了句,“我回来了?”
“嗯。”
“我怎么回来的?”
“我去接的。”江棋为了哄他出来,好脾气的答着。
“我衣服穿好了吗”
“衣服怎么了?”
“我上过厕所了,我衣服在身上吗?”
“……”江棋又要喷了,衣服不在身上是什么意思,难道上个厕所还把衣服给扒光了?
你这上厕所的阵仗挺大啊。
“在吗?”
“在,快出来。”
盛轶看着他,戒备的又往里缩了几寸,江棋耐心告罄,推走上面的桌子,硬是把人给拖了出来,重新抱上椅子,给他脱外衣。
江棋以为他醒了,这几个问题都是顺着他的答案问的,思路和逻辑还挺清晰。
盛轶呼出来的气息很热,混杂着酒气,椅背有点矮,他头往后仰着,大概是这种悬挂的姿势不舒服,猛一用力,又朝前翻了过来,正好敲在江棋脑袋上。
江棋往后仰。
盛轶垂着头,“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已经回来了。”江棋强调。
“我怎么回来的?”
“……”
“我衣服好好的吗?”
“……”
盛轶抬起头,眯眼看着江棋。
江棋双手固定住他摇来摆去的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一触即分。
问话什么的就算了,他相信他绝对不可能从盛轶口中问出什么他想听的来,还不如亲一口来的实在。
反正醉死了也不知道。
盛轶嘴唇很软,太短了没尝出味道,江棋脑子里在放礼炮,庆祝自己离睡他这一通天梦想又近了一步。
好吧,说说而已,他并不打算通天。
盛轶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亲之前和亲之后,嘴角的弧度都没变。
江棋给他脱了衣服和裤子,盛轶还追着他在问,江棋蹲下来,他就把自己折成九十度,脑袋硬塞到他脸前,“我回来了?”
“没有,我们现在在马路上。”
“……”盛轶脑袋靠在江棋肩上,“我们怎么回来的?”
“没回来在马路上。”
“我衣服穿好了吗?”
“你现在是光的,没衣服。”
“我去过厕所了,我衣服在身上吗?”
“在厕所里。”
“我……”
“再问我亲你了。”
“我回来了?”
“……”
收拾妥当,江棋把人扔进房间,折腾了一晚上,他没力气了,往下放的时候没掌握度,手松的有点快,盛轶几乎是摔下去的。
他紧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江棋掀另一边的被子,盛轶慢慢的把自己蜷成一团,嘴里模糊不清的叫了声,“心蕾…”
江棋:“……”
盛轶生怕他听不清楚一样,又叫了一声,还多加了个“别”字。
“心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