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闻秋当然不是兔子,在他面前我也不可能是狮子,最多是一只被嫉妒和愤怒玩弄得快要失控的狼。
这只狼在心里发出呜嗷的嘶吼,表面上却纹丝不动,只是扯动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唐闻秋,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吧。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因为站着的姿势和角度,他看我的表情里,不可避免地带着些藐视,再配合他的冷冽的不屑的声音,效果尤甚。
“什么意思?”
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可恨,我咬了咬腮帮子,还是动手将他甩回到沙发里。没错,就是“甩”,我已经没有耐性“请”。
唐闻秋这辈子也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倒是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三番两次将他大少的颜面踩至脚下。
他原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越发青白,靠在沙发背上闭了闭眼,再看我时,眼里终于不止是冷漠。他怒了,那种不动声色的怒意,换言之就是最后的警告。
我当然知道,可我毫不在乎,晃着的那条腿顺势踩在他的两腿之间,我看着他眼眸猛地缩了一缩,不由地就有些热血汹涌。
“唐大少三顾茅庐,如果只是喝一杯白水就走,那我多过意不去。说吧,你心里想什么就说吧。就现在,趁着我还有心情听一听你们的故事。”
唐闻秋放在身侧的手握着拳头,苍白的皮肤,暴起的青筋,他的忍耐力真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可惜他能忍,有人却不能等。
那个副主任两天前才给我发过短信,问我考虑得怎么样,尽管他一字也未提苏锦溪,但我知道,情况已然不妙。
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唐闻秋,对他表现出来的嫌恶满不在乎。
我说:“听说苏锦溪命在旦夕,唐大少难道就没想过,你在我这里云淡风轻时,你的心肝宝贝大明星却已经悄无声息地一命呜呼?”
我说的是大实话,唐闻秋却不爱听。
这也没错,苏锦溪是他心里的开关,可是操纵者变成了我,他爱听才怪。
我看他脸色阴沉,越发不能控制自己心里隐隐地施虐欲。或者说是狼的本性,猎物越是挣扎越是鲜血淋漓,就越能增加血液里的甜份,它就越是兴奋,越能大快朵颐。
我突然俯身,一手扣住唐闻秋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唇恨恨地亲下去,他自然要躲,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逃避的机会,他的手被我压在膝盖底下,他的两只手被我抓着翻过头顶,我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让他躲无可躲。
我蛮横地啃咬他的嘴唇,接着又挤进他的唇缝,他死咬着牙关,剧烈的争夺让他呼吸混乱,原本苍白的脸倒染上了可疑的红晕,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瞪我时真有一种嗜、血般的诡异美感。
我用牙齿细细地咬他的嘴唇,薄薄的两片,却是他薄情的所在。我耐心地磨,重重地咬,又不时的吮、吸,就好像自己正在品一道丰美的大餐。
正在我尽情享受时,唐闻秋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生生从我的手里抽回手,然后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相比酒窝妹那两下,他的功力足以让我眼前黑了两秒,但也就是两秒,我睁开眼,舔着嘴唇破裂带来的血腥,扣着他的下巴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这次是真的。
当然刚才也不假,但那会儿我还顾忌着唐闻秋的感受,不想伤害他。可是我错了,伤害就是伤害,一点点跟很多点,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唐闻秋也不会因为我亲的温柔一点,就对我心存感激。
他恨我。
从书房那次到现在,他恨我!
我认清了这一点,索性也再无所顾忌,用身体压着我亲爱的面色潮红的哥哥,腾出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
我多么庆幸他对物质的完美要求。这皮带光滑柔软,用来绑他的手刚刚好,而且深棕的颜色,衬着他细腻白皙的皮肤,竟有种变态的吸引力。
我堵着他的嘴巴,舌头在他的领地里横冲直撞,他摆脱不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破碎愤怒的呜咽,而这声音在我扯下他的内裤时才突然尖利起来。
他是王,是狮子。
可惜,却也是只被我网在网里,不得动弹的狮子。
一只任我宰割的病猫。
我疯狂的亲他,从嘴巴到下巴到喉结,再到丝质衬衣下的胸前两点,我不停地摩、挲挑、逗,乐此不疲,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一个只属于我的快乐天堂。
我一边亲着唐闻秋,一边含混不清地嘲笑他。
“唐大少还记得吗,我问过你喜欢苏锦溪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而你还会长命百岁地活下去,还得长长久久地面对我。”
“疯子!”他说。
大概是这两个字,我没听清,也懒得听,继续舔舐着他,说他不爱听的话:“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肾去救他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救。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要我成全你们两个的幸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道我喜欢什么,我爱你啊大哥,你要是求我,搞不好我就答应了。可你偏偏要端着,丝毫不肯放下你高贵的身段,不肯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唐闻秋,苏锦溪要是死了,你才是杀人凶手。”
说着我就来气,在他肚脐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抬头对他冷笑。
“唐闻秋,你这辈子也别想干净了。”
我终于还是进、入他的身体,连润滑都没有做。
我是故意的,不让他痛,不让他流血,他永远记不住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我。
与其奢望他爱我,倒不如让他恨我。就连恨也不能痛痛快快,那样他才会将我宁远的名字刻入骨血。
我要的是一辈子,才不在乎那是什么样的一辈子。
我一边蛮横埋进他的身体里,肆意地开疆扩土,一边不受控制地满嘴污言秽语,什么恶心下流,我偏说什么。我疯狂的冲撞他,疯狂地骂他,像疯狗一样。
可我很清楚,唐闻秋又能比我好多少,他来找我,早就应该想到了这一点。而我不过是好心给他机会。
“求我!唐闻秋,你求我,我大概还可以考虑。实话告诉你,我又重新做过配型,医生都说再不可能有这样完美的契合。你求我,我会救他。”
我说着狠狠顶了他一下,停下来,俯身含住他的耳垂,一点点啃咬。
我知道他这里敏感,却不知道这样敏感,我不过是才开始,他就已经绷紧了身体,就连我俩身体相连的地方,也被他咬得死紧。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夹,闷哼一声差点就要泄个精光。太他妈爽了!可是爽归爽,我更火大,伸手就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果然,为了苏锦溪,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唐闻秋,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我他妈真想给你搬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骚、样。”
不知道是被我抽得太疼,抑或是撞得太狠,或者说他高洁的耳朵容不得我说的话,唐闻秋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
“宁远,我当初怎么就……”
“当初?”我盯着他,“哪个当初?当初我把你压在地板上,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爽啊哥哥?”
不说当初还好,一说我又来气。
我喜欢了这座冰山这么些年,还以为他天性如此,却不知道他的冷只给我一个。要说当初,我宁愿当初没有爱上他,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彻底堕落成了连我自己都讨厌的混蛋。
我憋着一肚子气,又开始抽动,一次比一次撞得凶狠。
我想大概只有把他穿透了,揉碎了,长进我的骨肉里,才能稍稍补偿我这么多年拼命压在心底,连泄露一点都不敢的渴望。
而且过了今天,一切就成了往事。
“说,说你求我!”
我用舌尖敲开唐闻秋紧闭的嘴唇,口腔里满是血液的味道,他够狠,咬破了我的舌头,让我痛得身下立马就要萎了,我气得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说不说!说求我救你的小情儿!”
唐闻秋被我打得还没有回过神,就连挣扎的动作也放弃了,就那么面如死灰地躺着,我的汗滴到他的脸上,迅速的划过,消失在地毯里。
他像死了一样。
“操!”我大骂,身下泄得一塌糊涂。
唐闻秋没有动,我也再起不了施虐的兴趣,我们像两具尸体贴在一起,彼此嫌恶。
过了好久,在我努力转动脑子,想着如何收场时,唐闻秋终于动了,他慢腾腾地往前挪开一点,连接处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他听而不闻,而我却再次精虫上脑,轻而易举又将唐闻秋抱了回来。
“放开!”他说,声音哑得不像人声,“别再碰我!”
我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害怕,只乖乖地抱着,再没有动他。
我的脸贴着他消瘦的背,低弱地笑:“唐闻秋,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没回答我,我一点都不意外,可过了一会儿,他却冷不丁地开口,声音还是哑,但已经恢复他一贯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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