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绝宴 完结+番外 (矢车菊的断章)
- 类型:BL同人
- 作者:矢车菊的断章
- 入库:04.09
他半阖着眼睛,看着装饰单调的天花板。
不知道……vongola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的同伴们又如何?
他没办法、也不再想要回忆起那些纯粹而满是信任的面孔的名字,每次只要有那么一点想要回去和想要重归过去的念头,而今这个肮脏无比的自己,都让他难以遏制的想要呕吐。
……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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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嗯!!嗯……嗯——!!”
光裸着身体的年轻男人在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汗水从他线条优美的脊椎上滑落,坠在浅色的瓷砖上。他皱着眉头不停眨着眼睛,脸颊上笼着一层殷红,不时抬起又落下的脖颈上紧缚着一条纯黑色的项圈。
他脱口而出的呻(hx)吟被口塞紧紧堵住,只能扭着身子,难耐的在冰凉的瓷砖上磨蹭。澄澈的泪水不断从那双金棕色的眼睛里流出,可怜兮兮的打湿了他垂落到地面的发稍。
“呵……”
男人终于看够了,低低笑了一声,站起身、一点点脱下了自己繁琐、贵族般优雅、而一本正经的西装,然后在他混沌渴望的眼神下,向他的身后走去,——拔下了橡胶的仿真马尾。
他的双手终于被解开。感受着落在脊背上充满占有欲的吻和一声声告白,他一边扭动着大声呻吟,一边将手伏在额下,手指戏剧性的收紧,仿佛承受不住力道般指节泛白。
那个男人没有注意。他把手指悄悄伸向那件缀满装饰物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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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那是富有情趣的一件事?
别碰我。滚远点。恨不得杀了你。——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好主意。
他能够感受得到疼痛,他会饥饿,会有新陈代谢。他的头发长长了,而在被迫接受鞭打的时候身上也会流血。一切都和在“现实世界”里一样。
——只有他一个人如此。
呵。
他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蜷起身子,没有在意勒在腰上不自觉收紧的力道。
扭曲的占有欲。过度膨胀的情感。与永远无法摆脱、不得生也不得死、始终禁锢在指环里的人生。
哦。那已经称不上是“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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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
男人充满爱意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他撒娇般将额头抵在那个男人的膝盖上蹭了蹭,换来对方的一声轻笑。
他正跪坐在光滑冰冷的台阶上,穿着正式的西装——没有内衣,放低的领口正明目张胆的□出鲜红色吻痕。而那个男人,——那个端坐在vongola传承百年的王座上、正把他当做宠物与私有物一样抚摸的男人,正展露出他所熟悉的、包容而温柔的笑容。
——今天,他将被以另外一种方式,引见给其余vongola的众人。
他把脸埋在男人的腿上,两只手松松的环抱着,满是依赖意味的靠近。
终于……
他紧了紧手指。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细而尖锐的铜丝,——他从那件过分奢华的斗篷上偷了一枚不起眼的胸针,然后用了几个晚上拆下了那后面的别针再把它弯成他想要的形状。——虽然这个“武器”既简陋又粗劣,但是这毕竟是在那种条件下他唯一能够取得的了,况且,只是要划破颈动脉、插进气管而已。已经足够了。
他闭上眼睛,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擦了擦嘴角,掩住最后一抹笑意。
那个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那个男人——那个他曾经爱过、并且无条件奉上所有信任的人。他奉上自己视如珍宝的心,被人毫不怜悯的弃之于地、踩成了碎片,而转身却把他从未在意过的身体重新捧在了手心里。
……呵。
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他曾经想过,但是那答案太过复杂也太过晦涩,他是如此之累以至于不想耗费一点点脑细胞再去思索这种问题。已经不想再去考虑。已经不想再去坚持。
“——嗨!giotto……”
门开了。
他松开手指。
☆、番外八·10027·all27
——这一切发生之前,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凡是混迹于黑手党世界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vongola——这个在夜空里划过的、最辉煌的亮色。同样,凡是知道vongola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一任年轻的教父——泽田纲吉。
而但凡是有那么一点了解泽田纲吉的人,哪怕这了解途径是最不靠谱的小道消息或者是随随便便什么其他的谣言也好,都会发现这位年纪轻轻就操纵了整个地下世界的vongola十代首领,有一个最主要的特点。大部分女性会面色泛红羞涩的垂下眼睛,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性格温和、白马王子、绅士风度”,而如果这些话是由敌对家族或者纯粹只是嫉妒的男性来说的话,那就是“娘娘腔、性格软绵不霸气”,和第一眼印象里的“好说话好欺负”了。
而在始终守护在vongola十代目身边的守护者和同盟家族首领,以及这十年里在极其幸运的情况下能够与十代目会面的时间多一点、稍微有些更深刻的了解的vongola高层人员眼里,泽田纲吉,则是一个“擅长伪装成草食动物的家伙”、“不管怎样都是笨蛋学生”、“其实是个阴险的双重人格”、“会给葡萄味道的糖果但是在犯错的时候也会毫不留情惩罚呜呜”、“光辉万丈的十代目!”、“啊哈哈就是阿纲嘛”、“可爱的师弟但是为什么我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倒霉呢”——这样的存在。
可是对于白兰来说——对于这个曾经利用玛雷指环的特性将消息透露给当时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vongola十代首领、从而毫无顾忌的毁掉了另一个自己的白兰·杰索而言,泽田纲吉,大概就是一个永远的变数。
是这个空虚无趣的世界里始终带给他惊喜的一个人,是从来不会让他无聊、永远有能力让他尝到挫折的家伙,是他永远不会承认、但是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唯一的敌人。
和想要得到的家伙。
——但是,在白兰的认知里,这个从少年时期就已经很熟识(毕竟他曾经死皮赖脸——不,被盛情挽留,在纲吉家住过很·短·一·段·时·间)、及至在对方继承了vongola十代首领的地位之后过了这么久的日子里,他始终以为他已经很了解“泽田纲吉”这个人了。
温和之下的不可触犯,暖光掩盖的凛冽,比水还要柔软的细腻,比金刚石还要刚硬的坚韧。
矛盾的存在。确实是可以这样形容。
——他本以为已经足够了解泽田纲吉了。
有着一双美丽的紫罗兰色瞳眸的男人弯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笑得浑身颤抖。
这、这还真是……还真是——
“嗯嗯嗯,闭嘴!你、你太吵了……!!”
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的棕发男人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哼着,向他领口抓去的手好像本意是想要勒住他的领带让他闭嘴——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在全无力道的支撑下,那佩戴着冰蓝色指环的纤长手指只是在空气里无意识的张了张,就无助的垂了下去。
无助。
多么美好的词汇呐~~~
白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必然是不知道在哪里的什么神明的旨意吧?竟然让他发觉到了这一点:泽田纲吉的酒量,实在是“好”的一塌糊涂。
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高兴的嘟着嘴——天哪——面色绯红、金棕色的眼睛里溢满水光、眼镜歪歪的卡在鼻梁上、因为嫌热而拉开领带的凌乱的衬衫和白皙的让人想要刻下烙印的肌肤和形状优美的脖颈和就在双臂间的柔软坚韧的腰身——哦上帝!这样的……这样的泽田纲吉!尽管他不信神,但是……
白兰微微弯下膝盖在长沙发上坐下,双臂用力把两人换了个姿势,让纲吉能够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膝盖上。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难道不是神明所特意给予他的吗?
终于把纲吉骗、嗯,请——请到他的别墅里参加一个小型宴会,然后不容声色的劝纲吉喝了两杯——上帝啊纲吉只不过是喝了两杯葡萄酒吧?那之前纲吉是怎么不露马脚的?哼,难怪那些vongola的蠢货们如此的百般阻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呵。白兰眯了眯眼睛,俯□有些不悦的、带着些占有欲的咬了咬纲吉的鼻尖——得到了不满与愤怒的巴掌一枚,——幸好醉酒中的人力度不大。可是……为什么纲吉对醉酒这种事好像茫然不知、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欣然赴宴了呢?
唔……
白兰没有多想,只是动作轻柔的将颤颤巍巍挂在纲吉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缓慢、用力、带着情(hx)色意味的,揉捏着棕发男人光滑的肌肤。
过于纯粹的美好,会让人想要毁灭;过于深邃的黑暗,会让人想要沉溺。天使的羽翼他会想要硬生生的撕扯下来、看看那一张圣洁的面庞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喜欢的就必须要得到,无法占有的,也要让其他人没法觊觎。
他明明是这样的人。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爱和占有也被逼迫的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