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齐望天,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的神经是怎么构成的?再说,这世上会不会另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许是你搞错对象了吧。
东方不败连着使出几招,却还不能将左思齐说服,不禁恨得心里磨牙:问长问短干什么?赶紧跟着我走是正经!话说本座都这么卖力演出了,你还不肯配合地跟我走?好,一不做二不休,本座给你来点猛药!
东方不败再次口出惊人之语,叫左思齐目瞪口呆:
“如果那块帕子还有我的话都不足以打动你,唤起你的良知的话,就你更有必要跟我走一趟了。在我们家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他可是活生生的证据,可以滴血认亲的,那时候,你总抵赖不掉了吧?”
东方不败心想:小叮当不是在家吗?现成的孩子啊。再说,他最喜欢过家家扮演角色了,给他一个捉弄人的机会,再夸奖他几句,想来他就会很屁颠屁颠地卖力表演了,东方不败对自己的号召力和个人魅力都很有信心。
这边,左思齐保持张着嘴巴的石化形象的持续时间达一炷香之久。
东方不败略有些尴尬,打破僵局,说:“你刚才自己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承担责任,逃避也只能逃避一时,逃不了一世’。怎么,只是嘴上说着好听吗?”
左思齐终于回了魂,指着东方不败,手指都在抖:“我们的孩子?谁生的?是你?还是我?”
苍天啊大地啊,这一个雷接着一个雷地,炸得我还不够风中凌乱的吗?还要我跟个女人一般生孩子,做未婚妈妈?嗷嗷嗷,那孩子要真是我生的,我就不活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东方不败看他那震惊得跟被雷劈了似地表情,决定还是不要把他刺激太厉害,便非常镇定,非常举重若轻地说:“是我生的,不过你也是孩子的父亲。”
左思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又美,武功又高,连生孩子这种不可能的任务都会,简直就是完美的多面手啊。不过听到说不是自己生的,左思齐还是偷偷地送了一口气,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想了又想的左思齐还是觉得不对劲,好像被红衣男人给戏耍了,不禁摇着头说:“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
左思齐才不要接受接受这种极其不科学的典型性事情呢,不过他转念一想,以前倒是听师傅说过,这人世间呢,会有些异数,公鸡下蛋,男人生孩子,也是有的,特别是在一些蛮荒之地,更是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于是,左思齐便不敢那么断定了。
东方不败一双精明的眼睛洞若观火般窥破了左思齐的疑虑,轻描淡写地说:“我天赋异禀呗,顺便说一句,我是苗人。”
左思齐心里泪牛,那就真不好说了,苗族啊什么的怪名堂多,也许真有男人生孩子的事情。
左思齐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最后,都不敢直视这个面容精致美好,宛如好女的男子,目光垂落下来,落在他纤细的腰部上,左思齐不禁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疼似的感觉,不禁嘟哝了一句:“会疼吗?”
东方不败没好气地说:“你也想试试?”
左思齐讪笑着退后,说:“我就是问问。”
东方不败横睨他一眼,说:“你以为人生个孩子等同于鸡下个蛋那么简单吗?当然疼了,当初疼得我死去活来的!你要是有点良心,还有点身为人父的责任敢,就少废话,赶紧跟我去看看你的‘责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腹黑教主将阿飘诓回黑木崖,伙同小狐狸叮当一起忽悠阿飘:叫你丫的不认识!敢记不起来本座,坑死你算了!
☆、第 50 章
左思齐给他说得一愣一愣地,无言以对,最后只得说:“那我便随你走一趟去看看吧,不过,若是你说的话不尽属实的话,我可是要走的。”
东方不败心里冷笑,说得这么清高,就忘记你前世是怎么纠缠本座的了?哼,等你恢复了,只怕到时候轰都轰不走你!算了算了,懒得计较那么多,答应了跟我走也算你识相了,不然,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行,我现在就要开始收拾你,叫你不记得我!叫你不听我的话!叫你不马上对我一眼钟情!
于是,轻功卓绝的东方教主华丽丽地把脚扭伤了。
左思齐无语地看着他,很清楚他是在做戏。先头,他施展轻功飞过苏仙洞上方的时候,左思齐看得清清楚楚:他来的时候身形迅捷如闪电,遽然停住的时候却是姿势轻妙地一下子就立定了脚步,根本没有一点因为提劲猛冲而遽停时的身形不稳或是摇晃。身怀这样高超的轻功的人,怎么可能会扭伤脚?
但是,东方不败那哀怨的眼神一飘,似乎在指责:我救你的命都可以,你背我一下会累死啊?
左思齐只好认命地蹲下。
东方不败轻轻一跳,就到了左思齐的背上,扭了一下他的耳朵,就好像那是启动的开关似地,得意洋洋地说:“走快点啊,看着要天黑了。”
一路上,东方不败便使坏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左思齐压得好似背上背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倒像是三座大山似地,惹得左思齐不住地抱怨说:“你看着瘦瘦弱弱像根豆芽菜似地,怎么这么重?累死我了!”
切!还敢发牢骚!好,叫你再累点,东方不败又加重了一点力。这下子好了,左思齐顿时整个身子都往地里猛然挫下去了几分似地,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同时挥汗如雨,走得那叫一个艰苦。
东方不败在他背上抿着嘴笑,而后摸出一块香喷喷的帕子来给左思齐擦汗,还假装歉意地说:“很重吗?我骨头重,有劳你了。哎呀,看着你这么辛苦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回头我请你吃饭喝酒算作答谢了。”
左思齐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家客栈,已经是满头大汗,一双腿简直就不像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根本不听使唤,只能打直了走路,膝盖都弯不了似地。
在客栈候着的东方不败的随从见到教主,本想簇拥过来,却被他一个冷然的眼神煞住了脚步,又重新低下头,继续像普通旅客一般饮酒吃饭,等候教主后续的指令。
对于教主身边的那个年轻挺拔得如同一棵青竹一般的俊秀青年,他们虽然满心好奇,却无一人敢多看一眼。
东方不败带着左思齐径直回了随从们预定下的客栈中最雅致豪华的上房,随后便吩咐店小二将酒菜和洗澡水都送入房内自用。
因为这上房是客栈中专为贵客准备的,并不像一般的房间那般逼仄窄小,一共是三间不曾隔断的房间,分别可做起坐、会客、休憩之用。当下,店小二就将一大桶洗澡水端入起居室,将酒菜陈列放置在会客室,然后掩上门退了出去。
左思齐虽然是少爷出身,却因为自小就假作腿疾的缘故,并未有机会被父亲带出去旅行住宿过,见此情景倒是很稀奇,四处张望着。
东方不败轻飘飘地问:“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左思齐一身汗黏,当然是希望洗得干干净净地再进餐了,可是,怎么只有一桶水呢?难道他的意思是一起洗?呃,兄台,咱们好像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吧……
东方不败呢,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察看狐仙弄的那个该死的标识究竟在左思齐身上的哪里,好叫他马上起复林枫的记忆。把这家伙扒光了察看清楚当然是目前最简便的办法,不过,且慢,这样一来搞得自己跟个急色鬼一样,本座高贵矜持的教主形象不就全毁了?咳咳,都怪这不开窍的!必须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倒要假痴假呆,装模作样起来!你洗不洗?不洗就等我洗过了你自己将就洗一下,我是不会介意你用我洗过的水!”
左思齐心中泪牛,我可不可以介意一小下?可是,对方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派头却叫他缩回了嘴边的话,转而十分识时务地说:“那好吧,反正你是我背回来的,身上也没出什么汗,想来你用过的水也不会脏,我就将就了吧。”
东方不败拿他这死脑筋和夷然不动的定力没辙,自行去洗了澡。等左思齐去洗澡的时候东方不败便出去召集了下属过来,做了一番秘密的安排。这是因为左思齐既然是左冷禅的儿子,想来是经过了左冷禅的什么“正邪不两立”之类的话的熏陶的,现在叫左思齐发现自己的魔教教主的身份,不是多生事端横生枝节吗?不如瞒着他的好。至于瞒多久?东方不败没有多想,只是乐观地认为人都找到了,再找他身上的标识不会难。
一番安排之后,东方不败才又重新回到屋内,见此时左思齐也洗好了澡出来,头发上的水滴划过他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似乎那水滴也感染了他的朝气变得分外亮泽和动人,叫东方不败微微有些恍惚:阿枫,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东方不败郁闷到内伤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疏通和缓解,两人客客气气地一起对坐着吃饭,期间,东方不败不住地给左思齐夹菜,算是相安无事地将第一次同桌共餐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