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的心猛然一沉:没有找到?怎么会呢?难道是弄错人了?可是,左思齐明明就和阿枫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据东方不败对他情况的打听,左思齐确实在前不久的几个月中因为被哥哥毒害而差点死去,时间也与阿枫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如果这样都不是的话,那真实的阿枫又该往哪里去找呢?
也许是小叮当人小个子矮,有些地方没瞧见,又或许,是洗浴室内热水的雾气太大了,叫小叮当没看清楚。再说了,小叮当再机灵,也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办事情难免会毛毛躁躁的,没有看仔细,看真切也是有的。
东方不败决定:为了稳妥起见,今晚上本座亲身上阵,就如同先头说的那样:“大大方方地看!”
可是说老实话,东方不败自己也有点心理障碍。
没有阿枫的记忆的左思齐,虽然顶着一张和阿枫一样的脸,可是,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深情款款,反而是有些腼腆有些倔强,叫东方不败没法将他全部代入为阿枫。
虽然东方不败喜欢对左思齐开开玩笑、牵牵手或是偶尔抱一抱、靠一靠,在睡觉的时候逗逗他,那都是因为东方不败基本认定他就是阿枫,宽容地觉得阿枫换一种风格也蛮好玩的,可是,也仅限于此了,在阿枫真正回归之前,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就算是疏离情|欲了许久,也起不了那个心思去解决什么孤男寡男、烈火干柴的问题。
所以,在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的情况下去脱人家的衣服察看什么的,这种事情……咳咳,必须借酒装醉才干得出来啊。东方不败暗暗思忖道。
万一像小叮当那样无功而返,还可以以“酒后失德”为借口。当然,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很小的,他一定是阿枫没错的……东方不败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然后在柜子里取出一坛子十年陈酿的“梨花白”,往口内猛灌了一气。
☆、第 52 章
左思齐觉得这一天简直是一个“惊喜”接着一个“惊喜”。
尽管看到那么大一个儿子出现,有些受了惊吓,但是,看着儿子的眼珠子轱辘转的机灵相,在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和冬菇的爱情结晶,左思齐还是决定将小叮当归类为“惊喜”。
然后,左思齐在屋内四处转悠的时候发现绣着自己的画像的帕子啊什么的真的很多啊,想到冬菇对自己这么一往情深,又觉得感动至深。
呃,说起来,冬菇怎么还不进来?难道他不和我一起睡觉了?以前一起睡是不是因为在旅途中客房紧张?而这里空房间有的是,所以,我是不是以后就没机会抱着冬菇睡觉了?如此一想,左思齐回忆起在旅程中与冬菇同榻而眠的温馨惬意,不禁怅然若失。
随后左思齐听到门边似乎传来了脚步声,他大喜之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门边,说:“冬菇,你怎么才……”
一个柔软的身体已经倒入左思齐的怀里,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白酒清冽的芳香。
左思齐诧异地说:“怎么一错眼不见,你就一个人喝得这么醉醺醺的?”
东方不败不答话,突然伸出手臂揽住左思齐的颈脖,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斜斜往上,媚眼如丝。
左思齐心跳如擂鼓,哑声说:“冬菇,我想吻你了……”
东方不败的回应是拉下他的头颅,将带着酒味芬芳的气息渡入左思齐口中。
左思齐觉得脑中似乎“轰隆”一阵巨响。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自持都离他远去,左思齐当即紧紧地反抱住东方不败,在对方的唇舌间忘情亲吻、索取。
口齿缠绵中,左思齐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也跟喝了酒似地,脚步不稳了起来,抱着东方不败的身躯往一侧的床上倒去。
东方不败此时却忽然清醒了过来似地,睁开眼睛,一个使力,就跨坐在左思齐的身上,神情哀伤地说:“那一天,我也是这样和你……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左思齐茫然地摇了摇头,同时为自己那该死的记忆而自责:冬菇说的那个人真是我吗?这么言之凿凿的!不过此时,我倒宁愿是那个人。唉,那么刻骨铭心的景象居然都记不得了?也难怪冬菇生气难过。
东方不败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说:“这样都不能叫你留有一点印象?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我今天要好好地罚你。”
这样的充满情|色意味的惩罚,叫左思齐呼吸都为之一窒,他看着上方的东方不败伸出象牙一般玉白精致的手指慢慢跳开了他的衣襟,眉目之间尽是醉人的春|意,左思齐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几乎要溺死在对方的唇角汪着的那一层笑意里。
烧灼的情潮顺着左思齐的脊背电流一般席卷全身,叫左思齐年轻的身体都为之轻轻颤抖,哪里还顾得上去思考,只是顺从地听着东方不败柔风细雨般的指令,任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光|裸的皮肤。
东方不败的纤长的手一寸一寸划过左思齐的身体,连腋下的毛发都没有放过。
可是,任凭东方不败如何心细如发般地察看,最有可能的正面却没有找到!
东方不败有些焦躁了,不过心里还怀着一线希望,背面还没看不是吗?别慌别慌!
担心期待被落空,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担心左思齐真的没有那要命的标识,在这种焦灼中混杂着巨大的期待的情绪下,东方不败没办法再柔情脉脉地扮演下去。他大力一抽,将左思齐粗鲁地翻了个身。
左思齐从梦幻般的柔情碰触中遽然被翻转身体,臀部向上,不禁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去看冬菇,又惊又怕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冬菇想要上|我?难道不是他是下面的吗?要不怎么能生孩子呢?
不过想到孩子,左思齐又自我开解地想:哦,我明白了,可能是冬菇也怕再怀上孩子,所以才……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上好像蛮羞耻的,可是,如果是冬菇的话,也许可以接受……
臀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的感觉好诡异,左思齐觉得自己不光是臀部,似乎全身都变得僵硬了似地,他努力地想要叫自己放松,心想:怕什么!这是冬菇呀,人家孩子都为你生了,你还怕这个?
可是,预料中的被插|入却迟迟未来。
左思齐一头雾水地被东方不败跟烙大饼似地又翻回了正面。
冬菇,你在搞什么?左思齐已经到了嘴边的询问在他看到东方不败的表情时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是的,如果左思齐没有看错的话,冬菇一向清明的眼眸中此刻像燃烧着两小簇火焰一般,狂乱中带着巨大的迷茫。
冬菇是喝醉了吗?是喝醉了吗?为何是这样的表情?有些……可怕。
左思齐本来热胀的欲|望瞬时消退,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想看看冬菇出了什么问题。
东方不败的眉毛微微竖起,眉心处纠结出一个“川”字,他按住左思齐的肩膀,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也只剩下这里没看得很清楚了……”
东方不败说的是左思齐的那一处,最先看的时候还软软地趴在草丛中,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它鼓胀起来才好看得清楚?
东方不败一把捉住左思齐已经软下去的小弟弟,略带粗鲁毛躁地揉搓了起来。
左思齐哪里经历过这个,马上就觉得热血直冲头顶,浑身的血管都似乎要爆裂开来一般,又再次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的小弟弟则欢畅地随着对方的手上动作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东方不败停了动作,不再揉捏,只是凑近了,仔细地看。
左思齐:“……”
这是个什么状况?
简直是太不正常了,太诡异了!
冬菇你发酒癫的样子也太别具一格了!
左思齐到底年轻面嫩,慌慌张张地张开手指,想要挡住自己。
可是,下一刻,东方不败已经撇下他起身,走到一张书案跟前,在左思齐惊诧的目光中将书案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部扫在了地上。
书籍、毛笔、砚台、镇纸……还有书案上的各种东西掉落在精致的琢花地砖上,发出裂帛一般的声音。
随后是东方不败饱含着苦痛的一声长叹:“阿枫,你到底在哪里?”
左思齐彻底明白了过来,冬菇看向自己柔情脉脉的眼神并不是给自己的,他是透过自己看向那个什么……阿枫!而现在,冬菇似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左思齐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这一刻,他们近在咫尺,却又似乎中间隔着一层天堑,无法靠近,无法触碰。
各怀心绪。
各是各的痛。
良久,东方不败才冷冷地开口,说:“你走吧。”
左思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冬菇,你……”
东方不败转过脸来,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眼底更是一丝情绪不露,淡然地说:“我都是骗你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是什么冬菇。其实,我是要找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以为你是他,结果你不是,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至于,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乃至因此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可以尽可能地补偿你。这里有的东西,只要你瞧得上眼,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