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你说只要我们够小心 (callmejude)

Chris皱起眉，继续说着话，温柔都捧着他的脸。“我知道你害怕，但你会好的。我很抱歉，Sebastian。我非常抱歉。现在让我来照顾你。”Sebastian摇摇头，Chris却并没理会他，只是站起身，并帮着Sebastian站起来。

他帮Sebastian重新穿上衣服，而Sebastian四肢瘫软地靠在他身上，喋喋不休地道着歉。Chris只是摇摇头，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来吧，Seb。没关系。我租了辆车。我带你回家。”

“不-”Sebastian哽咽道，无助地走动起来。“不，我需要 – 惩罚我，我不该 – 不应该 ——”

“Sebastian。”Chris的嗓音变硬，他强迫Sebastian看着他。他再次紧握住他的双腕，Sebastian没了声音。“现在听我说。你记得阅读过‘崩溃’，对吧？你已经撇清了关系。这件事很严肃。现在我不能惩罚你。那不是个选项。即使我惩罚了你，你也感觉不到的。看？”他将Sebastian的双臂举到他眼前，泛着粉，满布细小鲜红的抓痕。“你记得自己这样吗？”

“我……”他记得，很模糊。他不记得出血了。“我……”

Chris摸摸他的头发，Sebastian又抬头看向他。“我很抱歉，Sebastian。这并不是你的错，okay？这是 —— 我得先照顾你一下，你明白吗？”

Sebastian虚弱地咳嗽起来，眼泪流进嘴里。“我违逆了……”他突然说道，但Chris打断了他，放开他的双腕再次捧起他的脸，温柔地要他噤声。

“嘘，别担心那件事。现在有我在，Sebastian，好吗？我就在这里。我 –我稍后会处理好其他的一切，okay？”Sebastian摇头，Chris再也不肯听了，趁着有人认出他们之前，将他拖出了后门。

Sebastian一定是在回家的路上昏过去了，因为他接下来记得的是，Chris正将他从副驾驶座上抱起来，让后将他抱进房间里送到床上。他温柔地脱掉Sebastian的大衣，褪下他的牛仔裤，然后将一张毯子围在他的肩膀上，又亲亲他的脸蛋。当他跪下去脱Sebastian的鞋子时，脱下一只鞋子就温柔地揉揉Sebastian的脚踝。

这让人联想起每次游戏后Chris都会除去他的眼罩的时刻，Sebastian感觉喉咙里一阵哽咽。这不公平。Sebastian不配被如此对待。他违逆了他。Chris甚至都不该在这里。Sebastian都已经像不想再要他了般将他逐出门外了啊。

他低头看见Chris正仰头看着他，紧张地用手揉着Sebastian的膝盖。Sebastian无视他，还表现得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而Chris却还在Sebastian说需要他时立刻就赶过来。“我要去给你拿点水。”Chris的嗓音坚定，将Sebastian从思绪里拉出来。“我马上就会回来。明白吗？”

Sebastian点点头，然后Chris带回来一大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他爬上床，到Sebastian身边，将他拉腿上，然后拿起那杯水，强行送到他嘴边上。

Sebastian顺从地喝了几口，Chris才放下水杯。“你想要我给你洗个澡吗？”他问道，声音有点颤抖，而Sebastian不能接受。Chris像什么事都发生一样地给他洗澡的念头简直让人无法承受。他不理解Chris为什么还在这里，也不理解他甚至为什么会来。

“Sebastian？”Chris温柔地问道，而Sebastian开始哭泣，他颤抖着双肩，努力想咽下抽泣。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Chris就将他抱进怀里开始轻柔地摇晃着Sebastian，并问道：“怎么了？Sebastian，求你了，没事了。”

才不是，Sebastian想要争辩，却不能，只能控制不住地依偎到Chris的脖子上。Chris并没试图推开他，反而用双臂搂紧Sebastian，紧张地重复着：“没事了，Seb。没事了。”

等Sebastian停止哭泣的时候，Chris也已沉默不语。他肩膀上的衣服被Sebastian的泪水彻底打湿了，而这只是Sebastian对Chris做的又一件不该做的事而已。Sebastian退开身瞪着那块湿了的地方时，Chris只是脱掉了衬衫。

“这样可以吗？”他犹豫地问道，而Sebastian并不知道为什么。他缓慢地点点头，Chris皱起眉。“你能说话吗？”Sebastian发出一声轻柔地低喃回应。Chris叹了口气，听起来很紧张。他抚摸着Sebastian的后背。“你还好吗？你能呼吸吗？感觉清楚点了吗？”Sebastian呻吟着点点头，Chris放心地长出了口气。

“你需要更加小心些。”片刻后Chris说道。“他们可能会伤到——”他突然住口，轻轻地咬了咬牙，然后继续说道，“他们伤到了你。他们可能会把你伤得更严重。”

Sebastian深吸了口气。“我不在乎。”

“我在乎。”Chris立刻吼道，Sebastian瑟缩了一下。Chris探口气，又用手抚摸了下Sebastian的后背。“没事了。”他又坚称道，用一种听起来一点都不‘没事了’的口气。“试着睡一下。我会在这里。”Sebastian点点头，依偎向他。没有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Sebastian醒来时，Chris还在原来的位置上——胸膛枕在Sebastian的头下，一条手臂紧搂着他的后背——但显然他并没一直都在。床头柜上凉着一碗汤，旁边是一杯像红莓汁的东西。

Sebastian不喝红莓汁。他立刻就对Chris出去给他买果汁的想象感到惊讶。他偷偷地笑起来。听到声音，Chris的手梳过Sebastian的头发。Sebastian好奇就在Sebastian躺在他身上睡觉的时候，他像这样醒着坐了多久。他抬起头，对着Chris微笑。“我是……得了感冒在家休息吗？”

“差不多。”Chris严肃地回答道，Sebastian的笑容没了。Chris搂着他的手抓紧了。“我很抱歉。”片刻后他说道，而Sebastian因为他嗓音中的颤抖而紧绷起身体。“我根本不该那样丢下你。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我没 —— 我不……”

“没关系。”Sebastian回答道。“是我发傻了。”

“并不是。”Chris说着，那坚定的口吻让Sebastian无法争论。“是我……我不应该离开你。”沉默在他俩之间蔓延开来，最终Chris轻轻推了下他。“来吧，吃些东西吧，坐起来。”Sebastian坐起身，伸出手，Chris却没将碗递给他，而是送过一勺汤来。

Sebastian犹豫了一下后，倾身任Chris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他任由Chris喂了他半碗汤后说：“我可以自己吃，你知道的。”

“考虑到你崩溃的严重程度，你的运动技能恐怕仍然十分混乱。”Chris回答着，又送过来一口汤，无声地看着Sebastian咽下去。“我可不想看着你打翻了碗，把热汤撒在身上，弄得到处都是。”

Sebastian皱起眉，而Chris又送过一口来。“相信我。”

Sebastian相信。他永远相信。

他又吃了几口后，Chris说道：“你到底 —— ？”Sebastian早在Chris住口之前就听出了 在想什么啊，缩了缩身。

Sebastian无法回答。他所能想到的只有自己是多么大的一个傻瓜，所以什么都没说。Chris再次尝试。“你吓死我了，Seb。我知道是我搞砸的。我知道。可我告诉过……”他气息不稳地喘了口气，然后改口继续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打算要无视，为什么还要向我要求许可？”

“我不知道。”Sebastian对着自己的膝盖痛苦地说道。

“你可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你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做这种事，okay？”Sebastian点点头。“如果你需要——”Chris又喘口气。“如果你需要其他人，你需要找个……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人。Okay？”

Sebastian又点点头，Chris的拇指抚摸过他的喉咙根部的皮肤时，他的呼吸哽住了。“不管你找的人是谁，他的的确确弄伤了你。”他轻声说道。Sebastian皱起脸，意识到那家伙肯定是留下痕迹了。他喜欢那个痕迹没有盖住Chris的痕迹。

他抬起手，Chris似乎立刻就意识到了原因。“就在这里。”他说着，一根手指沿着Sebastian的喉咙根部画过。“穿几天带领子的衬衣，okay？”Sebastian点点头，指头抠住Chris留在他脖子上的那个淤痕。

“只要件高领衫或是化妆品就能遮住。”Chris说道，而Sebastian分辨不出他的口气是更接近挫败还是更接近骄傲。Sebastian微笑起来，但Chris握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他们就——丢下你一个人？就那样大门敞开？”

Sebastian摇头。“不 – 他只是吓着了。”看着Chris脸上的表情，他努力解释着。“他并没……就在我 – 我开始变得不安的时候，他以为我有男朋友就跑掉了。”他看见Chris绷紧了身体。“对不起。”他又说道，蜷缩起双膝。“对不起我发脾气了。对不起我撒谎了。对不——”

“停下。”Chris将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端起那杯果汁。“来。”他微微仰起Sebastian头，Sebastian感激地抿了几口。“你无需感觉抱歉，Sebastian。我会照顾好你。”

Sebastian重重吞咽了一下，他开始喉咙发紧。“为什么？”

Chris将他从枕头上拉起来，并下床帮Sebastian站起身。“因为我承诺过我会的。你 – 你想自己冲个澡吗？”

不确定该怎么回答，Sebastian就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想要Chris给他洗澡。也许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机会了。他只字未吐，可Chris似乎就明白了。

“好的，来吧。”Chris帮Sebastian站起身，手一直放在Sebastian的后腰上，前往浴室的过程中在Sebastian步伐不稳时会反射性地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