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缘脸爆红。
他想起来了。
刚才那个声音是他的叫!床!声!。
金主居然把它设置为来电铃声!
太太太太羞耻了啊!
他摇着郁景来的肩膀:“郁总,刚才的来电铃声?是不是……是不是……”他脸烫得都说不出话,只能瞪着金主,希望用眼神传达他的羞耻。
郁景来开心道:“呀,你听出来了啊。”
程缘瞪圆了眼。
金主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荡荡。
那可是那个那个那个啊!
郁景来扑上去,抱住程缘,道:“我昨天晚上录得。你叫的太好听了,我最喜欢小缘的声音了。好像小猫一样……”
程缘生无可恋。
屁的小猫。
那是老子□□得没力气了。
他试图和金主说理,耳朵尖子都红透了:“郁总,您喜欢我的声音,我给您再录一段好不好,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咱们不要用这个铃声了好吗?”
郁景来开心地摇头:“不好。”
程缘:……
郁景来道:“我最喜欢这个了。”
程缘:……
就在这时……
程缘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金主助理的电话。郁景来想扑过来,不让程缘接电话,程缘躲了过去,摸了一下金主的头,做了个乖的口型。
金主就嘟着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他生气了。
程缘接了电话:“喂?”
助理道:“程先生吗?郁总在您身边吗?”
“在。”
“请问,您知道今天郁总吃药了吗?”
“什么药?”
程缘问了一下郁景来:“郁总,您今天吃药了吗?”
金主哼了一声,偏过头。
不理他。
程缘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没有。”
“麻烦您了,请您把他卧室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的白色药瓶里的药拿给他吃。他有严重的胃病,需要长期服药。”
“哦。”程缘找出药瓶,发现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外文字母。他对外文了解仅限于高中英语水平,只能两眼一抹黑。
“蔡助理,药找到了。可是这上面没写是什么药啊?我也弄不清是不是胃药……”
“这是国外研制的特效药,郁总服用已有一段时间了。不信您可以打开看看。抽屉里还有医生的诊断处方。您如果不确定也可以检查一下。”
程缘打开抽屉。
果然有诊断书,上面显示是重度胃溃疡,原因是常年饮食不规律。程缘皱眉,他想起金主确实总是不按时吃饭,每次都需要他提醒。
他说了声:“好的,我立刻让郁总吃药。”
“多谢程先生。”
程缘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不用。”
挂了电话,他翻手机记录,上面居然有三十七个助理的未接电话。
他囧囧的。
助理,可真尽责啊。
程缘打开药瓶,里面果然已经被吃了一小半。他拿出一粒白色药丸,去对郁景来道:“郁总,您该吃药了。”
郁景来偏头,哼了一声:“不吃。”
程缘摇头:“不行哦,必须要吃药。”
“不吃不吃就不吃。”郁景来可怜巴巴看着程缘,“不要吃药。药好苦。”
程缘没办法,又开门,去给郁景来找糖。
郁景来见程缘要走,又不肯了。哼哼唧唧地叫,让程缘回来抱他。程缘没办法,只得赶紧回来哄金主,门都没来得及关。
金主嘟起嘴却又道:“要小缘亲亲。”
程缘灵机一动,把药含在嘴唇上,嘴对嘴渡了过去。
总算把小祖宗伺候舒坦了。
吃完药,郁景来就开始发困。
他揉了揉眼睛,一叠声地打哈欠,却又怕程缘趁他睡觉跑了,便拿出一根金锁链,准备套在程缘手腕上:“我要把小缘手腕脚腕都锁住,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会被坏人抢走的。”
程缘躲了一下:“不用了吧……”
郁景来整个人压下来,手里拿着金锁链,生气道:“小缘不准跑!”
“啊——”
就在这时,凄厉尖叫声响起。
程缘顺着看去,见郁岑采站在半开的卧室门口,浑身发抖,盯着郁景来趴在程缘身上,手里还拿着金锁链的样子。
他恐惧到了极点,似乎能听到牙齿打颤声。
如同受激的小兽。
程缘心一下就沉了。
一整个星期,郁岑采都没说过话。
却在此刻尖叫不止。
程缘赶紧过去,把他抱住,又对郁景来道:“郁总,赶紧叫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写两人腻歪,就容易超字数。
原本打算的剧情都没来得及写……
心累。
PS:郁总宁愿被助理怼也不换助理是有原因的,看这时多机智。
☆、第十六章 心结
来得是郁景来的私人医生。
郁景来药效发作,一沾枕就昏迷不醒。程缘慌忙抓了他手机,想找医生,慌乱中翻到一个标注为医生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医生答应得很快。
程缘便抱住郁岑采,小声哄着他,焦急等医生。
郁岑采被程缘抱在怀里后,仍在不停哭闹,但像八爪兽般把程缘扒得死死地,都不让他动弹,唯恐一眨眼程缘就不见了。
程缘只得不停小声哄他。
半个小时后,郁景来醒了。程缘三言两语和他说清楚状况,让他也安慰一下郁岑采。毕竟郁景来是郁岑采亲舅舅。
郁景来凑过去,想摸摸郁岑采的头。
郁岑采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郁景来冲他微笑,小声哄道:“岑采,我是你舅舅啊。”
郁岑采一声不吭,把头埋在程缘怀里,全身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如同受惊吓或遇上天敌无力逃跑时的小兽。
郁景来对程缘做个手势:“过来说话。”
程缘把郁岑采放下,去和郁景来说话。
郁岑采茫然地见程缘跟着郁景来走了,眼睛一红,小炮弹般冲过来,挡在程缘面前,凶狠地照着郁景来挥着拳头,不住尖叫。
他竟是要保护程缘。
由于他只有四五岁大,身高仅到郁景来腰部,拳头的高度恰好在郁景来某个部位。小孩没有控制下,力道着实不小。
郁景来猝不及防,被捶了两三下。
嗷得一声。
他立刻疼得蹲下了。
有一种男人的难言之隐,叫做蛋疼……
程缘都傻了,反应过来赶紧将郁岑采抱起来。郁岑采在他怀里就不闹了,而是紧紧环住他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
郁景来坚强微笑,咬牙切齿:“郁岑采,你真是我外甥,亲的。”
程缘赶紧问:“郁总,您……那里没事吧。”
郁景来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没事。
程缘小心翼翼道:“……要不,我给您推荐一款药。上次我被勒住也是用的那个……还有……”
郁景来忍无可忍,终于对程缘说了第一句重话:“闭嘴。”
程缘立马闭嘴了。
医生来时,看见便是这样的场景。
气氛如冰窖,郁景来捂着裆,冷冰冰地坐在沙发上,沙发另一边是战战兢兢的一个陌生男人,抱着一个小孩。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因为这有点像母凭子贵,入驻豪门,撕逼现场。
咳咳,就是性别不太对。
郁景来不高兴地说了一声:“愣在门口干嘛?还不快进来?”
医生笑了笑,瞟了眼郁景来姿势,挤眉弄眼地笑:“哟,这是怎么了?”
郁景来眯起眼:“你要再多嘴一句,今年奖金就没了。”
医生立马闭嘴了。
医生给郁岑采诊断过了。
“病人是突然受到刺激导致的受激反应。”医生推门出来,道,“我已经给病人打了镇定剂。他已经睡下了。”
程缘松了口气。
郁景来脸色也好看了些。
“但是,病人的问题想要解决,单靠药物治疗是不够的。”医生道,“这孩子不是天生自闭,而是受到外部刺激形成的自我保护。要想要孩子回归正常,必须找出他受刺激病发的原因。”
程缘一愣:“他病发的原因?”
医生别有意味地看了眼郁景来:“是的。许多精神上的疾病除了生理上因素外,心理创伤也是极大的引发要素。如果想要彻底治愈,就必须直面自己的创伤。”
郁景来偏过头,避开医生目光。
医生继续道:“如果一味逃避,就算医生开再有效的药,病情也不可能得到有效治疗。”
郁景来沉默。
程缘问道:“那,怎么才能让病人解开自己的心结呢?”
医生看向他道:“病人的病一般是心灵上受过创伤。需要一个病人十分信任的人,通过陪伴和安慰,慢慢领导让患者有勇气面对过去,正视过去,才能真正治愈。”
程缘点头。
郁岑采到底经历过什么。
医生并未留宿,而是让再出情况后,给他打电话。临走时,医生似笑非笑看了眼郁景来,状似无意道:”郁总,听说最近万艾可降价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带几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