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啊?是啊,她还是我老婆。」陈裕如在讲这句话时,毫无情感成分在里面,不若那时,埋伏在校舍边,就为偷瞄佳人走过,甚至数度央求乔可南:「拜托啦,帮我写情书,学长求你了~~」
乔可南才不想给情敌写情书,惨毙了。「滚!」
「给你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陈裕如存心恶心,在他脸上亲了下,眼神凶狠。「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
他巴不得哩!于是装作不愿,享受了几次亲吻,直到差点硬了才答应:「好啦!」唉,这些直男,就是没个分寸。
不知情书安在否?
回忆当年,乔可南不禁好笑:「陆洐之,我没给你写过情书吧?」
陆洐之:「没。」
乔可南抱住他脖子。「跟你缩喔,我这辈子第一次写情书,居然是写给一个女人……」还是情敌。
「枪手?」
乔可南挑眉,「你当过啊?」
陆洐之:「我只负责抄。」
乔可南噗一声笑出来,他确实无法想像陆洐之瞎掰那些文诌诌内容的样子。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呀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攀住男人,想像他以流利字体书写肉麻情话。「下次写一封给我吧……嗯?」
陆洐之俯身亲他嘴,断言道:「做不到。」
「嗳?」乔可南意外,他以为男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陆洐之一路吻,吮吸他颈脖浅痕。「文字太浅薄,不够表达……」
任他翻遍辞海,亦找不出一个词汇,足以囊括他对怀中人抱持的感情。
太肤浅,不如不写。
他手伸进青年衬衣里,刚洗过脸,外加天气偏寒,陆洐之手是冰的,而青年身躯不论何时都很热;虽嫌冻人,可乔可南从不抵挡恋人冰冷的触碰,反倒紧紧握他的手,贴在自个儿胸前。「你手怎老是这么凉?」
陆洐之笑笑,「你给我暖暖,就热了。」
「当我暖水袋啊……」抱怨归抱怨,依旧把男人抱进怀里。他呼出的气息里有淡淡酒味,陆洐之不讨厌,青年醉的程度刚好,一半清醒一半迷乱,可以做到尽兴又不至于被榨干……
他拉扯起青年乳头,乔可南腰颤了下,双腿局促,可依旧遮挡不了起反应的事实。他西装裤撑起一块,陆洐之没去解,反而刻意专心搔弄他两粒乳珠,时咬时扯,乔可南哼着躲:「不行,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庭……」
「民事刑事?」
「刑事。」
陆洐之惩罚似地弹他乳首。「一早要出庭,喝醉到三更半夜回来,这么有信心?」
乔可南:「差不多吧,十拿九稳。」
陆洐之挑眉,「倒比我嚣张了。」
说罢,手探进青年裤腰里,轻轻擦过毛发,伸进内裤里头,搓揉他半勃肉器及下方球囊。「既然十拿九稳,不如塞个东西去?」他手指滑到后方,按着皱口,恶意狎弄。
乔可南:「啊……你说洐洐还之之?」
陆洐之:「……」
乔可南边轻喘边道:「明天那个……嗯……丈夫在外养小三……养到孩子都生了。哼哼,看我拿胜利宝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出轨者,必须死!」
他眼目炯亮,赫然威猛地来了这句,骇得陆洐之虎躯一震,默默庆幸百年前自己未遂,外加那时两人尚未订定明确关系,否则别说五百下,五十万下磕到残废都没得谈。
乔可南偃旗息鼓。「早上七点……叫我……」
青年豪气万丈一番后就睡了,陆洐之点点点,无可奈何抽回手,认命给他换衣、擦拭,像个侍从。
乔可南睡得沉,任他怎翻弄都无感,陆洐之看着,一个恶意念头骤然滋生。
他脱光青年衣物,打开抽屉,拿出最近新添的小玩意在手中掂掂。是放着老公出去喝酒到深夜,回来挑拨完就兀自睡着的人不好……思罢,他亲吻乔可南熟睡面庞,拉开双腿──青年臀隙间的密孔很贞静,只偶尔随呼吸翕动。陆洐之凑身舔舐皱褶,乔可南「嗯」了一声,却仍没醒。
男人手指在穴口轻轻拨弄,没有润滑,插入有点困难。陆洐之取了液体,轻轻涂抹,那儿便柔软张开,很快吞进男人一根指节,啜啜吸吮。
青年依旧沉睡,连同他小腹下的性器,朝一边歪着脑袋。
「咕啾」,整根手指吞没进去,青年总算鼻息略重,溢出浅浅低吟。
真可爱。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作响。
乔可南惺忪睁眼,关掉闹钟,一见上头时间,旋即瞠目:八点二十!
他是今天第一个庭,早上九点准时开始。乔可南忙跳起,下床梳洗,一边刷牙一边冲到衣柜前挑西装捞法袍,再回去吐掉泡沫漱口系领带。
待十分钟搞定一切,找寻公事包,发现有人把它搁置于玄关前,上头还留了张纸条。
「你睡太熟,叫几次没醒,帮你调了闹钟,需要的东西都在包里。祝 开庭顺利。」
陆洐之叫过他?毫无记忆。乔可南狐疑,可眼下时间紧迫没空多想,他怕找不到车位,只得叫计程车赶往法院,过程里他一直有股违和感,却百思不解找不出源头,只得先按捺住。
到了法院,恰好赶上开庭,当事人皆已到齐,通译示意他们进去。乔可南拿出资料,磨刀霍霍,大大小小家事案件里,他最爱打小三,男的女的一并打。管你人生有什么无奈、妈妈嫁给谁,打到你倾家荡产就对了!
三位法官依序入席,这种通奸案来旁听的不多,通常是当事人亲友。官司按常进行,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个人走了进来。
是陆洐之。
乔可南面露诧异,陆洐之很少会来旁听他的案件,他莫名其妙……不过约五分后,他就懂了。
「……呈上所述,我当事人的丈夫不但未履行婚前承诺,甚至与外头女子有通奸行为,如今孩子大了需要报户口,我当事人才发觉此事,其丈夫甚至要胁若不接受,便不再支付家用……」
乔可南讲着讲着,一阵不对劲。
他瞥头转向旁听席,只见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的,仿若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陆洐之戒烟了,早不需要那玩意儿,乔可南见他将之抵在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很电。青年不及回神,体内便泛起一阵轻微的、又很确实的,甘美悸动。
「……律师?」
法官催促发言,乔可南额间一抹汗。「没事。」
最好没事!乔可南快崩溃,那玩意是啥?何时塞进来的?
他真是恨不能冲上旁听席拎起男人过肩摔──前提是他得摔得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洐之没太过分,他不知这颗……球?震速可以达到多少,至少现在不会是最大,它仅是在他直肠内轻微震动,伴随呼吸上下挪移,刺激得恰到好处。
乔可南忍耐着自尾椎攀爬而上的麻痒感,把己方论述说完。
「呼……」他坐下来,甘美的闷疼在他下腹作祟,慢慢歇止。
他悄悄转头,发现男人已不在位置上,仿佛他只是恰巧经过,进来观望一下。
下一秒,乔可南脸煞白,陆洐之居然把遥控器搁在位置上,没带走……没带走……没带走……
倘若刚刚是想死的心,那现在是想拉着男人垫背的心。
乔可南只得状若无事,向一旁当事人家属交代:「能不能……帮我把那个位子上的打火机拿过来,是我朋友遗漏的。」
「噢。」
对方依言去取,乔可南:「我靠──我有异议!」
法官敲槌。「代理人,尚未轮你发言。」
乔可南:「我……知……道……」
那人把遥控器交到他手里,乔可南赶紧把它关了,不晓得取的人刚刚按到什么,震动一下子变大。他心说陆洐之你死定了,这个月老子一定和你分房睡!
一场庭算有惊无险地开完,历经半年厮杀,结果还行:男方被法官判赔一笔为数不小的赡养费,小三背了刑,可对早已心灵受创的当事人来讲,连雪中送炭都不是。感情无法经由法律衡量,所以通奸除罪一直是这些年热门议题之一。
乔可南叹息:人心多变,自古皆然,当初也是真心渴望跟对方走完人生,才牵的手。于是欢欢喜喜结婚,却以最烂的方式画下句点,可即便如此,红色炸弹仍旧处处炸,每个人都不甘寂寞,渴望拥有一个家、一个心爱伴侣,成就所谓理想人生。
「唔。」乔可南躲进厕所,总算把体内物事弄出来,是一颗硅胶制的圆形小球,比乒乓球再稍微小些,自己到底是被操松到什么程度,塞了这玩意儿居然无感?!
他拍照并传LINE给陆洐之:「给我记住。」
他决定今日下班就去健身房找Alex报到,再多练练TRX,最好夹死你个陆GG!
把东西洗好收好,他走出厕所,看到陈裕如匆匆奔来:「哎呀,还以为你走了!」
乔可南:「怎?」
他们昨日交换了联系方式,乔可南倒是没给他律师名片,生命中你一定需要某些「关系」,但不动用到最好。「今晚我PASS,另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