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向晚知她想说什么:“燕姐,你忘了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曹燕道:“我记得啊,不过怎么没陪你过来额?”
墨向晚脸上的笑容凝住,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蒙优刚过来上茶:“你还是安心歇着吧,你看这十里八乡的,哪有人长得比小舅子俊咧,用不着你担忧喽。”
曹燕往他头上用力拍去:“你知道甚,一旁去!”
“燕姐,我瞧着你这地安全,外人很少能见来,特别是晚上。雾气十分浓,很难分辨出方向来,要不让曹老爹过来住一段时日?”
曹燕一直看着墨向晚脸上的情绪变化,知他心中有事。他们二人相处也有好些年,比起旁人来,曹燕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墨向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曹燕说来,等说完之时,已到夜半。他深知蒙优此刻的忧虑,便是乌德贵。
心中暗做决定。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鬼魅如墨向晚
第四十六章 鬼魅如墨向晚
又与曹燕话说家常。待到响午,曹燕在有孕在身,瞌睡起来,蒙优才将她扶进屋内歇着。歇息之际,还嘱咐蒙优好生招待墨向晚,蒙优连声回应是是是。
一刻钟之后,蒙优出来,面带笑意,眸中却多了几分忧愁。如今妻儿在侧,而苗疆还处在内乱中。
墨向晚问他:“如若乌德贵死,姐夫可有把握统一苗疆族人?”
蒙优看着他,若有所思:“有,乌德贵死后那些人便群龙无首。”
“好!”
适才他已做决定,微微起身,往外走出。蒙优也跟了出来,却被墨向晚拦着,让他好生照顾曹燕。阿朵却守在门外,该是意等候许久,她的眼睛未曾离开墨向晚,这样的男子,温而儒雅,虽然表面上冷了些,却是个热心肠的人,武功也不错,该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吧。
墨向晚不去理会阿朵炽热的目光,只是问她可否知晓乌德贵的营帐在那个方位。
阿朵兴致勃勃地说道:“我阿爹知道,带你去见他吧。”
“那就有劳阿朵姑娘了。”
跟着阿朵,很快便见到一位老者,这个老者便是阿朵的父亲。阿朵已将墨向晚的身份告诉自己的阿爹。
老者捋着胡须道:“我让人带你去吧,不过切不可靠近,乌德贵可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呐。”
又带墨向晚去见一位青年的苗疆男子,这男子与墨向晚年纪一般大小,脸上是不是露出憨厚的笑容,时而又抓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阿朵的目光,该是欢喜的。
老者让男子带着墨向晚去乌德贵的营地,二人悄悄潜伏靠近乌德贵的领地,也不知这里有无尸人。不过听男子说道,他在苗疆未曾见过尸人,难道当年在蜀中那炼尸池中放的东西起了效果过吗?如此一来也好,不用担心尸人出世祸害人了。
到了目的地,墨向晚便让这个憨厚的男子回去。自己潜入乌德贵的房屋附近,他往中间最大的房子去,此处守卫森严。只要确定是乌德贵所在之地便可。
直到天开始灰蒙蒙,夜幕开始降临,才见乌德贵出了府邸。墨向晚自然识得他,当年还是自己将乌德贵迷晕过去,救了蒙优的,他如同鬼魅般靠近乌德贵,闪电般迅速地将乌德贵的心挖了出来。乌德贵的守卫还未曾反应,乌德贵自己也没想到,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地。守卫们惶恐大喊起来,可惜谁救不了乌德贵,墨向晚拖着乌德贵的尸首又走了。
夜里苗疆多雾,毒气的很重。这些毒气是自然形成的,也成为保护苗疆地界的一处防护膜。
春日里的虫鸣四起,奇怪的是在苗疆,墨向晚未曾闻到过花香,毒物倒是四处可见的。
走到一处拐外处,将尸体一丢,歇了一口气。却见那个带他来的憨厚男子正在树干之后,他喘着气:“这人是谁?”
他有些惶恐,长这么大,没有见过一身都是血的尸体,双手有些发抖,竹笛放在嘴边,要招来毒虫的,奈何双手颤抖,吹不起来,只能慌乱地看着墨向晚。
墨向晚道:“此人乃乌德贵。”
“不可能!乌德贵怎会这般死了。”
若是往日乌德贵可能不会这般死去,毕竟墨向晚没有这等武功和精力去管苗疆的内乱,只是今非昔比,他担心若是陇西向氏一族要杀人呢,他又照看不过来,如今连自己的徒弟在何处都不知道。
他倒是不担心杜书绝,当年陇西人想杀杜书绝,也没有多容易,倒是担心曹飞这边。
拖着乌德贵的尸首来到蒙优的面前,问:“这人便是乌德贵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你了。”
曹燕闻声出来,见到乌德贵的尸体,胸口却空了一块,再瞧墨向晚的右手,大致了解了。这么些年在墨向晚身上到底发生了何时,她很想了解,奈何墨向晚只字未提。
墨向晚看着曹燕,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将陇西之事与她说,希望能将曹飞接过来苗疆住个一年半载。
之后,便披星戴月的赶回南庆,想与梅花圣手汇合,打听下小武的所在之地。
十日之后,墨向晚见到梅花圣手,也未曾有小武的消息,好像从这个世间蒸发了一般。
随后梅花圣手便带他去见传说中的杜老太爷的私生子。二人又赶路几日到了江南。
到了一处小巷,过了小巷便到一处人家,这人家该是富贵之家。
二人在墙头高处,接着月光。梅花圣手指着院内的一个青衣男子道:“此人便是那老不死的私生子,听闻他娶了5房妻妾,竟然未有一个孩子。也许是那杜家老爷子年轻时做了太多亏心事,报应在他的儿子身上了。”
看梅花圣手如此确定,他跃身而下,将那男子掳走。
这个掳走的过程,就如一阵风刮过,风停了,院中的人也不见了。
梅花圣手哪里知道他会路走人:“几年不见,你做起了买卖人的生意了?”
“当年我中毒之事,便是那杜家人所为,而那老头欠我一条命,该他的儿子来还!”如今说当年之事,却是如此平淡的语气。
梅花圣手道:“竟是杜家老爷子所为?那便该死!”
墨向晚要将人带到杜老爷跟前,又担心小武的安危,于是便托付梅花圣手让他继续帮忙寻找。
等梅花圣手离去,他便往杜府去。
这时,已是深夜,微风夹着桃花香,弥漫在空中,久久未曾散去。
墨向晚还是轻易的来到杜老太爷的房内,好像是在等他来,不过他不怕陷阱,就怕没有!
七楚依然在杜老太爷身侧。墨向晚将人丢在杜老太爷面前:“当年之毒,我已下至他身上,胸口依然是划了一剑,看着他慢慢流血而死吧。”
杜老太爷还在佯装镇定,他怎会相信墨向晚会有陇西之毒,让七楚上前去检查。
七楚眸光微冷,撩开地上人的衣裳,果真是那毒。
“你怎么会有陇西之毒,当日那人告诉我,这世间已无此毒,最后的便在我手中!”杜老太爷青筋冒出,左手用力的趴着扶手,大喊道。
墨向晚嘴边浮起一缕笑意,细细看去有些嗜血,怀中出去一根银针:“本公子是没有这毒,不过是当年的针上,还带有而已,我也只是想试一试,谁知还有毒性呢。这银针该是弓/弩发出的吧,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
“给我杀了他!”
杜老太爷怒吼,这声音就连在远处的杜书华房内都能听到。
杜老太爷早已准备好了天罗地网,这网嘛,暗卫还未曾出手,已是挨个的倒了下来。这又是一地的尸体,一地的血,尸体堆中只有一个人屹立在其中。
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嘴边挂着笑容,而梨涡深陷。这该是一个无害的少年,为何此时看去就恍如阎罗殿中的修罗鬼魅般。最可怕的是,他的青绸衫之上,未曾沾着一滴血,可见他挖人心的速度施多么的可怕。
墨向晚走出尸体堆,威胁着对杜老太爷道:“若是你安安分分过你的悠闲日子,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杜老太太爷全身僵硬,他眼中充满了恐惧,所有暗卫,几十年的心血,就在这一夜之中,全毁了。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他如何能甘愿。
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剑,与墨向晚对拼起来,墨向晚衣袖一挥,他便躺在了地上:“怎么说,你都是杜书绝的祖父,从今往后,你就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有些人,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楚。看着自己一手经营了几十年的心血,一炷香之内毁于一旦。他未曾低估过墨向晚,只是墨向晚过于可怕罢了。
如今的暗卫也只有七楚一人。
墨向晚对他说:“你欠我的,看来要晚些再还了。”
话语刚落,人已甩袖离去,看上去便如此的洒脱。而在门外的杜书华,眼睛发红发胀,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当听到这一切与自己的堂兄有关之时,心中便开始莫名的恐惧起来,若是让那鬼魅知晓是他废了杜书绝,那他定是死了一条。
于是他唤来自己的暗卫,一刀将当日知晓的暗卫全部杀死。说来也是的手段狠辣之人呐。刚好这一幕被自己的儿子瞧着见,哭了起来,不论他如何哄骗都止不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