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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蛇的陷阱 完结+番外 (Z鹿)


  听到这话,娜塔莉亚的哭泣才微微减弱了些许。
  若以后真戍守边疆了,可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卢箫心想,不然她每天担心一定会把身体弄垮的。
  不过和上战场相比,戍边又算得了什么呢,跟度假差不多。
  经历过最猛烈的暴风雨,以后下雨时就再也不用打伞了。
  娜塔莉亚愣了,信服地点点头:“MeinLieberGott!DuhastRecht.(我的老天!你说得有道理。)”
  说罢,她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她吃饭很节制,因此虽年过五十,身材还如少女一般。
  谁说俄裔女人一过中年就成大妈了,我妈妈永远是少女,卢箫开心地想。不过这也多亏了哥哥扶持这个家,才能让母亲什么都不用操心。
  饭后,一家人围着桌子聊了聊天,就又各自散去了。
  卢箫本想洗碗,却被妈妈拦下了。
  娜塔莉亚冲女儿娇嗔道:“我可怕你把这么好的盘子弄碎喽!”
  卢箫笑着皱眉:“妈!”
  娜塔莉亚晃晃肩,便灵巧地抱着一摞盘子走进了厨房,留下一串清新的香气。
  再次到来的团聚说不上冷清,但也绝不热闹。小侄子生性安静,嫂子口齿很笨,母亲说话很轻,哥哥又喜欢往沙发上懒洋洋地一躺。
  卢箫算了算,中央批的休假还有九天。这九天好好陪陪妈妈,和她说说话,再看看书好了。
  对了,聊天时一定要用德语。妈妈很喜欢讲德语。那是姥姥姥爷的语言,她原生家庭的语言,每当讲时都能让她眉飞色舞。
  **
  本来此次回家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始于第二天早上。
  卢箫刚起床,沐浴着天蒙蒙亮的鸡叫,在房间里做负重俯卧撑时,窗外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声。
  柏林的乡村很安静,因此那响声实在突兀得过分。
  她顺着窗子向外看去,看到白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久违的车辙印。三个轮子,像邮局的三轮车。
  邮局?
  奇了怪了,在寄信成本这么高的今天,谁会给我们寄信呢?莫不是哥哥从商又犯了什么法,寄罚单过来了?
  卢箫思考片刻后,只想到了一个可能:税收账单。
  一年到头来经常无法回家的卢箫打算偷偷去看一眼,顺便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偷偷去税务局交了。也该给这个家多做点贡献。
  这么想着,她走出房间。
  昏暗的客厅静悄悄的,深蓝色的天空从窗子透了些许光亮进来。
  卢箫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是邮局的人,正往信箱里投信,穿着黄色的衣服,在雪地上很显眼。
  她站在门口耐心等待,等邮差开三轮车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后,才开门去取信。不想和陌生人说话,哪怕是打个招呼,因为不知道打了招呼后还能说什么。
  一出门,差点把卢箫送走。长期生活在赤道附近的后遗症让她忘记披外套了,薄薄的毛衣根本挡不住凛冽寒风。
  但回去那外套又太过多此一举,卢箫咬咬牙,冲到邮箱旁,旋好密码后打开。雪地中,邮箱的密码轮也冷得可以,跟直接摸冰块没什么两样。
  然后,她一把抓起里面的唯一一封信件,啪一下关上邮筒,就飞奔回了家中。
  她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间距很大的脚印,可见跑步人的飞快。
  再次回到有暖气的房间后,卢箫钻进被窝瑟瑟发抖了很久,眼神都被冻傻了。经过赤道冬天的洗礼后,真是越来越不抗冻了。
  身子终于暖和过来后,她终于有心情拆信了。可眼神刚落到那牛皮纸信封上,她便觉得异常诡异。
  【圣利芽街631号卢箫收】
  卢箫眨了眨眼,以为出幻觉了。然而她看看窗外,再看看信封,映入眼帘的内容是一样的。上面写的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看来和税收或罚单无关了,因为家里的事务处理人是哥哥。
  那大概就是军队了,说不定又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要紧急召回了,卢箫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然而,信封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一张发灰的正方形卡纸上,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红得亮瞎人眼的唇印。
  唇印。
  唇印?!
  谁谁谁……谁啊!
  卢箫脸骤然一红,一个没拿稳,卡纸便掉到了床上。卡纸翻了过来,背面空空如也,也是一个字没有。
  整个信封里,只有一个唇印,莫名其妙。
  正红色的,留色度很高留形也很好,连细腻的唇纹都清晰可见。
  卢箫深呼吸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捏着那张卡纸,一脸嫌弃。真恶俗的恶作剧,可千万别让我抓出来是谁,不然有你好受的。
  然而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应该是用了匿名服务。这卡纸上的内容虽然奇怪,却不属于危险品,当然可以用匿名服务。
  但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唐中校的脸。卢箫瞬间蔫了,要是唐中校寄的,那就真没办法了。
  不对。这不像她的风格,尤其是这口红的颜色。唐中校本就不怎么涂口红,要涂也是偏紫的浆果色的,根本不会用这么招摇的正红色。
  摸着卡纸边缘,卢箫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将卡纸拿近些,轻轻嗅嗅。草木和竹炭的香气。
  这是北赤联的竹炭纸。
  北赤联寄来的跨国信?卢箫懵了。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了。
  正红色的口红,形状好看诱人的丰唇,除了那条蛇还有谁。
  死女人。
  真过分。
  花这么多钱寄信就寄来这么个玩意,也不害臊。
  卢箫咬牙切齿,将卡片和信封往抽屉里一扔。
  在房子里烧东西太危险,也不敢扔到垃圾桶里,便只能暂且藏起来。等休假结束走时再一并带走扔掉好了。
  看着抽屉里孤零零的信封,她思考了片刻,拿起一个锁,将柜子锁上了。希望妈妈不要随便进房间,千万别找出来。
  后院的公鸡仍在鸣叫。
  **
  怪事一直在发生。
  不,也不能称其为怪事,应该称其为不怀好意的调戏信。
  后一日清晨,卢箫是被妈妈的声音吓醒的。
  “箫箫,你的信!”
  卢箫立刻反应过来,火箭一样冲过去拿走,冲母亲若无其事地笑笑:“可能是工作邮件,我看看。”
  娜塔莉亚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微笑点了点头:“去吧。”
  而回到房间里偷偷拆开后,又是一张北赤联特色的竹炭纸,上面印着一个颜色相同的唇印。
  卢箫一脸嫌弃加一脸问号。
  但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后,卢箫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昨天的卡纸比对。
  口型不一样。
  那女人在借口型传达什么话吗?被绑架了?不对,被绑架了涂不了口红。
  卢箫皱起眉头,将两张卡纸并排拿到窗前,借敞亮的太阳光细细观察。
  “一起”?
  “你是”?
  ……
  就算是有多年探案经验的卢箫,此刻也头疼到不行。
  实在是太谜语人了,完全猜不出来。
  于是,两张卡纸便一同搁置到了抽屉里。
  **
  几乎一模一样的信与一模一样的卡纸连续来了六天。
  娜塔莉亚从最开始微笑的表情,逐渐变到了好奇。她曾旁敲侧击打探信的内容,但当然都被卢箫隐晦地搪塞了过去。
  第七天没有来信,于是卢箫确定,这六张卡纸应该就是全部。
  她将那六张卡纸整齐并排铺在桌面上,研究它们的口型变化。
  所有唇印都很清晰,除了第四张。第四张的唇印很模糊地划动了过去,证明要发出这个音节应该有不小的口型变化。
  嫌弃与厌恶暂时忘掉。
  说实话,这种解谜好像还挺好玩的,卢箫反倒兴致勃勃了起来。
  在破解之前,她先回忆了一下白冉的说话习惯,过了一遍她说不同音节的字的口型大小与大致趋势。
  最后一个口型在“xi”和“shi”之间,目前不敢确定。
  然后,从有运动轨迹的第四张着手。
  从嘴唇紧闭到微微张开。是“me”,“pe”,还是“be”?上面有浅浅的水渍,这个音节应该带点爆破音。
  借这个思路,她一点一点将各个口型所代表音节的范围缩小。
  可破译出最可能的句子后,她愣了。愣得很彻底。
  “你是李白的屎”?
  这是什么新型的骂人的话吗?但这骂得未免太清新脱俗了吧,现代主义之风的同时又很抽象,她无比汗颜。
  或许有什么不对。
  这时,脑海里闪过了山竹上的德文字母。
  好像这家伙书面上更喜欢用德语。卡纸印红唇大概也算“书面”?
  卢箫开始重新考虑这些口型的含义。
  Echo还是……“ich”?应该是“ich”没错,一句话的主语,很合理。
  Li……“Liberal”?不对,这是三个音节。Liebe?对上了。
  最后一个单词……很简单,“dich”。
  原来是德语,那就合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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