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拖鞋站起来,一下子正对上陆舒凌通透的眼珠。
陆舒凌仰着脖子凝视他焦躁的眼睛,嘴角微扬,唇间蹦出两个字:“喜欢。”
越天和心头一喜险些仰天熊笑,立马扭过脑袋遮掩情绪,佯装深沉地去倒水。
房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一套褐色,另一套白色。
褐色那套明显有生活痕迹,大概是越天和用的,比如茶几上装了半杯水的熊头马克杯。
白色的一套则是崭新的。
越天和倒好了水,把白色的马克杯放在熊头桌垫的茶几上推给陆舒凌。
陆舒凌指着白色马克杯上的图案问越天和:“这是什么?”
越天和突然臊得慌,有点不好意思。
他干咳几声:“他们说光是熊太单一,我就说那整个白色的鸟。”
陆舒凌摸摸熊沙发上的白色抱枕:“可这是鸭子吧?”
越天和故作坚强地自圆其说:“不是鸭子,是鹅,鹅也是鸟嘛。”
陆舒凌拍拍软软的抱枕,抱起来近距离观察评估:“挺傻的。”
越天和咕哝:“不喜欢咱们就换。”
一头熊伤心地在苦水里沉底了。
陆舒凌揉揉鹅抱枕,通透的眼珠里映出傻鹅的白色:“不要换了,蛮逗的。”
“我也觉着挺好的,”越天和情不自禁地把小白鸟和傻鹅枕头一块儿裹进怀里,沉声嘟囔,“老子都稀罕。”
陆舒凌在他怀里拱了拱。
越天和埋在他的头毛里模模糊糊地问:“你现在愿意租我房子不?”
“我考虑考虑,”陆舒凌在房主的丑脸上落下一个吻,“租金多少呀?”
“不要钱,”越天和绷着脸把这只好容易飞回来的小白鸟按进沙发,咬他红通通耳朵,“肉偿。”
陆舒凌侧过头吻住他的嘴唇。
越天和糙手摸进小白鸟上衣下摆。
陆舒凌哼了一声,攘他的手。
越天和以为他不愿意:“不行?”
他问得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拔凉拔凉的,小白鸟还是没法接受他吗。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还不给抱抱碰碰,憋死老子了。
可他又不敢强上,怕再把小白鸟吓跑了。
陆舒凌摇摇头,自己掀起上衣让他看:“疼,好像刮到了,有没有红?”
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一下子呈现在越天和眼前,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顿时头晕目眩。
妈的,晕美鸟了。
越天和奋力憋回鼻管里的两筒鼻血,强自镇定地细细检查:“没、没红,怎么会刮到呢。”
陆舒凌放下衣服,低头瞄一眼,指指他的手:“戒指。”
越天和恍然大悟,一个个摘掉十指上的大金戒指:“对不起。”
他脱完戒指掀起小白鸟的衣服给他吹吹揉揉,嘴里念叨不痛不痛。
陆舒凌垂下头好奇地问:“为什么戴那么多戒指?”
装逼炫富四个字在越天和嘴边绕了一圈没吐出去,他绞尽脑汁憋出一个听起来不太肤浅的理由:“打人疼。”
陆舒凌小小地往后缩了缩。
越天和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马上补充道:“不打你,老子绝对不打媳妇儿,你别怕啊。”
陆舒凌睁大眼,眼波氤氲,小声反问:“媳妇儿?”
越天和低下脑袋用嘴巴拱小白鸟的脸蛋:“嗯,老子的宝贝媳妇儿。”
陆舒凌垂下眼睫毛,脸颊浮现出淡淡的蔷薇色。
越天和打蛇随棍上,壮硕的身体压住小白鸟摸来摸去。
陆舒凌推他胸口。
越天和不满地哼哼:“嘛呢。”
陆舒凌歪过脑袋:“项链,硌。”
越天和低头一看,自个儿大金链子垂到了小白鸟敞开的衣襟里面。
他脸一红,有点挂不住,很不好意思地摘了:“划到哪儿了?”
“没呢。”陆舒凌两条胳膊把他的大脑袋拉下来亲亲。
没了几重阻碍,两人终于痛痛快快滚成一团。
41.
然而脱到一半,不知是谁的手机忽地不要命地震动起来。
越天和不管不顾地揉小白鸟的屁股。
陆舒凌扭脖子推这头黏糊糊的大熊:“等等,是我的,可能哥哥找我。”
越天和不肯松手,就贴在陆舒凌屁股后面摸他单薄的胸脯。
陆舒凌没继续推他,拖着一头熊艰难地在落到地板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点了通话。
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在哪边?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返回酒店!”
所幸陆舒凌接通前就谨慎地拿远了手机没被炸耳。
想必聚会结束陆舒扬已经回到酒店房间,没看见他人急了。
“我,嗯……”陆舒凌的两瓣屁股被不老实的熊掌掰了一下,他拍拍身后的熊,“我在朋友家。”
对面安静片刻,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是不是同那位越先生混到一起?”
聪明的哥哥不愧是聪明的哥哥,一下子就被猜中了。
陆舒扬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你给我即刻回来,之前的话白讲了?”
奈何熊贴得过紧,聪明哥哥的低音炮威胁效果跟扬声差不多。
越天和故意贴在陆舒凌另一个耳朵边上喷气:“你哥跟你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出的原理,陆舒扬在另一头居然听到了,对傻弟弟交代:“你让他同我讲。”
陆舒凌试图拖延丑媳妇见哥哥的时间:“不方便,别。”
越天和除了在小白鸟面前怂,跟谁认过怂。
小白鸟娘家人必须由他亲手解决,啊不,处理?不、算了,越描越黑,没文化急死人。
他和小白鸟对了个眼色。
陆舒凌不放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越天和捧着手机到厨房,拉门一推,声音嗡嗡的听不清。
陆舒凌本来就不敢听哥哥跟他说了什么,恨不得捂耳朵跑出门呢。
几分钟后,越天和出来宣布:“今晚你住这儿。”
陆舒凌手捧大白鹅马克杯,背靠大熊窝在沙发里,眼睛一亮:“哥哥答应了?”
越天和心想,这场面为什么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哪儿反了?
那是小白鸟的哥,又不是他家里人,小白鸟怎么反而比他一外人还胆战心惊?
根据头毛万有引力原理,他走过去行云流水地一掌覆上小鸟的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还是这么软:“明天去见你哥。”
陆舒凌脑袋耷拉下去,任他的熊爪爪在脑顶心上盖着,惆怅地嘀嘀咕咕:“那怎么办呀……他……”
越天和矮身蹲在他面前,亲亲他嫩嫩的脸蛋:“甭怕,老子在呢。”
“他可聪明了。”陆舒凌跟自家熊悄悄告密。
越天和手伸进他半敞开的衣服里捏来揉去占便宜,心不在焉:“咱们这算不算见家长?”
陆舒凌不声不响,一双褐灰色的眼珠对上越天和的目光。
气氛突如其来转变。
越天和一点点的旖旎心思随之烟消云散,堂堂一大佬被盯得怪怕羞的。
他盯着老子干啥?老子又不好看……还在看,还在看。
越天和憋不住:“怎么呢……”得亏没喷成你瞅我干哈。
陆舒凌重复他的话:“见家长?”
“哎。”越天和答应。
陆舒凌低声:“好快。”
越天和自觉地把自个儿放到低进尘埃里:“不快,试试嘛,你觉得老子不好也可以换的。”
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了,陆舒凌还是难过上了。
他把上半身歪进越天和怀里,不愿意抬头。
越天和顺势搂住他,陶醉了好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时光。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肩膀上热乎乎湿漉漉的,才后知后觉——小白鸟哭了?
怎么突然哭上了?刚不好好的吗?
登时他慌得忘了茶几上的抽纸,笨手笨脚地抽出名牌衬衣下摆,捏成皱巴巴一团给陆舒凌擦眼泪:“别哭,怎么了?惹你不开心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说那话了。”
陆舒凌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嗡嗡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分了找了你,你这么厉害,如果你我分手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越天和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操,小白鸟哭得有点道理。
他都不知道该因为前半句被夸厉害而高兴,还是要因为后半句哭了。
越天和哭笑不得:“咱们还没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的事儿了?”
陆舒凌是想到陆舒扬的话了,他哥说的话其实他都听进去了,只是当时不愿意往下想。
陆舒扬说得对。
他怎么知道越天和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越想越难过。
42.
越天和等了半天没等到小白鸟出声,无奈地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嘛,除非你真要把老子换了,咱们都不会分的。”
他实在不知道他作为荣昌大佬,怎么就来充当心理咨询师了?
陆舒凌抽抽啼啼,酝酿了一会儿,脑门抵在越天和宽阔的肩膀上。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我为他做过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多为他想一想。”说到这里,他伤心地打了个喷嚏。
越天和总算想起手边的抽纸,给他擦了擦鼻子。
陆舒凌被他捏着鼻子继续忧伤:“如果当初他休学我能阻止他,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也总会有一天……”
“是他追的你没错吧,他感动的是他自己,老子读书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为自个儿的选择负责,他那样推卸责任就他妈是个懦夫。”越天和打断他的话,给他擦干净了把纸团扔到垃圾篓里,熊掌托起小鸟泪语涟涟的脸蛋,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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