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习难改》by国王蓝
文案:
结婚三年,每一天我都在盼着老公早日升天
咱们只结婚,不谈恋爱不做`爱
两个人,一个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另一个却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CP:岑峰×顾运南
1.
下午三点半,当我从外面买完东西回到家中,看见扶手楼梯上挂着的那条男士三角内裤时,我就知道我的老公又把他在外头的情夫带回来乱搞一气了。
我站在一楼的门口这边,就已经能够清晰地听见阵阵不绝的骚浪呻吟声从二楼的主卧室里传出来,每次岑峰那家伙把他的那些情夫带回家里玩,从来都不关房间门,像现在这种白日宣淫的景象,结婚三年以来我在这栋屋子里见识过太多遍了,有的事情习惯了就好,反正不习惯你也得习惯,毕竟我吃他的用他的,连住的地方也是他的,寄人篱下,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满也绝对闭口不提半字。
以往碰到这种事情,我都是能避就避,但是今天有点例外。
现在,我不得不沿着扶手楼梯走上二楼,朝那个不断发出淫秽叫声的卧室走去,卧室的大门坦荡荡地敞开着,瞧那对狗男男,他们此时正在床上玩疯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少遍,那床单已经被那两人的汗水,精`液还有尿液湿了个透顶,可岑峰却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继续把那个长得跟妖孽一样的男子摁在床上猛操。
那只妖孽在被岑峰操干的时候,还不忘把头扭过来面向我这边,故意朝我露出一副挑衅的笑容,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的男人现在抱的人是我,你怎么看?
有那么一秒钟,我曾经想过等岑峰把事办完以后再过来找他的,但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我没有嫉妒,也不是在吃醋,看见岑峰和其他人做.爱,我的内心都平静得很,真的,我只是因为刚才被人挑衅而感到不爽罢了。
笃笃笃——
我用手背敲响了房门。
岑峰完全没有往我这边看,他连个余光都没有给我,他继续低着头用胯间的性`器不断去顶撞躺在身下的那只妖孽。
“没看见我忙着吗?”
我又不是瞎的,我轻轻撇嘴。
“爸爸叫咱今天傍晚回家一起吃饭。”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口中喊的爸爸,说的其实就是岑峰的父亲,我现在的公公。
“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岑峰换了个姿势,他抬起妖孽的一条腿,从侧面顶进。
“我刚才出去买东西碰见了他,他让我回来转达给你的,反正去不去随便你吧。”
我着实不想呆在这儿看活春宫,把该说的事情说完以后,我便马上转身离开。
这前腿才刚踏出那个房间,我就听见里面那只妖孽和岑峰之间的一番对话。
“那个人是谁?”
“我配偶。”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带回家,就不怕他生气吗?”
“他不会生气的。”
“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嫌老子干得你不够狠?”
“啊……不要……老公……老公,不要……”
瞧,又开始玩夫妻梗了,他跟他的那些情夫们怎么就老玩不厌呢?
我真是日他X的。
岑峰是我的老公,严格一点来说,他不过是我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而已,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跟他结婚至今的三年里,每一天我都在默默盼着他早日升天。
在结婚以前,我的人生一直过得一帆风顺。
我的父亲是一名很出色的商人,他白手起家,拼搏了几十年,功成名就,在本市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可偏偏如此成功的一个人,却因为染上了赌博,不仅将他亲手打下的江山全部败光,还反过来欠下了一笔令人咋舌的巨额债款,最后我的父亲觉得自己没有脸再见家人,留下遗书跳楼自杀了。
那个时候的我还在罗德岛设计学院读书,还有一年就毕业,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我马上买了回国的机票连夜赶回去。
如果要说我父亲的死对谁打击最大,那么一定是我的母亲了,那天之后,母亲便一蹶不振,卧病在床,总是郁郁寡欢,那些天我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努力开解她,因为我很害怕她会想不开随父亲而去。
父亲葬礼的当天,他以前的的那些债主找了上门,别看那些人穿得斯斯文文,却是没有一个好鸟。他们对我说,父债子偿,可是我拿什么去还?我父亲之前为了还债,已经把所有能够变现的财产全部处理掉,就连自己一手建立的血汗企业都当了出去,我还只是个在校读书的大学生,却要背起父亲生前留下的巨额债务,我当时真的不知到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在那个时候,把我和母亲从绝境走拉出来的人是父亲的一位好友,是他为父亲还清了剩下的债款,并且没有要求任何回报。
他是个很好的人,他这么做并没有任何企图,仅仅是因为他把我父亲当成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岑峰的爸爸。
我和岑峰第一次见面其实是个偶然,他在外面跟炮友吵架,刚好我在现场,他把我拉过去硬是对他炮友说我是他的交往对象。
期间还不断跟我使眼色,让我帮帮他的忙。于是,我糊里糊涂就来个了顺水推舟。
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岑峰的父亲不知打哪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以为我们俩真的是在交往,还特意把岑峰和我约出来一块吃饭,当时我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因为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们是两父子啊。
岑叔叔告诉我,当年他曾经和我父亲做了一个约定,说将来如果他们各自生了孩子,就让孩子以后结为连理。
我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岑峰,不知该说什么,那顿饭吃的略尴尬……
岑峰跟我不是一类人,这一点我在初次碰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我原以为我跟他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的时候,有一天他主动找到了我,并且开门见山的说要和我结婚。
我愣是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峰开始跟我摊牌,他说他并不喜欢我,但他的父亲倒是挺喜欢我,如果我跟他结婚的话,他父亲便会让他掌握家族企业的经济大权,说白了,就是为了钱。
但是作为补偿,岑峰愿意将我父亲变卖出去的公司收购回来,归还给我。
我想要回父亲的心血,于是,我和岑峰形婚了。
我不知道岑峰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据我所知,这三年里他的情夫更换的比大姨妈还频繁。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天天诅咒他巴不得他早日升天的。
那会儿我们刚结婚,去的丹麦注册登记,没有度蜜月,走完流程就回国,然后该干嘛干嘛。
岑峰遵守了他的承诺,把我父亲卖出去的公司收了回来,归还给我。
婚后,我跟岑峰虽然住在一块,可一直都是分房睡,岑峰不常回家,一个月我只见过他两三次,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他在外面有他的世界,我在家中乐得清闲。虽然偶尔他也会把外面的相好带回家中,但我都会当做没看见。
不过同在一屋檐下,碰头总是难免的,有一次我半夜口渴,出来客厅倒杯水喝,就恰好看见从外面回到家中的岑峰和他的情夫。
岑峰一点顾忌都没有,大大方方地跟对方介绍说我是他配偶,然后就把我这个正室扔一边,带着他的小三上房间快活去。那个时候他至少还知道办事要把门关上,以免影响他人。
岑峰的父亲要求我们一个月至少要回大宅一次,陪他老人家吃顿饭,聊聊天。
也就只有在他父亲面前的时候,我们才是一对像样的“恩爱”夫夫。吃饭时刻岑峰会不停地为我夹菜,亲自帮我添饭盛汤,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吃水果,他会把我拉到身边让我挨着他坐,然后把整盘水果端到我跟前,用牙签将切好的新鲜水果递到我嘴边喂我吃。每次我都觉得很尴尬,但岑峰说只有这样他父亲才不会对我俩的感情起疑,我只好默默配合他上演一出甜蜜的夫夫戏码。
公公他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还夸赞岑峰对我温柔体贴。
然后岑峰就会嘚瑟的回应:“那还用说,这是我媳妇,我当然要把他宠上天。”
他说起谎来简直没羞没臊。
不过我俩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这些全都是假的。
一从公公家里走出来,我们又立即打回原形,回归了各自的轨道,互不干扰。
有一回,岑峰的一位好哥们到家里做客,那哥们跟他很要好,说起话来自然无所顾忌,还时常开黄腔。
那哥们当着岑峰的面直白的问我平时一个礼拜跟他滚几次床单,然后又相当好奇地向我询问岑峰那方面技术如何,耐不耐久,爽不爽之类的问题。
我跟岑峰从来没干过那档子事情,我哪儿回答得上来?
最后还是岑峰一句“关你屁事”把他那哥们硬生生给怼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岑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把我给堵住了,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试一下。
我说试什么?
他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难道没跟别人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