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傑先帶夏樹去精品店,兩個人各自挑選紀念品送對方,白文傑挑了一隻名貴的手錶送給夏樹,夏樹用他微薄的存款買了一隻水晶筆給他。
然後他們一起去欣賞充滿異國風情的表演,舞者配合優美的歌聲、繽紛的舞蹈、逗趣的特技,讓夏樹驚歎不已,目光一點都離不開舞台。
最後是讓人興奮的魔術表演,魔術師是一個英俊的異國男子,他每變一個魔術,夏樹都睜大了眼睛看的入神,每次結束夏樹都鼓掌叫好,也許因為他們坐在最前排,魔術師似乎注意到他,慢慢向他走過來,伸手邀請他上台幫助表演。
他看向白文傑,看他搖頭,只好羞怯的用英文拒絕上台,魔術師也不勉強,一隻手伸進他的耳後摸了一下,從手掌變出一朵玫瑰花送給他,他紅著臉接過花朵,魔術師卻摟過他的腰身面對觀眾,笑著說他比花還美麗。
好不容易魔術師放過他讓他回坐,只看見白文傑冷著臉伸手摟著他的腰捏了一把。
「就說你會招蜂引蝶,說!他摸了你有沒有感覺?」
夏樹紅著臉貼近他耳邊害羞的說了一句,才讓白文傑放過修理他一頓的機會。
「只有你才能讓我有感覺。」夏樹小聲的說。
看完精彩的表演,夏樹興奮的心情停不下來,白文傑看他沒有睡意,又帶著他去酒吧喝酒。
「我從來沒有去過酒吧,我沒有喝過酒。」夏樹說道。
「你以後也不准去酒吧,沒有我在身邊,你一滴酒都不准沾。」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白文傑去吧檯點酒,就這樣一點時間,已經有好幾個男人來跟夏樹搭訕,夏樹一點也不懂什麼是搭訕,毫無防備的大方跟他們閒聊。
白文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大膽的男人牽起夏樹的手親吻,夏樹只會愣著看人家吃他豆腐,不好意思拒絕,看到白文傑的時候才趕緊跑到他的身邊,拽著他的衣角跟他回坐。
「你真的一分鐘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白文傑打發來搭訕的人之後,拿著溼毛巾拼命擦拭他剛才被人隨便親吻的手背,惱怒的說道。
「他們都好奇怪,這種禮儀不是只可以對女孩子做嗎?而且他們說的話我越聽越不懂。」
「他們都說了什麼?」白文傑端起自己的酒杯邊喝邊問,遞給夏樹一杯酒精濃度很低的雞尾酒。
「他們問我晚上會不會寂寞,還問我可以陪我睡覺嗎,還有人問我一個晚上多少錢。」
夏樹邊說邊看著白文傑被剛吞進喉嚨的酒給嗆到,急忙幫他拍背。
「我跟他們說我不知道這裡一個晚上多少錢,因為你都沒有告訴我這趟旅遊要花多少錢。」
白文傑好不容易順了氣,聽了夏樹的話又咳嗽起來,好一陣子才平緩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開心的玩就好了。」白文傑親暱的摸了摸夏樹的頭說道。
傻夏樹,你這麼單純,連暖床都聽不懂怎麼可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你這麼危險,我怎麼放心離開你一步。
「這個飲料好好喝,五彩繽紛的顏色好漂亮。」
夏樹一下子喝完了一整杯雞尾酒,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好喝嗎,我再點幾種給你喝喝看。」
白文傑這次不敢離開夏樹,招來服務生點了好幾種不同的雞尾酒給夏樹。
夏樹每看到一種色彩不同的飲料就興奮的嚐試,不一會兒已經又喝了好幾杯酒。
夏樹一邊喝飲料一邊覺得自己越來越熱,興奮的感覺轉到奇怪的地方,他漸漸自己紅著臉向白文傑越靠越近,最後雙手搭上白文傑的頸項,軟聲的說道。
「文傑…這飲料好奇怪…我好熱…我…我好奇怪…我想要你吻我…可以嗎…」
白文傑邪惡的笑著,將夏樹抱在懷裡,起身走回艙房。
「當然可以……我們回房去做最愛做的事…你啊…絕對不准再喝酒了。」
☆、第七章
第七章
糊里糊塗就被白文傑飽餐一頓的夏樹第二天悠悠的轉醒。
起床看不到白文傑,只見一張字條在桌上,原來白文傑去了健身房,夏樹忍不住好奇心,不聽吩咐乖乖在房裡等他回來,自己換了衣服出門去找白文傑。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夏樹在健身房找到白文傑,看到他已經運動完畢換好衣服走出來。
「怎麼不在房裡等我。」
「我……」
「一醒來就急著想看到我,你真乖。」
白文傑親啄了夏樹的臉頰一下,帶著他去吃早餐。
吃過早餐,白文傑又帶著夏樹去游泳池,夏樹雖然不會游泳,卻還是換上了泳褲,套了一件薄外套,被白文傑安置在長椅上曬太陽。
白文傑幫他全身塗抹了防曬油,當然也吃盡了他的嫩豆腐。
「要不是在泳池穿正裝太顯眼,我真不想讓你穿泳裝,要是有陌生人來跟你說話,不要理他們知道嗎!」
白文傑叮囑了幾句,給了他一本雜誌才自己跳進泳池去。
夏樹看著白文傑在泳池裡帥氣的樣子,又害羞又心動,這麼完美的白文傑是他的,是這麼的愛他,他一定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文傑,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到那個日子來臨時,我的心一定會就這樣疼痛到死去,每當我想起你,我的眼淚一定會隨著思念而流乾。
「這麼美麗的人兒怎麼可以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呢。」
一個男子靠近夏樹身邊說道,他也不過問就逕自坐在夏樹的長椅上。
夏樹抬頭一看才知道來人是昨晚的魔術師。
「你好。」
「叫我傑克。」他說著自己的名字。
「你有心事?」傑克問道。
「我沒事。」夏樹搖頭說道,他不算是陌生人吧。
「讓我猜一猜,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正在為了將來的分離而悲傷。」
夏樹驚訝的看著傑克,難道魔術師也會猜人心。
「我沒有特異功能,我只是看過太多的人了。」
「原來如此。」夏樹不知道該說什麼。
「美麗的孩子,你一定很喜歡幫助別人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你知道有一種人是無論你如何幫助他都無法救贖他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應該去做,只要能救更多的人。」
傑克笑著搖搖頭。
「善良的孩子,有一個人,將自己的心關在自己建築的牢籠裡,那牢籠的鎖無論是誰都無法將他打開,如果是你,該怎麼幫助他呢?」
夏樹想了一下,看著傑克說道。
「幫他找出那個牢籠的鑰匙。」
傑克笑著摸摸夏樹的頭又說道。
「聰明的孩子,那你知道那把鑰匙在誰的手上嗎?」
夏樹想了很久,低著頭老實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願意知道,那把鑰匙,就在他自己的手裡,不是嗎,這個人是無論誰都無法救贖的,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夏樹抬起頭看著傑克,一滴眼淚就這樣不自覺的流下來。
「我…我做不到,我不該那樣做。」
「夏樹!怎麼了?」
白文傑遠遠看到有人和夏樹說話時就已經離開泳池,再看到夏樹掉眼淚的時候急的衝到他身邊,拉起夏樹緊張的詢問,一雙眼狠狠瞪著傑克。
「我沒有惡意。」傑克笑著說。
「文傑,我沒事,他不是壞人,他是魔術師。」
夏樹看白文傑對傑克怒目相向趕緊解釋著。
傑克笑著走近夏樹身邊,伸手摸了夏樹的耳後一下,在夏樹的眼前打開手掌,一把水晶鑰匙出現在他手上,他將鑰匙遞到夏樹手上笑著說。
「送給你,美麗的孩子,為了愛你的人,你做的到,也應該去做。」
傑克說完,揮了揮手離開他們兩個。
夏樹回到房間後,一聲不吭的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無論白文傑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肯說出他跟魔術師的對話。
「夏樹,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在他面前哭。」
白文傑抱著他問道,夏樹仍然搖頭不發一語。
夏樹轉身抱著白文傑,感覺他心臟的振動傳遞到自己心上,他們的心連在一起,文傑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文傑什麼都不說,因為文傑救不了自己,因為他知道,可以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一個人。
「夏樹,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心疼……」白文傑撫著夏樹的背擔心的說道。
我知道,我傷心,你就心疼,我開心,你就快樂,可是你知道我也是一樣的嗎。
「我沒事,文傑,我想去玩,帶我去玩吧。」
郵輪一靠岸,他們就跟著遊客一起下船去玩。
白文傑先帶他去吃了有名的牛肉燒烤,再帶他去逛充滿日本風情的街道,街道上有琳瑯滿目的小店,賣著各式各樣的紀念品,白文傑挑了一些可愛有趣的紀念品給夏樹,夏樹卻認真仔細的挑選著紀念品,最後,他買了五個裝著星沙的小瓶子,喃喃自語的說。
「如果有機會,我要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