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符修安慰。
“你不需要做菜。”
符修腹诽,知道的,晓得你是担心,不知道的,还只当讨好你你还不领情,就这么不会说话么?“那节目是美食类的,我总得熟悉熟悉厨房,而且……”符修改口,“明天不穿敞口衣服录应该不要紧。”
涂完后,广陵把膏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符修不经意顺过去扫了一眼,柜子上还放着胃舒平和止痛药。
“公司的事……你还没忙完吗?”
“进入收尾阶段了。”
符修“唔”了一声:“我去洗碗,洗完我先睡了,你忙。”说完退出了广陵的房间。
很快已至深夜,广陵关了书房的灯,洗漱了准备睡觉,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符修敞开的白皙肌肤和精致锁骨,翻了个身,瞥见床头的烫伤膏药,盯了两分钟从床上坐起来,拿着膏药往符修房间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广陵借着门口洒进来的楼道的灯光,轻手轻脚走近符修床铺,把药膏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希望他早上看见记得涂。今天晚上如果不是被广陵看见了,想必他不会搽药,更别谈去药房买,即便广陵给他涂了,药在广陵房间,他可能永远不会开口要。
符修仰面睡着了,呼吸平稳,原本可见度就低,符修的半张脸又埋在被子里,实在看不真切,但广陵还是伫立在床前看了半晌,突然符修翻了个身,背对广陵,广陵心提到嗓子口,以为符修醒了,好在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广陵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算结束这种“偷窥”行为,往外迈了一步,转头确认符修真的没醒才放下心来,但调头的瞬间仿佛看见符修往被子里缩了缩,广陵停下来看,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盖在身上的范围。就好像——符修蜷了起来,屏息听能听出符修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尽管他在压制。猜想从广陵脑子里一闪而过,扭头迅速开灯,掀开符修的被子。果然——符修的腿又抽筋了。他额上冒着细汗,身体弓成虾米,手按在左腿上,小腿肌肉隆起,僵硬着不能动弹。广陵坐下抓住符修的脚揉捏按摩,好在一会儿后症状缓解,痉挛过去,符修呼出一口浊气,把腿缩进被窝里,抱着被角坐起来,而广陵完全没有放松的神情,站起来一弯腰就把符修抱在怀里。
“你、你干什么?!”符修本就羞恼,现被广陵突然的动作一惊,朝着广陵的脖子就是一口,真是咬死他算了!半夜不睡跑来他房间盯着他,直剌剌的目光让他即使闭着眼睛也受不住,好容易装作梦中翻了个身还抽筋了,还被看穿了,这人眼睛怎么这么毒!广陵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有些懵,低头看见符修脸上的红晕,先前的紧张感“呼啦”全飞了,低低说道:“去我房间睡。”“你大半夜来我房间就为了这?!”“不……我来是为了把烫伤膏药拿给你,放你床头了。”你早上不能给我吗!非要晚上来,分明就是夹带私心。符修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总喜欢夜袭。正当符修腹诽时,广陵又说:“我们睡一起,你晚上再抽筋有人照顾。”“睡我房间不行吗?”广陵快速扫一眼符修的床:“太小了。”严格来说,符修房间的床并不小,躺下符修和广陵两个人还是够的,当然比起广陵的床还是差了点。
符修几不可闻地叹气。这人根本就是想把他带到他的私人领域里去。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比起之前的包容忍让,他总算知道强制一点了。其实广陵他骨子里还是控制欲挺强的吧,不然前世也不会知道符修和陆羽的事后把符修锁在屋子里不准外出。那阵子符修真的是非常痛恨他,现在想想,或许是符修惹急了他,触碰了他的底线,这个男人无计可施回天乏术才实施了那么个极端的方法。符修伸手攀住他:“你要这样抱着我多久……我冷。”广陵本已做好符修挣扎的准备,没想到他这就算答应了,乌黑的眼珠子望着符修,没动。符修看他盯着自己瞧,一眼不眨不免有几分傻气,忍不住笑出来:“走啊,不走我下来了。”广陵这才抱着符修去了自己房间。
把符修放在床上,广陵去打了盆热水,用毛巾浸了,覆在符修总是抽筋的部位,符修冷不防缩了一下:“烫。”广陵把毛巾晾了晾又重新盖上去。“你在家里多用热毛巾敷敷,我让张婶再熬点骨头汤。”感觉有点凉了,广陵把毛巾拿下来又浸了热水给符修敷在脚踝上,如是重复了三四次。符修坐在床上看着广陵动作,那热洋洋的温度似乎不仅暖了他的脚,也暖到他心里去。
这么个人,这么样待他……
符修说不出话来,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等一切结束,广陵又替他按摩了会儿,符修往床头靠,躺进被子里。广陵把凉水倒了,回来关了灯也躺下。
广陵紧张,他和符修从未同床共枕过;符修也紧张,除了前世被广陵逼着和他同寝,这世……也从未这般亲近过。两人平躺着,彼此的呼吸听在耳里响在心里,只要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明天你要上班,我要录节目,早点、早点睡吧。”符修极其轻声地说了句。
“嗯。”广陵极其轻声地回了句。
随后在一片静谧中,符修的思绪浮浮沉沉明明灭灭,很快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在他即将入睡时,恍惚中觉得有人搂住了他,是很有力的臂膀,那人身子靠过来,他很快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体温。唔……还有点甜香。符修微微睁眼,知道是广陵,呢喃道:“快睡吧……”广陵愣了愣,“嗯。”然后凑过去在符修脸上轻吻了一下,又抱紧了些,在他脖颈上亲了口,符修迷噔噔地,往广陵那儿靠了靠。黑暗中广陵的唇角咧开个弧度。
☆、顺其自然
第二天广陵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表情没什么波动,心里却有几分失落。他起来洗漱收拾,把睡衣脱了,从衣橱里拿出衬衫往身上套。这阵子实在累,吃不消,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昨天……还失眠了。广陵对着穿衣镜抹了把脸,一颗一颗开始扣扣子。
“你今天还有时间在家吃早饭吗?”
广陵回过身来,符修就站在门口,广陵抬手看了看表:“嗯,还有时间。”说完随手拿了条领带往脖子上套。“别。”符修插了句,“用另外一条吧。”走过来重新替广陵选了条戴上,穿叉打好,最后正了正。
符修今天穿了立领的衣服,遮住了昨天的烫伤,淡蓝的服色衬得面庞尤为白皙,身上带着丝早餐的香味。
“今天早上涂药了吗?”
符修拍拍广陵的衬衣,点点头。
“蹭着衣服疼不疼?”
“没关系,不疼。”
广陵不知他话中真假,只是看着他。
“穿好衣服就下楼吧,不然早饭要凉了。季铭刚刚打电话来,我一会儿该走了,今天可能很晚才回来,你要是回来得比我早就先吃,别等我。”符修微抬头看他,那双眼墨如点漆,似乎能将人的心神尽数吸去。眼睛的主人上下掀了掀眼睑,点点头。
上车后,季铭坐在驾驶位上跟符修打招呼,去演播厅的路上断断续续和符修说着节目流程、注意点、参加节目的嘉宾、以后的通告打算、训练安排等等。符修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声,心里还想着昨晚在广陵房里看到的药和他今早憔悴的模样。
“符修,你在听吗?”
“我在。”
“你好像心不在焉。”
符修没有回应,过了片刻,说:“我和公司的合约还有几年到期?”
红灯,季铭猛地刹车:“你——”
“我记得……还有两年?”
“符修你说真的?”
符修笑笑,从窗外收回视线:“我不可能永远年轻,况且,艺人……可能真的不适合我。”
红灯跳黄灯,接着跳绿灯,季铭发车,心里的震惊还未散去。之前符修怀着那么一颗好强争取的心,为了成名所做的诸多努力他都清楚,现在……现在怎么突然想退出了!
“别担心,这两年我还是会好好工作的。”
“是不是广陵逼迫你?!”除此之外季铭找不到其他理由。符修失笑:“不是,他对我很好。”季铭愈发觉得不对劲,以前只要一提到广陵符修立刻冷脸,所以季铭很少提及那个男人,现在符修居然为他辩白!
“符修,你的资质很好,再过几年一定会红的!不要灰心。”
季铭说的不错。前世他病愈后复出的第一档节目为他提升了不少知名度,后来参演了些影视剧,慢慢红起来,担任知名导演黄敬的电影主役更是让他声名大噪,公司自然续约,从此事业如日中天片约不断。除去广陵的帮扶,最主要的还是符修自身的潜质。但后来不久陆羽设局,符修一夜之间身败名裂,从天堂下到地狱,由此看清了陆羽的真面目,更糟糕的是使广陵牵连其中,奈何未来得及对广陵道歉就害死了他。此后便是洗牌重来。
他已到达过顶点,这一世他不想再因为一味的埋头前进而错过沿途的风景,至于最后有没有登上山顶,他都不在意了。更甚者因为自己明星的身份置广陵于不利地位他就更不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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