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骗我,强行在我的记忆里遗留下根本无法清除的痕迹。
这件事的缘由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这座别墅防御系统的控制中心在哪?”我威胁的问道,“既然是管理层面的,没道理不知道。”
“沈少,这不是您能过问的事情。”青年回答的态度彬彬有礼,目光温厚,身上的气息同样的不温不火。
“少给我扯淡!”他的语气瞬间让我剑拔弩张,我杀人一般的看着他。
“那么,我先告退了。”雪村翔在我的目光下毫无动摇,风淡云轻的躬身退了出去,然后合上了门。
这里的每一个人果然都不简单,我恐吓人的小手段,在外边吓唬吓唬接头的小混混还绰绰有余,到了这些人的世界里,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得到的结果绵软无力。
“shit!”我烦躁的捏住自己的眉心。
脑子里的东西很乱,昨天的事情我还记得一些,前面的,中间的,直到寒鸦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那种让人心尖发抖的满足感仿佛依旧存在,但之后,就是一片空白,我不光昏迷了过去,还一睡一整天,那么暗杀次数怎么算?
我下床穿好衣服,把配备的枪支,放进怀里,轻轻松松的打开门,问门外站着的人,“介意带我参观别墅吗?”
青年笑意盈盈,让人很难起任何排斥感,“非常乐意为沈少服务。”
这个别墅群有五栋,两小,三大,一个主楼,共七十多个房间,可供居住的房间就有三十多间,最外是有着大手笔浮雕的围墙,上面种植了攀援植物,生机勃勃的绵延了整个浮雕墙面,在主楼的正前方就是一个大草坪,两个罗马雕像喷泉分别坐落在两边,24小时不间断的喷洒出干净的循环水,右侧面,是一个大型的游泳池,旁边有欧式风格的景亭,长期供给个新鲜的水果和饮料,泳池的后边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暖房,里面种植着上千种的花卉,养殖着上百只五彩斑斓的鸟类。
我住的房间对着的景色,是一大片的草坪,这个是一个面朝北面的房间,只在下午的时候才能照射到阳光。
这里的每一扇门全部都可以用密码锁定,就算你有钥匙,只要中央下达命令就可以打开任何一扇门,中央电脑几乎控制着这里每一个需要电的产品,而想要它停电根本就不可能,它有一套完善的对抗断电的防御政策,在紧急情况下,甚至会自动关闭所有的通道,系统会凭借热传感器,向人发起进攻,然后在第一时间通知相关负责人。
最外面的围栏和各入口处的门岗警卫组成第一道防线;围栏内侧为第二道防线,地下设有警报装置,地面则安装红外线传感器。建筑物本身为第三道防线,共装有147扇防弹玻璃。此外,在围栏和建筑物间的草坪上还有流动哨,便于制服试图翻越围栏的“不速之客”。第四道防线则是分布在内部的站岗,通常均身着深色西服,有时为配合任务也会着燕尾服或休闲裤。
任何一个,闯入这样的一个环境,都会变成笼中鸟。
而这个系统最初的初衷根本就不是为了不让人逃出去,而是为了让别人进不来。
我正好是相反的,我进来的时候很简单,现在却没有办法走出去。
但实际上想控制这个复杂的系统却不难,只要有那个人的指纹,只要他一声令下,这里所有的系统都可以在瞬间关闭,而密码只能控制部分的门。
这部分的门就足够让我活动了。
但就算知道,我又能怎么样?
不管是指纹还是声纹,甚至只是字符组成的密码,我都弄不到。
我只有一条出路。
等待机会。
☆、第五十七章
57.
七月中旬。
我浑身赤果的躺在床上,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自己的恢复速度,细胞的快速代谢,会让一切的伤痕短时间内全部都从我身上消失,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半个月来,我动过一次手。
我花了五天,每天不动声色的考察他的行为,根据他的生活习惯,制定计划,等待武器是枪的那一天,实行了阻击,夜里,我扰乱了电力系统,潜入到暗杀地点,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的心跳明显加速,全程不超过一分钟,等到电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寒鸦的右胳膊流着血,站到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碎了一根肋骨,我疼的脸色煞白,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单手把皮带解开,让我手扶着栏杆,从后面闯入进来。
我只记得那天我死死的抓住栏杆,怎么样都不想让自己因为无力,而双膝落地。
事后,寒鸦坐在的床边看着医生给我接骨,一直沉默不语。
我身上缠着绷带,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怎么都没办法忽略他,对,我是害怕的,特别在暗杀失败之后,那种细微的,像是蚂蚁啃噬一般的感觉一点点,不紧不慢的完全蚕食掉你的镇定,记忆里瞬间充斥着痛,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无法躲避。
但那次之后,寒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奇怪的改变,他开始无视我,只要我不出别墅,根本就没人理会我。
我看得心惊胆战,根本就想不明白对方唱的是哪一出。
他会在早上八点起床,会坐在植物房里,在群鸟齐鸣的状态下看书,九点周淮会从外面带回来很多文件,雪村翔会把今天需要接见的人一一迎接进会客厅,等人到齐之后,通知寒鸦到到场。
吃吃喝喝玩玩,等弄完,下午两点,寒鸦会开始批文件,偶尔会在晚饭时间来几个钦慕他的女人,夜里八点左右,寒鸦会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一杯血液,开着电视小睡一会。等醒了继续批文件直到转点。
偶尔也会出门,时间有长有短,有早有晚,但他一定会回来。
完美的长相,出色的工作能力,如鱼得水的交际手腕,关键是还洁身自好,是个女人都会动心,一点也不稀奇。
打破定律的是昨天晚上。
那一整天我都看到过寒鸦,夜里直接被强光灯照醒,寒鸦站在我的门口,脸色阴沉的可怕,我下意识的把一根细长的铁丝握在手里,恼怒的吼道:“滚出去!”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把被单扔向他,他一把抓住,踩在脚底下。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当机立断翻身下床,逃到另外一边,他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角落里,挡掉我的攻击,冷冰冰的直视着我,声音很黯哑,仿佛吹了很久的冷风,“沈墨,我问你,我和苏秦,你选谁?”
我莫名其妙。
“选我,你只能选我,懂吗?”他伸手把我搂紧。
我推不开恶魔的怀抱,急了,吼道:“你觉得我会选你!怎么可能!”
“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松开手,转而捧住我的脸颊,我要动,就被他堵住了嘴巴,他的声音贴着我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渗透到五脏六腑,“苏秦病了。”
有什么瞬间在心底炸裂开来,快到我根本无法阻挡。
想到之前寒鸦对苏秦的所作所为,我全身都发麻,我哀嚎一声,愤怒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想见他吗?”他根本就不为所动,正视着我的眼睛,问道。
淡然的令人恨到牙痒痒的态度,让我脑子里的东西彻底烧了起来,我拎着拳头冲了上去。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手脚全部被弄断,寒鸦把我放在床上,温和的附上来,“我再问一次,你想去见他吗?”
“他怎么样了?”我声音发抖的问。
“人发烧,意识再度不清,一直喊你的名字。”
我心里发酸,急道,“寒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畜生!”
“我最后问一次,你想见他吗?”
“......想。”我点头。
“那你只能选我。”他的手指冷冰冰的抚上我的肩头,湿热的吻随即压了下来,在胸口游动,长长的发丝垂落,随着动作细微的移动,“你答不答应?”
我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本法转过弯,我就像是没听懂他说什么一样的问:“你说什么?”
回答我的是密集而温和的吻。
他吻了我很久,慢慢的放松我的身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点挣扎的心理都没有,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看着这张脸,他的眉目,他的唇形,不管是那一个细节,都和记忆里慢慢重合。
温暖的,光明的,仿佛散发着光芒。
有一个瞬间,我认为哪个我深爱的人回来了。
“我给你把骨头接上,你会逃走吗?”说话的人,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就那么一丝的脆弱感,就像是隐藏在大片冰原下的火光,那么微弱。
“寒鸦......”
我死死的攀援住他的背脊,寒鸦半搂住我的腰,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询问,同样是温和的。
我心尖痒得厉害,情感来得太激烈,我声音越发不稳,“寒鸦?”
我应该怎么办?
我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还在梦里。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得到了回应,也许事实根本就不是我所得知的那样的,寒鸦他是真心爱的我,不管有没有十年,不管有没有车祸过,他是真心爱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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