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难得有些急了,扶起我挪开我捂着鼻子的手。
没出血,没出血。宁烨只知道重复这话。
这可真是废话,我捂着鼻子还能不知道出没出血。
等这一阵酸涩过去,我才恨恨地瞪了宁烨一眼,不过在眼泪水的加持下,效果有些适得其反就是了,不然也不至于让急慌了的人笑出声来。
宁烨拿他泛着洗衣液味道的校服擦了擦我泪流不止的眼睛
粗糙的衣服质感估计把我眼睛擦得更红了,我想宁烨是不太会体贴人,平时热心肠的模样果然都是装的,X的,你就不能拿张卫生纸给我?
当然,如果我能理智的让他给我一张卫生纸,那我估计也不是我了,唔,或者宁烨不是宁烨了。这种情况下,正常的我不应该理智。
或许是宁烨终于发现我眼睛更红了,或许是我眼泪水已经止住了,或许是……
唉,管他什么的,反正宁烨终于停下他贴心的举动。
我睁开眼看了看没了动作的人,我必须得承认,即使很不舒服,我还是可耻地惦记这种自虐的行为。
鼻子红了。
宁烨尴尬地说了句,近距离让我很容易就捕捉到对方闪烁的眼神。
宁烨,我想亲你。这股冲动来得突然,不突然也不至于叫冲动了。不过这话说完我还是想了想,加了句可以吗。
宁烨低头笑了下,用行动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我本意是想主动亲一回这人,结果倒被人抢了先,不过这个事我心里还是很乐意他主动。
唉,唇舌相触的感觉幸福的不真实。
如果不真实的感觉出现多了,有两个可能可以解释。
一个是本来就不真实。这我不相信,口舌相触的感觉实在太真实,环住宁烨腰的手还能感觉到阵阵温热,我紧了紧手臂,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第二个是一朝得手后我患得患失了出现错觉了。这很符合我现在的情况,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当然,事实证明,其实还有第三个可能,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我只想沉浸在宁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娴熟的亲吻里面。
如果我不是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了宁烨这么多年,我不会相信他对接吻这事是无师自通到这种程度的。
个中意味,真是很难浅尝辄止。
我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想法,不过宁烨泛红的耳尖让我觉得新鲜,害羞什么的,我还是别说了。
不过害羞什么的,真的只是少数时候,不然宁烨也不会混到这种全民皆吃的地步。
我很难理解宁烨也有撒泼的一面,拿着卷子要求到我家的人或许其实不是他?
好计划,也好多此一举。没有那几张卷子我还能不让他竟我家?宁烨可真是小瞧他的魅力了。
桌子上坐得端正的人正在奋笔疾书,若是让学生老师们看到,又是一个楷模的经典场面。
我把撒得到处是的卷子收拾好,瞟到已经快把作文写完的人终于有些忍无可忍。
连作文也抄会不会太过分这个问题只在脑子过了一遍就得到肯定回答。
我把试卷用力抽回来,原谅我表达愤怒的方式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对方显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毕竟已经快结尾,也用不着抄了。
我打算就着多吃的一碗饭一起消化的,带着点被人窥视的恼羞成怒,终于在宁烨临走示一个表示感谢的KISS里烟消云散。
写得不错,三段式分明,论据充沛,就是感情太不真实。
宁烨对我以亲情为主题的作文作了以上评价后,满意地吃饱喝足离开。
留下我因为一个KISS而无力反驳。
XX10年5月11日
古人说光阴似箭,这话在谈恋爱的时候被我奉为真理。
这种日子很不错,就是短了点,以至于我还没回过味就戛然而止。
园博会说到就到,早上六点集合,也就意味着至晚要五点起床。我只来得及把热好的牛奶揣进书包,就拉着站着都能睡着的人出门。浴室里的烂摊子还没收拾。
啊,忘了说,或许,我也算是和宁烨同居过了,虽然,也就那么个把周吧。
第一次留宿来得无比自然。
宁烨腆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到美食节目的同时还不忘夸奖我比起电视上的美女主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没来得及吐槽沙发上的人那鬼姿势带来的幻灭感,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思考这话到底是褒是贬。
我纠结地看了眼电视上的大胸美女,美女夹了块看似肥而不腻的东坡肉给男嘉宾,男嘉宾一脸幸福的比了个大拇指,前者掐着温柔的嗓音客气几句,从一锅的肉里装了四块到盘子,衬着白底青花的瓷碗显得好不诱人。
唉,我端着一碟碗筷看完了这档菜美人更美的节目,没清楚是褒是贬,倒是确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定不会是胸。
毕竟我没胸。
沙发上的人睡得无知无觉,连洗碗这事都忘了。
我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狠劲才下得起手把人叫醒,虚伪的告诉他很晚该回去了。天知道我单是看着这张睡脸,都能想象到永远,竟然还能忍心亲自破坏。
宁烨哑着嗓子说不想回去了,打个电话。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帮他捡起因为睡得迷糊而掉下的手机。
啊,对了,我能留宿吗?宁烨打着哈欠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废话。
如果我说不,那一定不是我了。
宁烨挑着眉看我把枕头被子拿到他已经睡过一觉的沙发,语带惆怅的指控我没有待客之道。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当然舍不得让他在沙发上睡一晚,更不愿意让他到我那爹的床上躺一晚,除了能和我同床共枕,我唯一能接受的也就是把床让给他了。
我想宁烨是误会了,所以当我把他领到我的房间时,这人脸上的表情堪称奇异。
他略带复杂的眼光一瞬即逝,试图用插科打诨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
我对他的奉承照单全收,不忍心打破他那点不好意思。
看看,宁烨有时候好收买的让我觉得毫无成就感。
我把自己的睡衣给了宁烨,自己穿上那套还没洗过的新睡衣。这么做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尽可能的表示主人的体贴罢了。
新买的衣服太脏,我光是想想就已经难以忍受它贴在宁烨身上。
等我从浴室出来,提前洗漱好的人躺在床上看我,似笑非笑地说以我们的关系,睡一张床其实没什么关系。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我想他是在邀请。
我到底禁不住诱惑,本能地睡到他旁边,感受他慢慢靠近的热度,以及略带笑意的声音。
江柯,你头发还是湿的,不擦干吗。
唉,看我被迷的晕头转向的,可怜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丢在床脚下。
宁烨哈哈笑着拿了新毛巾过来,敞着大半胸膛揉我的脑袋,白`皙的皮肤在我眼前晃荡。
我敢肯定这人是故意的。
不过这晚到底也没发生什么。
睡前缠绵的吻不超过一分钟就被宁烨克制的中断。
我能感觉到身下的热度和硬度。他起反应了,和我一样。
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黑暗中依稀见他笑了笑,说了句睡觉就转过身去。
我试探着把手搭在他腰上,身下的人没动作,这相当于是默许了,我便大胆的圈住背对自己的人,没得到回答的问题被这小小的满足压了下去。
为数不多的几次留宿还是让这房子留下许多另一个人的信息。成套的睡衣晾在阳台,成套的洗漱用品摆在卫浴,玄关处多出来的拖鞋,桌上还摆着宁烨懒得拿走的资料,还有衣柜里多出来的换洗衣物,无一不显示出第二个人的侵居。
我满意地看着这所房子里渐渐侵染上宁烨个人的气息,已经有些得意忘形。
今天之前的擦枪走火在意料之外,想象之中。
从调水到接吻,青年人的兴致被挑起不过转瞬之间。
宁烨用浴巾草草裹住下`身等着我把突然变凉的水调回来,美色当前,我有些失了常准,一不小心莲蓬头突然喷出的冷水就把我淋得狼狈不堪。
宁烨无奈的笑,江柯啊,你在我面前怎么老出问题。
这确实是实话,从初中到现在,我身上两处岁月的痕迹都和眼前的人密切相关。
我也抬头笑,为他的话,也为自己的失心疯。
宁烨怔忪片刻就低下头吻我。湿漉漉的衣服贴着对方裸露的肌肤,带着难言的刺激和愉悦。
身下很快就起了反应。我有些难为情,既害怕突然中止,也害怕继续。不过我想我是忍不住了。
我把手放在对方同样激动的部位,试探着用手抚慰。
宁烨的身子轻颤一下,更加深入而用力的亲吻让我知道他是舒服的。
我打手枪的次数不多,不过也足够掌握让人舒服的规律,或轻或重的撸动,加上时不时搔刮上顶端,未经人事的身体很快就缴械。
宁烨从高`潮的余韵中反应过来,礼尚往来地帮我。除了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人触碰这个部位,带来的巨大愉悦排山倒海一样涌来。只是想像这人是宁烨就足够我喷涌而出,更何况他就货真价实的站在我面前替我手`淫。
我死死压抑呻吟,只剩剧烈的喘息,在一个触不及防的重压下急切地寻找宁烨的唇,迫不及待地用深吻压下到嘴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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