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女人……”程夜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不自禁地把手抚上了他的胸口。
皮肤稍稍有点凉,却几乎是要将他吸住一般。程夜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那殷红的乳头,白沐霖发出了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的呜咽。
他平日里是很怕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床上安静得不像话,再怎样都不可能会浪叫,只会轻轻地喘,这让程夜很发疯,他哭、他叫、他歇斯底里都比隐忍的轻喘要好,他这样程夜简直想送死他。然而就算做到他真的忍受不住,也只不过软软地带着哭腔呜咽,让人忍不住想更粗暴地疼爱他。
程夜就是这样做的。他一边抓着白沐霖的腰臀拖到自己身下,不断插入他体内狠狠撞击他的敏感点,一边俯下身去,将被欺负到不行的乳头纳入口中,用齿列撕扯吮吸着。白沐霖的身体瞬间绷成了一行弓,又像是一尾上岸的鱼,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然而他的下身被欺负到没有力气,只有被缚的双手用力地绞着,让手铐发出嚓、嚓的响声。
白沐霖被蒙着双眼,突然萌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他身上的人那么急躁、那么用力,真的是程夜么?那炙热的撞击让他几乎无暇思考,也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无来由地让他恐慌,不经大喊了一声:“阿夜哥哥!”
胸口濡湿的感觉消失了,他感觉到身上的人俯下身来,然后用嘴,咬掉了他的眼罩。
眼泪濡湿了程夜的唇。
白沐霖睁着哭红了的眼睛,委屈道:“阿夜哥哥……”
程夜没有张嘴,却轻哼了一声,是重且颤抖的鼻音,尾音不自然地上扬:“你还想是谁?”
白沐霖摇摇头,心落回了肚子里。如果是程夜的话,再怎样深都可以,被标记、被操到怀孕,也都可以。刚才他看不到是谁,吓得几乎就要晕厥,现在确认了程夜的脸,他立刻就觉得鸡鸡有点痒,难耐地程夜腹上蹭来蹭去。
看着他眼角绯红的样子,程夜反倒不自在起来。他现在有点不太想看到白沐霖的脸,就像他不愿意去想在他到来之前,这张床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握着身下人的腰,将他转了个身。因为他根本没有退出去,白沐霖只觉得腹下一绞,感觉强烈得几乎要让他尖叫出声。然而紧接着程夜就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一拍:“跪好。”
白沐霖勉强照做。因为双手无法支撑,他只好将腰臀拉高,让上半身绷紧维持平衡,这样的结果就是颤颤巍巍在程夜面前展露了所有。长衬衫挂在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从程夜的角度,还能看到充血状态的双乳。而衬衫的长度不足以遮掩下半身,浑圆的臀丘紧紧贴上他的腹下,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白的不像话,全然与自己是两种颜色。
“他真的和我一样,是个男人么?”程夜这样想着,按着他腰臀的手指忍不住松开,又握住,柔软紧致的肌肤因为他的五指而凹陷,程夜不合时宜地觉得进化真美妙。
他长久没有动作,白沐霖忍不住往后撞了他一下。
光是这个动作就让他耳朵尖都红了。
程夜不理他,顾自将他的两瓣掰开,用拇指去抚弄他的穴口。他的阳物还插在里面,颜色浓艳的穴口绷得很紧,他一碰,就剧烈地收缩,白沐霖羞耻地打颤:“你别弄了……”
程夜仿佛恼他打断,不怀好意地顶了他一下,白沐霖咬住了嘴唇。
但是程夜终究缓缓抽插起来,而且仔细而认真地观摩着这一切。他插得时候尽根直没,抽出来的时候也几乎退到头,红色的媚肉不断地裹缠上他赤紫色的阳具,里面的液体也被他挤了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流。热辣麻痒的感觉让白沐霖头皮发麻,他不知道为什么程夜突然慢下来,但是突然的,程夜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头来与自己接吻。
白沐霖稀里糊涂上下两头都被攻占了。
“把舌头伸出来。”程夜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声音比寻常还轻,又飘得厉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白沐霖害羞,扭过头去。
程夜顶得更凶了:“伸出来。”
白沐霖小小得“嗯” 了一声,探出舌尖。
程夜缠了上去,将他吻得密密实实,然后纳入口中。
白沐霖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接吻方式,但是旋即程夜的舌尖也探了过来,刷过他的齿列,往他的舌根舔去,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湿湿热热的深吻。
他不知道,程夜方才突然想通了。滴落的只有透明的润滑液,没有其他人的精液,所以他一直抽紧的心舒服了,忍不住要来亲他。
但是白沐霖很难受,没一会儿就扭过了头:“我、我累死了……我想躺着。”
让他用手撑着,他都未必跪得住,别提那么别扭的姿势了!
可是程夜喜欢从后面,后面进的深,此时一手握住他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腰臀往自己下腹揽:“我给你撑着呢。”
“不要……我要倒了……”白沐霖被顶得摇摇晃晃,可是程夜的手像是铁钳一样,和他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一样凶。
“乖。”程夜动情地埋首在他的肩上不住地啃咬,又一路咬到他的颈后。那一小块腺体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几乎是在引诱他将白沐霖标记。可当齿列陷入柔软的皮肤之后,他嘴里却充斥着另外一种味道,那是MKS红棕色眼线笔的化学气息……
程夜一刹那被那熏得清醒过来,抹了把嘴唇,手背上都是颜色浅淡的颜料。
他又扒开白沐霖的长发,那底下,徒手画上去的不规则牙印已经随着汗水晕花了,与他自己浅浅的牙印叠在一起。
程夜怒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啊……噗嗤。”白沐霖扭过头来看了一眼。
“你笑什么?”程夜蹙起了长眉。
“你嘴边都是18号眼线笔的颜色啦,像吃了死孩子。”
程夜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
白沐霖赤身裸体吊在床头,内里仿佛绞过:“嘤。”
“绑架都是假的?”程夜居高临下地审他。
白沐霖最怕他这个样子了,一脸老干部做思想工作的,不禁觉得十分委屈:“我早就都招了……”
他说到这里又生起气来:“对啊,我早就告诉你了啊,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听我讲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
“明知道我穷得只剩下祖宅了,还和龙襄合起伙来诓我,”程夜黑色的眼睛死死锁着他,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身体,最后停留在大腿内侧同样磨花了的牙印上,“——这也是龙襄那个混账弄的?”
“不是的。”白沐霖心虚了,屈起腿磨蹭着程夜的腰,小心翼翼地向他讨饶,“是一个Omega帮我画的,扩张和润滑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程夜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白沐霖从他微小的面部表情中得知,他没有再怀疑自己的话,火气降了一半。
然而程夜却不打算将假装被绑架的事一笔勾销。
他戏谑地打量着白沐霖精心为他准备的肉体,嘴边浮起一丝不善的笑意:“你也是煞费苦心。”
巨大的聚光灯下,他的身体暴露无遗,包括那些可笑的“吻痕”。白沐霖觉得屈辱,又觉得难过。他是因为太过不甘心才做这种事,几乎连自尊都不要了,就像他曾经为程夜牺牲的很多其他东西一样。但在程夜眼里,这都是笑话而已。
他突然就恨了起来,重重咬上了他的下巴。
“你都这样那样了说这些还有意思么!你有本事现在就走,去跟别人睡去!”他小狗似的咬着,眼睛却不敢闭上,生怕一闭眼程夜真的跑了。
他见程夜疼得眼皮直跳,却还是不动声色,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又安下心来,恶狠狠地去咬他的嘴唇。程夜眯着眼睛由他咬,黑色的眼睛几乎都要化了,有一刹那白沐霖莫名有一种他的眼神很温柔的错觉。不过很快程夜闭上了眼睛,从他嘴里夺回了主动权,将他按在床上肆意吻弄。这一次白沐霖没了心事,放松了很多,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同时,程夜摸到了腰后的枪,把白沐霖绑在床头的手铐链子打碎了。
“砰——”
白沐霖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弹了下腰,僵在原地,冷汗哗地往毛孔外冒。
“将军,没事吧!”门外的章明心急如焚,却轻易不敢进来。
“没事,你们退远一点,不许进来。”程夜居高临下地望着白沐霖的眼睛,淡淡道。
“你干什么你!”白沐霖抚了抚自己被擦红了的手腕,眼泪汪汪地拿双手敲他的肩膀。
“好了。”程夜往后一坐,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往旁边一丢,“坐上来。”
他军装笔挺,浑身上下除了拉链,只有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枚,反观白沐霖却是不着片缕。
白沐霖盯着他翘得高高的那话儿,突然脸红起来,挪开了目光。
程夜飞快地咧了一下嘴,握住了他的手,牵引着他往身前来,仿佛邀舞的姿势。只是白沐霖没有办法像在舞会上那么体面,被程夜拖着,手脚并用地跨坐到他身上,因为腿软还摔了一跤,脸砸在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