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鲤正慢慢梳理着这些日子以来能够确认的所有信息,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请进。”
门外的人影立刻愣住了。
乐正鲤说完也没想一下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便又重新陷入了沉思,老祖宗看起来像是知道得最多的,头一次回来的时候还拉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可如果老祖宗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一早不告诉他们呢?殷冉遗和自己的命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贴合的?
还有那个诡异的所谓命数……
他正想得出神,一个身影忽然过来将他抱住,乐正鲤心中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挣脱对方,却在身后男人熟悉的气息中平复了心跳:“你不要搞突袭啊,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
后者抱着他不松手,像一只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大型野兽一样兴奋地在他脖子旁边蹭了蹭,低声道:“你让我进来的。”
乐正鲤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我刚才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真进啊?”
殷冉遗没有说话,天知道他刚才推门的一瞬间第一个念头就是——
吃了他。
青年修长高挑的身躯不着寸缕,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对方白皙的皮肤滑落,在颈窝处小小地停顿一下,然后从锁骨的凹槽继续一路跌落到平坦的小腹,最终隐没不见,他头顶的花洒一直在喷出热水,这个过程也就一直在他眼前重复,殷冉遗居然有一刻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那些水珠了。
他曾经见过对方的身体,但上一次乐正鲤生病了,虽然抱起来软软的很顺手,但却不如这一次一样充满活力与生机,而直到他走到对方身边,青年仍然单手撑着墙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被热气熏过之后的唇瓣更显水嫩润泽,殷冉遗比谁都清楚那双嘴唇有多甜……
殷冉遗的双手环在乐正鲤的腰部将他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后者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衣服都湿了,也脱了冲一下澡,免得生病。”
殷冉遗垂下眼眸应了一声,随后就松开了乐正鲤,抬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卧室配套的浴室不是很大,此刻挤了两个成年男人难免显得有些局促,乐正鲤觉得自己此刻脸颊肯定热得烫手了,眼角余光瞟到身后的男人将脱下来的湿衣服丢到一边,他忍不住地在脑海中勾勒对方赤裸健硕的身躯,以及每一根肌肉线条的起伏,明明耳边响起的就是哗哗的水流声,但对方解开衣服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乐正鲤原本试图转移注意力去想一点别的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现在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身后那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大概身体接触是恋人之间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所以等到殷冉遗的身体再度覆过来的时候,乐正鲤心中居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转身正面朝向了殷冉遗,然后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温热的水珠不断洒落下来,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温度明显比它要高得多,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处,乐正鲤的双手抚摸着男人坚实的后背,而殷冉遗带着薄茧的手掌肆意抚摸过他的腰身直至挺翘圆润的臀部,指尖在隐秘的穴口处轻柔地拨弄,借助热水让入口处的穴肉逐渐松软,而两人的性器相抵互相浅浅挺进,顶端吐出粘稠的液体,很快又被上方不断流泻而下的水流冲走。
等到殷冉遗一边吻着他一边浅浅探入一个指节,乐正鲤只觉得自己腰间一软,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无力地倚靠在殷冉遗身上,眼睫上挂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滴,眼尾泛着艳丽的红色,这让青年素来清俊的容貌带上了几分妖冶。
他低低喘息了几声,勾着殷冉遗的脖子道:“去床上。”
殷冉遗应了一声,松手关掉了花洒,想要去拿一旁的浴巾替乐正鲤擦一下身上的水珠,但是后者不满地凑了上去,似乎不愿意和他分开一秒钟。
殷冉遗抬手便托住乐正鲤的臀部将人抱了起来,然后扯过浴巾搭在他的身上,后者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就这样像抱着一个大型布偶娃娃一样走出了浴室,一路上乐正鲤的双腿都在轻轻地蹭着他的腰,从浴室到床边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但因为这个动作,殷冉遗觉得自己像是走了十几年似的。
两个人一路啄吻到了床边,殷冉遗把搭在乐正鲤背上半湿的浴巾扯下扔到床脚,然后托住乐正鲤的后颈,动作尽可能轻柔地将人放倒在了床上,这才重新伸手爱抚对方臀瓣间幽闭的穴口,另一只手则伸到前面,揉弄着对方高高翘起的性器。
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手感抚弄上来的时候,乐正鲤几乎是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满足的叹息,他只觉得脑中一片迷乱,但与混乱不堪的思想相反的是身体的感觉,殷冉遗略显粗糙的指腹和掌心的薄茧都刺激得他快要尖叫,仅存的理智让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但自己的手很快被人拿开,身下的动作也随之停止,乐正鲤略带不满地看着面前的人,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呢喃声,殷冉遗将他双手压住,舔吻着他的双唇,片刻后才将人搂抱起来,示意对方咬住自己的肩膀。
对彼此身体的熟悉贴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对方指尖亲吻到的地方都是自己的敏感点,乐正鲤的双腿不自觉缠上了殷冉遗的腰,借着精液的润滑,后穴已经可以容纳对方的三根手指了,他口中流泻出低低的呻吟,身上到处都是方才被男人吸咬过留下的吻痕,轻轻咬了一下殷冉遗的耳朵,喘息着说道:“可……可以了……”
手指抽插时被对方后穴一张一缩吸允,殷冉遗的情欲之火早就烧遍了全身,他不得不一再调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告诉自己,要按照笔记上的步骤来,不能伤了对方分毫。
此刻被青年这般暧昧的邀请,殷冉遗再也忍不下了,将早就胀大得发疼的性器一寸寸推入自己方才细致揉弄过的地方,这尺寸比起三根手指大了太多,乐正鲤疼得额上渗出冷汗,方才的欢愉都被这几近撕裂的疼痛掩盖,殷冉遗当即不再动作,心疼地啄吻对方,不断安抚他,但乐正鲤不愿意让殷冉遗退出去,双腿缠得更紧了几分,私处被对方贯穿的疼痛和羞耻感让他无所适从,但内心深处那种与所爱之人结合的满足感却足够抵过所有疼痛。
乐正鲤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小猫叫一般的呻吟声,尾音带着几分委屈:“你动一动,我疼……”
殷冉遗似乎是低低笑了一声,他应了一声“好”,指尖温柔地抚弄着乐正鲤胸前的两点茱萸,与对方唇舌交缠,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与上身温柔动作相反的是性器在对方后穴中的大力冲撞,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毫无章法与技巧可言,但这种刺激却让乐正鲤再一次射了出来,几乎是同时,他感觉到自己体内被灌入了一股滚烫的热流,殷冉遗在他耳畔发出餮足的一声低叹。
等到两个人再次进入浴室的时候,乐正鲤几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整个身子都靠在殷冉遗身上,后者似乎已经从情欲中完全抽身,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静和波澜不惊。
乐正鲤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男人通红的耳根,这个动作换来的是对方怜爱的轻吻,只是唇瓣互相的轻轻摩挲,不带情欲,却让人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等到这个轻吻结束,乐正鲤已经被温热的水流和殷冉遗小心翼翼的动作弄得快睡着了,朦胧中只感觉到有干燥柔软的毛巾在轻轻擦拭自己的头发,他只不过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很快就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有些笨拙,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入睡,乐正鲤下意识地弯了一下嘴角,很快便发出了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在彻底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之前,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的说话。
“我爱你。”
第102章 镜中乾坤(五)
第二天早上乐正鲤难得地赖了床,早晨扒拉着棉被不肯动弹,裸露在外的肩头上是颜色暗红的吻痕,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殷冉遗昨夜好歹是手下留情,记挂着他的身体状况只做了一次。
殷冉遗倒是醒了,不过也没有起床,靠在床头将人搂在怀里,慢慢地揉着他的腰,直到窗台上跳上来一只大白猫,把嘴里叼着的猫饼干放在脚边,朝着他们摇尾巴叫唤:“喵~”
殷冉遗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倒是乐正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小白饿了?”
“醒了?”殷冉遗抬手抚过他耳边碎发,答非所问。
乐正鲤抬手环在殷冉遗腰间蹭了蹭,慢悠悠地应了一声。
毕竟今天是要去找老祖宗问事情的,两个人倒也没有温存多久,只是起床的时候乐正鲤神色有些怪异,不由自主地伸手敲了一下后腰,他觉得自己肯定一整天的走路姿势都特别奇怪。
老人家年纪大了瞌睡也少,天刚擦亮就在后院里活动开了,乐正鲤二人过去的时候老奶奶正坐在摇椅上,逗旁边石桌上的一只小八哥说话,这小八哥是乐正鲤大哥带回来的,还是只出生没多久的小鸟,连多叫两声都学不会,更别提说话了,唯有一身羽毛倒是被养得油光水滑,看着十分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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