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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裳 (恹恹)


  祈云将她放到床上,动作轻柔,阿裳预感到了什么抬手想要去熄了烛火,却被祈云一把抓住,顺势俯身,吻了上去。
  烛火晃动间阿裳闭紧了双眼,祈云的吻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了那纤细敏感的颈间。
  「嗯...」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阿裳忍不住发出了低吟,这低吟声中更多的却是惊恐。
  祈云是认真的。
  当阿裳意识到时,祈云的手已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带,正探入她的衣衫之中。
  祈云的手与男人截然不同,纤细温润,在阿裳的身体上游移时似有风拂过,细腻而轻柔,每一寸的抚摸都让阿裳的身子一阵酥麻。
  祈云的吻离开她的脖颈,阿裳方得一喘息便又被衔住了耳垂,她听到祈云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低缓沉柔:「夫人好香啊。」
  阿裳的身子会散发一种香味,祈云与阿裳初遇时便已发觉。
  那股香味会随着阿裳情绪的起伏而变得愈发浓烈,尤其是当她紧张或兴奋时。
  这种与生俱来的体香在祈云看来倒是有几分妙处,却是阿裳想要拼命隐藏的「缺陷」。因她的母亲说这是不洁与放/荡的象征,所以阿裳从未想他人知。
  听到祈云那么说,阿裳本能羞敛的将身子紧缩,她不想那象征着不洁与放/荡的气味被祈云闻到,可她越是想去藏,香味却越发浓烈。
  「不要......」
  阿裳遮掩的手腕被祈云双双抓住,祈云的力气远比她想的要大许多,她被她单手抓着便挣脱不得。祈云的吻沿着那细滑的肩颈下移,阿裳的衣衫已被褪去了大半,她似一朵被剥去花苞的花朵,在祈云的手中层层绽放,散发着浓郁的馨香。
  阿裳怕极了,她怕祈云,也开始惧怕起自己。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没有如她所想般抗拒,在祈云那几分强势而又温柔的吻与抚触下,她甚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讨厌,酥麻着让她有些迷失。
  阿裳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她觉得自己当真变成了她母亲口中所言的「放/荡」之人,她不甘也不愿,所以她哭了。
  祈云似乎很擅长此事,她知道如何让女人感到欢愉,身下的人越是忍耐,她的手便越是放肆,(和谐)阿裳的泪也随之落下,祈云看着身下的女人,明明是主动的讨欢却满脸泪痕,她起身替她拢了衣衫,顺手试去了那碍眼的泪。
  「夫人若是自愿,又何必哭呢?」


第8章 烧
  祈云喜欢女人,但绝不会是阿裳这样的女人。
  她喜欢更加娇艳丰润的花,比如芙蓉,而阿裳却生的纤细瘦弱,单薄的好似一张纸,似风中飘摇无依的浮萍。
  阿裳的面上总是笼着一层忧思,就连笑的时候也是,她最常露出的表情是紧抿双唇,做这个表情时她的鼻梁会微微皱起,那颗「妨夫痣」也会随着起皱,一切的神情随之变得更加生动而哀怜。
  处处警小慎微,处处逆来顺受,这仿佛就是这个女人赖以生存的习惯。
  祈云觉得这样的女人寡淡,无味。
  「夫人若是自愿,又何必哭呢?」
  当祈云停下来的时候,阿裳的泪依旧在垂,她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她本以为她可以做的很好。
  一切归于静默,雨打屋檐,烛芯跳蕊。
  阿裳听着屋外的雨再次想着,若是雨水能将一切都冲走就好了,这般懦弱又无能的自己...该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借口,该把一切怪罪于什么,她已经不懂了。
  祈云说时候不早,她该走了,说的是她自己。
  她本就决定趁夜离去,阿裳的到来显然延缓了她的计划,但她终究是要走的。
  「你那个癖性特异的夫君反正也活不久了...」祈云随手拿起一旁男人的「藏品」,漫不经心道:「夫人应该开心才是。」
  男人或许真的活不久了,可她也什么都得不到。
  「云姑娘...你就要了我吧……」
  阿裳垂着泪做着最后的努力,祈云转着手中玩物饶有兴趣的看她:「夫人如此听话,让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她将身子凑近,好更清楚的看清阿裳的眼睛:「若是那个男人让夫人你杀了我,夫人也会做吗?」
  阿裳的眸间闪了闪,惊慌失措的光:
  「我......」
  祈云未打算听她解释,只用短匕在指尖划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自指尖渗出,她抬手让血滴落在阿裳的衣裙之上,一滴滴在那凌乱着发皱的裙间晕染出赤目的红。
  「他无非是想看到这个,谁的血不是血,快死的人了,何须那么认真呢?」祈云转身将手缠好,语气已归于淡漠:「夫人该走了。」
  阿裳愣愣的看着裙上的殷红,她似乎能从中闻到祈云血的味道,她抿着双唇起身,颤颤着说了一声「谢谢」,复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二人擦身之际阿裳身上的香正渐渐消逝,祈云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看着她走入雨中,单薄消瘦,似风雨中被吹打的浮萍。
  祈云跟着准备离去却忽然听到雨中传来阿裳的叫声,她追出去看,阿裳瘫坐在雨中,满脸惊恐的看向男人所在的屋子。
  男人的屋子起了火,熊熊的大火在雨中烧的猛烈。
  还是晚了些,那帮人找来了。
  祈云心知不妙之际一名黑衣人忽然自屋顶上方袭来,她侧身躲过,一把将阿裳抱起。
  阿裳受到惊吓显然已失了神,祈云刚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便陆续又有几名黑衣人向她袭来,祈云功力尚未复原又手无适铁,只得徒手相应,那些黑衣人各个手持利刃,几番缠斗下来祈云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在雨水的冲刷下渗出斑斑血迹。
  「把东西交出来!」
  黑衣人气势汹汹朝着祈云厉呵,而陷入被包围之势中的祈云却无丝毫惧色,她看了看雨中灰蒙的月,甚至勾出一抹笑来。
  「那我的东西呢?」
  「你什么东西?!」
  祈云挑眉,将眼瞳转向他们身后,那双殷锐的眸子在雨中泛起寒光,黑衣人感到身后袭来危险的气息,回头间被一束寒芒恍了眼,只听「扑咚」一声,为首的黑衣人已颓然倒在雨中。
  「我的剑。」
  祈云抚着手中的剑,剑上正淌着血,殷红,温热,刚从人的喉咙里割裂而来。
  「什...什么时候!」
  那些人显然被吓到,错愕转身之际看到月下站着另外一名女子,女子着青衫,发丝单挽,眉目清肃,似雨中青竹。
  「阁主,我来晚了。」
  女子垂下眼睫,向祈云恭敬的欠身。
  祈云转了转手中的剑,将血抹尽:「不晚,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她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群中便响起了凄厉的惨叫,祈云扬着眉目享受的看着,看着那些鲜红的血在雨中绽出艳丽的花。
  在雨中焚烧的房屋发出崩裂之声,祈云这才想起阿裳来,她转目去看,阿裳已不在方才的地方。
  那个瘦弱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了火光间,一节节被烧焦的房梁不断垮塌掉落在阿裳的身旁,她一边怕的躲闪,一边拼命的在其中寻找着什么。
  祈云知道她在找那个男人。
  「阁主。」青衫女子过来复命:「都解决了。」
  「嗯。」
  祈云并未回身去确认,她相信女子的实力,方才还一片嘈杂的院中此刻只剩下淅沥不绝的雨声,以及在雨中焚烧不尽的房屋崩裂之声。
  「阁主。」
  青衫女子顺着祈云的目光去看,看到了在火中努力翻找的阿裳,她问祈云需不需要去帮忙,祈云摇了摇头。
  「看着吧。」
  祈云的声音清冷,她将自己置身事外,仿若看着一处戏。
  她曾给过阿裳机会,甚至用了些心思来引起男人的注意,她料到男人会有所行动,她本以为可以借此让阿裳死心,可她却未料到阿裳的「善」。
  「愚善」。
  男人本可以死的痛快些,阿裳兴许可以继续生活在这个宅院里,纵使孤单,但也好歹有个栖所。
  可到头来这一切都还是归于了该有的因果。
  男人因自己的邪念而自讨苦吃,重疾缠身又被烈火焚烧,终连个全尸也落不着了。
  这就是报应吧。
  祈云觉得,这世上有些人注定就是该死的。
  至于阿裳,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走吧。」
  祈云跃上屋檐,雨滴悬在她的眼睫,她看着一地的尸首,满院的狼藉,那棵木香树一面映着火光,一面浸在阴暗的雨中,不远处传来崩塌之声,阿裳的身影不见了。
  「阁主,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都烧了吧。」
  「那个女人呢?」
  雨依旧未停,火势在雨中蔓延,攀上那株木香,将这院内罪恶的一切焚烧殆尽。
  阿裳从未想过,没有夫君的日子会是怎样。
  阿裳常常在想,若是雨水能将一切都冲走,就好了。


第9章 良夜
  仅仅是一阵微风。
  阿裳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简陋粗糙的土泥四壁,被风吹着「咯吱」作响的残破木窗,浮在日光下的尘微颗粒像经历着一场梦境,微恙着落在她周身的每一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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