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享受欢爱,担心随时会有人闯入的恐惧;截然相反的情绪左右下,亦淅登上了欲海的顶峰!
骤然的收缩,绞紧了身体里的异物——罗修也心满意足的释放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搂抱在一起,感受着至乐的余韵。
幸好,这个过程,没有人使用洗手间。
亦淅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塌了,疲惫得身体好似已经四分五裂,合不到一处。
呼吸,好久都恢复不了正常。
“下次,你用套子吧。”亦淅抵在他的胸前,小声说着。
罗修再次抱紧了他,手指支起他的俊脸:异常认真地看向他,似一只敏锐狩猎的豹子。
“不行。你要时时刻刻感受我,记住我给你的味道,感觉。只有我,才可以留在你里面,永远都是。明白吗?”
亦淅心头一动!
罗修的表情,不是随口说说的。这话中的意思,他做不到透彻的领会。
罗修知道他的茫然,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满含温情。
“你回房间洗澡休息一下吧。刚才的吃的那么少,一会儿我点两个可口的菜,叫人给你送过去。”罗修温柔地抚着他潮湿的发,喃喃耳语:“你这小笨蛋,真不让人放心。”
宠溺的语气,蜜里调油的爱怜,令听的人似喝了过量的高纯度的酒,神思眩惑。
亦淅轻点了一下头,乖巧的如孩子。
他确实不想再回到那个嘈杂的包间去了。
那些狂妄的声色犬马,无聊的肮脏游戏;和自己的生活格格不入。
更何况,他现在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的疲乏;更加不适合再去做笑脸迎人的事了。
☆、谁的游戏(中)
豪华套房里,亦淅拖着酸软的身子,好好地将自己泡在热水里。
温水透过毛孔,渗进每一个细胞里,每一寸的肌肤从里到外的舒畅,安然。
与罗修激情的痕迹,还清晰地印在皮肤上。大脑得到了暂时清醒,重新梳理着今天所遇的这些人,这些事;如一团乱麻,扎得心莫名的杂乱。
说不清楚的不安和烦恼,隐晦地向自己进行着危险的提示。
越来越看不懂罗修了。
虽然,一直都没有看懂过。
这个人的行为常常出人意表,根本就没有常规可言。可以柔情入骨,也可以残暴乖戾。
理智告诉他:对于罗修,要时刻保持距离。否则,很可能引火烧身。可是,从这位学者风度的男人现在的态度来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显然已经无法拒绝罗修了,也绝无全身而退的把握。因为,罗修不允许,也不可能放过他。
在这方面,罗修太强势了;亦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再说,亦淅对罗修已经产生了依赖感。尤其是这副被爱欲支配的身体,更是非得罗修才能挑起最大的快感与热情!
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服务人员就已经来敲门送宵夜了。
当然,这是罗修让人送来的。
一碗花蛤蒸蛋,一碗海鲜汤河粉;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入口清淡鲜美的味道,也静静熨贴着亦淅的心。
他,怎么做到的?如此细致地体贴着自己。春风化雨般一点一点地将所有温情,不知不觉渗进自己的心;得回过神时,却已难以自拔。
这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那么久啊。
曾经,只有那个人:灿,给过他这样美好的生活。
今夜,因这罗修的温柔相待,他想起了——灿。
夜来归梦,不知身在天涯——
吃过宵夜,涮了牙;亦淅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上的亲闻,打发时间。
厚重的落地窗帘,已将浓重的夜色挡在外面。桔色的灯火射出温馨的光束,浸入细胞:眼睑慢慢沉重,垂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被轻轻的扭开。有人,走了进来。
接着,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是他,回来了吧?
亦淅并未睡得太沉。可能是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罗修回来的缘故,所以一点声响就惊动了他。
他看了看旁边的手机:已是凌晨两点了。
罗修穿着白色浴袍,踱到床边,看见亦淅支起的朦胧睡脸。
“怎么,把你吵醒了?”
他捧起他的脸,轻吻了一下唇瓣。
亦淅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语调:“没有呢。本来就没有睡太实,刚好醒。”
“陪那几个家伙打牌到现在,他们还不想散呢!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这儿,这一宿就都得搭进去!”罗修抱怨着。
只要不是和另外的几个人同流合污做那种下流的事,便是好的。
亦淅,只要一想到陆国华他们在进行的令人作呕的游戏项目,心里就极为厌恶。还好,罗修是不参与的,这令他稍感安慰。
“那,你一定累了。”亦淅声音淡哑,有着诱人磁力:“快睡吧。”
罗修借着床头台灯微弱、柔和的光线,注视着眼前这个人:
由于刚才小睡,面色呈现潮红,像一朵盛放在夜里的蔷薇;顾盼流转的眸子里,淌着一弯清泉,干净清澈;粉嫩的唇微翘着,撒娇耍赖的模样。
这完全是一张纯洁无瑕,天然无公害的脸啊!
更透着那种不经意就流露出的天生尤物的媚气。
失神之间,已和记忆里那熟悉的容颜,重叠在一起........
我的爱,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啊!
罗修动情地眯起眼睛,手掌揽过亦淅的脸,近得就要贴在一起了。
“我不累。而且,现在还很精神呢。”
他的低语,带着晴色的韵味。
“唔.........”
亦淅听出了弦外之音,未等做出应对;罗修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灵巧的舌,轻松地扣开了牙关,滑入口腔......亦淅根本就没有抵抗,十分配合地与他的柔软纠缠到一处。
罗修的吻技高超,像受过训练一样;很随便地就可以挑动得亦淅轻喘连连。
再这样下去,亦淅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肺部的空气,好像已经全部被罗修抽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的能力。被亲得魂不附体的他,像张没有骨架的风筝只能无力地挂在罗修身上。
“嗯......呜......”亦淅沉醉地呢喃着:“修.......修.......不........我快没气了.....”
罗修闻言,放开了他的唇,邪气地笑着。
看着怀里的人:由于缺氧而更加涨红的脸,迷茫的眼神;向他进行着欢爱的邀请。
兴奋不已的他,一把拉掉亦淅裹在身上的浴袍,将整个弹性的躯体压制身下。
亦淅是迷失在花间的欲色小兽,早就燥热难耐了;恨不得罗修马上要了自己。如一叶被暴风雨冲脱了缆线的小舟,只想紧紧抓住身上的人,随其坠落、颠覆。
今晚的罗修,胡绞蛮缠地像一个正在胡闹的孩子。又像是食用了过量的兴奋剂,任自己变成一架超负荷运转的机器,永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侵略着亦淅的身体。
完全毫无节制地索取。
容不得亦淅对他产生受了刺激的怀疑,便已身不由己的随之沉沦。
可体力却明显地不能应付得来罗修的予取予求。
敏感的部位,已经由疼痛变得麻木;皮囊之下的五脏六腑都被其狂风暴雨般地掠夺一空。
几次三番过后,大脑里升腾的全是团团白雾;魂灵离开躯体,昏睡过去。
意识消散之前的那一刻:罗修还在他体内近乎疯狂地攻城掠地。
身体,败梗飞絮如斯,飘荡着——没有落地的感觉。
这一觉,繁花绮靡.......这一梦,流光璀璨.......
浑身酸痛地挣扎醒来,正被那个始作俑者抱在怀里。
绵软的大床,特别的温暖舒适,却比不上罗修的体温让人感到安心。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用心地注视着他:昨夜还如魔鬼般邪恶的男人,现在沉静地睡在身边,静如婴孩,纯真可爱。
紧闭的双目,一绺乱发调皮地轻覆在上面;随着鼻息跳动着——会很痒吧?引得人想伸手帮他拂开。
如果每天醒来,都可以这样怡然的彼此相拥,便是最踏实的幸福了吧?
罗修,你可知道:我想爱你。我想好好的,认真的爱你。
亦淅在心底,簌地就冒出了这样让自己都始料不及的想法。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勇气再去爱一个人,接受一个人了。原以为,早就丧失了爱的能力。不想,却在这个霸道的男人身上,找到了想爱的冲动。
罗修,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亦淅因为身体不适轻蹙的眉头。
“你早醒了。”
亦淅轻点了一下头,脸上不自觉地又泛上了红晕。
罗修柔然一笑,把他往怀里拉得更紧了些。
“昨晚上有点失控了。不过,我帮你清理过了。”他伸手探了探亦淅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都还好。”
方亦淅觉得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身下的事情,倒也罢了;还让另外一个男人这样软语温存地安慰着;怎么想画面都有点吊诡。自已未免太丢脸了些,脸红得像马上就要从树上掉下来砸到牛顿的那枚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