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淇奥走下楼梯时,还在想对方为何去而复返。
却不料才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就看见楼下伏在地上的鹤书。淇奥先是莫名,准头一看,却看见书架旁站着的沈从照——宛若当头一盆冷水,瞬间让他凉了个透心,还微带点晕眩之感。
也许因为是帝王,沈从照的脸上很少有什么的表情,大部分都是莫测的冷淡。谢淇奥与他相处久了,才勉强能分辨出那些“面无表情”后的区别来。
所以他直接上前跪下,也不顾膝盖磕在地板上的疼,低低唤了声:“皇上。”
沈从照缓步走上前,伸出手捏起谢淇奥的下巴,又因为那里的肌肤十分细腻,忍不住摩挲起来。淇奥乖乖地抬着头,直到皇帝放了手,低声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变乖了?”
还能是为什么呢?谢淇奥并没有回答——沈从照接着又问:“为什么刚才朕瞧见云妃从这书阁中出来?”
“......不知。”淇奥微微矮了身子,“娘娘说她是来散心的。”谁知道为什么会走到如此偏僻的角落。
“散心?她是会挑好地方,上次带她来了一趟竹林,竟然就记住了......”沈从照在他身边跨出半步,原本还算正常的语气猛然带上寒意,“朕看她以后也不用出来‘散心’了。”
是了,原来这就是上次的那个妃子。谢淇奥恍惚想起,怪不得自己觉得她声音有些耳熟呢。果然是受宠的,否则胆子如何这么大。不过自她出这个门,就怕......
“不过朕让你看管这书阁,你怎么什么人都敢放进来?”沈从照的声音又把谢淇奥的神志拉回,“若朕因此遗失了宝贝,你该当何罪?”
淇奥不禁打了个颤,只能说道:“请皇上责罚。”
“这可是你说的。”沈从照露出一点笑意来。
淇奥身体又猛地一抖。他脸色本就不好看,如今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黝黑的眼仁转向沈从照,复又转开,他略微点点头,身体愈发缩成一团挤在书架与沈从照之间。
沈从照打量了一眼淇奥。最近政事繁忙,他很久都没有踏足后宫,更别提来书阁找淇奥。这回再见,只觉得对方又瘦了,身体单薄如寒风中枯萎的叶子,抖抖霍霍地,如此一看,竟是比他那些妃子还要病弱三分。
“你过来。”他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给我好好瞧瞧。”
淇奥微微仰起了头,沈从照仿佛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哀求,但这并不妨碍他上前一步将对方一把捞进怀里。
淇奥轻轻靠着对方。这种近乎亲密的拥抱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心灵的贴近与交融,双手虑扶在沈从照的肩上,淇奥闭起眼睛,心底渐渐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涌出恐惧。
他本不该恐惧的。
沈从照的手顺着淇奥的腰慢慢往下滑。淇奥的腰很细,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再细的腰楼在手里也不会有女人那种婀娜感,反而叫人觉得有些心疼。
但是心疼过后,沈从照却又隐隐兴奋起来。他并非不喜欢自己后宫那些女人—然而她们都不能让沈从照由衷地体会到征服的快感—一将谢氏公子压在身下,哪怕只是想想,都足够挑起他的欲望。
淇奥感觉得到那只手摩掌过自己的侧腰,最后落在右臀上,隔着衣服轻轻揉捏起来。沈从照知道淇奥身体很怕痒,动作故意做得挑逗而暖昧,只叫他整个后腰都渐渐酥麻了起来。
鹤书该躲出去了。小楼再无他人,但还是叫淇奥觉得难堪,两只眼睛紧紧瞌着,长长的睫毛颤抖如蝶翼。他很难接受别人对他任何身体部位的触碰,头发都是自己动手梳理。然而对于沈从照的这般行为他却无法阻止,只能默默忍耐。他与沈从照有过太多次,其实难堪的也并非是对方带有侮辱性质的动作,而身体违背了心中所感、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沈从照压低声音笑了一声。两个人挨得如此之近,他自然能轻易感受到淇奥每一改轻微反应。手很快便伸进了对方长衫的下摆,沈从照半褪下淇奥略显松垮的裤子。他微微一愣,手情不自禁地贴合上那细腻光滑的皮肤,在淇奥耳边间:“你每天都穿成这个样子?”
沈从照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后悔了一一在看到淇奥一惊后,本来脸上微带的薄红又恢复成了苍白。
他不再多说什么,低头便吻住淇奥的唇。沈从照用牙齿轻轻咬磨着那片唇瓣,舌尖一将对方的牙关挑开,便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
口中的津液因为对方大力地翻搅而来不及吞咽,淇奥有些无助地抓住沈从照的衣服,被迫仰起脑袋,试图躲避他的吸吮和舔舐。
伸进衣服里的手正在大腿外侧不断的抓挠抚摸,复又滑进淇奥的两腿间,握住他半勃起的性器,缓缓搓揉起来。淇奥身体一僵,发出不可闻的低吟声。
沈从照一边动作着,一边用舌头将淇奥口中的津液卷走,舔尽他嘴角的银丝,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淇奥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整个人最后也是彻底软在沈从照怀里,颤抖着释放出来。
沈从照半搂着淇奥,转身便将他压在身后的书架上。一只手捞着对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沈从照拍拍淇奥的臀:“张开点。”
淇奥晕晕乎乎地搂住沈从照的脖子,川01从地将自己的腿张开,好让他触碰到那个隐秘的位置。
手指沾着粘腻的液体在穴口不断按压,浅浅刺入一个指节又抽出,将更多的液体挤入身体内,缓缓涂抹于穴壁上。沈从照还算是耐心,一点点让那原本紧致的地方变得松软而易于进出后,才解开自己的腰带,让淇奥的另一条腿也环上来,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后背紧贴着书柜。
手指毕竟不及勃起的性器,沈从照进入的十分艰难。前端将原本贴合的内壁缓缓拈开,淇奥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含糊的掇泣,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
等沈从照全部埋进淇奥的身体里时,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淇奥水汽膝胧的眼眸轻轻瞥了一眼对方,沈从照当即便将自己全部退出,然后重重顶了进去。
“啊……”淇奥轻叫一声,还未说出什么,已被沈从照大力的抽插顶得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都挂在对方身上,唯一的支力点只有相连的下身。他若是身体稍稍往下滑一点,沈从照便顶进来的更深,好似要捅进他身体最深处似的。
身体被破开的疼痛混合着隐秘的酸麻快感顺着脊背上爬,不断洗刷过淇奥的肌肤,让他只能眼角发红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话。后背的肌肤摩擦在略有些粗糙的长衫上,淇奥想伸手推开沈从照,身体却软绵绵地没有任何力气。
直到沈从照一个挺身,重重撞在淇奥身体内部的某一点上时,他才猛地叫出声来,呻吟声长而甜腻,尾音带着哭腔,挠得人心痒。后穴一阵吮吸缩紧,淇奥两条长腿愈发缠上了沈从照的腰。
“放松点。”沈从照搂住淇奥,伸手摸了摸他的背。他语气虽然温柔,身下动作依旧猛烈,直直往淇奥那处敏感上撞。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淇奥摇着头,翘起的性器顶端因为不断的刺激而一股股地吐着白液,顺着他大腿内侧滴落,好像是后穴因为抽插而流出的汁液。
“停下来……”淇奥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剩余的话便被顶回了肚子里。沈从照又是几个顶弄,最后射进了淇奥的身体深处。
沈从照微微回了个神,这才将淇奥放下,半搂着近乎昏迷的人,看着他微岔开的腿间被从后穴中流出的白液沽染得一片狼藉。
☆、入梦
他退开半步,便见谢淇奥脱力的身体顺着书架往下滑,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仿佛暗中有人在指挥一般,吴瑾掐着点,领着两个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楼。沈从照慢条斯理地由她们替自己整理衣衫,似乎看不见自己面前昏迷过去的人,也不知身后伏着在瑟瑟发抖的鹤书。
直到他在温水中净了手,才缓缓开口道:“他倒是始终没有让你死。”
鹤书抬不起头来,只能哆嗦着道:“公子,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沈从照轻轻冷笑了一声,“当年玉浮殿死人的时候,你猜他眨没眨过眼睛?”
他转身打量着这个小宫女。当年她在凤仪宫失手打碎了皇后珍藏的瓷器,本该掉脑袋,却因为那会儿淇奥铁了心想寻死,玉浮殿中的侍者被尽数杀光,而被自己临时起意丢到了他身边伺候。
沈从照本以为这个小宫女没几日也得血溅宫墙,却不料谢淇奥从此却安分下来。这个叫鹤书的侍女也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他本来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今天瞧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一时间突然觉得十分玩味。“你倒是好本事,竟然叫他转了心意。”
鹤书不敢说话。
沈从照已然尽了兴,自是不愿在这书阁中多停留。
他前脚刚离开,鹤书便扑到谢淇奥身边,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如何,眼泪止不住地流。
谢淇奥半迷蒙地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阁楼中燃着一只小小的蜡烛,而鹤书正半跪在自己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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