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吧……”
“秦正思,说到礼物,你还记不记得,”秦正语俯下身去看着他,“三年多以前,我中考结束的那次,你答应过给我一个礼物,到现在都还没兑现呢。”
“嗯?”秦正思终于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你那个时候说,只要你给得起,我就可以向你要。”
秦正思猛地坐了起来,“秦正语……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那时候那么说,哪里想得到你会变成今天这种德性,你……”
秦正语冷笑了一声,“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也不过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给不起,所以也没法给,你可以回去了。”
“我觉得你给得起啊……”秦正语的手轻轻地抚摸向他的胯间,“我不要你的心,也不要你的爱,我只要你这点东西,你也给不起吗?”
秦正思抬了手就要扇他,却被他躲过了,秦正语的眼眶发红,眼神狂乱,“你说话不算话,反倒想打我?秦正思,我还想问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
秦正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秦正语说话的声音和缓起来,“秦正思……我知道,人心是没法控制的,我也不求你把心给我,所以,”他用手掌盖在那处地方,用力地揉搓起来,“我只要这个,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他看着秦正思没有表情的脸,但那脸上却又强压着些什么,迷乱,无措,紧张,压抑,还有恐慌。他凑上前去,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就像小时候撒娇要糖那样,“哥哥……求你了,让我帮你舔一舔,好不好,求你了,好哥哥……”
秦正思僵硬着,没有动作。秦正语见他像个木头桩子一般,就自己动作起来。他跪趴着,脸凑在秦正思的胯间,轻轻地拉开了他的裤链,然后把那根玩意从里边掏了出来。秦正思终于是有了反应,他抓住秦正语短短的碎发,然后让他把头给仰起来,“你……秦正语你一定要这么做?”他看着秦正语冲他笑了一下,“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做了,兄弟之间互帮互助有什么的,再说了,你肯定也很久没怎么做过了吧?”他打掉秦正思的手,然后毫无犹豫地低下头去,含住了对方的阴茎。
秦正语知道自己有些痴狂了,但他又没法制住自己,想了许久的事终于发生,他不仅不觉得恐惧或者羞耻,甚至感到一阵阵灼热又刺痛的欣喜不停地涌上来,光凭如此,他自己的阴茎都有了反应。他知道秦正思醉了,比往常要迷糊许多,而且他没料错的是秦正思终究还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办法抗拒某些东西。他也对自己的口活抱有一种自信,毕竟也算练过,对付他哥这种禁欲多时的人是绰绰有余了。他感觉到秦正思本来抓着他头发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并且发出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闷哼声,当他把整根吞进去的时候,触发了喉间的呕吐机制,他忍不住反胃,但还是深深地含住没有松开,他的一颗眼泪滴在对方胯间的黑色毛发上,发出一点点的闪光。
秦正思在上方不停地喘息着,低吼着,声音自他喉间发出,就像隆隆的雷声夹杂着快速砸落的雨滴。他的大腿也在不停地颤动着,然后就搁在了秦正语的肩膀上,秦正语一边给他口交,一边摸自己硬起来的东西,他感觉一股腥涩肮脏的气味在嘴里持续地蔓延着,在以往来说,他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形再持续下去,但这对象毕竟是秦正思,是他爱的人,所以他可以格外地沉迷其中,以至于心中滋味万千,觉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从暗匣中偷来的一颗夜明珠。
他抬眼看秦正思,那人闭着眼,脸颊在夜色里飞红一片,牙关时不时咬得死紧。他又用力吸了两下,然后终于把对方弄至高潮,因为张着嘴的缘故,秦正思的精液都射进了他的嘴里,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跟随着直觉就把它们都吞将了下去。
秦正语的那根东西还硬着,他难受得很,便脱了衣服,跨坐在他身上给自己撸起来,秦正思从神魂颠倒的高潮状态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弟弟坐在他身上打手枪。他登时脑袋就不疼了,还感觉气血从四肢百骸中都翻滚起来——当然是被激怒的。他刚要抬起膝盖把秦正语给掀下去,他的弟弟就压下身来,故意又用那种语气说话——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语调拖得又荡又长,“哥哥……好哥哥,求求你摸一摸弟弟吧,我不要你帮我舔……我知道你嫌脏,可是摸一摸总是可以的吧……哥……”秦正思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也大概真的是正在哭,呜呜咽咽的,像个女的一样。他脑中烧得滚热,火焰一簇簇地往上冒着,心头也发紧得厉害,有一口闷气堵在那里,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总之没法排解,偏偏秦正语,他的亲弟弟还在他身上脱得精光,发骚发浪,他一时半会之间真真如坠火狱,但方才又似登了极乐,两相交错之下,他刹那间竟有这样的念头闪过——恨不得把身上的人给杀了才好。
30.
秦正语这人当下的情态其实有一半是装的,另一半还在挣扎着。他毕竟还留着一点自尊,哭哭啼啼地求摸求肏这种事大约真的没几个人能做得来,即便是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也绝对撇不开。他之所以能做,一则是因为日久天长累下来的欲望太多了,所以一朝倾塌,就难再扶起,二则喝了酒,那种东西不会让人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人剥开理智的皮囊,更赤诚地传达自己的肉欲而已。但他酒又还没喝够,神智也还在,所以他还是可以清醒地察觉自己理智的皮囊被剥开时候的痛楚与难堪,秦正思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抗拒像刀子一样在割着前胸和脸庞。他觉得明早起来,他绝对没法面对现实,但事已至此,又回不了头,索性把什么东西都砸碎了毁个干净。对啊,反正他一直是这样不要脸,仗着他哥因为兄弟情面不能真的和他闹翻,所以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他吻着秦正思的嘴唇,尝试着把舌头探进去,然后碰到了对方紧闭的牙关,他退了回来,然后去吻对方的胸膛和肚腹,间或轻轻地咬着一点皮肉。秦正思的手在推他的头,他拉住他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勃起的阴茎上,他喃喃道:“秦正思,你从小就见过它的吧……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洗澡……你看着它长大的,怎么会讨厌它呢?”
话音未落,他的那根东西就被一只手攥住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阵扭曲的痛楚就从那处闪电般窜上来,他叫嚷了一声,然后双腿发软,全身冷汗直冒,秦正思这王八蛋是想捏断他的命根子吗?他疼得一时之间蜷缩着没法起来,像个虾米一样侧躺在床上,嘴里哼唧个不停。秦正思踹了他一脚,“……滚、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他忍不住鼻头发酸,要真的哭起来了——纯粹是生理疼痛所致。这一下过后他酒醒了大半,心里就有种清晰又尖锐的愤怒与委屈,一方面是对秦正思,一方面也是对自甘犯贱的自我。他嚷道:“你他妈下手怎么这么狠啊……”伴随着话语两颗泪珠就滚下来了,抹了一把脸颊,他又骑到秦正思身上去,扬起拳头想要打他,却也看见了对方那张阴沉沉的脸。他心下一跳,也是真不知道秦正思到底醉意还剩几分了。
自小他和秦正思打架的次数其实很少,一方面秦正思不太喜欢动手,另一方面也是年龄差得比较大,仅少有的几次他都被秦正思给干趴下了。秦正思这次也直接把他掀翻了过来,然后反客为主,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抬起来,作势要打他。秦正语也不动,就怔怔地看着他,心里还想,这人太过分了,明明是他拧痛了他的命根子,却还要反过来打他,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还是那个从小爱他护他的哥哥吗?但他又怎知对方心里乱到了极点,心绪万丈如同点燃的炮仗一样地响着,情急之下就只想着用点暴力手段。
秦正思也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地睁着,犹如覆了一层透亮的水膜,从那后头射出一种叫他难以忽视的光线。他的左手卡在他的脖子上,不一会儿,他身下人就变得面红耳赤,呼吸困难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把手给放开。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滚出去!”
秦正语一声不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拣起掉落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抽鼻子,很是狼狈。他穿完以后站在床边,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吃了什么亏,值得你这么生气……我也是男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爽了没有?我……连那种事都为你做了,你至于这样对我吗?”他扭头就往屋外走,砰地一声把自己房门给带上了。
他躺在被窝里,听见外面的响动声,似乎是秦正思在浴室里洗澡。他就这么听着,心里痛得几近麻木,眼中一滴泪也无。但这痛也不为秦正思对他的抗拒与绝情,只是为了自己极端又疯癫的行径。他想,如果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个冷眼的局外人,恐怕也要非常地瞧不起这种货色。但他又不能不是自己,他除了这个灵魂和这个躯壳,什么都是没有的,如果要抽离出来冷静地看,除非他魂归西天,然后再坐在奈何桥上阅览往昔可笑可鄙之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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