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也是思虑周到。
然而,俞槊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距离,踢开椅子,朝我走了过来。
一声轰响,椅子竟被踢坏,散做两半躺在地上,着实凄惨。
若不是那椅子质量不过关,那就是这位情敌实在是有两刷子。
实在有两刷子的俞少爷的下马威,也实在有点气势。
“听说,你曾经和荆卓明在一起两年?”
情敌占据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概是觉得已然施够了威压。
语调幽沉,隐隐有学荆卓明说话之嫌。
我摇头,笑:“错了,是两年又十五天。”
紧接着明知故问:“你是?”
显然,我的无知无觉惹怒了俞槊,他一声冷笑后,扫视房间,目光在摔成两半的椅子上稍作停留,立即就有人重新搬了张进来。
俞槊显然很是满意,施施然坐上椅子,双腿相叠,悠闲而放松。
啧,这才是少爷做派。
有人演戏,我自然眯着眼睛,瞧得津津有味。
俞槊少爷慢慢开口:“他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像一个人?”
我稍作思考后,作恍然大悟状。
俞槊身体前倾,再次发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何曼尘尘投喂一颗地雷
吃货投喂一颗地雷
么么哒
☆、chapter07
我摇头,表示不知,表示愿闻其详。
俞槊凉凉地笑,目光炯炯,宣告主.权:“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愈少爷的这句话,说得笃定,说得理所应当。但我却觉得,他错了,错得离谱,错得天真。
永远?
永远算得什么?
他荆卓明也曾对我方束珺说过,要与我方束珺厮守一辈子。
结果呢?
还不是一朝决裂,恩义尽负。
一辈子尚且做不到,更何况虚无的永远。
我作沉思状,左思右想而不得解:“那两年,也算在永远之内?”
愈少爷的目光冷了下去。
冷得掉冰渣子。
站起,走到床前,俯视着我,“他以为我死了,你才有机可乘。说到底,你不过是个用以慰藉的替代品。”
诚然。
我是个替代品,再好,也比不得正主。
替代品点头,表示赞同,赞同过后提出建议:“所以,你可要活得好好的。”
哐!
“愈少住手!”
“三少!”
“快通知老大!”
俞槊厉声:“谁都别动!”
一干保镖,个个不敢动。
醒酒茶洒得到处都是,盛装醒酒茶的杯子碎裂,有血红落到洁白的被面。
我拂一把额头,满手温热。
若是以前,谁破我面相,我势必断他命根。但是现在,腿脚不便,连站都站不利索,更别提报这一砸之仇。
我知道,只要我稍有异动,四周站着的保镖定会第一时间制止我。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三少、愈少,其实愈少才是真正的愈少,三少不过是一个口头称呼,一个明里受尊重的暗地笑话。
我靠在床头,额头刺痛。
不公平。
真心不公平。
我走在平坦大道,忽然有天,凭空杀出一人,此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我一步遇到荆卓明,占地为王,然后告诉我,我的王国属于他,我走的是他铺好的道。
我像个占了鹊巢的斑鸠,被鹊啄破脑袋赶了出去,流放边疆,连半分委屈也要不得,更别提回啄鹊一口。
国王与阶下囚,仅仅是一步之遥。
真是天大的不公。
颈间一凉,我抬头。
竟然横了一把匕首,匕首之后,是俞槊强压怒气的脸。
他说:“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一旦有谁污染了这份感情,就算让我这双手染上鲜血,也不可惜。”
你们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去明白你们的感情?
我不承认。
如果一段感情的延续,需要去掐断另一段感情的生机,我以为,这根本不能算得了情。
感情,感情,无情哪能算情?
匕首逼近一分,我能感觉到颈侧的刺痛。
我叹息。
这条命,我费了多少精力才得以保全,再怎么着,能要我命的人,不可能是你俞槊。
就算我瘸了条腿,也终究是从7L踏出来的。
怎能任你拿捏?
手腕翻转,眼前俞槊惊愕的表情被放大。
一干保镖,更是个个大惊失色。
“三少冷静!”
“俞少!”
我反剪了俞槊的单手,匕首抵住了他的后心,问:“荆卓明有没有知会过你,不要近我的身?”
斑鸠寻了个机会,挟制了鹊,洋洋得意,企图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只可惜,行凶尚未得逞,荆卓明第二次踏了进来。
如此令人始料不及,却又出现得那么合情合理。
“方束珺。”他说,“放开他。”
简单明了。
我和他对视。
发丝稍显凌乱,可见,荆大忙人赶得多急。
他审视着我,眼神幽深。
“如果我要弄死他呢?”
当初俞槊失踪,仅仅是怀疑,我便被废了膝盖。
现在,竟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挟制他的俞槊,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横竖不会有好下场,好歹拖个垫背的。
荆卓明的目光转到了俞槊身上,稍作停顿,“我不介意用整个方家为他陪葬。”
一局定胜负。
斑鸠的报复,到此为止。
我投降。
我认输。
方家一百余口,我和他们不甚熟悉,但同流方家血,就算为了死去的父亲和大哥,我也万万赌不起。
我放了俞槊,唯独那把匕首死死攥着,不肯放下。
若是荆卓明忽然找我报仇,要我小命,好歹这也算是个筹码。
荆卓明拧着眉,看着我,直到俞槊退到了他的身边。
我有点好奇接下来的场景。
我记得,昔日我和他浓情蜜意时,曾有不长眼的仇家试图将我弄残,最后那人被他差人打断一双腿,再一颗一颗、敲掉了一口的牙。
由此可见,荆卓明是个异常护短的,我这个曾经深受其宠的旧情人,比其他人都清楚。
此刻他拽住了俞槊的手,目光却从头到尾锁定着我。
情况不妙。
我握紧了匕首,柄上沾了血液,有点滑手。
我摇头,表示不知,表示愿闻其详。
俞槊凉凉地笑,目光炯炯,宣告主.权:“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愈少爷的这句话,说得笃定,说得理所应当。但我却觉得,他错了,错得离谱,错得天真。
永远?
永远算得什么?
他荆卓明也曾对我方束珺说过,要与我方束珺厮守一辈子。
结果呢?
还不是一朝决裂,恩义尽负。
一辈子尚且做不到,更何况虚无的永远。
我作沉思状,左思右想而不得解:“那两年,也算在永远之内?”
愈少爷的目光冷了下去。
冷得掉冰渣子。
站起,走到床前,俯视着我,“他以为我死了,你才有机可乘。说到底,你不过是个用以慰藉的替代品。”
诚然。
我是个替代品,再好,也比不得正主。
替代品点头,表示赞同,赞同过后提出建议:“所以,你可要活得好好的。”
哐!
“愈少住手!”
“三少!”
“快通知老大!”
俞槊厉声:“谁都别动!”
一干保镖,个个不敢动。
醒酒茶洒得到处都是,盛装醒酒茶的杯子碎裂,有血红落到洁白的被面。
我拂一把额头,满手温热。
若是以前,谁破我面相,我势必断他命根。但是现在,腿脚不便,连站都站不利索,更别提报这一砸之仇。
我知道,只要我稍有异动,四周站着的保镖定会第一时间制止我。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三少、愈少,其实愈少才是真正的愈少,三少不过是一个口头称呼,一个明里受尊重的暗地笑话。
我靠在床头,额头刺痛。
不公平。
真心不公平。
我走在平坦大道,忽然有天,凭空杀出一人,此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我一步遇到荆卓明,占地为王,然后告诉我,我的王国属于他,我走的是他铺好的道。
我像个占了鹊巢的斑鸠,被鹊啄破脑袋赶了出去,流放边疆,连半分委屈也要不得,更别提回啄鹊一口。
国王与阶下囚,仅仅是一步之遥。
真是天大的不公。
颈间一凉,我抬头。
竟然横了一把匕首,匕首之后,是俞槊强压怒气的脸。
他说:“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一旦有谁污染了这份感情,就算让我这双手染上鲜血,也不可惜。”
你们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去明白你们的感情?
我不承认。
如果一段感情的延续,需要去掐断另一段感情的生机,我以为,这根本不能算得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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