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笙,我给过你机会的!”
我曾经想过,给你自由!打开这繁华的牢笼,放你去飞。
可是你没有展开翅膀,而是留在了这里!
那么……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苏浅轻扣着静笙的下颚,微微抬起她的脸,温柔的吻落下,缠绵入骨。
“静笙……这辈子,你再也没有机会离开我了。”
第264章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乌兰落疑惑地看向了旁边的马车。
“哦?什么声音?”暮月侧耳一听,突然变了脸色。
“是吧!是吧!你也听到了吧?”乌兰落问道。
“暮月!”从马车中传来了太子妃的声音。“带着狼卫,退至三丈之后。”
旁边的乌兰落也听到了这个命令,被搞得一脸懵。“昂?为什么要退……”
暮月没有理她,只是伸出手,轻轻一扬。道了一个“退!”
保护在马车旁边的人,训练有素地往后退去,在马车周围留出好大一块空地。
“嗯?!”乌兰落看着死士们都往后退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便被暮月拉着走开了。
“唉唉唉!你要拉我去哪?”
“哪来那么多话?快走快走!”
“唉!不是!你脸红什么?”
“闭嘴啦你……”
乌兰落被不由分说的拖走了。
马车之中,悬挂着的连理枝花鸟香球,熏香清润,却压不住空气中让人脸红的气息。
角落里,衣服散了一地,素雅的红和浓烈的红交织在一起。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马车上铺着的西域锦毯。抓得紧紧的,因为过于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正细微地颤抖着。
“啊……”手的主人失控地叫了一声,却像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咬住了身下的迎枕。
这时,另一只手覆上了抓着锦毯的手,修长的手指,滑入指缝中。两只手紧紧相扣在一起。
“叫出来也无妨,她们不敢听的!”
向来温柔的声音,此时却有些暗哑。
它落在少女的耳畔,温柔地轻哄着。
“阿浅……”
原本就软糯的声音,带着哭意,更是又娇又软。
正道是,日初长,风正暖。
绿柳阴浓,掩映桃花人面,景芳妍春怀撩乱。
……
云收雨散之际,静笙窝在苏浅怀里,耳鬓厮磨间,笑出了声。
“笑什么?”温柔地问道。
静笙眉眼弯弯,笑得狭促,“没想到,我们克己复礼的太子妃,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这个“美色”当然是自自己啊!
静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落在苏浅眼里,甚是惹人喜爱。
苏浅宠溺地笑着。
她确实是失控了!
失而复得后的心悸,让她失控了。
苏浅过去从不敢想,自己也会在这青天白日,荒郊野外,行那敦伦之事。
可是看着怀中的静笙,这是自己差点失去的宝贝!“是啊……如此美色,怎能辜负?”
听到苏浅这话,静笙心满意足地窝在苏浅怀里,“阿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会!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对了!”静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和母后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她母后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了,独断专行,唯我独尊惯了,不是一两句软话就能劝服的。
“我向母后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求她将你交给我。”苏浅那一句“母后”,叫得甚是顺口。
“就这样?”静笙有点不相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苏浅面不改色的笑道,“母后定是为我的“诚意”所打动了。”
数十里之外,北狄使团落脚的驿站中。
苏浅嘴里的“母后”正越想越气,最后气得砸了自己桌上的一只茶壶。
“那死丫头,居然敢威胁吾!”
……
“阿嚏!”苏浅打了个喷嚏。
静笙才苏浅怀里抬起头,关切地问道,“阿浅生病了吗?”
“大概是有人在想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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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一行人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到长信宫,苏浅才知道,羽弗昭训抱着刚出生的二皇孙,已经在长信宫中等了一天。
“她来干什么?”静笙不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羽弗璩璩才刚出月子吧。
潋月摇了摇头,“这个潋月也不知道,她已经守了一天了,说什么都要见太子妃。”
苏浅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转而看向静笙,问道:“你要先去休息吗?”
静笙摇了摇头,“我陪你去看看。”
“好吧。”苏浅携静笙,往长信宫客室而去。
长信宫,客室之中,因为天色暗了,宫室里亮了宫灯。
灯火之下,抱着孩子的羽弗璩璩,脸色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
孩子在哭,可羽弗璩璩却置若罔闻,任由孩子哭。
“怎么回事?二皇孙怎么哭成这样?奶娘呢?”静笙被孩子哭得皱起了眉头。
“殿下!”看到苏浅回来,羽弗璩璩连忙站起身,抱着孩子行礼。
“羽弗昭训,你前来寻找本宫有何事?”苏浅开门见山地问道。
“请殿下给这孩子一条活路!”说着,羽弗璩璩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活路?”苏浅不解问道。
“妾听说,殿下为皇长孙请封了王位,”羽弗璩璩眉眼闪烁了一下,急急的开了口。“而且皇长孙的封号,过几天就要下来了。”
苏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是的,封号过两天便会下来了”
到时候,东宫的女人们,也能够名正言顺的随着阿黎一起去封地荣养,而不是被关在皇陵或者是寺庙之中,青灯古佛,孤苦一生。
“请殿下……也给这孩子请一个王位!”羽弗璩璩看着苏浅,目光炯炯。
苏浅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同样是太子的儿子,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如此理直气壮,让苏浅好笑,“羽弗昭训,你是不是对封王有什么误解?”
“你该知道,储君未登基而逝,只得以亲王论之。你若留心观察便该知道,太子殿下的丧仪、陵墓等规格都是亲王级别的。”
“所以呢?”
“按礼制,亲王的王位,只能有一儿子能个继承。”
“所以……”只有君无忌能继承那一个亲王的封号,羽弗璩璩的脸色一下白了下来。“殿下!您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可以为他求一个前程的,是不是?”
苏浅看着羽弗璩璩怀里的孩子,劝道,“思虑过多,必伤其身。那些有的没得的心思,还是少想一些。好好抚养孩子,比什么都好。”
这是……拒绝了?!
羽弗璩璩低垂下的目光,藏住了其中的愤恨。
第265章
长信宫中,孩子稚嫩的哭声,让人心疼。偏偏孩子的母亲,还执拗地抱着孩子跪在那里。
苏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母子俩,笑容依旧,可眼底却是冷漠的。
也不知道到是谁,撺掇了羽弗璩璩,来她面前求恩典,羽弗璩璩居然还真信了。
“他毕竟是皇孙,就算太子殿下不在了,将来待他成亲之后,本宫作为嫡母,自会为他的前程谋算。”苏浅劝道。“大宁礼制是当今圣上亲定的,羽弗昭训不该强求。”
羽弗璩璩怀中的孩子可能是饿了,越发哭得撕心裂肺。
一旁乖乖呆着的静笙先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羽弗昭训,你的孩子饿了,你先让奶娘……”
“不劳郁久闾良娣操心!”羽弗璩璩冷冷的打断了静笙还未说的话,话语中甚至充满了敌意,“您还是多操心些皇长孙吧。”
苏浅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赵意棠难产那一天,所有人都听到了,赵意棠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了静笙。
所以,孩子虽然记在苏浅的名下,但真正的养母,其实是静笙。
羽弗璩璩这是……恨上皇长孙了!
“你!”莫名被怼,静笙气结。
这人可真是狗咬吕洞宾!
“看来,昭训是对本宫的决定不满啊。”看着自家小孩被骂了,苏浅的眉眼冷了几分,“那照昭训的意思,是不是该跳过皇长孙,为你的孩子请封才是?”
“妾不敢!”面对苏浅,羽弗璩璩立刻低眉顺眼起来。
“不敢最好!”苏浅冷冷的说道,“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皇长孙过继在本宫名下的,是嫡!也是长!”
那一句“嫡长”,让羽弗璩璩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苏浅可不在意这个女人是什么心情。“时候不早了,潋月,送客!”
一声逐客令下,潋月得命上前,走至羽弗璩璩面前,道了一句,“羽弗昭训,请吧!”
声音恭敬,但语气强势,根本不给人置否的余地。羽弗璩璩只能起身,给苏浅行了退礼之后,随着潋月离开。
看着人长信宫的背影,静笙毫不客气地道:“她事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