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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 (斯源)


  兰煜见白泽芝置疑地看看自己,便气极一掌拍过去:“混崽子!”
  白泽芝笑着一跃跳开。
  “一大早的干嘛呢?”后面薄言缓缓走来。
  “呃……”兰煜看到薄言走来,便立刻文雅地捋了一下广袖,“不多睡一会?”
  薄言扬眉看了看兰煜,看到兰煜缩回目光,便淡淡一笑。
  “我们……”白泽芝扬起嘴角,道,“兰煜在为错过和你跳双嬉舞而可惜呢。”
  薄言挑眉看了一眼兰煜,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白泽芝:“哦?双嬉舞?”
  白泽芝眼光一闪,立马转向兰煜:“呃……船太慢,有些无聊啊……”自己真是脑子闪掉了。
  薄言也想起昨晚那条划行很快的商船,便道:“那船上只皮毛皮具,自然能行得快些。不像……我们下面是酒坛子。”
  “这个说法,”兰煜看向白泽芝,“好像也能说通。”
  “怎么?”薄言看着两人,“那商船有问题吗?”
  “不是,也就这么随便聊聊,”白泽芝摊手,“这不是行得太慢,手脚都放不开了嘛!要我说,我可以骑马了。骑马回京都铁定能快不少!”白泽芝也反思了一下,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原是闲得发慌了。”薄言了然地点头,“其实,你们也不难查出,那商号是否经常行船,就知道这正不正常了。”
  “嗯?”兰煜看向薄言。
  “若是做这频繁,既是不易破损的东西,自然熟门熟路地行的快了。”薄言理所应当地说道,“若是这店铺买卖不频繁,那倒是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商家。”
  “雍里皮草在京都可是独分子,很是兴隆。”兰煜道。
  “这么好的生意,你竟不参上一脚。”白泽芝顺着他们说了一句,心里却是琢磨,自己这一番心思不定就是几日养伤憋出来的,想多了的。不过,白泽芝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敏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锐些。
  “不感兴趣。”兰煜道。
  “好了,行船总比马车平稳些,别嫌弃兰煜的船了。”薄言安慰了白泽芝一句。
  白泽芝无奈点头。
  兰煜皱眉,面子受到了挑衅!
  “你这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骨伤却是要好生养着的,别这般不耐。否则,以后有你受的。”薄言扫了一眼白泽芝。
  白泽芝马上一副认命的样子。
  “兰煜,在早膳之前,我们要不要聊聊这个双嬉舞的事情?”薄言似笑非笑地看看兰煜。

  ☆、第30章

  雾柘镇上,客栈内。
  不惊刚走出房门,便见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其渊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
  “二哥!”其渊嘴角上扬,眼下虽有青色,却不掩欣喜之色。
  不惊淡淡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是没睡好?”
  其渊笑笑,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小林子也顶着一脸菜色出来:“爷,公子一夜没睡,画了一整夜画。”
  不惊愕然,再看看其渊一脸欣喜便明白了。从莫桑过来,其渊一直没有神采,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显然是昨夜答应了他将来能回莫桑。不惊张了张口,却没有只言片语,金口玉言,哪怕自己不是,其渊也当真了。
  “用膳吧。”不惊没有表情,转身就走。
  其渊跟在不惊身后去用膳,并没有多想。
  “爷,接下来走哪条路?”落看着两人用完早膳,便上前问道。
  “澹水。”不惊抬起眼眸。
  其渊听了顿了一下,莫桑人惧水之多。很快,其渊也恢复了常色,只是心里莫名觉得有这位二哥在,可以安心,不用惧怕。
  上了船,其渊便去了阁室里补眠。
  “落,皇上到扈地了,那就……快了吧……”不惊看着户牖外的朝霞满天。
  “按说……”落看了看不惊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了,“是这样。”
  落站在不惊身后,等着下文,却是发现他没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天际。
  不惊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如一叶即将着地的秋叶,该安着心,却还是有些惆怅。自己隐姓埋名在外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哥哥,为了莫桑。临到了,却是踌躇了。随着日子越近,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到最后,他会用哪种眼神看自己?怨恨,还是冷漠?不过,本就只见过几次,只是再没有那种随和与倔强了吧。不惊想起那人平和与疏离的神情,无奈地淡淡一笑。
  船开的很平稳。千山沉寂,流水潺潺。微风里,朝起暮落,一切倒影在澹水里,那么平静。船舸划过,水面轻漾,扰乱了一池秋水。
  入了夜,开始星星点点飘起了雨。到早晨,已绵延成了千丝万缕的银线。
  薄言走进舱室的时候,就看到白泽芝披了件薄披,坐在窗牖边。
  “我还道你是不会想起来要加一件衣袍的。”薄言道,一面将一只石钵和圆木盒放在一边矮桌上。
  “夜鸢给的。”白泽芝朝他看了过去。
  薄言这才一副了然的神情。他走到白泽芝对面,替他诊了一下脉。
  “调整的药方我会安排下去,只是你也要自己注意了,别这般不当心。”薄言道。
  白泽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傅,”木蓝举着个小炭炉走了过来,“我放桌上啦。”
  薄言点点头,一指:“就那吧。”
  “阿木,”白泽芝乐了,这两天都没怎么见木蓝出过房门,“你这终于适应了?”
  木蓝抓了抓头,坐到一边:“呵呵。”
  薄言盘膝坐在榻上,看了看那小炉里的火。小炉里的火温温地燃着,上面放着一只紫金小壶。薄言打开圆木盒,白泽芝探头一瞧,那圆木盒里还有几个隔断,深深浅浅地放了些东西。薄言将石钵放到榻上,捏了一小把云雾放进石钵,抓了些落生、胡麻、金盏等一起放进,拿杵打着圈轻轻舂着。
  没过多久,云雾的淡淡清新,落生与胡麻的松香,金盏的药香轻轻飘来。白泽芝时不时地瞄上一眼。
  “我这是赶巧了?”兰煜走了进来,看着薄言笑道。
  薄言淡淡一笑,伸手打开紫金小壶看了一下,又盖上。木蓝上前,将茶盏一一摆好。石钵里的几样物什都舂磨成了粉,薄言捣了两下,觉得可以了,便放下杵。薄言将淡绿色粉末分进茶盏,又捻过几粒大盐,拿起紫金小壶往里一冲,顿时一室飘香。
  各人拿上一盏,慢慢品茶看雨。
  在这秋雨绵绵里,玄衣人已日夜兼程赶到了扈地。齐隆商船到了扈地的码头便停靠了上去。而那玄衣人在船停靠之后,便改容换装成了一名平平无奇的商贩,消失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商船只停靠了半日,卸下些货品装去扈地的齐庄商号,又装上了些扈地生产的绫罗绸缎,便离开了扈地码头。
  那平平无奇的商贩走进齐庄商行,随意看了两样货物,便一闪进内室。
  “主上,您到了。”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齐庄商行内室。
  那位平平无奇的商贩换下外衫,露出原先的玄色衣衫,坐到了主位上。
  中年男子端了茶奉上,候在一边。
  玄衣人喝了口茶,垂眸问道:“泊古镇周围几个镇的粮收了多少?”
  中年男子闻言马上凑了上去:“这半年泊古镇方圆三千里之内已收粮三十万石。”
  “可有人注意?”玄衣人依旧垂眸看着手中那碗茶。
  “属下这半年从每个粮店每日收进,日日积累,目前没有发现他人查探这方面情况。”中年人答道。
  玄衣人点点头,喝了口茶道:“溱水关附近收粮多少?”
  “溱水关方圆两千里仅收到八万石。”中年人答道。
  “溱水关粮草大部分集中在军营中,方圆千里之内多是丘峦沟壑,能收到八万石已是花了不少心血了。”玄衣人看了中年人一眼。
  “属下幸不辱命!”中年人脸上沉着的脸色终于有些喜色。
  “通知下去,将所有收来的粮运往莫桑。”玄衣人摩挲了几下杯沿,“两日之内务必送离燓厦,两日之后全国收粮。”
  “是!”中年人沉声答道。
  “马上可以收棋了。”玄衣人放下茶盏。
  “主上,罗那那边可要……”中年人跟问了一句。
  “暂时先等着,”玄衣人起身,淡淡一笑,“到收网的时候,一个都跑不到。”
  “是!”中年人俯首,看着主上脸上留有奔波赶路的倦容,便道,“主上是否要安排去别苑休息。”
  玄衣人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过午的天际还是那般暗沉萧瑟,雨点打在瓦上悉悉索索作响。许久,玄衣人摆了摆手。
  中年人便退了出去。
  玄衣人翻出乌瓦青墙,身后一位马上持了把油纸伞递了过去。玄衣人打开伞,在湿答答的青巷中缓缓走去。
  因着雨天的缘故,出了清冷窄僻的青巷,拐到平日里热闹的巷子也未见几个人。两边的店铺虽开敞着大门,却是门庭冷落,掌柜店员要不巴巴地撑着头看着门口,要不就是杵在一边打盹。街上难得会走来一两个行人,也是匆匆而过。
  玄衣人虽被油纸伞遮了大半面容,但广袖曲裾,姿态清俊,也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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