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晚的发热期到底是怎么缓解过去的,只是亲了江梵音几口吗?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只要亲几口就跟打了抑制剂一样?
有救了!
下一秒她心里又拔凉拔凉的,难道说以后也要靠亲江梵音来缓解令人煎熬的发热期?
那还是放弃治疗吧,这腿八成是保不住了…
江梵音看了她一眼,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我没事,你的病比较要紧,可有找大夫看过?”
每个月都要犯病,她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就遇上了两次。
一次把她绑了起来,一次把她的脖子…
她看向宋伯雪,这是什么怪病?
宋伯雪听江梵音这么问,心里不由警惕起来,这话要好好回答,不然哪天不小心露馅了,恐怕双腿不保,毕竟这本书的主角是女主。
她长叹一声,状似苦恼道:“其实这病也是近两个月才有的,我女扮男装已经是冒险,哪敢去找大夫,就连我娘也瞒着,省得她跟着忧心。”
意思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样一来就不怕露馅了。
江梵音眼神一顿,无人知晓?或许这是个机会…
她抬眼看向宋伯雪:“你除了夜间,白日里可有发病过?”
宋伯雪摇了摇头:“暂且没有过,日后就说不定了。”
生理课上说,发热期一般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也不分昼夜,往后的事她也说不准。
不过女主为什么要问这些,感觉在关心她似的。
“我粗通一些医术,可以为你看看。”江梵音眼神微闪,语调不自觉地轻了些。
她确实看过几本医术,也知晓一些脉象,最多应付一些简单的病症,像这种怪病必然是没遇到过的,甚至是闻所未闻。
但这是个机会,她不能错过,她不能一直困在县衙的后宅。
“怎么看?”
宋伯雪挑眉,女主还会医术?
她怎么没在书上看到过,不过有些剧情她也是粗略掠过,有漏看掉一些细节也正常。
江梵音沉吟片刻,坐到了宋伯雪旁边:“摊手,我为你把脉。”
宋伯雪默默照做,掀起衣袖,抬手放到卓子上。
素白纤细的手指落在手腕上,微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温度的差异让宋伯雪手腕一抖,在江梵音看过来的时候,忍着没有动。
江梵音摸着她的脉象,提问道:“发病时的感觉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脉象平稳,不像患病之人,难道是心病?
宋伯雪嘴角微微一抽,发病时的感觉,不就是发热期的感觉?
“口舌干燥,觉得很渴,很热,想亲你…不是,想亲别人。”
江梵音手指一颤,冷声道:“亲过别人吗?”
宋伯雪不动声色道:“没有,只亲过你…”
这对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江梵音依旧冷着脸:“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是亲了你之后感觉病好了。”
话音落,见江梵音眉目一沉,宋伯雪又解释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症状莫名其妙就缓解了。”
江梵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看脉象并没有问题,大约是心病。”
许是女扮男装久了,总想着跟别人保持距离,所以物极必反,导致她开始渴望和别人接触。
宋伯雪心底一顿,点头:“没错,我也这样觉得。”不然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江梵音收回手,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宋伯雪的视线落在江梵音敲动的手指上,不明白女主这是想干嘛?
这关心来得太没有缘由,她们之间似乎并没有这么熟络。
良久,江梵音淡然道:“你这般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便跟在你身边,若是发病了也好照应一二。”
照应?怎么照应?
宋伯雪眸色微深:“此…此话怎讲?”
难道说以后每次到发热期的时候,女主就自愿帮她缓解,换言之就是让她亲?
这…是不是太刺激了!
江梵音眼神轻闪,缓缓道:“你总独来独往也不妥,身边缺个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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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梵音:有病就赶紧治…
第6章
书童?
宋伯雪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忽地,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梵音这一番关怀,绕了个大圈似乎就是想跟在她身边。
而且也想女扮男装,这样行事就方便多了,对啊,为了行事方便…
所以,当然是答应了,给女主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
她定定地看了江梵音一眼:“江姐姐可愿做我的书童?”
迎上宋伯雪认真的眼神,江梵音隐隐有一种意图被看破的感觉,她沉默了一瞬,静静点头。
这便是她的意图。
即使被看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爹爹如今身陷囹圄,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宋伯雪得到肯定的答案,打量了一下宋伯雪,她们的身高相仿,都在一米七左右,穿上鞋子勉强与普通男子身高差不多。
看身形,江梵音玲珑有致,不像她太过纤瘦。
尽管这样,她也束着胸。
宋伯雪起身:“江姐姐你先换套衣服看看。”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原主的常服,又拿出一条白色的长布递给江梵音。
江梵音接过衣物,看到长布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宋伯雪的胸前,怪不得这样平坦。
宋伯雪莫名觉得被鄙视了,她翻了个白眼:“我出去等你。”
真是的,跟谁没有似的,她只是勒得太紧了,才没有那么平。
待到江梵音换好衣服出来,宋伯雪盯着她那里看了两眼,默默心塞,似乎是有些比不过。
江梵音也察觉出了不妥,但她已经缠紧了。
宋伯雪挺了挺胸,道:“这是天生的,你再缠紧一些,还有说话也压着点嗓子。”
她穿来就有原主的记忆,原主自幼便模仿男子的行为做派,声音也习惯性地压着,低到难辨男女。
可江梵音就不一样了,有难度啊。
江梵音抿唇,试着开口道:“也好。”
语调低沉有磁性,还带着一丝莫名的颤音。
宋伯雪叹气:“你以后在外人面前少开口说话吧。”
这哪是压着嗓子学男子说话,这简直就是好听到犯规,听着勾人还差不多,果然还是她天赋异禀。
江梵音咬了一下唇角,陷入沉默,事情似乎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宋伯雪见状,宽慰道:“别担心,多练练就好了,这几套衣服你先拿去穿,明日上衙我叫你。”
女主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她只能配合,也乐意配合,这样就能保住双腿了吧。
真糟心啊,等处理好原主留下的烂摊子,还是趁早辞官了事。
江梵音垂眸:“多谢。”而后抱着衣物离开。
宋伯雪无声扬了扬唇角,开局良好,女主都谢她了,应该不会有记恨了吧,毕竟她没有像原主那样毁去女主的清白,只是亲了几口。
不过,今后若是到了发热期,真的要再亲女主吗?
宋伯雪的表情缓缓裂开,自己仿佛开心太早了。
次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厅,周师爷向宋伯雪行过礼后便看向江梵音:“这位公子是…”
是公子吧,这长相也太眉清目秀了。
宋伯雪看了一眼江梵音,介绍道:“这是本官的书童,姓江。”江梵音有意拉高了衣领,还在脖子上扑了粉掩饰,不凑近细看还真看不出有吻痕。
“见过江公子。”周师爷眼神一眯,书童是这打扮?
而且还姓江,当他不知道府上住着一个江姑娘呢?
年轻人还挺会玩,不过看破不说破,他识趣地走在前面带路。
宋伯雪与江梵音对视一眼,默契地想到了一起:书童的打扮似乎要低调一些,看来要去裁几身新衣服了。
到了二堂,周师爷旧事重提:“大人,王公子的案子还要拖着吗?”
连人家的银子都收了,不能拿钱不办事啊,真是个只顾贪财不想着管事的草包。
案子?
宋伯雪想起原主贪下的银票,不由头大:“本官自有定夺,周师爷先下去吧。”
原主才上任一个月,跟这位周师爷打交道最多,不过从原主的记忆里看,王老爷送银票的时候也没落下这位师爷,而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就收了银子。
宋伯雪暂时把周师爷归类到是和原主一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信任不得。
周师爷低了低头,转身退下。
宋伯雪看向江梵音:“我们去牢房里看看那位柳姑娘。”
江梵音点头,没有问柳姑娘是谁,见了人自然就知道了。
宋伯雪见状挑眉,换了个角色便只看不说话,不愧是女主,这样她就不用凡事都费心解释了,倒是省心。
两人一起往县牢里走去,宋伯雪心想还是早些把案子理清楚,这贪官的名头可不能被坐实了。
牢头一听她要提审柳二娘,立即就把人给提了出来,送进了火牢。
宋伯雪和江梵音站在火牢里,看着各种刑具,算是开了眼。
县衙大牢分三个级别,一级是地牢,关押一些犯罪情节不严重或者还没判刑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