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不错?”
“很好。”想起账户上的数字,我喜笑颜开地说。
成哥叹了口气,不再理我,开始办公。我知道他的习惯,他不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就站了起来说:“我走了。”
成哥头也不抬地说:“好。”
我慢慢地走到了门口,把手放在了把手上,握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你就不问问他开那么好的条件包我去做什么?”
成哥手里的笔停了一下,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我苦笑的一下,抬脚欲走,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听到成哥说:“最近不太平,你自己多小心,能不来这里最好就别来了,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脚步一顿,一个疾转身奔到成哥的办公桌前,隔着桌子就要吻到他的额头上的那一刻,他却猛地往后一撤,瞪着我故做严肃地说:“‘夜色‘的规矩你忘了?”
“没,没。”我嘿嘿一笑,“不就是不能搞‘办公室恋情’吗?我是情不自禁,谁让成哥你的魅力这么大呢。”
“滚!下次如果还是这一副死人脸就别来了,我是开门做皮肉生意的,不是棺材铺!”成哥沉着脸说。我却开怀大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坐到唐时车子里的时候我还是笑着的,他看了我一眼,起动了车子。
“心情很好?”他问。
我的笑容更大了:“嗯。”后事有人办了,知道有人还关心自己的死活,我能不高兴吗?再加上身边有这么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我心情好得都想高歌一曲了,但碍于自己五音不全,不好意思丢人现眼,实在忍不住了打开车窗头探出窗外想要大喊几声,却被唐时一下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想找死?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咧嘴笑得更开心了,一拍自己的额头说: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呢!谢谢唐老板提醒。”
唐时扭头看了我一眼,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回头正儿八经地对我说:“陆离……”
“沈思,是沈思。”我好心提醒他,“陈老板不是早说过吗?只要出了那个房子,无论到了哪里我都是沈思。”
唐时的嘴角抿了抿,显然是在压抑什么,把头又扭了回去,一句话不说又起动了车子。一直到了别墅门口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我进了门,才听到他说:“现在你是陆离了。”
我回头眨眨眼:“唐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是要包夜还是……”
“陆离!”唐时一下变了脸色,他深吸了一口气,还要说什么,正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唐时!”是徐寒。
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个徐寒是不是喜欢唐时,一看到我和唐时在一起他就跟炸了锅似的。我眼睛一转,后退了一步和唐时挨得很近,在徐寒看起来就像是我靠在唐时身上一样。我故意抖了抖手上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是在回来的路上唐时送我的——媚笑着说:“唐老板,谢谢您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那表情我自己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是勾人的,唇角似翘非翘,眼睛似勾非勾,微微眯着,用成哥的话说我这个表情一出任谁定力再强也不会不动心。我为了能胜任这份模特的职业努力练这个表情练了好久,但……我看了看唐时,他似乎是个异类,丝毫没有为我所动,反而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和我保持了距离,笑着对徐寒说:“陈哥也来了?”
徐寒瞪着我回答说:“等你都等半天了,去哪儿了?”
啧啧,听这语气,看这表情,明显是吃醋了,我在心里暗笑。
“陆离很多天没出门了,我带他出去转转。”
徐寒瞪我的眼睛更狠了:“转什么转!快要死的人了!”
“徐寒!”唐时的声音一下沉了下来,“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徐寒看我的表情更加厌恶,语气也更加鄙视,“他为什么来这里你不知道?在我眼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徐寒……”唐时的声音更见低沉,“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沈思……”
还没等唐时的话说完,徐寒冷笑连连还要说什么。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我赶紧回头说:“没关系,没关系,徐老板也没说错,你们没必要为了我……”
“为了你?你也配!”徐寒截断我的话头说。
我讪讪笑了笑。
☆、19
我随着唐时和徐寒进了屋。我以为会见到一对鸳鸯在你侬我侬,谁知里面就陈深一个人,坐在他每次来都会坐的那个和门成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上,本来很大的客厅,因为他的存在突然变得小了许多,也冷了许多,我怀疑是阿彪忘了开空调了。
徐寒很随意地坐在了陈深的左手旁,唐时则坐在了陈深的右边。这一左一右的一坐,就没有了空余的座位,我如果想坐下就只有三个选择,要么和徐寒坐一起,要么和唐时坐一起,再有就是和陈深一起。当然我还有第四种选择,那就是他们坐着,我站着。面对三个风神迥异的,又同样散发出摄人魅力的男人,我哪个都不敢坐过去,只好规规规矩矩地站着。
“来。”陈深朝我一挥手,像是在召唤自己养的狗。我一笑,如狗一般蹲坐在他的脚边。
“怎么?身体还没好?脸色怎么这么差?”陈深抬起我的脸,微皱着眉头问道。
“陈老板,您这次来是有事?”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他,他刚才问的那句是客套话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今天有点累,不想和他多说费话。他把要我办的事说了,他走,我上楼睡觉,再好不过。
“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陈深松开捏我下巴的手说。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陈深陈哥陈大老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的身体好了没有,真是我陆离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了,好了。谢谢陈老板。”我赶紧说,就怕应得晚了那么一点点让人误以为我不知好歹,陈哥都亲自来了还摆谱。
“我听阿彪说你晚上经常做恶梦?都梦见什么了?”
呃,我做恶梦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梦见陈老板了。”我笑弯了一双眼说。
“哦?梦见我什么了?”陈深侥有兴味地问。
“梦见陈老板说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欠我的钱就不给我了。”
陈深哈哈大笑起来。同时笑起的还有唐时,徐寒却是不耐烦地对陈深说:“陈哥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不等陈深说话,徐寒踢了我一脚说:“明天十点和陈哥出去一趟。”
我看向他说:“好。”
徐寒站起来说:“你们走不走?你们要是不走我可走了,我看见他就烦!”话中问的是两个人,眼睛看的却只有唐时一个。唐时对我笑了笑,也站起来说:“陈哥,你也早点回去,小心沈思再和你闹别扭。”又垂头对我说:“我走了。”
我忙点头说:“唐老板走好。”
徐寒唐时都走了,陈深闭了一双眼睛仰躺在沙发上,我的脚早蹲麻了,他也没叫我起来的意思。
“陈老板……”我轻声说,“您不回去吗?”
陈深没有睁开眼:“你希望我回去?”
“嗯……不,不是,我是怕沈小老板等急了。”
“我有多少天没来这里了?”他转了话题。
“有一个月零六天了。”我确切地说。
陈深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
那是,我当然得记得在这里的日子,一天天的算着的就是你发给我工资的那一天。
“还不是因为想你。”我微垂下头幽幽地说。想你什么时候能把欠我的那三百多万打我卡上。
“想我?真的?”陈深坐直了身体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
我使劲点了点头。
“那想我这里了吗?”他刚说完就把我的头按到了他的胯部,那是静静躺着的是软软的一团东西,陈深按着我的头在他那里摩擦了几下,那里就有了反应。
“在这里?”这里可是客厅,阿彪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怎么?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陈深嘲笑我,随即起身上了二楼,我讪讪笑了笑,紧随其后。
走到卧室,陈深在床上一躺,什么话都不说,闭上了眼睛,剩下的当然不用他吩咐,我自然是尽我的本分。记得我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更觉得自己低贱得连条狗都不如,那种尊严被踩在别人脚下的感觉我到死都忘不了。但我挺过来了,从最初的恶心到习以为常,再到现在的没有感觉,一切不过是时间的功劳。
虽然不知道陈深是不是按他所说的把钱打到了我卡上,但我还是得给他提供服务。不能吃眼前亏,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钱财上的事,不能着急,一着急债主赖账的话就不好说了,对方可是陈深,以我的经验,越是像他这样有钱有势的人越要面子,我向他要钱等于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把他惹毛了,不用他动手,就他手下那些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我给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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