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明和初原把那个晒干的木板抬回去,直接摔在草坪上,把凉席往上面一铺,就当床睡了,初原总是窸窸窣窣的磕着瓜子,范秋明的手在床单底下拍了他一巴掌。初原把瓜子扔了,猛的抱住范秋明,颤巍巍的说,“我总觉得那个屋里里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那里,用讥笑的眼光望着我们。”
“初原!你他妈是在找死吗,今晚的月亮和星星可都不亮啊,你赶紧睡觉不要想多了,我白天都累死了。”可是初原哆哆嗦嗦的胳膊像蛇一样缠的范秋明呼吸困难,而且最主要的是抵在他屁股上的那根硬东西叫他想死。
“初原,人在做鬼在看啊,你赶紧把你那根东西割了算了,这种情况下你也能硬起来?种马都不带你这么猛的!”初原在他背后阴阴测测的笑,从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体喷在范秋明脖子和后背上,他一翻身把初原挤下了木板。
初原哎呦了两声,又不懈怠的爬了上来,拉着床单就往他自己身上盖,范秋明跟他拉扯,谁也不让谁,初原只好松了手,跟范秋明挑白旗。
范秋明那双黑亮的眼睛笑起来,初原分明看见他的眉毛往上一挑……初原的脸有点发烫,掀了床单就往里钻,嘴里骂道,“你忍心叫我赤身裸体的喂蚊子吗。而且都是你不好,我的那根东西你摸过八百回了,现在装处也太迟了,九岁那年的事你要是忘记了,我今晚再给你重景再现一次。”
“你别提九岁的事,我那会懂什么啊,摸了你一把你又不吃亏。”初原见范秋明口气这么不友善,有点生气,说,“我九岁时既天真又纯洁,你他妈小流氓哄着扒了我的内裤,用手玩还不算,还用嘴,最要命,你还问我和别人做没做过这种事,我才九岁啊!”
范秋明呼呼的从木板上坐起来,倒了一些花露水涂在胳膊和小腿上,说,“你要是再提九岁的事,我把你扔屋里喂鬼,你信不信!”
“信信!当然信!可我老保持这种状态也不对劲啊,你给我打出来吧。”初原拉着范秋明的手放在腿间,范秋明握着那根东西,说,“你恶不恶心!野外打豆浆也不都像你这样无耻的。你腰能别扭来扭去的吗?蛇精啊!”
初原觉得他火气大了些,很是无辜的辩解道,“我不都是为了早点出豆浆吗,省的累着你的手。”
“你够恶心的,小帆要是看见你这样不要被吓死。”
初原仰着头闷哼了几声,说,“他吓什么,早晚他也要这么帮我做,我喜欢他,我想把他摁在瓜地里弄的他哇哇叫。”
范秋明哈哈的笑了两声,把脏手在草丛上擦了一下,说,“睡吧,明早去小帆那里蹭饭吃。”
叶帆早上却没有守在瓜地,范秋明和初原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往回走时,才看到叶子一步步的往瓜地里来。她把夹着咸菜的馒头递给他们,范秋明咬了一口,说,“这什么啊,味儿够呛。”
“你不吃就算了,我们今天早上吃的就是这东西。”
初原咬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问,“有口喝的吗?”叶子给他递来了一瓶凉茶。
“我哥一大早就被拉去镇上卖西瓜去了。”叶子把一本旧书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范秋明喝了一口水再咬一口馒头,这才把肚子的那点空地方填个半满。初原很不解,“你们后妈能放心他的手上直接经手人民币?”
“她不放心也没办法。她昨天又出怪招!”叶子跺着脚,一咧嘴,说,“她昨天跟镇上的一个老太太吵架,后来打起来啦,她非说收到了老太太的一百块钱假/钱,揪着人家不松手,在大街上闹,老太太跟她拉扯了一会,气得又扔下一百块钱走了。她给我爸白白赚了那么多钱,我爸开心呢,可是她说自己把腰扭伤了,今天休息窝在床上呢。”
“这也不是多丢人的事,小买卖有的时候就要这样能拉下脸,要我收到假/钱我也闹。”初原说。叶子一瞪眼,“你们以为我虚荣?哼,我不信她真收到人家的假/钱,她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很低贱的。”
“你是说她作假坑人家老太太?”范秋明问。
“她做的出来。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只要见一眼就知道啦。”叶子委屈的搓着双手。初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蹲下去,说,“那我们就去见见她罢了。”
叶子看了他们两眼,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说,“要见也能偷偷的见。”
“偷偷的见她又分不出好坏,我们想当面跟她说说话,试探试探她。”叶子看了说话的范秋明一眼,又低着头,说,“你们想住我家?不行,没有好的借口。”
“我们在这住着很害怕,这都要怪你说那屋里死了人,我们昨晚是睡在屋外的,而且一天三餐都提心吊胆的,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初原跟她撒了泼,他因为很英俊,做出这种小动作非常的可爱。而且,叶子本人也很歆慕范秋明,范秋明的五官没有初原精致,可是他和初原站在一起一点都不逊色,这要多了不起的气质才能支撑住他的闲适。
“那我跟我爸说你们两个是我的同学。”叶子说。
范秋明摇头,说,“就说是叶帆的同学加朋友吧,毕竟你是女孩子,我们两个男同学来找你算什么事呢?”
叶帆回家就被叶子拉到一边,说起了他们白天商谈好的计划,“他们人在哪里?”叶帆问。
“就在我们家附近,我出去喊一声就行。”叶帆看了看堂屋里动作鬼魅的女人,愣了一会儿,说,“你把他们喊进来吧。”
叶子把两个人领进屋里来,黄淑琴正踩着桌子,看不出来她的腰受了伤,她一回头,拍拍胸脯,连说,“吓了我一跳,吓了我一跳。”初原和范秋明笑吟吟的,一个喊她伯母,一个喊她阿姨。她眼皮子一搭,说,“我不是什么伯母也不是阿姨,我们这地方不兴这么喊人的,你们是哪里的?”
“是我从前的同学,正好暑假有时间来看看我,在我们家里玩几天。”叶帆的双手垂在腰的两侧,巴巴的回答着,黄淑琴拍着桌子问,“在我们家里玩几天?什么意思呢?”
叶子的手拎着水壶,倒了两碗白开水,端给他们,“就是玩几天的意思喽。”叶子扯着袖口说道。正好他们的爸爸叶顺拖着渔网进来了,一进院子就叫道,“弄到两条鲤鱼,叶子,你去倒一盆水,养着明天再杀。”叶子走到他跟前,把渔网拖走,说,“我哥的同学来啦。”
第 7 章
叶顺的脸黑黑方方的,很高的个头,有一米七八左右,脚上穿着军绿色的板鞋,短袖卷到了肚皮往上,一进屋里看见两个男孩,才把衣服放下去,黄淑琴递给老公一杯凉茶,她的腰又变得不伶俐了,一只手叉在腰间,脸上发出要死要活的表情,她的确下贱,单看她的眼睛就知道,那对眼珠子上下左右直滴溜,比老鼠猥琐,比黄鼠狼狡猾。
初原突然爆发出一阵笑,他的视线全集中在她的黑丝袜上了,想到叶子说起她穿黑丝袜时的精彩表情,他就忍不住要笑。
范秋明也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搭配,灾难!她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胸前印着英文字母,下半身穿了牛仔短裤,她的胳膊和大腿都露出来,白色显胖,她人到中年不免发福,加上她肤色黑乎乎的,想想看,居然还穿了一条黑丝袜,把她腿上的肉绑的紧紧的。
范秋明客气的朝男主人家鞠躬,叫着,“伯父好。”
叶顺听他儿子说了两位同学的目的,捧着那杯茶笑了,“这地方也不是旅游胜地,到这儿来旅游观光也太稀奇了。”
“主要是为了看朋友,对吧,叶帆。”初原朝叶帆点点头,叶帆立刻紧跟着说,“是啊,是啊。”
黄淑琴的手搭在老公肩膀上,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我看你们是城里来的,生活费是要自立的吧。”居然现在就管他们要钱了。
叶顺皱着眉,瞪了她一眼,说,“小帆同学来这玩,你多收拾两间屋子出来就行了。”他又是一笑,说道,“你们就好好在这玩玩吧,现在西瓜正上市,我们家多的是,以后每晚都能吃上冰凉的大西瓜。”他已经取了一个大西瓜沉在一个木桶里。叶帆家里没有冰箱,冰西瓜主要是靠押上来的井水,冰个两小时,西瓜也非常清凉。
来了两个客人,叶子的晚饭做的丰盛些,猪肉炒豆角、青椒炒鸡蛋、蘑菇炖扣肉、炖冬瓜片,还有两碟咸菜。面条也是叶子手擀的,很有劲道,范秋明和初原吃了个饱,看的黄淑琴直皱眉,她想能省一分是一分,她要留着钱去看外国专家呢,没有孩子就是不行,她的地位轻飘飘的,等她老了,这两个混东西恐怕不会给她养老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好。
黄淑琴越是这样想,表情就越和蔼,给初原夹他够不着的蘑菇,初原说了声谢谢,碗里的面条却再也吃不下了,范秋明把自己的碗和初原的调换了一下,说,“我最爱吃蘑菇,谢谢阿姨。阿姨今年三十几啊。有三十二了吧?”
黄淑琴知道他想讨好自己,哼了一声,说,“三十八了。”
“真看不出,我一路上过来也遇见了村里其他的妇女,有一个说她三十八了,我看她有四十八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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