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原笑着看着他说,“怎么搞的跟后院里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现代社会了,你们也学着独立点!”他把这两姐弟送走,想起昨晚许幼春的那场接风宴,他猜想范秋明是借了刘玮安的钱,刘玮安这人的眼珠子一直盯着范秋明打转,狗都能看出来他的鬼心思,他给范秋明打电话。
范秋明在黄怡镇的家里舒舒服服的躺着看小说,他没听见手机的震动,黄怡镇和刘玮安分手后,回到范秋明身边,范秋明皱眉道,“一天到晚在我眼前晃悠,快被你烦死。马上开学了,你不准备一下吗。”
黄怡镇在外地念大学,许幼春出国留学,范秋明和初原在当地念,而二十一岁的刘玮安已经大学毕业,在准备公务员考试。
黄怡镇拉着他的衣袖,笑着说,“开学前几天又无事可做,我晚去个几天也无所谓。”
范秋明把手机里的未接电话调给他看,说,“没事就不要去招惹初原,他一下子就猜到我在你这里。”
黄怡镇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说,他不可能知道。”范秋明恼火的踢了他几下,又拉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太阳炙热的在树顶上烧,如同一个大圆轮。
黄怡镇情不自禁的抱着范秋明的腰,范秋明见他乌黑的嘴唇吻上了自己的手掌,笑着说,“你的嘴唇干涩,为什么不涂一点润唇膏。”
黄怡镇说,“我长的这个样子,要是学着你精心打扮,反而会惹人发笑,我不适合。”黄怡镇宽脸,圆眼,厚嘴唇,倒是不丑,范秋明见过黄怡镇的爸爸,那个房地产大亨,可以当得上丑字,亏的黄怡镇继承了点妈妈的相貌特征。范秋明把小说挡在眼睛上,仰着头卧在草坪上。
叶帆着急上班,初原偏偏联系不上范秋明,他饱餐一顿,心想不如直接去找范伯父,他把叶帆叫到手边,一边穿鞋一边说,“你和我一块去。”叶帆见他这个样子,就笑着说,“我自己也能去找工作,工人的岗位多,我只要包吃住暂时先干着就行。”
初原说,“我就是带你去应聘工人的岗位呢。”他开着车把叶帆带到范秋林公司的总部,上了六楼,接待处的女孩说老总在午休。
初原径直往里走,敲敲办公室的门,女孩跑过来,口气不善的说道,“都说了老总在午休。”
范秋林一只手扭开办公室的门,一只手抚着头发,笑着说,“ 进来吧。”初原让叶帆先进,两人坐在沙发里,很快有女职员上了茶和点心。
范秋林眯着眼睛笑,“你突然来找我,是秋明在外面惹事了吗?”
初原喝了茶,拿着一块点心,说,“这是新出的无糖减肥代餐饼干?”
范秋林说,“对,很受女性青睐。”叶帆看了看包装纸,啊的一声,说,“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广告的。”
范秋林望着叶帆,心里有了眉目,说,“食品行业最要紧就是打响知名度,广告支出要占百分之三十的比重咧。”初原把那块饼干吃完,问范伯父,“你们公司还要招人吗?我身边这个朋友想找一份工作。”
范秋林笑着说,“这么年轻就大学毕业了?公司财务部缺两个成本会计,车间缺三个仓管,内部还有文员、设计方面的工作需要招人。”
叶帆的两只手别扭的重叠放在膝盖上,说,“我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办公室的工作我做不来,我想找一份车间工人的岗位就行了。”
初原知道笑眯眯的范伯父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这个难题,范秋林笑着说,“好啊,待会你去人事处办理入职手续,明天就能正式上班。”
叶帆恭敬的向他鞠躬,点头道谢。初原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才过来的。等叶帆独自去办理入职手续时,范秋林和人事处主任通了一个电话,叫他把新来的叫叶帆的小伙子安排在车间仓库房上班。
初原一听要让叶帆当仓管,心里有些轻松,仓管无论怎样是在办公室上班的,不用奔波在一线,而且能学到许多东西,以后报个夜校补课,将来入职到财务部就很好了。
范秋林点了一根烟,初原伸手要烟,被他瞪回去,“小孩子不要吸烟。”
初原笑着说,“范秋明常常吸呢。”范秋林递给他一根烟,默默的斜着眼睛笑,初原把烟点着,有意无意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人过来找麻烦?”
范秋林的眼睛皱起来,笑着说,“我正经做生意,谁来找我的麻烦。”初原吐一口烟圈,说,“范秋明一直在打刘玮安的那张狗脸,刘玮安是谁啊?我们都喊他刘疯狗,他老爸是市商务局的一把手,平时和他赌钱喝酒他那嚣张劲要上了天了!”
范秋林翻手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说,“秋明为什么要赌钱?你一直陪在他身边,怎么不多劝劝。”
初原扑哧笑出来,说,“我自己就是个烂赌鬼,还叫我管别人呢,我们两个互相监管够得上是狼狈为奸,他比我又神经点,我有时候能稍微自理一下,他就一头脱缰的马,谁管他,他记恨谁,他心眼小,最爱记仇,别人都不知道,还以为他多大度,只有我知道他有多小气。”
范秋林把椅子转向窗户,楼下车水马龙,他心里堵的慌,暑假前夕范秋明欠下的一百多万赌债他已经帮着还清,以为儿子多少会有点感动,结果压根就连个电话都不给,如今还要躲着他,他每晚都去名门北郡的小别墅里堵范秋明,回回都落空。
范秋林把椅子转回来,脸对着初原,问道,“他在哪住着?”
初原吸着鼻子,说,“大概是在黄怡镇那里住着。”
范秋林若有所思的擦着下巴,说,“他一向都和你一起住,是因为刚才那个男孩子吗?”
满屋子的烟味熏人,初原咳了一声,说,“我不敢赶他走,是他自己不愿住我那,我想他也到了发情期吧,总要找个人安慰自己。”
范秋林伸长了脖子问,“他发情用得上找别人?”
初原笑着说,“我从没碰过他,他也没有撩过我,我们只是纯洁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
范秋林觉得身上发燥,扶着墙壁走到窗户前,推开一扇窗,新鲜的空气扑进鼻子里,头脚也变得轻飘飘了,他凝思之后,突然想,初原也许是不爱范秋明的,秋明呢,他爱不爱初原?和黄怡镇在一起打发时间又何必呢?越想头越大,初原在身后喊了几句伯父,范秋林才回神。人事部的谢主任带着叶帆站在初原身边,一同看着范秋林。
范秋林手一挥,说,“老谢,入职手续办好了吗?”谢文联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人还不愿去仓库工作呢,一个劲要去做一线工人,老板您亲自劝劝。”
范秋林说,“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朝初原努努嘴,初原轻轻的敲了几下叶帆的脑门,恼火的说,“仓管的工作比工人还要难做,你一门心思做个体力劳动者,等你老的搬不动东西了,你要怎么奋斗在一线呢。”
第 20 章
叶帆的眼睛对初原扫视了一番,转而看着范秋林,说,“我一高中毕业的去做仓管,大家肯定知道我是走后门的,我看见其他两个仓管都是本科生。”
范秋林的手指点着桌子,指着自己,笑着说,“我自己只是中专生而已。”
叶帆说,“你那个年代中专生要比本科生值钱。”
范秋林哈哈大笑,指着初原说,“你们都嫌我太老啦?无论怎么说,学历从来都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那两个本科生也是应届毕业生,和你一样什么也不懂,大家都是从头开始,你不落下就行了。”
初原跟在一边添油加醋,说,“本来就是嚒,如果你非要念大学,我也有法子叫你去读大学的,大学读出来又怎么样!”
叶帆反驳,“大学既然没那么了不起,你们为什么还要念呢!”
初原不要脸的嬉笑说,“谁要念啦,我在大学里就是玩儿,你不要担心太多,我打算给你报个夜校,帮你补补课,包你和大学生一样高贵富有学识。”
叶帆翻着眼皮,不屑的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呢?大学生制造机啊!”初原作势要搂着叶帆的肩膀,嘴里一直嬉笑着。
范秋林把打火机打的啪啪响,初原心里暗想回家再好好收拾小帆儿,他坦然的把手和腰缩回去,“给范秋明打点钱,马上要开学,需要花费的地方肯定不少。”初原说。
范秋林磕着那个打火机,望了初原一眼,把眼睛撇到别处,说,“我总要先见见他的人吧,将近四个月了,他连电话也不给我打。”
初原做了走人的打算,拉着叶帆的胳膊,小声的对范秋林说,“他不要见你我也没办法,我们先走一步啦。”
叶帆好奇的一路上问个不停,初原的食指摁着叶帆的颚骨,说,“你脸这么红?我带你去吃个甜筒。”
叶帆拿了甜筒,嘴里也说个不停,“虽然第二杯半价,可我觉得还是挺贵的。”
初原说,“你个没出息的样子!过来,别净捡太阳照到的地方走啊。”
叶帆朝一个阴影的地方挪了一步,初原贴过去,问,“好吃吗?”
叶帆舔着奶油,觉得有一股冰凉的冷气直下心底,香香甜甜,奶油的口感非常细腻,他用手拍了一下脸颊,说,“很清凉。”初原笑着骂道,“笨小狗!”心念一动,初原的手就不自觉的揽上了叶帆的腰,叶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大街上都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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