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的反抗很快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直到把那两只又打又抓的手控制住,死死地压在枕头边。彦凉定了口气,不想就这么把大力气花在准备工作上的他,第一次对还在试图摆脱控制的少年放轻了语调。
“俊流,试着不反抗我怎样?”
等了一会后,直到双手不再感觉到对方的发力,他俯身下去,刚把舌头从嘴角探进去,便被俊流尖利的虎牙咬了个正着。彦凉怒火中烧,抬起上身就朝他的脸掴了一掌。
“不识抬举的东西。”他一边骂着,趁俊流被疼痛转移了注意,迅速抽出自己跨间的皮带,将他的手往床头的铁栏杆上绑了个结实。
俊流受伤的腿像一节生硬的木头,无力地搭在床沿上,随着身体猛烈的律动而摇晃。彦凉用手托住他的腰和臀部,几乎让他的身体悬空,承受着一次次的撞击,稚嫩的内壁在频繁的猛塞下生起灼热的痛楚,越是排斥反而收缩得越紧,阵阵袭来的快感激得彦凉兽性大发地咆哮着。
俊流仰着头,如同绝症病人般呼吸也接不上气,他被体内那横冲直撞的异物折磨得苦不堪言,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次像失控的雄马一般野蛮的冲刺,才终于有一股暖流充盈进了体内。
彦凉丝毫没有让他做中场休息的打算,他解开了绑住他的皮带,继续用手抚摩着少年被打湿的下身,舔着他沾染了汗水后深深的耳洞,挑逗任何敏感的部位却都没有激起俊流的回应。虽然少年已经无力反抗,但彦凉开始厌倦对方每次做爱的时候都像条奄奄一息的死鱼般无趣。
“你做隆非的性伴侣那么久,他玩你玩得很厉害吧?应该把你调教得很棒吧?别不好意思,露两手让我看看啊?”他靠近俊流的耳边诱导着,想要他如幻想一般的在他面前发情。但俊流始终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他萌生了另一个绝好的法子。
“这样如何?下次我再遇见齐洛,就告诉他你在这里,省得你们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我遇见他的机会毕竟比你大得多吧?”
这个诱饵无疑是凑效的。俊流明知道对方意图不轨,却没办法对这个唯一有可行性的提议说不,他在羞耻之下咬着牙骂到,“你……你是个骗子。”
“上次与他交手,整个过程他一句都没问起过你,看来他对你已经死亡的消息也深信不疑呢。”彦凉悠闲地丢下最后一记动摇他意志的炸弹,在他耳边最后催促着,“来吧,让我见识见识,我保证会告诉他的,让他知道你就在这里等他。”
俊流深吸了口气,忽然转过头去吻上了彦凉还未合上的嘴唇,他闭上眼睛将舌头送进对方口腔,互相纠缠了片刻后,他的舌头顺着他的脸的轮廓舔到脖子,在彦凉厚实强健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下,又滑落到他的胸前,反复舔舐和轻轻的咬啮,直到两边乳头都染上了樱桃般的深红,最后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跨间。
“认真一点,把它弄湿,待会放进去才会舒服哦。”彦凉满意地看着少年卖力地舔弄,吮吸着他的分身,直到把它伺候得再次昂起了头,变得坚硬无比,俊流随后爬起来转过身,用手将那高高挺立的器具扶住,缓缓坐了下去。
“啊……啊啊……!”
他用力扭动着身体,主动地上下起起坐坐,呻吟声随着每一次的抽插而起伏汹涌,他赤裸的背部摩擦着彦凉的前胸,又将彦凉的手抓起来,一边放在自己袒露胸口的突起上,另一边碰到在下面已经半勃起的性器,乞求着对方的摩擦。
“婊子,”彦凉咬牙按捺住节节攀升的快感,喘息着大笑出来。随即按住他的额头,迫使俊流的头向后仰,直到靠到他的肩膀上,在浑身火热,已经神志不清的少年耳旁低语着,“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烂货!”
“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第32章 越狱
厚重的实心红木门上镶着染了绿锈的铜把手,在一只白皙的手的转动下,古老的质地发出吱呀一声磨合声。
门边站着的管家将门扇拉开后退到了一旁,穿着简单的墨绿色丝质裙的身影稳步地进入后,大厅内钓装的唯一一件最奢华的水晶灯亮了,所有的装设虽远不及名贵,然而经过全面仔细的擦洗后,散发出沉郁高贵的哑光。
妇人面带着可人的微笑,在厅里走了一圈,在尽头驻足后,她向着整齐地站在大厅另一边的女工们得体地点了点头。
“女士们,谢谢你们的帮忙,”她说完,无意地拨开了额头上落下的一缕微卷发丝,并没有在意在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奇异的黑色眼睛入迷,“这里有很多宴会留下来的点心和甜酒,各位不嫌弃的话……”
“怎么会呢,”领头的一个女人立刻高兴地搭上了话,“来这里帮忙是我们的荣幸,陛下,您这里平时都不用,积了灰怪可惜的,今后我们可以常来。”
送走了这些只在重要场合前来做零工的女人们后,裕青离开了顶楼的大宴会厅,穿过洒满午后阳光的走廊,她远远发现躲在尽头的白石栏杆后的孩子,似乎正被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捉迷藏吗?”她踮起脚悄悄地遛到小孩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又不乖乖睡午觉。”
透过他视线的方向,裕青也朝楼下的小花园望去,于是在喷泉池边看见了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在百无聊赖地往池塘里丢石子。一整个上午的生日酒会虽然只是玩乐,但作为要周到款待宾客的东道主,全家都已经累得够呛,可那小子竟然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忘记午睡。
裕青忍不住笑了,轻轻问,“俊流想认识那个人吗?”
似乎永远都是母亲最先洞悉儿子的心思,俊流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她的提问上,带着还有些不标准的稚嫩发音说,“他是谁?为什么还呆在我们家?”
裕青将他转过去,看着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颜色的黑瞳,觉得是时候透露些许信息,给这个家的小主人知道了。
“他是你的哥哥哦。”
“我有哥哥?”孩子的神情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基地,是没有多余杂念的惊喜。
“是啊,他是和你有血缘关系,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裕青见他脸上连丝毫疑虑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好奇,便放下了一直以来都忐忑不安的心,抚摩着他的小耳朵说,“他以后要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都很欢迎他是不是?”
俊流点了点头,却忽然流露出犹豫的样子,“他……是不是很讨厌吃蛋糕?”
裕青愣了愣,在听儿子讲了上午的遭遇后,她摸了摸他聪明又敏感的小脑袋算是安慰,接着认真地说,“你哥哥他在来这里之前,受了很多苦,吃不饱饭,还被人打,可不像你有大家疼着。所以你要把他当成弟弟,什么事都多让着他,自己有什么吃的玩的,都分一半给他,知道吗?”
俊流被母亲当时温柔的高风亮节感动了,很乐意地点头应承着。可是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他的新哥哥不但一点不可怜,反而还很可恶。上官家小心翼翼平衡着对两兄弟的照顾一点效果都没有,一模一样的点心,一式两份的玩具,同时分给两个人,彦凉总是要想方设法抢走俊流的那份,直到弄哭他为止,有教养的谦让只会由得对方变本加厉。因为小儿子被欺负得太厉害,义征不得不做了主,将彦凉送去了皇家军校。
而这样的安稳却很短暂,孽缘变本加厉地找上了门。到底还要让到什么程度呢,母亲?我已经连自己都给出去了啊。
俊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腰部以下的身体像是瘫痪了般动弹不得,尽管他非常想立刻洗个澡,把还残留在身上的那些粘湿的秽物冲去。即使是如隆非那样不懂体贴的粗人,至少都会亲自收拾残局,用毛巾擦干净少年的身体。而眼前这个男人从起床起就忙着整理衣服。
彦凉从镜子的反射中注意到了俊流冷冷瞪他的目光,于是几下打好了他的领带,转过身说,“干嘛一直摆那副臭脸,难得我今天觉得你很可爱呢。”
他说着便走到床边蹲下,近距离拦截住他无处可逃的目光,“你对费尔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好,那种表情我都没见过。”
“确实,他浅蓝色的眼睛很性感,拉贝格尔人的血统被打乱后,能够出现这么纯粹性状的基因已经不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俊流立刻打断了他,这样的描述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别这样不耐烦,你不欢迎我,我也该走了,”彦凉反而弯起了嘴角,心头没有丝毫先前的不满和易怒,他细细品味着少年眼眸中那点微晃的光晕,那像是诱使欲望膨胀的春光一般,恶意戏弄的念头便会破土而出,“他比较对你口味的话,下次我们三个人一起玩。”
齐洛一觉醒来的时候,饥饿感比睡觉前更加清晰了。除了一张床,一个马桶和一盏吊灯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比起灰塔军事监狱里好歹巴掌大的一扇窗户,这里的墙壁全是厚实平滑的素混凝土,不会有丝毫自然光源透露进来,也没有声音,活动空间小到极限,让被关押者度日如年就是这里的唯一目的。
进来之前除了蔽体的衣服外什么都被搜走了,没有手表也没有任何自然光的环境很快就可以打乱生物钟,让人辨不清白天黑夜。在禁闭室里最能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睡觉,可是齐洛发现在腹中空空的折磨下很难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