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泽宁准备抱头迎接安牧的狂轰之时,只听见白钦苏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板上,安牧一个耳刮子就甩在他脑门上,哟哟,温泽宁看着都疼,这安牧怎么完全和之前看见的判落两人啊。
白钦苏哀嚎着想起身,又被安牧踹在地上
“叫你装啊,白钦苏,还想骗我啊,还玩什么少男失身的情节啊,啊呸,瞧瞧你那些红斑不就是吃了芒果过敏的吗?还嘚瑟,还要不要演啊,要不要继续啊”
“小安,我不演了,不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放过,求您放过啊”
刚松开腿,就见白钦苏又想黏上来反击,安牧反抡一个嘴巴子,白钦苏再次抱着脑门痛哭,温泽宁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混乱的一早了,赶紧去喝杯水压压惊先。
☆、旧地
“小安,赶紧的起床,赶紧的”
“白钦苏,你大清早打什么电话给我,不知道今天周六吗?”
“嘿嘿,赶紧滚出来给我开门”
“不要,滚对门去”
白钦苏赶紧趁着安牧挂电话前使出杀手锏
“安伯母昨天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现在周末都不回家,我差点就和她说你对象。。。。。”
“阿西。。。”安牧火大的掀了被子起床,白钦苏永远都知道拿自个儿亲妈威胁自己,也怪那亲妈对白钦苏比亲儿子还好,对他的话还一准一个听,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门才开了缝,白钦苏就猴急的挤了进来,刚想举起双手挂在安牧身上,猛然想起姜穆夏看自己阴冷的目光赶紧的收回了手,安牧显然是睡眠不足,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近,否则斩立决了。
“说,大清早的又是演哪出戏?”
“这不请你去母校一日游嘛”
“前段时间刚去过,没兴趣”
“别嘛,是温大牙说今天一定要我带你去的”
“温泽宁叫你带我去?你确定他不是巴不得我不去?”安牧眯着眼睛盯着白钦苏,对方一脸的讪笑,试图用挠头来掩盖尴尬
“嘿嘿,他今天在母校打篮球呢,你赶紧的,换了衣服咱们可以出发了”
“不去,我要睡觉”
果断拒绝后的安牧刚想转身回房间,就只见白钦苏拿出手机,爱怜的抚摸着,还肉麻的贴着脸念叨
“真的是好久没见到阿姨了,在这么美好的周末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了,还是打个电话让她来家里呢?对了,阿姨最讨厌十点多了还在赖床的孩子了,还有那个可爱的鸡毛掸子。。。。。”
安牧火大的抓了把头发,抄起手白的拖鞋就甩在了白钦苏身上,等再出来时显然已经是洗漱干净,衣装革履了,满脸郁闷的取了车往学校去,期间正眼都不想瞧那个烦人精一眼。
堵着气被白钦苏领着站在看台上,安牧甫一转身就见到了那个阳光下的身影,宽大的球衣遮不住他洋溢满身的魅力,落着汗水的肌肤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颦一动都满聚焦点。对方转过头朝他的方向微微一笑,安牧觉得满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与她,连被篮球砸到了头也不觉着痛。
慢慢的走近,像故事里的王子一般逆着光带着辉煌,
“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安牧木讷的摇头,
“真的很抱歉,我是高一三班的姜穆夏,请问,我能认识你吗?”
“你。。你好。。。我是高一六班的安牧”
那一刻所有的时光仿佛倒退到了两人相识的那一年,同样的看台,同样的篮球场,同样的事件与同样的对白,连时间都是掐的那么准。他们似乎从未分开过,那零零碎碎的七年仿佛只是梦一场,碎在不知谁的指尖,化成两人紧紧的十指相扣。
不必再说,无需言语,安牧只是跟着心走,他跳下两个台阶扑进姜穆夏的怀里,那个怀抱从来都是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味道也只能被自己所识
“姜穆夏,很高兴认识你,你一定要好好记得我,小安的安,天将明的牧,安牧”
“安牧,我不用记得你,因为你在这里”手掌被按在心脏的位置,清晰的心跳声触的安牧有些湿了眼。
“我也是,你也在这里”
错过了太多,遗失了太多,现在的安牧只想把遗漏的那些一件件的捡起来,幸好我们还有很多个七年,幸好兜转了几千个日夜我们终于又重新相遇,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你,即使再痛也不会放开了。
☆、旧地2
惊喜似乎总是太多,两个月前安牧还在足球场上伤感没有了姜穆夏的等待,而现在他正因为进了球而朝着看台上的姜穆夏欢呼,周围还是上次的那帮小子们,召集他们的当然还是那个心思细腻的男子,安牧本就上扬的嘴角越发笑开了。
学弟A“学长,能不能把你的下巴收收啊”
“嗐。。。你这小子”
“学长现在乐的,能不掉就万幸了,瞧那春光满面的”学弟B表示他只是说出了事实。
“你们几个小子,没大没小了是吧”
“学长,您长得怎么瞅都比咱几个年轻啊”学弟C拍的一手好马屁,安牧就吃这一套,美美的好不得意。
“学长,原来你认识姜学长啊,怎么不早说啊”学弟D觉得之前他们貌似说了姜穆夏的坏话来着,希望安牧可别说给他听了
“怎么?不想承认我比他帅啊,你们当时可说的真真切切啊,况且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学长,别勉强我们,还有自欺欺人什么的。。。。”
一个扫腿学弟B躺尸在操场上,做人什么的,什么都能上手,可千万别是作的一手好死,众学弟便是深深的同情。
“还要不要踢球啊”
“要要要”赶紧的附和,迅速站好位,开球。。。。
姜穆夏看着撒了腿欢快的奔着的安牧有些发愣,现在这样的景致多好,若是当年的事没有发生,是不是他们就能一直这么幸福的走下去。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虚假,姜穆夏有些自嘲怎么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些同情与温柔早就被时光磨去了,理想的世界自己早已没有,只剩下活着与竞争。而那个人怎么就还是能装的如此天真,真想一把扯去那虚假的外表。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好久,姜穆夏才收回视线接起电话,一贯冰冷的口吻
“喂。。。”
“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像你作风啊”
“说。。。。”
“态度不是很好么,不会是打扰你的好事了吧”
“挂了。。。”
“哎,别呀,今天的事情怎么样”
“挺好的。。”安牧扑向自己的那刻,姜穆夏觉得那颗沉寂了好久的心似乎又猛然跳动了一下。
“听着不像啊”
“所以呢?”
“你不会是陷进温柔乡去了吧”
“你觉得呢?”
“可别呀你,玩真的啊,就这么收手了?”
“没事挂了”
匆匆的挂了电话,姜穆夏也不知道为何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或许是这两个月的拥抱太过温暖,自己都有些贪恋了。看着还在场上呼喊与奔跑的人儿,姜穆夏露出了一抹自己并未察觉的微笑。
☆、白钦苏
本来安排的甜蜜双人晚餐由于白钦苏的强烈插足硬生生变成了四人聚餐,而直到吃完饭都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温泽宁一直低着头扒饭,时不时的又扯衣领,脖子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不明伤口。白钦苏就更加奇怪了,整餐下来他居然憋着一句话都没说,连最爱的牛小排也因为放在了温泽宁眼前竟然一口的不吃了。
姜穆夏和安牧互相使了个眼色,这灿白二人今天肯定有猫腻,等下分开行动,各个击破。果然,这一出餐厅,白钦苏就拉着安牧往车里跑,连给和姜穆夏道个别的时间都不给。上了车,安牧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可是白钦苏居然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不啃声了。
“小白”
。。。。。。。。。
“小白?”
。。。。。。。。
“白钦苏”
“别吵”
“嘛儿呢”
“你说,如果一个男的,你们关系不错,然后呢,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他。。就是”
“非礼你?”
“说什么呢安牧,麻烦纯洁点好吗?”
“纯洁这种东西也看看对谁的好吧,你就别侮辱纯洁这词儿了”
“你还让不让我说完啊”
“您讲”
“就是。。就是。。亲。。亲了你。。所以。。那什么”
“温泽宁亲你哪儿了?”
“哇靠,你放错重点了吧,你应该先问我是谁亲的我啊”
“小白,你们刚才那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的好吧”
“有那么明显吗”
“白钦苏,收起你那打圈圈的手,别整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小安,你说我咋办啊,我觉得我都不能直视他了”
“我觉得也是,看你把人那脖子挠的,对了,你还没说亲哪儿了呢,是嘴吗?法式热吻吗?十分钟?”
“哇靠,你又知道我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