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问:“老爷!王县令对此事是如何安排办理的?”
老爷听了夫人的一番真诚感人的话语、和立刻吩咐下人送去答谢王县令的银子,此时他才回过神来便说:“我这样做实在是对不住夫人了,难得你也是一片真心,我就不再推辞了。”
员外又讲:“王县令已经为我们作了安排,婚期就订在下月、既三月十九、二十,三件事并作一次办理。不知夫人以为可否?”
夫人听了忙讲:“这时间安排甚好呀。只是三件事并作一次办理有些不妥;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必须先订亲,再筹办大婚。”
员外听了夫人的一番认真办事的安排后说:“夫人讲的也是,那就按夫人的意见办吧。”
夫人又问:“老爷!这彩礼打算如何排定?”
老爷又回:“也由夫人安排吧?”
夫人欣然应下:“那好!届期我来打点,还有老爷洞房布置、家俱陈设都由我来操办。”
此时,只见夫人郑重地向老爷建言:“我想将内宅院后门打通、向后延伸,再建几座独门小院。让她们一人一处独居,这样对大家互不干扰都有好处。”
老爷听了忙问:“夫人!修一座足矣,为何要建几座呢?”
夫人说:“老爷!你只管听我建言,修了放着我自有用处。”
老爷只得应允。并说:“等此事办完、我马上安排建造。”
不日,老爷大婚期至;定亲仪式早由夫人先前打点就已经办了。按照儿子再发的先例;锦缎绫罗、陈年老酒、黄金白银、还有点心喜糖各色等。老爷的洞房,夫人也早已为他装饰一新。
大婚聘礼的安排是:“黄金五万两,白银一十八万两,锦缎二十八匹、陈年老酒二十八坛还有整猪整羊、鹅鸭等都已派定并披红挂彩。老爷看了也非常满意,只是心里越感惭愧。
因两县相隔路程遥远,彩礼和迎亲仪仗便提前一日启程。大婚当日;女家清晨就发亲上路、直到入夜一更才将花轿迎进蒋府......老爷的洞房。新娘子万金秋,果然如花似玉!老员外蒋可发便又回到了他那青春年华。
蒋员外新纳一妾的婚庆大典,荆州知府、各县县令都有到来祝贺!可大婚过后;他们才先后获悉是监利县王县令作媒。消息传出,其余四县深感震惊!县令们暗自嫉妒道:亏这王首先老谋深算、真想得到,让他抢占了先机,可也捞去了不少好处。
越一年公安县令胡友才。江陵知县孔庆斋也先后作媒,蒋员外在夫人的张罗、操持下又纳两妾! 此二妾当然也是富家闺秀。
一是:江陵县城典当行老板秦永亮之女秦春娥,这春娥小姐年方十九,自幼习文练琴、知书达理。且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二是: 公安县城花纱行老板卓子建小女卓雅之,此女年将十八。堪称才色倾城、美若天仙,且温柔娴雅,远近闻名。
这些女子情窦正开,且又天生丽姿、美丽端庄、才华出众。她们之前在闺中也曾有过许多美好的梦想与愿景:要嫁一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才子配佳人。二人在花前李下以诗画传情,以琴棋、歌舞取乐,卿卿我我与夫君共度春秋、白头偕老。不料,等来的竟然是老夫少妻,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无什情趣可言可乐。
只可惜员外学浅年高、不谙此类雅趣。然而无奈的是;蒋员外却有盖世家财! 富可敌国。加之她们的父命难违,美人们就只有听天由命罢了。这就是世人难以抗拒的金钱的魅力。
员外又得此二美女,心底里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对公安、江陵两位县令的答谢、馈赠当然也有先例。致此:蒋员外已纳三妾了。
直到此时员外这才明白:老夫人当初为何力主要建三座小院,她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呀!员外心里对老夫人暗自折服。
虽说是小院,但院内也建有楼宇数栋,花园、伙房、门房俱有。也是古木奇花栽满院落,石雕瑞兽点缀、应有尽有。也拨给丫环、园丁、伙夫、更夫俱全,供其使唤。
老夫人杨氏当然懂得男人,一但迈出第一步便就不可收拾。好在员外还有节制、只纳了三妾。
☆、第十一回 铸金马银牛能长大奔跑
早年蒋员外就担心这么多银子,要想法子将它利用出去,于是便想到了买田。不料,这九年过去,银子反而更多了,再也没有别的用途、且每年还有上千万两的进账,全府上下无不欢心。
这些年来府上用度也没有节省,员外赏赐、馈赠照常,然而库银却反而奇妙见涨。几位帐房先生与库房总管常私下议论:员外的金银库房真是神奇!每每库银明明花出去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当时就见这库房的金银也确实就少去了这个数量,等过一段时日后、再打开库房看时;它就象涨水一样又悄悄地涨还原位,你说这,这是不是怪事……?
这时有一账房老先生摘下眼镜、扫了一眼周围低声说:我看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员外庄园这块宝地发迹发祥,要不它哪能凭空见涨呢!众人听了也只好默认。
时年:员外已满六十五岁。此时的员外是妻妾、及丫环使女成群,但他喜欢活动筋骨、已成了他的习惯。每天闲暇时,就喜欢在园内走走。
一日晚膳后,员外从内宅小院信步走出,有小妾们及仆人跟随,沿着走廊青石小道向后花园走去。行不多远,只听得后花园传来有人嬉笑说话之声;员外便走了过去,原来是几个园丁、在花园里做活计。员外听他们讲到金银之事便停下脚步……
就中有位园丁讲到: “这金银多了,我有个办法最好。”
其余几人忙问:“你能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那人又讲:“要是我呀!就将这金银铸造成金人、金马、银牛。再修一大栏圈、将它们整齐的摆放,每件都有上千斤重,歹人想偷也偷它不走,也是个好玩、好看的去处。”
老爷听完连忙走出,朗声说:“好主意!还真是个好办法!”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园丁见老爷问他姓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战战兢兢地回禀老爷:“我,我叫丁元,小人唐突、不该议论老爷家事,望老爷不要责罚。”
员外又说:“你没有错,我还要赏你呢。以后就以你为首、管理这金银牛马栏圈好吗?”
丁元听了老爷这亲切和蔼的许诺、这才放下心来。忙说:“丁元遵命。”
员外回到内宅院,叫来再发吩咐:“这散碎金银库房已容不下多少了,且每年还有上千万的银子进来,一时也没有大的用途。不如将它铸成金人、金马、银牛,再建一大栏圈整齐的摆放着,一则也腾出了库容,二则也是个观赏、取乐的好去处,你看如何?”
再发听了爹爹的这一奇思妙想、感到非常新鮮有趣,忙说:“这当然很好呀。”
老爷又说: “那你就派人进城找来金银匠、马上动手铸造。还要另修一大栏圈,自然也要修得严实。”再发领命去办。
再发心想;既要抓紧时间又要把事情办好,必须首先修建圈所。圈所建成后,就在栏圈里进行铸造,这样就会省掉搬来运去许多工时,他将这个想法禀明爹爹后、员外也很赞成。
于是,就在内宅小院旁再建一小院修圈。一段时间过去圈所建成,金银匠开始铸造。金人只铸儿童般模样,牛马也只是马驹,牛犊般大小。虽然说都是小型,但每件也有约千斤重。一共铸了近二百樽,放置圈中金光灿灿耀眼,银光闪烁生辉,煞是好看。
再发请爹爹前往观赏,员外看了赞不绝口:你看这些铸身造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真好看,也真好玩。
这时员外又想到了那位园丁,便自语道:是他出了个好主意,这孩子聪明、真能奇思妙想。忙差人叫来丁元说:“从今日起这栏圈就由你主管,是你想出的法子,我赏你银子三十两。”
从此;丁元正式领命!“上任。”也忙拜谢老爷赏赐。
且说丁元领命后,带了两个伙计就在栏圈内住下。每日只是打扫清洁,擦去它们身上灰尘,不觉一年过去。有一天,丁元在给这些宝贝擦洗时,却突然发现这些牛马人铸身、好像较前大了许多、他感到真怪!便向老爷、少爷禀报此事。
老爷看了也觉得奇怪!真是长大了不少。又越一年,老爷再来仔细察看时;这些铸身它们都已长成大牛、大马、成人一般了。
丁元还禀告老爷、少爷说:“每天夜里都隐约听得有牛喊、马嘶之声!栏圈里也时有牛马打斗、迈蹄声响,也有角斗之声!”
老爷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命丁元将栏圈门打开、看它们有何动作?次日一早,丁元将栏圈大门敞开。不料金人在前领着金马、银牛便缓缓向外走动起来了!
老爷见了惊喜的说:“它们有了灵性,全都能活动了!”只见它们走出圈外也不乱跑,就在庄园场子里嬉戏游玩。
老爷吩咐:“既然它们要走出来玩耍,那就每日按时放出。”
丁元遵命! 每天到时就将栏圈打开、放它们出来,它们嬉戏游玩之后,又按时收归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