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感到对不住老夫人杨氏,因为他俩是自小结发夫妻,从婚后就一起打拼、患难与共的恩爱伴侣。二则古人有云:“贫贱不能窃、富贵不能滛,”我这不是授人以柄、招来非议吗?说我不是从前的蒋可发……有了富贵便贪享美色、老来昏愦了。
再则与这此闺秀们的年龄悬殊,起初老爷与她们共枕,员外也着实感到于心不安,觉得有伤伦理道德。好在老夫人常有劝慰:这不是老爷花心,哪家富人不是如此,这也不是老爷首开先河,你就不要牵挂太多、难以为情了。久而久之这才慢慢淡忘杂念、适应了现实。
这些闺秀们也似乎懂得老爷的心思,个个都只想哄老爷开心。她们都分别住在自己的独门小院,不管老爷在哪院夜宿,次日一早都分别遣丫环们送去如:参茸汤、燕窝汤、点心等食品来向老爷请安。这些看似争宠,实则都是在维护老爷的身体健康。
多年来她们一直都能和睦相处,以迎娶先后互称姐妹,老爷见到这些心里当然高兴。也就更对她们怜香惜玉、关爱有加,唯恐她们那幼小的心灵受到委曲或者伤害。
起初老爷并不知情,这些都是老夫人常有□□的结果。早在她们尚未娶进时,夫人便向老爷建言:将内宅大院后门打通,向后延伸再修三座独门小院。也与我内宅大院相通,让她们一人一处独居。丫鬟奴仆都拨给她们使唤,这样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空间。比在一个大院相处要省去不少是非烦恼。老夫人杨氏早就料到;一但破此先例、那就犹不得你了,那些县令们哪个又不想巴结蒋家、做个红娘名正言顺的讨了老爷的欢心,又获取了丰厚的馈赠、弄到银子岂不两全!蒋家又怎好拒绝呢,于是便建言多修几座小院。老爷最初确实是不理解?后经夫人多次讲到此事,这才采纳了夫人的意见。后来老爷见事情果真如夫人所料;这才从心底对夫人的见解折服,也曾多次夸讲夫人料事如神,有先见之明。
员外在一年之内将这三位闺秀娶进了蒋府,起初老夫人对她们进府是有些担心,她们虽都出自富人之家有教养、有才华,但却都尚年轻不晓得自己的名位、也不懂得礼数,如果人人都在老爷面前说三道四、撒娇起来,那老爷怎能受得了?蒋府上下也就不得安宁。这才常对她们提醒说:你们的名份,都是老爷的小妾,称呼是“少奶奶。”你们之间按序以姐妹相称,要友好相处,这样也显我蒋家和睦、万事兴旺,老爷也一定高兴。
老夫人还讲到:二则我府上佣人多为男性,还有不少后生壮汉。你们要恪守妇道,切不可红杏出墙!辱没我蒋家门风、老爷的名声。
三则无论老爷行走到哪家小院夜宿,你们都要想到老爷是上了年纪的人,房事一定要悠着点!不要伤了老爷的身子。
四则男人身子骨最虚弱的时候就是清晨。你们每晚都要为老爷熬好汤,如燕窝汤、参茸汤、莲子羹等,让老爷清早服下,这些看似普通食材,对于老人则是补身子的良方。
再就是每隔三五天,你们也来我这儿走走,我不是要你们来向我请安,是我要知道老爷的行踪和身体状况。说了这些、望你们切记。
小妾们听了:都诺诺遵命!老夫人杨氏;就象一位贤德的‘皇后’ 娘娘,把这‘后宫’ 管理得井井有条。
过了很久以后,老爷知道了这些。便满脸惭容的对夫人说:“你真是老夫的贤妻也! 多年来你一人独守寂寞,不但没有怨我,反而把我挂在心上,时刻都在关心我的安康。这真叫老夫惭愧难当呢!老夫就此谢过夫人了,”说完老泪纵横。
寒来暑往,须臾间又是一年过去。此时员外已年满六十有九了。就在这年七月,老爷发现大奶奶万金秋寝食不安、时有呕吐、身体日渐消瘦,便差人进城请来最好的郎中给万氏瞧病。
郎中把脉之后便向员外道贺:“恭喜员外!大奶奶有喜了。从脉像看来很有可能还是位小少爷呢。”老爷听后一下没回过神来,忙请先生再说一遍?先生照此重复说了。
老爷这才忙问:“先生莫不是说笑吧?”先生听了忙答:“这个哪敢呀,莫说还是大老爷您员外之家,就是寻常人家也不会说谎呢!这是行医人的起码医德也。”
老爷听完这才明白过来。 忙高声叫喊:“赏银!快拿赏银,赏先生一百两。”
此后老爷每天都来到万氏小院,嘘寒问暖。时间过得也快,转瞬又是新的一年到来,这年四月员外就整满七十了。
其时正值扬春三月。原野上水暖花开,鱼跃鸟语,春意盎然一派勃勃生机。就在此时,大奶奶万金秋果如那郎中先生所言;产下一大胖男婴!
老爷心里的喜悦自不必说,就连丫鬟们也是喜不自禁。她们高声嚷叫:“老爷得儿子罗,老爷古稀之年喜得贵子啦!”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老夫人闻讯,也忙来到万氏小院;看望小少爷,问候大少奶奶。
过不了多日,小少爷的满月就要到来。却也碰巧,老爷下个月也整满七十大寿。有亲朋倡议:这两件喜事合为一并办理,届时将有一番盛大的庆典!员外府上又将是高朋满坐。
被邀嘉宾中:从湖北巡抚、到荆州知府、及各县县令。在大庆的同时,员外又将对高朋有丰厚的馈赠、对所有来宾及下人都将会有极大的遍赏。
只可惜原监利县令王首先,早已告老还乡,如是在任;这次又将会获得头彩。员外古稀高寿喜得贵子,全是他老谋深算的功劳!员外定会重馈于他。
在给小少爷做满月之前,先要给这孩子起个名字;老爷请来族人坐下斟酌……几位长者几番推敲之后,便说出:“他哥名叫蒋再发,小少爷就名“蒋再荣”如何?
老爷听了觉得这名字甚好,众人也一齐附和:这大名不错、起的甚好,荣乃荣极蒋门,光耀祖宗呢!
☆、第十五回 天灾濒临员外慷慨捐资
蒋员外与夫人杨氏自择业谋生,到发富发迹至今已过去整五十年了。在这五十年中,大淸朝廷也几易国君;由乾隆、嘉庆到当今的道光皇帝登基。
就在道光四年,南方数省连续三年大旱。湖河龟裂、田地数年绝收,随之又瘟疫漫延、百姓度日艰难。人们只好结伴、扶老携幼舍家北迁,再寻生计。在迁移的路途上;难民尸横沿途、饿殍遍野。
继而;西北陕、甘、冀、晋等五省又暴发蝗灾,漫天饿蝗遮天盖地,所过之处草木皆空!百姓束手无策。地方官员只好将灾情据实上报朝廷;呼吁朝廷火速赈济灾民,于是各地奏章象雪片一样飞来。
道光帝览疏后,龙心不快!感到天下灾情严重。他也深知;多年来而国力日衰!库藏空虚,连朝廷花消、官员俸禄也吃紧得很,哪有银子来赈济灾民,想到这些帝意愈怏不悦!
其实这大清国早在乾隆晚期,国家元气就已大伤!宫廷奢靡、官吏贪污腐败,中华巨贪和珅:就产生在那个时代。皇宫里,从乾隆到后宫也大肆挥霍无度。
乾隆七下江南,每到一地都要为他重修官道、新建行宫耗资劳民。而他却游山玩水,广采天下美女、品尝天下美食。
在七下江南中令他最具心得者仅举其中有三:一是去到杭州,地方官自然是早就为他选好秀女一班在此、就等他御驾到来。乾隆临幸之后,发现就中一位妙龄女子不仅才艺出众、美若天仙更兼通体雪白。真是天生丽姿,就象一块无瑕的“子玉”!
于是感慨万千大加赞赏:此女肌肤嫩滑似水、柔若无骨,有如杨贵妃转世。此乃天赐尤物予朕、 朕岂有不受之理。即赐封‘雪姬’,也命随驾回京。因他祖宗早有规定;满汉不准通婚,故不敢堂而皇之纳入后宫。就在紫禁城外赐宅院一座,拨宫女伺侯。
二是来到苏州,也是在众多美人中崭露一女。此女不仅色艺倾城,更兼有一种与身自来与众不同的高雅气质……既体内散发出的扑鼻‘异香’沁人心脾。乾隆命她沐浴后不涂脂粉,其香更是浓郁!
她这体香能使人神清气爽、飘飘欲仙、精神振奋! 乾隆不禁大喜曰:此异香非人间所有……岂不又是天赐?欣然赐名‘香姬,’也命随驾回京安顿。
三是南巡后打道陕西回京、于西安停留。在选秀中他又品出一女,此女才色自然也是倾国倾城。可她还有一特异功能!乾隆与她一夜温存之后,便很快恢复如初、又成处子。
乾隆不禁龙心大喜,遂曰:朕天下之大实无奇不有也!这又是天赐予他。欣然御封‘异姬,’也带回京城安置。这不知是一位盛世明君、还是德正天子?时年乾隆已逾古稀。
他游览苏州园林、市井,发现水市街景奇特;中间一带清溪长流,两街夹水而建,每隔一段造木质拱桥一座,桥上行人如织、桥下潺潺流水乌篷往来,市景别致,水上客货船只穿梳、两岸行人络绎、热闹非凡。乾隆见了赞不绝口!即命户部、工部仿水城原貌移建颐和园。
他母亲是个藏传佛教信徒。为了孝敬其母,不惜人力、财力,下令仿西藏拉萨布达拉宫模样,在颐和园内也建一座喇嘛寺院、其规模宏大、中原仅此,供其母念佛诵经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