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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完结+番外 (中元)


  两人应景地跪拜,吼道:“愿凭大人驱使。”
  赵如磨本不想接,到底不好驳他的面子,点了头让领头的带他二人下去。
  卫微知道他是个多心的,自己送的两人也未必会被用上,但是,不能因为也许没用就不这样做。
  赵如磨一边将手里石子用力往外扔,一边问:“你要查许家的案子,你爹知道吗?”
  卫微愕然。赵如磨想:“果然,天真冲动的是年轻人,老狐狸保持沉默。”
  这个案子如此诡异,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不知道作案工具,推不出作案过程,一县之长官百般阻挠,最诡异的是河间这么个小地方发生了命案,远在千里之遥的长公主第二天就知道了,派人插手,还勒令不得声张。她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插手?
  东汉光武帝的时候,长公主的家奴在长安杀人,藏匿在长公主府,官吏奈何不得,还是长安令强行上门捕人,最后闹到皇帝那里,光武帝让长安令道歉,长安令不肯低头,得了强项令的美名。长公主的权势可见一斑。镇国是长公主,什么事情需要她遮遮掩掩?
  如此凶险的案子,虽然眼前风平浪静,焉知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会去查,你不听。好啊,你要拿小命冒险,与我什么相干?所谓的姐弟之情,她父亲尚在,都保持沉默,你要出这个头,我又能怎么办?
  赵如磨慢慢的解释:“你想要查清真相,也是人之常情,我也能理解,若是我有个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她出了什么事,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但这事儿,理解归理解,恐怕不能相帮了。你看曹溪对我态度如何?”
  “毕恭毕敬。”
  赵如磨自嘲道:“若是没有那一纸公文,我恐怕连县衙的门都进不去。而所谓的一纸公文其实也做不得数。我是拿着长公主的手敕直接往张道台处求的公文,为的是行事方便,得地方支持。但一来,张道台开的公文,虽说盖了公章,但没有走正常的流程,在邸站公布,所以除了河间,州府以及其他县不知道我来此处,做的什么事情。二来,我此时的官勋都还挂在长公主府上,不属于每年的检察御史之列。所以此事尴尬,我的身份也尴尬,你看现在行事顺利,曹溪也对我颇为恭敬,但我除了他的恭敬还有什么呢?这恭敬不是他想收就能收回来的嘛?若是发生什么矛盾,也不好硬碰的。其中难处,难与人言。你要查案的愿望,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一定谅解。”
  话虽是这么说,卫微并不相信,赵如磨一向是谨慎小心的人,他很少接手什么事,但一旦接手,一向会把它做好,期间你甚至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他还美其名曰,言必信,行必果,铿铿然小人也。君子使于四方,不辱君命。所以此次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凭着一张也许不会生效的公文孤身来到河间。
  的确如此,赵如磨在来之前的确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现在没有用上。自他来到河间,除了遇见卫微和不知长公主的实际意图外,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这段话说的情真意切,但与之前什么都没问就承诺保下卫家与昨天默不作声的反对相比,今天这充分为对方着想的话听起来就显得生疏多了,卫微想,你说这些做什么?我要查案是我的事,本就没打算劳烦你。你是审案官,不好偏帮一方,我自是知道的。就算我有想向你求助的意思,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不能偏帮,说一声就行。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解释这么多?难道我不知你?解释这么得体,难道是怕我因此怀恨?你将我的父亲从狱中救出,拒绝了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请求,我就会记恨上你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吗?
  卫微心里烦的不行,但是他又说的有理,自己还能不理解不成?于是郁闷地回答:“怎么会。”
  赵如磨就知道,卫微吃这一套,只要绕不过理字去,他就不会不顾及颜面,一向如此。但自己不同,若是卫微对自己说了这么一通生分的话,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才罢。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脾性了,较真。现在,卫微说什么他都不计较。
  这一通话说完,卫微觉得好没意思,两人面上不免有些讪讪,卫微见赵如磨看着自己手上的拜帖,说:“这是昨晚曹知县送来的,兄长也接到了?”
  赵如磨“嗯”了一声,卫微接着问:“你要去吗?”
  赵如磨驳道:“不是我,是你和我。”他知道昨天不该生那么大的气,一来,卫微决定豁出性命也要查出真相,是勇者所为,正是他早些年乐意见到、现在不相信存在的事。他当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舍了性命去查他姐姐的死因,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相干?要是充满怨气,不是太可笑了吗?二来,像卫微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不是一向只在嘴皮子上说说,临事退缩的吗?难道他真的会去查案?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

  第21章

  赵如磨想着,一时觉得畅快,一时觉得悲凉,与阿鼻地狱无差。听见卫微无话找话地问:“我听说你去了仵作的住处,有什么要问的召来便是,何必亲自去?”
  “我不去怎么知道他住什么样的宅子,是否符合他的收入。他妻子是一位三十许的妇人,不用像刘氏一样做针线贴补家用;膝下有一个九岁的孩子?”赵如磨反问道。
  仵作住了一间两进的院子,院前种着榆树和柳树,比别的屋子看起来更整洁一些。赵如磨进去的时候,厨房里正冒着炊烟,一位民妇打扮的妇人一身素净,举止得宜,问明来意后将赵如磨请进屋内,院内,一名稚子低头斜躺着剥莲蓬。
  仵作显然没有想到赵如磨会登门拜访,大吃一惊,寒暄过后,赵如磨直奔主题,问:“当日在公堂之上,我有些问题想不清楚,所以今日特意来请教。”仵作点头示意。
  赵如磨接着问:“当日先生说,许府找不到线索是什么意思?”
  赵如磨回去的时候大概知道了三点:一,仵作收入中等,醉心本行,书房内放着各种头骨以及动物尸骨。夫人衣着朴素,但举止有礼,不卑不亢,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二,许府失火后现场几乎被焚烧殆尽,有些甚至尸骨相连,分不清是一具还是两具,连死亡人数都不能统计,何况是还原现场。不是所有火灾后现场是这样的,许府灾后现场如此,只能说明火势特别凶猛。至于起火的原因,由什么助燃的都不清楚。三,曹溪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然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是否就是可疑之处呢?
  赵如磨二人按照路人的指示磕磕拌拌绕了好大一圈在找到了河间的怡红院。到的时候天尚早,怡红院尚未营业。是,河间的怡红院是一家青楼。说是河间的怡红院,还真是恰当,这家正在小河的船上。船身有两个人高,张灯结彩的,间或从中传来几声丝竹声
  从环水的木楼梯上去以后,环顾四周,姑娘还未起,只有做工在收拾,然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味。赵如磨无声地笑了起来,之前说亲不成,这回邀他来风月场合,明显的美人计,曹溪这是唱哪一出。
  老鸨迎了上来,原来曹溪等人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曹溪举了杯子笑道:“大人自来到河间已有好几日,曹某还没有好好招待大人。曹某自干一杯,先行赔罪。”
  赵如磨端了茶杯一口喝了下去,只觉得这茶既苦又色,还夹杂着一股怪味,暗道:果然说烟花之地的茶水、吃食不能入口,真是难以下咽。
  赵如磨多了个心眼,曹溪再敬酒的时候一律推说身体不适。众人见他坚持,又素来是个不好说话的,怕逼急了看不着后面的好戏,就没有再劝。
  “大人来河间,还没见过河间的绝色。”曹溪拍了手,示意上歌舞,又说,“大人是京里来的,见多识广,可能看不上这里的乡野村姑吧。”
  赵如磨只推说没有,见到一群清一色的舞女上台,台上隔了帘子,帘子后传来丝竹声。这些女子,年纪很小,在十月的夜里衣着单薄,努力地做着高难度动作。再看周围,一群道貌岸然的男人对着台上的少女露出不明神情,整个氛围瞬间变了,只有卫微脸色颇不自在,周围还有老油条不停地打趣。
  赵如磨玩味地一笑,突然朗声说:“实不相瞒,某年轻的时候也曾荒唐过一时,出入这些风月场合也算是平常。端平十二年,我才十几岁,正是秦淮八艳风头最劲、艳名远扬的时候,不知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听闻秦淮八艳的美名?”
  秦淮八艳是之前的事了,秦淮河现在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繁华,八艳却一代不如一代,再难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尤物。以端平初年的八艳最为出众,现已成为绝响,这些人不是心仪花魁已久的,就是从未目睹过八艳的风姿的,现在看到有见识过的人愿意说一说,都十分感兴趣,吵着问下文。只有曹溪不知道赵如磨要耍什么花招,面色不定;卫微想着他去见识过秦淮八艳,什么时候去的,脸色比较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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